第四集 第九章　～大打出手～

星宗座位主次明顯，正位是星盜團長「原津輝」，渾身銳氣欲發，勢如出鞘利劍，連五氣光彩都特別耀眼，比濮秋燻還要濃厚，無疑是一名中位星宗，次位之人是副團長「李榮昱」，壯碩穩重、不怒自威，帶給人沉重的壓力。

袁汝雪玉容微凝，側首投去詢問的眼神。

趙恆神識道：「沒問題，一個中位星宗，一個只是下位星宗，我和嘟嘟吃定他們了。」

一名上位星士入廳微一躬身道：「團長、副團長，卡德思．芸蓁帶來了。」

原津輝嘴角微勾，雙眼利芒迫向袁汝雪道：「妳是袁家的人？」

趙恆嘴角微抽想笑，沒想到自己猜對方是否袁家，對方竟也是同樣猜測。

「不是。」對上他劍鋒般目光，袁汝雪感到瞳孔微微一刺，不禁閉了一下眼眸，但有老公在旁掠陣，小妮子夷然無懼反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芸蓁？」

「不是？」原津輝對她的膽識有些意外，不置可否道：「是不是無關緊要，我問妳，妳是否願意加入我們金虎盜團？」

「呵呵～妳可要考慮好，當我們發出邀請，妳已失去贖身的機會，拒絕的後果妳不會想知道的。」李榮昱聲語低沉，字字帶給人捶打心臟般的壓力。

袁汝雪小嘴一癟，女強者姿態剎那消褪，扭身抱住趙恆手臂膩聲告狀道：「老公，他們好壞，居然威脅人家。」

趙恆哭喪著臉道：「沒辦法啦，他們兩個是星宗耶！」驀地，他似乎靈光一閃，轉悲為喜道：「不如妳犧牲一下加入他們，然後坐上團長寶座，不就可以作主放我走了。」

袁汝雪煞有其事點頭道：「嗯～對喔，可那是放你走，我怎麼辦？」

「妳好笨，妳是團長呀，能放我走，不也能放妳自己走。」趙恆抬頭挺胸，一副我很聰明的模樣道。

芸蓁見狀即知趙恆不怕對方，也來湊一腳道：「姊姊，放了妳自己前要記得先放掉人家，否則妳先放走自己就沒人來放我走了。」

「咻～」前面的上位星士連忙跳遠，廳內強者盡皆凝神以待，這時候若還看不出趙恆他們有恃無恐，肯定是白癡。

原津輝神情一肅，銳氣更盛道：「你們是誰？」

趙恆似是恨鐵不成鋼，搖頭嘆氣道：「唉～你們既然靠殺靠搶賺錢，怎麼也該更加注意星際動態嘛，我又沒改容易貌，你們都認不出來，太遜了。」

原津輝審視他半晌道：「廢話休提，閣下意欲為何？」

趙恆單手捂額，戲謔調侃道：「拜託你好不好，是你把我們抓回來的耶，你還問我要幹嘛，有病呀你。」

原津輝臉上青白交替，恨不得一劍把趙恆給劈了，但趙恆嬉笑怒罵的姿態讓他頗生顧忌，略一思量後凜冽道：「閣下若能不插手卡德思．芸蓁之事，我可以奉送百億星幣，算是冒昧得罪的賠禮，如何？」

趙恆收起調笑之容，面色一沉道：「你們之前自認勢強，對我們予取予求便罷，此時竟還想著芸蓁，看來是沒把我放在眼裡了。」

原津輝縱橫星空數千年，豈是能忍氣吞聲之輩，見趙恆不給面子，霍地站起身來煞氣騰騰道：「你是決意與我等為敵嗎？」

趙恆沒回他的話，反朝芸蓁罵起來道：「妳看妳就是個麻煩，平時煩人也就算了，連妳的事都煩人。」

「嘻嘻～」芸蓁發出幸福的傻笑，在她以前的生活裡，億元已是她無法企及的數目，更遑論是百億星幣，趙恆竟想都不想的否決，她哪裡還在乎被罵。

「你太狂妄了。」被趙恆無視，原津輝怒火中燒，殺機驟生，雙目射出劍氣金光。

「哼～地位果然是要靠打才能擁有，跟我橫？我就讓你瞧瞧誰才能橫。」趙恆卻是更兇，掌勢翻動，一圈火焰漣漪蕩破四方，拳一攥，焰聚蛟龍狂飆轟出。

「轟隆……」原津輝身形不動，罡風振衣，金芒如鐘猛然罩落龍身，火焰狂龍卻是越發暴烈，肆無忌憚炸出漫天赤炎炫彩，熾風席捲硬生生衝垮半座豪宅。

「啊……噗～」廳中未達星士之人連餘波都禁不起，遭受勁濤衝擊拋飛，內外俱創，慘叫吐血。

趙恆順勢夾帶二女退出宅外，嘟嘟輕靈躍至袁汝雪香肩，趙恆振臂推出，一道熊熊熾焰脫手衝向前去。

「你這雜碎，下位星宗也敢猖狂。」宅第被毀、下屬受傷，原津輝見他五氣淡薄，怒氣不由倍加強烈，身劃金彩虹橋光影，劍罡突破熾焰橫空斬落。

「白癡，中位星宗就更強嗎？」趙恆狂然嗤笑，滔天烈焰盡匯方圓一米，星火交織炎球迎上金芒，騰身連拳迸射炎氣濤濤，火流星般直取劍芒，威勢絲毫不在原津輝之下。

炎罡威能超乎尋常下位星士，原津輝眉頭微微皺起，不願在自個兒地盤造成太大破壞，劈碎第一顆炎球後不進反退，身形急拉升高千米。

「轟～」眨眼間，二人脫離生態圈護罩，原津輝立刻發動凌厲攻勢，金芒瀰天釋放，映天燦爛，每一分光芒都蘊含鋒銳利氣欲將人穿刺成篩子，若非真空中缺乏氣流衝擊，威勢鐵定更勝十分。

「上品功法？」趙恆心底忽有所覺，他對照見過的強者功法，發現袁汝雪的功法有個最大特點，當她全力催運罡氣會產生一股特殊威壓，如今，他在原津輝身上也感受到類似氣息。

「嘶嘶嘶……」原津輝劍芒愈展愈盛，銳氣旋曳間絞散赤紅熾焰，金光也被炎濤滴滴消融，不過金芒劍罡終究稍勝一籌，一寸寸壓縮火炎範圍。

然而，他的眼底無半分喜色，只有絲絲縷縷的疑惑與警惕纏繞心胸，鎖定趙恆的精神沒有半分鬆懈。

原津輝修為高達中位星宗中期，身負上品功法且使用五星劍器，對戰下位星宗居然才略佔優勢，即便火系克制金系也不合理。

「哈哈～厲害，厲害的好呀！」趙恆拳發六龍迴寰抵禦金芒，微落下風卻是反見喜色，這個中位星宗才是真正的磨刀石，上次的濮秋燻太弱了。

「巽風流影，巽風花綻。」六龍熾氣難抵萬丈金光，片刻後碎於無匹利氣之中，趙恆速度猛地暴增，併掌為刀揮出青風流光，風影如花在金芒中綻放，摧裂金罡劍芒強力挽回頹勢。

「彫蟲小技，『金鋒萬劍』給我滅。」原津輝厲聲大喝，手中金劍光芒暴漲漫射，幻化道道指粗小劍貫穿風花，無窮金光飛劍鋪天蓋地，破風斬火又在風火纏繞中湮滅，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下方諸人見趙恆追擊而上，李榮昱對袁汝雪反是愈生顧忌，以為她一樣可以隱藏功力，稍微瞥視空中光影一眼，隨之警惕的盯住她，心念一動，聲語貫注真氣道：「剩妳們兩個了。」

「轟～」蘊含真氣的聲音如雷波震盪耳膜，袁汝雪嬌軀倏爾一顫，劇烈嗡鳴聲迴蕩耳邊，不禁感到暈眩微微搖晃，芸蓁更是臉色煞白，眼前發黑失去平衡感，喝醉酒般趔趄搖擺。

「虛張聲勢，原來真的只是星士。」李榮昱見狀大喜，欣喜中又摻雜被愚弄的憤怒，勃然叱喝，抬起手掌就欲動手。

可惜，他的怒氣發揮太慢，已無機會再攻第二招。

「吼啊～」二女被人欺負，嘟嘟火氣燒得比他更快，敢在我面前搞偷襲，實在太目中無熊了，小爪掌猛地抬高，清亮怒吼中朝他虛空抓下。

「什麼？」李榮昱忽感頭頂出現一股壓力，昂首只見一隻巨大熊掌罩落，恢宏威能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不由亡魂大冒，渾身黃色氣芒暴湧而出，雙手如擎天山柱硬頂上去。

「轟隆隆～」嘟嘟昔日隨便玩玩都能壓著濮秋燻打，連濮秋燻都不如的李榮昱何能頂得住牠含怒一擊，剎那間，巨掌將他整個人打釘般打進地裡，大地彷彿十級地震，所有人都產生天搖地晃的暈眩感，那些才站起來的傷者頓又摔得四仰八叉。

「砰～啊……轟隆～」李榮昱狂吼著破土飛起，嘟嘟身形同時掠到他背後，一腳踹出幻化巨型腳掌活生生把他踩下去，大地多出一道陷地半米的腳印，腳印裡還有個人形印子。

「噗～」李榮昱再次從地裡竄出，此回卻已連站都站不穩，半跪在地當場吐出濃稠鮮血，渾身顫慄顯見內傷嚴重，滿目驚駭望向可愛的嘟嘟，心疑是否身處夢中。

芸蓁捂著小嘴滿臉驚駭，雖然這些天她也聽說嘟嘟非常厲害，當她親眼見到仍抑不住震撼，那強者哼一聲自己都受不了，結果卻被牠兩掌打成重傷，幸虧自己很乖，不然嘟嘟生氣一掌下來，自己就變芸蓁牌肉餅了。

「副……副團長。」星盜們呆滯片刻，結結巴巴地叫喚，卻是沒人敢去扶他，反而一個個下意識往後退，看向嘟嘟的眼神充塞懼意。

「怎……怎麼了？」幾名星士因適才動靜跑過來，見及此情此景，盡皆張口結舌不知所措，只覺自己好像來錯了。

袁汝雪可不會同情星盜，想了一下道：「嘟嘟，不如把那幾個星士也都抓起來，省得徒增麻煩。」

「啊吼～」嘟嘟氣派地坐回她香肩，漫不經心抬掌虛揮，瞬息響起幾聲巨響，七名星士全種進土石裡一次，慘兮兮的連爬都爬不起來。

「嘻嘻～嘟嘟好厲害，我們走吧！」袁汝雪笑盈盈運發罡氣，星士們衣領憑空勾起，就像被人拎著一般，凌空晃呀晃的飛往戰艦那邊。

趙恆開戰之前，有吩咐她和嘟嘟不能讓戰艦被開走。

「我自己會走。」李榮昱臉色泛青，感到她罡氣觸及領子，連忙使勁站起撐直身子，要是自己也變那副德性，恐怕當鬼都抬不起頭。

「砰砰……」到了飛船那邊，嘟嘟再次連揮幾掌將剩下的星士全打趴，小傢伙不會術法也不想學，讓人無法反抗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直接打成重傷，唉～牠要活捉的人好可憐喔！

李榮昱臉皮不自然地跳動，嘟嘟的打法太暴力，讓人很容易產生陰影。

雖然李榮昱武技、兵器都未使用就被打敗，但並未覺得不服，土系功法強於力量與防禦，硬碰硬正是他的強項，即便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了不起能多撐幾擊，他敗得無話可說。

見及嘟嘟兇狠之姿，星盜們無人敢妄動，好幾個之前口頭亂佔便宜的傢伙更是腳軟，生怕二女秋後算帳。

事實上，他們的畏懼完全沒錯，袁汝雪當時無動於衷並不代表不生氣，眼神掃過去準備把人找出來教訓了。

不過有事小妹服其勞，芸蓁動作比她還快，忿然撲出去罵道：「哼～就是你們嘴臭。」

「啊～小姐饒命……小人不敢了……」場中只見靈巧身影閃動，響起一陣辟里啪啦聲，慘叫連連、乞哀告饒，說過淫穢邪言的人全斷了滿嘴牙。

「飛船誰能作主？」袁汝雪聲音淡雅而清晰地遠遠傳出。

一名下位星士旋即跑過來恭敬問好。

要求對方管理秩序後，她走向星盜戰艦朝李榮昱道：「叫戰艦裡的人全出來，把戰艦權限轉移給我，有問題嗎？」

李榮昱沉聲道：「戰艦給妳沒問題，但妳將會如何處置我們？」

十數名重傷患全豎起耳朵，攸關自家性命，傷再重也要振作精神來聽。

袁汝雪也不曉得該怎麼處置，小嘴微撇道：「這事等我老公回來決定，你先叫裡面的人出來，否則戰艦沒了，你們絕對別想活命。」

「好。」李榮昱很乾脆的下令叫人，只要戰艦權限沒移轉，別人就控制不了戰艦，強行破解只會致使戰艦自爆，當然，擁有破解能力的人仍能強行轉移權限。

袁汝雪轉而問道：「你們不像是袁家的人，為什麼要抓芸蓁？」

「她是王級血脈覺醒者，身價最低也值千億，對具有同樣血脈卻未覺醒的人，她的價值更能高達數千億，抓她只是為了利益而已。」李榮昱滿臉苦澀，早知她身邊有如此強人，白癡才會眼巴巴去劫人。

「啊～」儘管知道自己很有價值，芸蓁也沒想到自己能值到千億，小嘴不禁愕然大張。

袁汝雪微愣須臾，蹙眉不解道：「控制一名未來的星宗，千億確實值得，可為何對未覺醒者價值更高？」

李榮昱道：「據說血脈未覺醒者能利用同樣血脈的覺醒者施展秘法，藉此使自己覺醒血脈力量，而原覺醒者似乎會因此死亡，詳細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啊～」芸蓁又發出嬌呼聲，兩種下場一個比一個慘，幸虧遇到趙恆和袁汝雪，否則不如快點自殺，免得便宜其他人。

「居然還有這種秘法。」袁汝雪續問道：「你知不知道尚有哪些人要抓芸蓁？」

李榮昱略經思考，搖頭道：「她的消息應該已有不少勢力獲悉，至於有哪些勢力會動手我卻是不曉得。」

「喔～那就算了。」袁汝雪抬頭望向半空戰場，無奈實力差二人太多，她只能見到恢宏氣芒交迸流竄，連人影軌跡都看不著。

芸蓁美目瞪得滾圓，緊張不已道：「姊姊，趙恆他能贏對吧？」

「當然能贏。」雖然瞧不出雙方高低，小妮子依舊氣定神閒，因為，嘟嘟悠然掏出糖果吃的神態已然表明，老公最起碼不會有危險。

趙恆與原津輝兩大強者戰了十數分鐘，趙恆巽風加速，身影如幻，儘管力量小遜一籌，攻閃挪移卻不落下風，反而時不時抓住間隙發動強襲，原津輝連他衣角都碰不著，幾乎快被氣炸了。

「該死，你只會像耗子一樣亂竄嗎？有種堂堂正正與我一較高下。」雙方激戰僵持難分，原津輝不單是氣，心中更是感到焦躁。

他神識強大無比，清楚看到李榮昱被敗的情況，自忖不會是一人一獸聯袂之敵，假如不能一口氣解決趙恆，嘟嘟加入戰團就完蛋了。

「蠢貨，誰叫你只會當靶子，有本事來打我呀！」趙恆對星宗級的戰鬥愈來愈熟悉，神態比一開始更悠哉，還能轉身拍拍屁股，只有一個字「爽」，以前沒戰技被欺負，現在總算能靠戰技欺負人了。

「好，很好。」原津輝怒極反笑、威勢盡歛，迴繞方圓的金色劍雨匯凝全身，整個人鋒芒銳氣如光絲吐露，斬出一道巨大流光劈分火海，身影乍消逼近趙恆。

趙恆氣機瞬息回縮，滔滔離火聚合拳勢爆起狂亂勁流，火光如矢漫漫射向寶劍，虛空踏步和他交錯而過。

原津輝手中劍略受牽制，錯身之際，劍刃斜掠已慢半步，他的攻勢卻未停止，一條絲線般金光倏地自胸口射向寶劍，劍罡急遽延伸，金芒朝趙恆後背一閃。

「他竟然已領悟法則。」當那一縷金線竄出，趙恆登即感受到金之法則的玄奧氣息，驚駭回首望去，左拳離火凝如寶石擊向劍罡。

「呼～」金罡劍芒鋒凌絕倫，利勁當即洞穿近乎實質的離火，劃破趙恆手背再開出手臂一道傷口，汩汩血流急往外冒。

金芒傷了趙恆，蘊含法則的劍氣瞬息侵入體內，可惜，趙恆之體不容其力逞兇，本能反擊的空間之力頓時將它絞滅，連一絲波瀾都未泛起。

「奇怪，好弱。」趙恆看了一眼傷口，自己未運使法則之力，離火被法則加罡氣的金劍突破很正常，但對方能隨意使出法則之力，法則領悟應已入門，法則力量不該這麼弱才是。

「死吧！」原津輝流露狠辣笑容，金光延展丈長巨劍橫空怒劈，雖然已無法則之力，銳氣卻凝聚至極點。

「吼～」趙恆熱血流出化形，炎虎渾身熾炎、張牙舞爪，猶如活物暴吼撲擊而出，巨劍利芒破不了烈陽熾氣，金芒反而迅速融解，眨眼間僅剩半截，炎虎霸然一口將它吞掉，衝勢不止、炎濤縱天，不滅敵人誓不罷休。

「好強橫的力量，他竟未被庚金劍氣重傷。」原津輝沒發現炎虎是血液幻化，駭然色變，疾舞寶劍，奈何不敵炎虎兇威被逼得不斷飛退，眼見離火六龍配合炎虎來襲，銀牙猛咬，胸口射出三條金線融入寶劍。

「斬天破地。」劍尖指天、罡鋒暴漲，原津輝極招一式劈落將炎虎斬成兩半，金濤外放連帶震飛六條炎龍。

「絕殺雙劍。」劍落，極招不停，一式撩射出兩道利芒，雙劍迅若金電分取左右，不讓趙恆有閃避之機，似乎怎麼躲都得中上一劍。

「原來不是領悟法則，真神奇，法則之力是哪來的，竟能放在胸口裡？」趙恆發覺箇中玄機反而更覺驚詫，原來法則力量還能用秘法驅使，儘管法則之力微薄，他也是大開了眼界。

風之法則隨心而動，趙恆速度遽然攀升，輕巧地避開兩道法則金劍。

原津輝不由心顫狂叫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隱藏著實力，炎虎怎麼能那麼強，速度怎麼能那麼快？」

「你都能藏有殺手　，我為什麼不能，可惜你的絕招好像無法控制，連轉個彎都不行，換我了……風火轉輪。」

聽他問出一串怎麼，趙恆莞爾嗤笑，身影疾速變幻，虛踏一步至左，再踏一步至右，第三步倏地出現在原津輝後方，青紅光濤渾融一體，化作風火巨輪碾向他。

「轟～」一圈金芒突然籠罩原津輝周身，風火巨輪轟然炸成漫天碧火花，僅剩金芒護罩頑強地散發光華。

「好兇悍的招式。」法寶固若金湯，原津輝毫無損傷的接下風火一擊，內心卻已失了鬥志，當下順著爆炸衝擊力疾速飛遁。

「真厲害，壓箱寶一項接一項，濮秋燻跟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趙恆哪裡能讓他逃跑，身化疾風緊追其後，風助火勢蕩出陣陣狂焱，天空彷彿兩道流星不停碰撞，轉眼激鬥至十公里外。

「轟……咻～」原津輝金影當空急墜，大地爆起無窮沙石破空飛射，其身形毫不停緩，衝向旁邊地底的通道口。

「有古怪。」見他從逃離時就有意往此地跑，趙恆心知有異探出神識入內。

孰料，裡面竟充斥奇詭吸力，神識莫名變得沉重，絲絲縷縷下沉散失，看不到當中情況。

「借異地威力嗎？嘿～沒用啦！」趙恆藝高人膽大，乾坤真元蓄勢待發，身形未慢半分，夷然無懼飛身直追入洞。

「砰～」進去數十米，一股巨大重力陡然作用至趙恆身上，身軀驟墜、雙腳踏地，護身罡氣沉重如鉛，水銀瀉地般被吸進地裡。

「這是什麼怪地方？身體沒事，反倒罡氣受到重力影響。」趙恆面浮訝色，但也沒當回事，因為只有不含法則的罡氣加重、流失，體內蘊含法則的真元仍運轉自如，此地異力對法則無效。

「颯～」與此同時，一道金芒自前方電閃而現，犀利金劍行雲流水劃過趙恆脖頸。

「哈哈～蠢貨，追上來找死，我……」原津輝肆意狂笑，可是話才說到一半，臉上笑容就變得慘白僵滯，瞪大雙目直視趙恆消散的殘影，方寸大失道：「不……不可能，只有法則之力才能抵抗『重土靈氣』，你怎麼可能還有這種速度。」

「喔～原來是重土靈氣呀！」趙恆在他身後豁然開朗，眉宇露出一抹喜意。

重土靈氣是土元素高度凝聚衍生的自然現象，能吸收任何能量轉化為土元素，故而它處身之地的土元素會愈來愈濃郁，必然會孕育出土屬性天材地寶，這可是好地方呀！

「你……」原津輝駭然迴身卻見青芒乍閃，張開的嘴巴再無發話之機，頸子浮現一圈紅線，眼底透出幾分茫然，似在懷疑那道青芒是否已殺死自己。

「你的實力讓我有些忌憚了。」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原津輝接連打出強牌，趙恆反而不願再拿他練手，免得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