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奇案 18 部族
船穩穩地停靠在了陷空島的碼頭上,拋下錨,其他四鼠都紛紛離去,各忙各的了。
白玉堂和趙普卻留在了船上,因為要照顧船艙里,兩個還睡得天昏地暗的 “病患”。
盡管萬般不舍,但白玉堂還是要把天天弄醒,因為他必須吃藥,最好再喝些粥。
坐到床邊,把景天摟到懷里,輕輕揉他后頸,“景天……”
天天翻身抱住白玉堂的腰,往他胸口蹭蹭,輕輕地哼哼兩聲,選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睡~~
白玉堂好笑地摸著他的耳朵:“景天……”
“嗯~~”天天又蹭了蹭。
“吃了藥再睡。”白玉堂低頭湊到他耳邊,輕聲說。
“嗯~~”天天似乎是聽到了“吃藥”兩個字,迷迷糊糊地搖頭,繼續睡。
無奈,白玉堂拿過桌上剛剛送來的糯米魚片兒粥,用勺子輕輕地攪了兩下……香氣四溢。
天天聳聳鼻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成功地把人弄醒后,白玉堂放下粥,給景天披上外衣,抱他起來坐好,轉身拿熱水給他洗臉。
濕熱的帕子輕柔地在臉上擦拭著,景天漸漸清醒了過來,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穿衣服、喝粥、吃藥,做完這些,睡意也已經沒了。透過窗欞射進來的陽光,說明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堅決主張不可以浪費時間的景天決定下床,可是……
“啊~~”酸軟的腰部根本使不上力氣,差點就從床上栽下來。
白玉堂上前一步,抱住他,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上。伸手輕輕揉著他的腰部,問:“很疼?”
景天臉紅紅的,不說話。
“想出去?”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我抱你出去曬太陽?”
不語,點頭,被抱走~~~
和這邊的柔情蜜意相比,船艙另一邊,可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策策~~你餓不餓?”趙普湊上前,小聲問。
已經醒了的公孫躺在床上,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被“做”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滾~~”公孫張口罵人,卻發現嗓子沙啞……
春藥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它讓你的身體失控,神智失常,卻可以保持你的記憶清晰~~所以,昨晚到今晨發生的全部過程,公孫都記得清清楚楚,除了中途他昏過去時的那幾次……總之趙普一直都是在“做”——這個禽獸!!
“你哪里痛?我幫你揉揉~~”趙普又湊上一點點,手伸進被窩里,揉公孫軟趴趴的腰。
“嗯~~別碰……”公孫咬牙保持著冷靜,昨晚太過激烈了,現在身上還很敏感……
“嘿嘿~~”趙普笑得眉飛色舞,“策策,我技術好吧~~”
公孫氣得直磨牙,惡狠狠:“你……你等著,我,我好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毒啞你,再閹掉你、再剁碎了……拿去喂狗!!”
趙普就覺后脖頸汗毛直豎,有些委屈地說:“你把人家的第一次都要走了,還說這種話,吃完了就不認帳了呀~~始亂終棄!!”
“你……你!我宰了你……我現在就……啊……”公孫拼命地支撐著自己爬起來,但是雙臂一軟,又倒了回去~~劇烈的運動使昨天保守蹂躪的某些部位酸痛難耐。
“小心~~”趙普趕忙上前摟住他。
“你滾!別拿你臟手碰我……滾開……呀……”公孫邊掙扎邊罵人,直到趙普忍無可忍,用嘴去堵他的嘴,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公孫,白玉堂剛給了我這個藥,我來幫你上藥!!”
“不……呀……”在公孫的驚叫聲中,趙普上下其手,美滋滋地又吃了一頓“早餐”。
晌午時分,小四子捧著一大食盒的螃蟹上了船,眾人坐到擺在甲板上的桌邊,吃螃蟹。
一場風波總算是平息了下來,四人聊起了案情。
“那些自殺死掉的人胸前都有一個燙傷?”景天有些驚奇。
公孫點點頭。
趙普問景天,“你這幾天和姚樂正在一起,有沒有什么線索?”
景天轉著眼珠想了想,說:“也許,很快就會有人來給我們提供線索了。”
“怎么說?”眾人都不解地望向他。
“嘿嘿~~”景天手上抓著螃蟹,笑,“姚樂正這次成功地把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鳳凰畫舫身上……關鍵就是那天下午江楓逸他們來過,還特意提了一次重生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在配合和姚樂正。而那些自殺的人呢,也都和鳳凰畫琴有關,也就是說,整件案子里,鳳凰畫舫是重要的一環。”
公孫點頭,“沒錯!不是被針對的一方,就是參與的一方,總之是脫不了干系!”
“所以,他們一定會來……”白玉堂沉吟,“來澄清自己,或者來撇清干系~~”
“嗯~~”景天點頭,“一定會!”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下人來報,說鳳凰畫舫的老板江楓逸和重樓夫人求見。
四人了然地對視了一眼——果然如此!
江楓逸和重樓直接被下人領上了船。
公孫和趙普并沒有露面,而是隱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來人顯得有些不安,到了船上的客廳,落座,不等白玉堂開口,江楓逸就先說:“……在下這次來,是為了道歉的。”
“道歉?”白玉堂心中有數,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景天歪著頭笑得一臉天真:“綁架我的是姚樂正,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江楓逸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來,說:“我想給你們看一樣東西。”說著,就伸手解自己的衣領。
景天心說,哇!他莫不是要脫衣服?這些古人還真是~~開放~~啊。
江楓逸解開上衣,景天和白玉堂就看見他胸前赫然有一個紋身……只是,位置雖然一樣,紋的卻不是火螢。
那也是個一團火焰包圍著一只蟲子的圖案,但是被包圍的那只,不是螢火蟲,而是一直怪異的蛾子。
江楓逸又合上衣襟,說:“這是火蛾的標志。”
“火蛾?”白玉堂和展景天對視了一眼,滿滿的疑惑。
“對……火螢、火蛾、火蝎、火蛛。”江楓逸說,“是古匈奴王朝的四大長老家族。”
白玉堂微微皺眉:“匈奴王?”
“沒錯!”江楓逸點頭,“匈奴王是我們的先祖,我們也只是聽父輩口耳相授過一些他的事跡……只知道他在統領我們的時候,匈奴部族異常強大。”
景天了然地說:“該不會,那幾個自殺的都是火蛾吧?”
“呵……”江楓逸苦笑著說,“沒錯,而且……他們都不是自殺的。”
“他們都是被火螢殺死的。”一直坐在一邊不語的重樓突然開口。
“你也是火蛾?”景天有些好奇地問她。
“是啊!”重樓笑了笑,“我身上也有紋身,怎么小兄弟,想不想看?”
見景天紅著臉搖頭,重樓咯咯地笑了起來,卻對上了白玉堂有些冷意的眼神……收起笑容。
“你們是一個祖先,火螢為什么要殺你們?”白玉堂問。
“這還要從匈奴王的死說起。”江楓逸不緊不慢地開始敘述有關匈奴王的故事,“當年的大匈奴王一生笑傲疆場,匈奴國力強盛,但是,歲月不饒人,再厲害的英雄,也有老的時候。”
“這只是傳說而已。”白玉堂打斷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說明匈奴王朝曾經存在過。”
景天點頭啊點頭。
“不!”江楓逸搖著頭說,“匈奴王朝確實存在過,我們就是證明。當年的匈奴王非常地專制,在他死前,他把整個王朝都埋在了他的地宮里,讓所有的人為他陪葬……好讓他到冥界去繼續為王。“
景天聽得直皺眉,心說古代的那些帝王怎么都那么迷信和變態,還都喜歡埋人??
“當時,只有四大家族中的個別人逃了出來……他們帶著家眷,分散到了中原各地……我們就是火蛾部族的后代。”
“你們身上的紋身是怎么回事?”景天人突然問。
“那是部族的徽章……是世代相傳的習慣。”江楓逸說,“但是,我不準備給我的后代也紋上這標志,我不想復興什么匈奴王朝,只想安靜地生活。”
“復興匈奴王朝?”白玉堂問,“火螢的目的是這個?”
“表面上是如此。”重樓冷笑著說,“火螢一直是四大部族中最強盛也是最主張復辟的一支。他們總是四處地尋找其他三大家族的成員,要求加入,拒絕的話,就會招來殺生之禍。”
江楓逸皺著眉說:“……像昆老三等,都是我們的叔伯輩……他們為了擺脫火螢的糾纏,特地將胸口的紋身燙掉……但是,還是被找到了。”
“不久前,發生了一連串的自殺案件,我就知道是針對著鳳凰畫舫,也就是我們來的。”重樓淡淡地說:“楓逸和我的祖輩,是火蛾的首領,火螢殺掉那些人是在向我們示威。”
“示威?”白玉堂沉吟,“難怪死者身邊都有鳳凰琴。”
“沒錯!”江楓逸說。“不久前,姚樂正找到了我,說可以不強迫我加入火螢,甚至可以幫我騙過火螢的首領,說我已經死了,但條件,就是要我來陷空島找你們,要重生。”
景天和白玉堂了然地對視,原來如此……
“我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后來聽到吳老三在我船上說的話,才明白過來,可能是中了姚樂正的計……所以就來道歉。”江楓逸說完,搖頭嘆氣,“火螢無處不在,勢力極大,而且這次他們既然認定了展小兄弟有重生,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這次來的目的呢?”白玉堂問。
“火螢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江楓逸沉吟了一會兒,說,“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