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姦情進行時(三)
她以為,傅泊宴會看見她的優秀,懂得她的好,主動向她伸出溫厚的大手。然而,他卻從來不看她!
她瘋、她鬧、她放縱自己的一切,她想混入他的圈子,瞭解他的想法,變成和他一樣的人!卻……總覺得自己離他原來越遠。
這一次,她要放棄那些該死的驕傲與沒用的自尊,她要像一條毒蛇般,緊緊地纏住他!哪怕就是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像她這麼愛他!而他,只有她,就夠了。至於傅泊宴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她真的不在乎。呵……她是聰明的,不是嗎?她要得是以後,是將來,是獨佔傅泊宴一顆心的未來!
每個人的靈魂裡,都有一隻惡魔。
受了誘惑,便要有墜入地獄的準備!
傅泊宴,你以為這一次還只是你遊戲花叢中的一個片段麼?你以為這一次只是玩玩而已嗎?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只是你身邊的過客嗎?
不!
今天,是她的受孕期!
她將準備好一份兒大禮,送給你!
傅泊宴,你準備好了嗎?
香醇的美酒,優雅的音樂,裸露的香肩,別致的女子,遮擋在面具下的,又都是怎樣的一番心思?
蘇杭身穿一套沽藍色的船長服,斜斜地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掃視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
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鑲滿銀鑽的半截假面,晃得人眼花繚亂。
他就像是一位得了金山銀山、滿載而歸的船長,半眯著眼睛,用挑剔的目光,掃視著舞池裡的舞娘。
女人用舞姿、用眼神、用臀部,挑逗著她們的船長。
船長卻性質缺缺,繼續等著他的情人來到身旁。
不可否認地說,蘇杭是迷人的。他慵懶、隨性、不羈,他別致、高調、充滿了藝術氣息。他沒有急著去找熊格格,因為,他覺得,熊格格會找到他。
這是誰給他的自信?哈……!
男人的自負,有時候就等於失誤。
熊格格已經在蘇杭的身邊來來回回地晃了好幾圈,卻愣是沒有注意到,那個戴著鑽石面具的騷包男人,會是蘇杭。說實話,有好幾次,她都在想,為什麼一個男人能騷包成那樣?!瞧那坐姿,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嘛!
熊格格轉身離開,眼神兒瓦亮地注視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多希望……多希望……多希望能看見男男相擁,而非男女啊!
這麼正點的舞會,怎麼可以沒有經典的一幕呢?要知道,“鴛鴛相抱,鴦在一邊看熱鬧,”才是人生的真諦麼!
在熊格格的無限yy中,一名男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向她伸出了手。
熊格格恍然回神兒,將一杯雞尾酒放入男子的手中。
男子的唇緩緩勾起,將雞尾酒一飲而盡,然後再次向著熊格格伸出了手。
熊格格又將一杯紅酒遞給了男人。
男人身穿純黑色的禮服。要知道,黑也有上百種。而男子身上穿著的那種黑,已經黑到了極致。既像深不見底的地獄,又像世界滅亡的那一個瞬間。這種黑不會讓人覺得恐怖,反而給人一種十分神秘的純粹感。
撕裂偽裝後,會是什麼?
男人的臉上戴著銀白色的面具,一點兒花紋也沒有,古樸到了極點。但是,在面具的右眼角處,卻有一滴紅色的眼淚。那滴眼淚是一顆手指肚大小的紅色鑽石。紅得妖豔,紅得罪惡,就仿佛是由靈魂深處流淌出來的一樣,那麼……觸目驚心。
對上那雙眼睛,熊格格的靈魂為之一震!腦袋裡飛濺出四個大字——流光溢彩!
男人接過紅酒,再次一飲而盡。
熊格格立刻又遞上一杯。
如此反復數次,熊格格的盤子空了,男子再次將手伸向了熊格格。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指甲飽滿的、乾淨有力的手。
熊格格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倆。她有些不知所措,忙回頭去為男人找酒。
不想,男人竟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帶入舞池,並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笑道:“別找了,我實在喝不下了。”
熊格格的虎軀一震,立刻抬頭看向男人。
男人對她勾唇一笑,帶著一點兒驕傲的口吻,說:“熊格格,我總能找到你。”
熊格格驚悚了!
此人,竟……然……是……傅!薑!
熊格格想要掙扎,卻被傅薑牢牢囚禁在懷裡,只能磕磕巴巴地問:“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個精神病級別的色狼,竟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找死啊?!
傅姜伸出食指,在熊格格的唇瓣上輕輕地刮了一下,然後將食指豎到熊格格的面前,示意她看。
咦?那是什麼?巧克力屑?!
傅姜凝視著熊格格的眼睛,將食指湊到自己的唇邊……
熊格格想,如果他敢舔食指上的巧克力屑,她就敢打將手中的託盤砸在他的腦袋上!
然而,傅薑卻仿佛洞悉了熊格格的想法。他吹掉了食指上的巧克力屑,然後……又將食指放在熊格格的白襯衫上,蹭了蹭,“滿場的服務人員,就你一個總是藉故繞到窗簾後面去偷吃東西。”
熊格格,黑線了。
傅薑神秘兮兮地靠近熊格格,說:“我最近新練就了一身過人的技藝。”
熊格格的好奇心被挑起,問:“什麼技藝?”
傅薑回道:“就是一口,便能分辨出食物的味道。”
熊格格鄙視道:“那是什麼鬼東西……嗚……”
不待熊格格把話說完,傅薑的眸子一閃,低頭,吻住了那張粉嫩嫩的小嘴。舌頭,就像是一條滑溜的蛇,嗖地鑽入熊格格的口中。
熊格格在最初的呆愣過後,立刻用牙齒去咬傅薑的舌頭!
傅姜卻先熊格格一秒,退出了她溫熱的口腔,離開了那柔軟的唇瓣,並用一種十分玄妙的語調,慢悠悠地說:“黑巧克力,慕斯蛋糕,鳳梨味的水果布丁,甜甜圈,酸乳酪……”
熊格格喘息著,將本已揚起的拳頭無力地放下。
傅薑總結道:“熊格格,你真能吃。”
熊格格辯解道:“我每樣只嘗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