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三)
面對突然出現的傅姜,熊格格十分詫異地問:“你怎麼來了?那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傅姜伸手揉了揉熊格格的腦袋,答道:“打聽一下,便找到了。”轉頭,看向范寶兒,紳士般笑道,“給你添麻煩了。”
范寶兒詫異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拉過熊格格,耳語道:“這人是誰?怎麼不是你的雇主?”范寶兒還以為熊格格的雇主是蘇杭,殊不知,已經變成了傅泊宴。
熊格格瞥了一眼傅薑,頗為驕傲地小聲回道:“他是我閨蜜!”
范寶兒重新打量了傅薑幾眼,皺眉道:“他是受?”
熊格格點頭,笑得一臉猥瑣,“嗯。”
范寶兒再次向傅薑投去審視的目光,卻發現她的視線被白熾擋住了。
白熾沖著她笑道:“晚了,我們睡吧。”
范寶兒發飆了,吼道:“睡?睡你個大頭鬼!我警告你,不許再裸睡,不許再說你怕黑,不許再……”
在范寶兒的N個不許中,傅薑已經拉著熊格格走出了這棟小危樓。
坐上吉普車後,傅薑沒有說話,熊格格也沒有說話。
傅薑的車子開得很快,車窗卻並未關上。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將頭髮刮得十分淩亂。
不知道傅薑在想些什麼,他的表情很嚴肅,將唇抿成了一條線。
熊格格覺得有些害怕,卻說不上為什麼。
是啊,她為什麼會害怕傅薑?是擔心他突然發神經,大聲叫喊著撞向大樹?然後連累她一同頭破血流、骨折幾處?還是害怕他會跳到車座上,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嗷嗷叫著,將她撲倒?
好吧,她開始胡思亂想了,而且越想越跑題。
風呼呼地往車裡灌,熊格格打了一個噴嚏,收拾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假想。
傅姜面沉似水,仿佛不曾聽見熊格格在打噴嚏,更好像坐在車廂裡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然而,這一切也只是表像而已。但見傅薑動了動手指,關上了車窗,卻始終一言不發。
熊格格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與壓力。
不笑不鬧不言不語的傅薑,令她覺得心慌。
車子在夜色中滑行,像一隻嗜血的幽靈。
傅薑的表情冷漠,卻將車開得飛快,簡直到了旁若無人的境界。
他一路超車,終是招惹了一輛越野車的主人。
越野車的主人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加大油門,像一隻瘋狗般,吼叫著追了上去。
兩輛車在街道上狂飆了起來,你追我趕,大闖紅燈,越跑越遠,越跑越偏僻,大有不分出個高低,便誓不甘休之意。
當傅薑將吉普車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他從車窗裡探出頭,對那個緊隨其後的男人擺了擺手,笑道:“我到家了。”
那個越野車的主人當即呆愣到當場,恨得牙都癢了!這大半夜的,他不但被人超車,還他媽被人戲耍一通!如果不是看出,傅姜家底豐厚,不好惹,他一準兒跳下越野車,將其摁倒在地,一頓猛揍,以解心頭之恨!
越野車的主人咬碎牙和血吞,將拳頭攥了又攥,最後只能罵罵咧咧地掉轉車頭,向原路返回。
他以為,他今晚已經夠杯具的了,卻不曾想,更杯具的事情在等著他。
當他將越野車駛向原路,卻十分杯具地發現,車裡竟然……沒油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是一個杯具的世界!
越野車孤零零地停在郊區,像只可憐的小綿羊。
熊格格看向傅薑那上揚的嘴角,覺得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應該會很好,於是小聲提醒道:“你闖了很多紅燈。”
傅薑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瀟灑模樣,隨口回道:“這不是我的車。”所以,無論闖多少個紅燈,都不重要。
熊格格這才注意到,原來,傅薑開得竟然是蘇杭的車!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令人無語。準確地說,這個女人,大多數的時候,都令人十分無語。
熊格格選擇用無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一聲不吭地尾隨著傅薑,走回了別墅。
別墅裡空蕩蕩的,只有熊格格和傅姜兩個人。蘇杭還在醫院裡照顧著傅泊宴。
熊格格坐在沙發上,傅薑也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離得是那麼的近,似乎只要輕輕地歪一下身子,就能倚靠到對方的身上。
這種很微妙的感覺,令熊格格有些緊張。她總覺得,今天的傅薑有些不一樣,看上去,有點兒……危險。
如果是在平時,傅薑一定會將自己掛在熊格格的後背上,可是今天,他卻只是靜靜地坐著,不言不語。
巨大的客廳裡,沒有開燈,也沒有人說話,一切靜得有些詭異。
熊格格挺直了腰板,顯得有些拘謹。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薑突然動了一下。
熊格格就如同驚弓之鳥,立刻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傅薑輕挑了一下眉梢,眼底泛起意味不明的光,看似瀲灩動人,實著如同漩渦般吸引著人的靈魂,一起……墜落!
他的表情十分淡然,看似一本正經,但那柔軟了的五官,加上那微微上揚的一邊唇角,卻有著說不出的魅惑,以及……那麼一點點兒的勾引味道。
他將身子微微前傾,讓熊格格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卻並不貼在她的肌膚上。這種若有若無的溫度,最是撩人。
在熊格格的屏息中,他伸出修剪得體的雙手,用眼角淡淡地瞥了熊格格一眼,然後用手指輕按在自己的襯衫紐扣上,動作緩慢地將其逐一解開。
熊格格的呼吸,隨著傅薑的動作,開始加快,加重!
傅薑的動作,眼神,體溫,氣息,無一不成為一種無色無味的春藥,慢慢浸透熊格格的肌膚,燃燒她的靈魂!
傅薑是一個妖孽——這是熊格格此時此刻唯一看清的一個事實。
她想逃,卻全身無力,隱隱渴望著救治。
然而,什麼才是她的解藥?!
傅姜將熊格格的變化看在眼裡,卻並沒有急著給予或者得到,而是將身子向後一抑,將長腿往沙發上扔,整個人便躺在了沙發上。
他枕著自己的胳膊,笑吟吟地說:“熊格格,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