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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38章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情到濃時情轉薄2

從皇宮回來後,盧子言一直就戰戰兢兢地,上次真是把她嚇壞了,這段時間她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裡,李顏玉來找過她幾次,她都要香兒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掉了,太傅府不好惹,貴妃娘娘不能惹,因此還是離李顏玉遠一點好。每日不是在屋子裡看書,就是在園子裡亂轉,反正就是一步都不踏出府去。

最近子言的心情有些不好,不知是秋天來了天氣愈加蕭瑟,還是馬上要過中秋節了心裡傷感,反正梁府上下的人都看出來了,每天笑嘻嘻的子言姑娘表情變得凝重了,從前動不動就蹦兵跳的,現在可以在樹下安靜地一坐就是一下午,雖然手裡拿著書,目光卻盯著飄舞的落葉,連齊宣都感覺出氣氛不對了,這丫頭不是受打擊了就是正醞釀著什麼重大陰謀呢。

遠遠地齊宣又見到子言呆坐在那裡,他慢慢地走過去,在子言身邊坐好,

「子言啊,我最近不知為什麼,怎麼都睡不好,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我身體有什麼不妥?」

「挑個舒服的姿勢睡唄,就睡的好了。」盧子言一動不動,連頭都沒歪一下。

「不行啊,我總是睡的不香,半夜總是被驚醒。」

「少惹風流債,良心安穩了,自然睡的好。」

「唉,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子言啊,你是不懂的,快給我想個辦法,你看看我這大黑眼圈,多影響我的形象啊。」

「嗯,還真是有個辦法呢,」

「快說說看」齊宣急不可待地催促著她。

盧子言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齊宣,「要不你耐心等等,等你進了墳墓你就再也不會折騰,一定睡的香。」

沒過幾天,齊宣又來了,這次是開門見山,

「子言,為什麼我冬天特別怕冷,響又特別怕熱呢,按說練武之人身子骨應該很硬朗啊,快幫我看看。」

「沒事的,你很正常」

「你還沒看,連脈都沒搭,你怎麼就敢說我很正常?」

「不用切脈,每天從你房裡出來的姑娘臉上都是心滿意足的表情,我就知道」

「子言,連這個你都知道?」

「嗯,府裡藏不住秘密的。你要是實在想怎麼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不是有錢嘛,多花點錢把春天留住,讓它一年四季陪著你不就行了。」

轉眼中秋要到了,府裡的每個人都笑逐顏開的,畢竟這是團圓的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頓團圓飯,多好。但盧子言卻意興闌珊的,沒有家人,她和誰團圓。下午的時候,宮裡傳來旨意,要她即刻進宮,李淑妃娘娘傳召。雖然心里納悶的很,但也不能不去。香兒幫她簡單地整理了下,臨出府的時候,盧子言打量著自己住了快一年的梁府,心中忽然生出許多感慨,如果真能快快樂樂地在這裡生活下去也不錯,可是,她隱隱地覺得,自己這一去,好像很多事情都會改變,恐怕再也做不回原來的自己了,撩開車簾,盧子言坐了進去,她回頭看著那寫著梁府的燈籠漸漸遠去了。

進宮後,直接有人領著盧子言來到李淑妃的景福宮,待見到榻上的淑妃娘娘,盧子言不得不佩服宮裡但醫,一個多月的時間,李顏穎已經是氣和血順,眼角眉梢更添風韻,哪裡看得出是剛剛小產完的樣子。

「民女盧子言給娘娘請安。」

在李顏穎的塌前跪了,子言默默低著頭,而塌上的人就似沒看到她一樣,依舊風情萬種地坐在那裡看著書,跪了一陣子,見上頭的人沒動靜,盧子言又跪著施了一禮,

「民女盧子言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

說完,盧子言抬起頭直直看著塌上的人,

「呦,是子言姑娘來了,瞧我看書看得這個入神,壓根就沒瞅見下面還有人跪著呢,快起來吧,秋天天涼了,可別受了風寒。來,到我這來。」

朝盧子言擺擺手,示意她到她身邊去,盧子言稍微遲疑了一下,慢慢來到塌前,

「坐啊,怎麼說上次也是你救了本宮一命呢。」

李顏穎往裡面錯了錯身,拍拍她身邊的位置。

「民女不敢,上次是貴妃娘娘洪福齊天,有……」

「好了,說什麼洪福齊天,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能受那些個罪,快坐吧。」

打斷子言的話,李顏穎不耐煩地看著她。實在沒辦法,盧子言只能在塌上坐了,

「既然顏玉那麼喜歡你,我也就不把你當作外人了,說句實話,那天的事情,想必你都是看在眼裡的。」

「娘娘……」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的,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有些事情看得比誰都清楚。」

說著,李淑妃動手在小桌上的茶杯裡斟了兩杯茶,用兩根指頭夾著,遞給了盧子言,

「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對了,子言姑娘多大了?」

慢慢地呷了茶,李顏穎話鋒一轉,

「再有兩個月就十五了。」

「十五嗎?多好的年紀啊,十五歲的那年我剛剛入宮,轉眼間七年時間就過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當初最讓我痛恨的地方,卻是現在最讓人眷戀的地方,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敵不過那片刻溫存,醒是為了他,醉也是為了他,甚至勾心鬥角、自怨自艾都是為了他,但,又能怎樣呢,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曠日持久的感情。許許多多我們以為刻骨銘心終生難忘的事,就在我們轉頭的一瞬間,就被幹乾淨淨地遺忘了。女人,如果自己不為自己打算,誰能為你打算。」

李顏穎塗著丹寇的五指撫上盧子言的臉,一點一點細細地摸著,

「子言,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我和你說這麼多嗎?」

看著盧子言輕輕搖了搖頭,李顏穎展顏一笑,

「當有人願意和你分享她的秘密的時候,那說明,她能確認你會成為她的盟友,而不是敵人,否則,你知道的越多,離死就越近。」

盧子言還是默默低著頭,她不清楚這李淑妃到底要做什麼,她也不想捲到這宮廷鬥爭中來,本是紅塵世外客,怎奈仍是擺脫不了這惱人的俗事,

「子言沒想過以後嗎,你這樣聰明的女子怎能不替自己打算一下呢?」

盧子言覺得很想笑,同樣的問題她身邊的人無數次地問過,連她自己都是有一天就過一天,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人為她謀劃著將來的事,

「沒有,子言只願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地過完著一輩子,不求容顯富貴。本無鴻鵠志,願為燕雀閒。」

「是嗎,子言沒想過,我倒是替你打算好了,既然我們的關係都如此親密了,也分享了彼此的秘密,就不如更近一步,來個親上加親,我打算把你許配給我二弟浩凌,你覺得如何?」

聽了李顏穎的話,盧子言心頭一震,腦海裡浮現出天光水色間那溫柔男子的面容,她輕笑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李淑妃的眼睛,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願意?」

「民女不敢,令弟乃是當朝太傅公子,又是天子寵妃的弟弟,如此年輕就已經領江南總督,在朝中也可謂是青年才俊,國之棟樑了,子言僅僅是蒲柳之姿,生性愚鈍,齊大非偶,怕是配不上令弟呢。」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已讓人查過,十年前,禮部尚書盧雅澤在自己府中走失了一位年僅五歲的小女兒,經多方查找毫無結果後,一怒之下將先皇御賜的玲瓏杯給摔了,直接被連降三級,遷到齊州任撫台去了。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子言應該是前尚書的女兒呢,況且浩凌早在三年前就已成親,你即使嫁過去也不會讓人聯想到什麼。」

看不懂盧子言臉上的笑意,李顏穎緩緩地說道:

我知道平郡王對你不同一般,但你就不納悶,為什麼以他這樣的家事人品竟然府上沒有女主人,也沒有人求親,你~就沒想過?

看盧子言不說話,她輕輕靠在塌上,

「平郡王王妃與他的父母都呆在江南,那女子我曾見過幾面,當真是沉魚落雁,婚後兩個人是舉案齊眉的恩愛,只是不知先王有什麼旨意,三年前,平郡王隻身來到京城,由於珍惜著和王妃的情意,平郡王只有侍妾,沒有再娶,直至今日。」

得意地觀察著盧子言的神色,可是很讓她失望,小丫頭臉上既沒有失落也沒有傷感,平平淡淡,倒是嘴角勾起的笑意讓人更是費解,

「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

「在乎什麼,是在乎貴妃的弟弟已經娶親還是在乎梁碩的身世背景?」

「哈哈哈,好,無情無義最好。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我已經向皇上討了旨,估計明日就會有人去宣。」

說完,李顏玉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說了這麼多把力氣都用盡了,累的很。盧子言走下塌去,對著她輕輕施了一禮,慢慢退出了景福宮。

一路上盧子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宮,她沒有坐車,打發了車伕先回了梁府,一個人在街上慢慢走著,她需要好好的安靜下來,仔細地想一想,往後的路到底要如何走。嫁人,是避免不了的,她也不想孤老此生,但她不想這樣被胡亂地塞給別人,也不想做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她要自己的人生。

怎麼辦呢,按李顏穎說的,明早旨意可能就到了,一旦聖旨一下,什麼事情都晚了,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努力肯定還是有機會的。盧子言不辨方向地亂走著,見到旁邊那高聳的漆紅大門匾額上明晃晃的『順肅親王府』幾個大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就是被民間稱為安陵王的五師兄的府上了,十幾歲的時候就被皇帝分封賜土,列爵臨民,那隻狡猾的像狐狸一樣的師兄,在她面前,每次盧子言都會覺得特別狼狽,也許,也許……

天黑下來後,盧子言還在王府周圍徘徊著,直覺告訴她如果去找安陵墨事情可能會有轉機,但不可否認的,風險也是很大的,可是不管怎樣,先把這次危機度過去,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她一直等到夜深了,才翻身越過王府的高牆,沒有燈火,找人還真是困難,一扭身,盧子言又攀上了房頂,高處應該看得清楚些,哪裡的燈光亮些盧子言就往哪裡走。她在屋頂上騰挪跳躍,青色的衣裙在夜風中翻飛,輕靈的身體在房上穿行當真是如履平地,王府中的藏身暗處的暗衛們很納悶,這丫頭看起來不像是刺客,既沒蒙面也沒帶任何武器,但是如果當真毫無圖謀,這大半夜的到人家屋頂上散什麼步,還是先拿下再說。

沒有任何徵兆,在房上東跳西跳的盧子言眼前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看看兩個人的架勢,來者不善,一步步往後退著,回頭的時候,發現背後什麼時候又躍上來兩個人,這些人二話不說,明擺著就是先擒了再理論,就憑她的功夫,沒過十個回合,就讓人家一舉拿下了。俗話講得好,輸人不輸陣,即使被拿住了,盧子言也是大義凜然,黑衣人把她收壓好,去稟報了他們首領。來人一看又是個女的,氣的指著盧子言的鼻子大罵,

「怎麼又是個丫頭,為什麼那些人每回都派這樣不中用的過來,簡直就是考驗老子的耐心,說吧,你的主子是誰,你又想幹什麼?」

盧子言看來人的氣勢如此囂張,害怕在他手下吃了虧,心想,還是老實說了,等見了安陵墨一切都好辦。

「我,我什麼企圖都沒有,只想見你們家王爺。」

「見我們家王爺,你以為自己是誰,想見王爺就見了嗎?告訴你,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已經是這個月第六個了,每個人都口口聲聲要見王爺,怎麼,要招供和誰招不一樣,快說,老實點,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我真的只是有事要見你們王爺,不信,你們把他叫出來,一問便知道。」

「哼哼,覬覦我們王爺美色的,可不止你一個,不過,你還真和其他的不一樣,人家怎麼都是絕頂的美人啊,你看你,還是個黃毛丫頭呢就想入非非了,啊~」

聽了她的話,盧子言苦笑不已,原來這想登堂入室的人還真是不少,

「唉,我真的是……」

「什麼真的是假的是,告訴你,落在我手裡,你要是想耍什麼花樣,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雙方僵持了快一個時辰了,盧子言被人家點了道,只覺得全身都酥麻了,在這樣下去她不但事情辦不成,恐怕自己也難脫身。

「好,好,我招了,我招。」

「這就對了,說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本是平郡王府上的小丫頭,在我家主子的宴會上對你們王爺一見傾心,日日想著他,夜夜夢著他,漸漸人也憔悴了,精神也恍惚了,每晚都是輾轉反側,經過數日的思想鬥爭,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只能今天來爬牆角,以解相思之苦。好漢可否代為通報一聲,成全了我這個情竇初開的丫頭,這樣就是死,我也瞑目了。」說完,盧子言低下頭去,做垂淚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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