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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36章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不如不遇到傾城色10

盧子言隨著兩個人進了亭子,靜靜地坐在一邊聽著她們說話,放眼打量了一下周圍,此時的御花園內花團錦簇,百花爭奇鬥豔,馥郁的芬芳在整個園子上空飄蕩著,無數美人穿梭其中,綵衣翩翩,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花點染了人的笑臉還是人增加了花的景緻,瞧見大家都沒注意她,盧子言悄悄走下亭子,在各種花間來來回回地走著,眼睛仔仔細細地看著。「到底在哪裡呢?」,她蹲下身來,手輕輕地撫上這些嬌豔的花,「這片是牡丹,紫紅色的是薔薇,那是玉蘭,接下來是芍藥,這麼多怎麼找啊。」心裡琢磨著,難道這次賞花宴沒把它擺出來,不會啊,雪樨蘭是皇家獨有的名貴花卉,這樣的機會怎能不拿出來展示一下。

嘆了口氣,盧子言站起身來,順著花群一直往前走,漸漸地聽不到女子們嬉笑的聲音了,眼前的花也逐漸被那些玲瓏秀石古樹藤蔓取代了,眼光一轉,她看到假山後面一片翠竹掩映,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竿竿青竹蔽日,極是清幽雅緻,讓人看了就覺得絲絲沁涼之氣從心底升騰而出,盧子言暗自琢磨著,這雪樨蘭性喜陰涼,怕光耐寒,看來斷不會跟其他的花放在一起了,很可能會在這裡,快走兩步,盧子言進了竹林,彎著腰,她左右仔細地找著,嘿嘿,果然不出所料,那大叢大叢堆在竹根下泛著幽藍色不正是雪樨蘭嗎?這一發現簡直讓她欣喜若狂啊,她早早就在書上看到過這種花,由它做藥引,可解百毒,長期入藥服用則可生肌復骨,容顏常駐,這等好東西,可是她日想夜想了很久的,慢慢地走到花叢邊,盧子言從身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銀絲方巾,包在手上,一點點向那雪樨蘭移去。

既是名花仙草自然有不同於凡俗花木的地方,這雪樨蘭周身遍佈著小刺,稍不小心讓那刺碰了,皮膚就會立刻紅腫潰爛,端的嚇人,更奇怪的是,這種花,只要從枝幹上被摘下,遇土即化,所以盧子言是萬分的小心,瞧準花叢中那幽藍的花苞就下手了。將掐下來的花用方巾捧著,放在眼前仔細地端詳,心裡那份得意就不用說了,連師父都很少見的花呢,竟然有這樣的機緣被自己弄到手了。

「子言,你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此時專心致志的盧子言被這冷不丁的一聲給嚇了一哆嗦。她可是十分清楚,這花是嚴禁採摘的,要是被人拿住,估計挨頓打是跑不掉的。手輕輕地一抖,銀絲方巾又比較滑,盧子言就眼睜睜地看著那自己費了那麼大力氣弄來的花,完美地在手上打了個滾,直接掉在地上化掉了。心裡是又生氣又無奈,轉頭瞪著剛剛喊她的人,而那罪魁禍首正無良地笑著看她,「唉,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心裡哀嘆一聲,盧子言臉上立時扯出燦爛的笑容。

「師兄好」

「子言自己在這裡做什麼?賞花怎麼賞到竹林中來了?手裡拿的什麼啊?」

見安陵墨問自己,盧子言趕快把手上的方巾扯下,團成一團塞在袖子中。

「沒什麼。」

「哦?那子言把你的沒什麼拿出來與師兄一起分享下吧。」

「嘿嘿,真的沒什麼,只是研究一下這皇宮裡的花和外面的有什麼不同而已」

「那子言研究出什麼了嗎,跟師兄說說」笑意款款的眸子,上揚的嘴角,不斷著人跟著他的意識走。

「嗯,本來可以研究出來的,被你一嚇,現在掉在土上化沒了」盧子言低著頭小聲的嘟囔著。

安陵墨走到她身邊,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子言,我發現自從離了島,你好像每次見到師兄都是聽得多,說的說了,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說著,安陵墨朝著她挑了挑眉,好似很清楚各中緣由一樣。

「嘿嘿,那個~很正常嘛,你看我長了兩隻這麼大的耳朵,卻只有一張嘴,聽的肯定要比說的多嘛。」盧子言不動聲色地慢慢向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下巴從他手裡抽出來,與安陵墨保持著安全距離。

離得遠了,盧子言仔細看著眼前的人,難道真是距離產生美?這傢伙今天的樣子不賴嘛,一身玄黑,顯得高貴,優雅,神秘,如墨的錦衣熨帖地附在身上,人一走動,上面隱隱的浮雲紋理泛著柔和的光,往日腰間的絲絛換了條墨玉錦帶,垂著塊青花古玉,身後的長發以玄色的帶子綁了,手中摺扇不停地轉著,到還真是王爺氣派,風流倜儻瀟灑不羈,只是臉上那懶散的笑意讓人覺得有絲邪魅,用盧子言的話說,痞子氣太強了。

「子言沒看到你二姐三姐嗎?怎麼自己呆在這裡?」

「她們,她們也來了嗎?」盧子言詫異地看著安陵墨。

「當然,語卉嫁了今年的新科狀元,現在可是狀元夫人了;雪曼則嫁了鎮北王世子,論起輩份,連我都要喊她聲堂嫂。今天都是受皇后之邀,來參加賞花宴的。」

聽了安陵墨的話,盧子言腦海裡迅速地反應著,二師姐和三師姐已經嫁人了,還都是當朝的權貴,六師姐跟在呂葉陽身邊,沛柔人在梁府,而邵靈臥床不起,師姐妹中只剩下她和九師妹亦陽了沒有著落,如果不出她所料,和九師妹應該很快也會見面的。

聚精會神的盧子言萬萬沒料到安陵墨會突然抓起她的右手,驚懼中根本沒多想,左手直接向安陵墨的左肩點去。

「師妹莫驚慌,我只是替你切切脈而已」。

手裡的扇子輕輕將盧子言的指頭拂開,安陵墨專墟盧子言切著脈。

「師妹離島後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服用過什麼藥草?」

盧子言低頭想了想,

「上次師兄給灌下去的那顆藥算不算?」

安陵墨微微一笑,手裡的扇子在子言的頭上敲了下,

「當然不算。」

「那,那就沒有了,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好奇而已。」

盧子言琢磨了下眼前的形式,有安陵墨這隻狐狸在,此地不宜久留,花嘛,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打定主意,盧子言眼睛上下轉了轉,

「師兄,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既然師姐她們來了,我要去找她們敘舊了。」說完,一扭身,朝著自己來的方向飛快地跑了。

安陵墨盯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緩步來到竹林裡,站在剛剛盧子言呆的地方,盯著腳下的花,笑意逐漸加深,憑著他對這丫頭的瞭解,這樣的場合她是能躲多遠就多遠,既然這麼輕易地就來了,必有所圖。

「雪樨蘭~」

安陵墨輕聲沉吟著,彎腰抬手將花摘下,拿在手中慢慢地嗅著。感覺到竹林外有腳步聲逼近,安陵墨敢斷定,肯定不是剛剛那丫頭,來人步伐沉穩有力,一定是內功深厚之人,將雪樨蘭收入懷中,一躍身,安陵墨穩穩地落在高處的竹枝上,屏住氣息,瞧著下面的情況,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梁碩和太子兩人輕聲討論著什麼,安陵墨心裡輕笑一聲,現在的局面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你方唱罷我登場,摻和進來的人一日多過一日,連這從不上朝議政的平郡王都現身了。沒過多久,太子和梁碩兩個人就出了竹林,安陵墨飛身下來,自己也朝著御花園的臨溪亭走去。

從竹林裡出來,盧子言鬱悶不已,賞花賞花,她現在哪有那個心情,本都到手的東西現在又沒了,冷眼旁觀著眾多的俊男美女來往如織,她心裡更是厭煩,一朵朵地揪著面前的芍藥,拿在面前用手指點著。

「光長個光鮮的樣子有什麼用,到了秋天還不是零落成泥被碾作塵土」扔了手裡的芍藥,盧子言又掐了一朵牡丹,

「枉你還是花中魁首,也不過就是以色別人,唉,為什麼我的運氣就這麼差,到手的不喜歡,喜歡的卻怎麼都弄不到,白白地忙活一場。」盧子言在那裡小聲嘟嘟囔囔。

忽然,正要去摘月季的手,被人抓住了,

「言兒怎麼了,看起來這麼沒精打采的?」

盧子言抬起頭,發現梁碩笑盈盈地看著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勉強地一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如想像中的有意思,這賞花宴什麼時候結束啊,我好想回去啊。」

「還沒開始呢,言兒就膩煩了?怎麼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女孩子們聚在哪裡呢,不去看看嗎?」梁碩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人群中走。

「哎,都這個時辰了,皇后娘娘怎麼還沒來呢?這賞花宴不就是娘娘主持的嗎?」來回看了一圈,盧子言也沒見到傳說中的國母,主角都不登場,一會怎麼散場啊。

「言兒不知道嗎,剛剛娘娘傳了懿旨,今日鳳體違合,不能親自來了,要淑妃娘娘代為主持。」

盧子言的手被握在梁碩手裡,憑她怎麼動也掙脫不出,

「淑妃娘娘?就是顏玉的大姐?」

「是啊,這次不就是她將你傳召入宮的嗎?」梁碩牢牢地牽著她的手,從容自然地在人群中走著,一概不理其他人的差異目光。

盧子言可做不到像他一樣,短短的幾步路,她只覺得周圍眼刀亂飛,寒氣逼人,她現在才明白,原來那些明眸善睞的小姐眼裡同樣能射出如煙花女子般狠厲幽怨的目光,都怪自己道行不夠深啊,臉皮不夠厚,她停下來,一步都不肯走了。

牽著她的梁碩回頭笑著看她,「怎麼了,為什麼站著不動了?」

「嘿嘿,我,我覺得還是去找顏玉好些。」再不走,自己就要成眾矢之的了,什麼事情都沒做,無形中就樹敵這麼多。

梁碩看著她用眼睛快速地掃掃兩旁的人,心裡立刻明白了,輕輕地放開她的手,將落在她肩上的拂下,將耳邊散亂的發絲別在耳後。

「也好,等一會兒結束了,一起回府。」

「嗯」盧子言乖乖地點著頭,這時候,只要梁碩放開她,說什麼她都願意。

李顏玉那一身鵝黃色的衣衫,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盧子言一眼就看到了她,三步兩步跑到她身邊。

「子言,你剛剛跑到哪裡去了,我怎麼一直找不到你呢」李顏玉抱怨地說著,

「嘿嘿,沒去哪裡,是這園子裡的景色太好了,把我都看呆了,剛剛在那邊隨便轉了轉。」

「可千萬不要亂走,你對宮裡不熟,一旦出了事情就了不得的。」

「嗯,我知道,對了,顏玉,我聽說你大姐要來主持賞花宴,在哪裡啊?」

怕她一直揪著剛剛的事不放,盧子言不得不轉變話題,

「我也納悶呢,按說早就應該到了,你看太子都來了,大姐怎麼回事呢。」

眉頭緊皺著,李顏玉朝對面使了個眼色,盧子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人群中,有一道鮮明的明黃色人影,仔細地看了,那男子二十幾歲的年紀,面容清秀俊朗,長身玉立,只是眉宇間多了抹陰柔,連在陽光下臉色都略顯蒼白,「酒色傷身啊」盧子言心裡哀嘆著,鳳子龍孫帝王貴胄又能怎麼樣,到底還是凡胎嘛,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壞真身呢,那都是騙騙百姓的罷了。嘿嘿,不知道要是給太子治病,皇家會肯出多少銀兩呢。情不自禁地,盧子言又開始搓手了。

正當她別有深意地看著太子的時候,旁邊的李顏玉緊拉著她的胳膊,「子言,快看我大姐來了。」聽了她的話,盧子言微轉頭,看著假山後面轉過一群人,宮娥綵女簇擁著一位衣飾華美的貴婦緩緩向她們走來,待走的近了,盧子言才發現那女子果然是天香國色的美人,淡紫色的鮫綃裁成裙衫襯著玲瓏的身姿,雍容華貴,端莊嫻靜,清眉鳳目,丹唇明眸,只是眉梢上攏著一抹煙水茫茫的哀愁,更是惹人憐惜,怨不得李家一直榮寵不斷,看著眼前挺著肚子慢慢走過來的貴妃娘娘,盧子言都不知道這是李家的幸或不幸,隆起的腹部怎麼看也是有幾個月身孕的人了,可就這樣,昨夜竟然還被皇帝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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