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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46章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情到濃時情轉薄10

盧子言抬頭見到安陵墨正坐在她對面悠閒地喝著茶,立時踉蹌了一下,臉上是令人愉悅的憂傷,

「師兄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呢。」

「也沒多久,進來的時候你剛剛開始換衣服吧。」

「那師兄怎麼都不吭一聲啊,讓師兄一個人呆坐在著,太失禮了」

「沒關係,怕打擾你就沒叫你,你要是不出來,我可以再坐一會的。」

安陵墨的目光一寸一寸在盧子言身上逡巡著,眼裡的溫度燙的盧子言一哆嗦,渾身冷汗直冒,嚇得她不住在心裡劃十字架,但願五師兄今天可以檢點一點,不過還好,他沒趕上自己洗澡。

「師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嗯~」安陵墨輕輕點了點頭,

「子言坐下來我們慢慢談。」盧子言走到椅子邊坐了,

「幾天沒看到師妹了,這些天都在忙什麼呢?」

「嘿嘿,也沒什麼,看看醫書,在府裡溜躂溜躂。」

「噢,可我最近聽說師妹晚上總喜歡往外跑,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讓子言非要晚上出去?」

「嘿嘿,那個,我也是為師兄分憂嘛,每晚出去體察一下民情,看看能不能遇上什麼宵小強盜的,解決一個師兄不是就少為國家操份心嘛。師兄白天為天下男女日理萬機,晚上還要為府裡女同胞的福利夜以繼日,真是勞苦功高造福萬眾啊。」

盧子言朝著安陵墨諂媚地笑著,眼睛不住地眨著,一臉誠懇蘊含著無限欽佩之意。

「還是師妹懂事,知道體諒我,但往後再有任務的時候,子言可千萬不要蒙面,也不要放出口號去試探別人,否則真的被當作強盜劫匪的,可就枉費了師妹一番心意了。」安陵墨瞭然地朝她挑了挑眉。

「嘿嘿,當然當然,對了,有件事情要和師兄說說,前天我剛出府門的時候,有個人求我替他問師兄個事情。他說郴州司馬剛剛去世了,他希望能代替那司馬的位置,不知師兄是否同意。」

安陵墨玩味地轉著手裡的茶杯,

「哦?他是這樣說的?告訴他,如果他們宗族對他入葬別家祖墳沒有意見,那我本人也完全同意。」

盧子言尷尬地笑了笑,

「師兄,他說要送你十顆夜明珠呢」

「唔?現在可是朝廷整頓朝綱的時候,我可不敢收。」

「那可以送給我嗎?我不屬於朝廷的人呢,頂多算個群眾。」

「這~我可管不了了,你看著辦吧。」

「子言知道嗎?盧刺史已經在上京的路上了,千里尋親為的就是來見你這個失蹤了十年的女兒,如果~令尊他執意要帶你回家,子言怎麼想?」

「嗯?這個,和眾位師兄姐妹在一起的日子是很快樂的,能聆聽諸位師兄的教誨也讓子言茅塞頓開喜不自勝,但為人子女如不能在父母身前盡孝,哪對得起爹娘的生養之恩,就算我再捨不得各位師兄姐妹,也要忍痛離去了,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嘛。」

盧子言一臉悲慼,努力眨著眼睛,可就是沒有眼淚強化一下效果。

「子言馬上要行及笄禮了,如果你爹要將你嫁人,你也乖乖去上花轎?」

安陵墨眼中精光一閃,戳破盧子言的層層防護,直直看入她的內心。盧子言躲開他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梳子,慢慢梳著頭髮,給自己打了個簡單的辮子,眼睛上上下下轉了幾圈,朝著安陵墨嫣然一笑,

「那師兄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子言想聽我的?」

「旁觀者清嘛。」

「話說如今天下大勢,天子身染沉痾,太子專權,北方蠻夷之國並起,虎視眈眈,有所圖謀,值此時事多艱之際,子言切不可僅顧著一己私利,置國家於不顧啊。」

安陵墨言辭懇切滿臉沉痛表情,

「這天下大事~和我嫁人有什麼關係,難道師兄打算讓我去和親?」盧子言狐疑地問著,

「唉,為了保國安民、匡扶江山社稷,務求所有人團結一心,以度國難,前方戰士浴血奮戰、馬革裹尸奮不顧身,子言你身為大邑子民,祖上三代深受皇恩,怎忍心在這危難之際,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個人幸福呢,你難道不應該把自己平生所學貢獻出來,造福於民嗎?」

安陵墨停下來看看盧子言的反應又接著說,

「前方戰事吃緊,師兄我馬上要趕往蘄州,軍中正缺少像子言這樣好的醫生呢,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前往?」

「不願意」

毫不猶豫地,盧子言脫口而出。話說的決絕,但見安陵墨好笑地望著她,午後的陽光下,安陵墨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掛著一絲懶散,嘴角的弧度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邪魅,她不得不承認,安陵墨經常給人驚豔的感覺,雖然只是剎那。

不由地,盧子言眼底的堅決出現了一絲鬆動,訕訕地笑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這打仗就該有個好的方針戰略,保證人盡其材,物盡其用,各盡所能嘛,像我這種充其量也就是大後方的補給型人才,給將士們縫縫補補做飯端茶還可以,上戰場是萬萬不行的。」盧子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安陵墨看她雷打不動的樣子,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的。

「那好,既然子言不想,我也就不勉強了,令尊很快就要到了,子言好好準備準備吧。」

說著安陵墨站起身,盧子言以為他要走了,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不料安陵墨轉過身,將她的衣領翻好,還語重心長地在她肩上拍了拍,

「師妹要多保重啊,師兄這一去幾千里,往後沒辦法照顧你了,平日多長個心眼,可以傻,但不能總讓別人看出來啊。」

盧子言拍掉安陵墨的手,沒心沒肺地笑著,

「師兄,你可以放心的走了,我一定幫你把家料理的頭頭是道,等著你凱旋歸來。」

「唉,子言,說實話,我這一走,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在島上的時候,即使我在,你還順手摸走了那麼多東西,這我要是走了,那這宅子不會易主了吧?」

「您老也太抬舉我了,不過,師兄大約什麼時候回來?」

「丫頭,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好讓你有時間整理作案現場。」

說完,安陵墨華麗麗地轉身,帶著他那抹妖冶的濃黑慢慢走出了屋子。

盧子言坐在椅子上望著屋頂,雙腿擺來擺去,總算走了一個,可接下來要出場的那個爹該怎麼對付呢?十五年來,她可是一次都沒見過這所謂的爹,會不會有人冒認呢?唉,做人難啊,在重重危機中想做好人更難。盧子言站起身趴在窗口,陽光暖烘烘地照在她身上,曬得她微微眯起眼,多好的時光啊,盧子言感嘆著,真是睡覺的好時候,伸了個懶腰,盧子言爬上床拉起被子延續她對幸福生活的憧憬去了。

這幾天盧子言都是異常的安靜,安靜到讓人覺得反常,不去練武場亂丟飛鏢了,府裡的珍稀花卉幾天下來竟然完好,她也不去房裡幫忙把衣服熨出大窟窿了,只有在陽光特別好的時候,能見到她在清湖邊坐坐,懶懶地曬曬太陽,其餘時間一律呆在床上。

讓人驚奇的是,今兒一早,這丫頭就爬起來了,在院子裡看著府裡的親兵衛隊練武,忽然盧子言拔腿向後院跑去,氣喘吁吁地敲開安陵墨的房門,

「五師兄,不好了,阿大的夔隊和阿二的虯隊打起來了」

安陵墨才剛剛睡下,就被她吵起來了,為的竟然是這雞毛蒜皮的事情,皺了皺眉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

「因該有半個多時辰了吧。」盧子言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那你怎麼不早來告訴我?」

「嗯,剛開始的時候,是阿大他們佔上風的,我也下注下在他們那頭了,可現在我看他們要吃虧了。」

本來這次打賭是衛隊內部的事情,可沒想到,白天睡飽了的盧子言,晚上總是在城裡各處溜躂,正巧人家商量的事就被她在屋簷下偷偷聽到了。不是盧子言閒得無事可做每天聽人家壁角,這幾天晚上京城特別平靜,跟她也是有關係的,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神采奕奕的盧子言就開始自己一天的工作了,盯梢。專盯那些潛入大戶人家偷東西的樑上君子,等人家作案完畢,她再趕到現場,人贓俱獲,抓他們個措手不及,然後威逼人家贓物分她一半,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還真沒把她當回事,可盧子言手裡的藥粉也不是開玩笑的,只要沾在身上,人瞬間就口吐白沫滿臉紅點了,雖說不是毒藥,但藥效發作起來嚇人的程度絲毫不比毒藥遜色。結果盧子言將人家苦心得來的東西一半收進自己的腰包,一般逼著他們物歸原主,所以幾天下來,她逃跑的盤纏又增加了不少。

盧子言琢磨著,那個爹是要見的,否則在情在理都講不過去,但跑路的方針是不會變的,幾天後,安陵墨就要出徵了,呂葉陽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暫時沒空管她。盧子言每天緊鑼密鼓地安排著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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