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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74章
第七卷 第七十四章 峰迴路轉天晴雨過5

風雲突轉後,是一如既往的風平很靜,新皇登基後幾天就大赦天下,也並沒有向人們所想像的大肆革換太子舊臣,新年就要到了,京城裡的各家各戶都忙著準備過年,大紅的燈籠早早就掛的滿街都是。

喜氣洋洋的氛圍沖淡了積蓄己久的陰霏,每個人似乎都很開心,畢竟封人大赦天下後,又施行了諸多豐盈百姓生活的政策,人們己經不再願意提起幾天前的那場兄弟之爭了,誰能給百姓謀福利,誰就是他們心裡的好皇帝。

幾個月的時間,盧子言一次都未踏出過郡王府,在她和香兒的照顧下,嘉寶己經可以在床上四處亂爬了,每天噴噴呀呀地,逗得兩人開心的不得了。

歡喜的同時,心裡是無以復加的驕傲,她可是真的把嘉寶視如己出了。

每天忙著和香兒剪窗花,做各式的糕點,準備著過年所需的東西,倒是忙碌充實。

自從封人來訪的那夜起,直至太子被俘新皇登基,梁碩同樣沒有踏出過郡王府。

每天多半的時間都是陪著子言哄逗嘉寶,並未因大位易主而苦悶,反倒是言談間多了幾分豁達灑脫,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輕鬆。

嘉寶睡著的時候,梁碩會指導盧子言功夫,一招一式都是極度的耐心認真,偶爾梁碩會看著她發呆,空明的眼神彷彿穿過她看到久遠的將來。

小年夜裡又落了一場大雪,午後的陽光射在清白的雪上,閃著的晶瑩讓人睜不開眼,院子裡的梅花開的正豔,盧子言從床上爬起來,從她來到郡王府,幾乎都是睡到午時後才起來,看著外面的好天氣,頓覺清爽開朗了許多。

梅花的冷香從窗縫裡鑽入,盧子言將嘉寶用錦被裹得嚴嚴實實,抱起他來到院子裡看梅花。

天光放晴了,卻還是干冷乾冷的,盧子言不停地抽著鼻子,她都忘了和嘉寶在屋裡窩了幾天。

安陵墨轉過影壁的時侯,正看到盧子言踮起腳去摘開得最豔的那束梅花,手指輕輕的撥過樹枝,花沒摘下來,倒弄得上面的雪片洋洋灑灑飄了下來,小丫頭晃著腦袋自言自語地拍著身上的雪,並沒注意到有人己經看了她很久了。

一晃半年過去了,眼前的人絲毫沒有變化,他就料定這丫頭在什麼環境下都能安泰自若,愜意地活著。

從她偷偷地離開小院,安陵墨身邊的人就嚴密地看著她,一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還有就是他真的很怕那死心眼的丫頭不滿意自己採花的結果,繼而去摧殘別人,他安陵墨的女人當然只能采他。

有幾次他本想夜潛入郡王府偷偷看看她,哪怕只是一解相思之苦也好,只是礙於梁碩將人守的滴水不漏,一點點可乘之機都沒有,曾有一次他遠遠地伏在牆上,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地練劍,那可恨的丫頭不僅沒有為他形容憔悴,好像……比他印象中的還胖了一些,無語問蒼天,他該拿這丫頭怎麼辦,即使沒有他在身邊,人家依舊可以過的如此瀟灑。

咬牙切齒了一番,安陵墨決定按兵不動,要是打草驚蛇被梁碩發覺,將那丫頭藏起來就麻煩了。

費了多大的力氣,盧子言終於把自己想要的那枝花給弄下來了,俯身去拉的時候,眼光掃到不遠處有抹墨黑的影子,身形一頓,心底微微一顫,難道……是狐狸?心下卻想著絕對不可能,起身的時候,她裝作給嘉寶整理被子,偷眼朝剛剛那抹玄黑看著。

陽光下的安陵墨朝她淡淡的笑著,笑得她續加速臉色發紅,這……不是幻覺吧,狐狸竟然找上門來了。

炙手可熱的安陵王在封人登基後可謂是權高位重顯赫至極,怎麼會……出現在郡王府?盧子言心裡滿是疑問。

這些日子以來,京都裡風傳的都是安陵王府的門檻被踏破了多少條,登門的訪客將京都的茶葉喝掉大半之類的,媒人們更是如趕集般蜂擁前往,力爭能先於他人拿下這個浪蕩多年的權貴。

畢竟哪家姑娘得到安陵王,就意味著她的宗族往後可以橫著膀子在京都裡逛了,連家裡的阿貓阿狗那也是得道升天啊。

最重要的是,這人人眼中的東床快婿還是滴仙之姿俊美無疆,怎麼不讓人瘋狂。

反觀郡王府就冷清多了,大門前的積雪都有幾尺深了,門前的車轍印都是管家每日出去採買物品留下的,簡直是門可羅雀乏人問津。

下人之間蹈笑從來都不避著盧子言,所以她能聽到各種版本的「求女獻己」,很多時候她希望狐狸快快地成婚,這樣她從此就少了太多麻煩,兩人也算是結束了跨越八年的明爭暗鬥,但每次想到狐狸娶了別的女人,盧子言又會很失落,具體為什麼失落,她從來沒考量過,每天在這兩種想法中衝來撞去。

離開無名島後,她好像越來越不明白自己了。

正當盧子言恍惚的時候,頭頂的陽光被遮擋住了,安陵墨玩味的看著她,伸手將她髮絲上的水珠拂去,這一下驚醒了神遊的盧子言,迅速地後退一步,警覺地瞪著安陵墨。

「子言不是向來講究凡事謀定而後動嗎?為何上次卻不告而別,連點信物都沒留給我,你這豈不是壞了採花門的規矩?」安陵墨眼波帶笑,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此一時彼一時,往事如煙,師兄還提它做什麼。」盧子言偏著頭笑著說。

「師妹可以不在乎門規,但我可是個相當在乎名節的人,雖然你我之事鮮少有人知道,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師妹難道打算推卸責任?」安陵墨他雙手負後,逆風而立,清冷魅惑的嗓音如昔。

盧子言著嘉寶的錦被併不答話,她就知道凡是只要和這位師兄沾上邊就沒那麼容易善後,而且自己這次竟然還……那個了他。

安陵墨見她臉蛋通紅,雪亮的眼睛裡印著他的影子,神態悲慼。

「大冷奠子言怎麼這麼有興致在外面凍著?」「屋子裡太悶了,出來轉轉,師兄是來找梁碩的?他不在。」真希望如此。

「嗯,他被表兄留在議政廳了。」

兩個人復歸沉默,安陵墨看著她,她看著嘉寶,就這樣站著。

出來的久了,錦被裡的嘉寶受不了了,不安分的在被子裡扭動著,這孩子的確是胖了好多,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有些吃不捎了。

「師兄,屋裡坐吧。」輕嘆了口氣,盧子言知道,安陵墨的耐性向來比她好的多,估計她要是不說話,他可以跟自己一直耗著。

回到屋裡,盧子言將包裹著的小傢伙鬆開,讓他在床上自由的爬來爬去,坐在床邊,盧子言晃著撥浪鼓,不知道該和安陵墨說什麼,要是之前,她可以裝裝傻,任他調笑一番也就算了,可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她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了,其實仔細想想,什麼事情到了最後,仍放不下的,總是她。

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四處尋找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怎奈香兒把任何她能想到的都做到無可挑剔。

幽泳了口氣,她轉眼看著安陵墨,希望他能說些什麼,這樣的場景可真彆扭。

壺裡的茶只是溫熱,安陵墨慢慢的飲著,相比盧子言的不自在,他悠閒地彷彿置身自己的屋內。

「師兄……有事?」還是她先開口。

「嗯。」又是沉默。

「其實,我個人還是比較傳統的,這也是我至今未娶的原因。」把玩著手上的茶盞,安陵墨追逐著盧子言閃爍的目光。

突然說到這個,盧子言啞然,她不知道安陵墨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也不敢輕易接話。

「子言可能有所不知,自從太子被囚皇澤寺後,李淑妃誕下的皇子就被某些人死抓著不放,前幾日,聖諭傳下,定要將那失蹤的嬰孩給找出來。」安陵墨笑的優雅,眯著的鳳眼注意著盧子言的神態。「大師兄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一臉的落寞,盧子言看著嘉寶,這孩子被她養的白白胖胖憨實可愛,她會盡力護他周全的,一定,堅定的在心裡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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