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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之犢(示見之眼六)》第4章
第三章

第四天。

陸以洋決定要和他溝通看看,早上送高懷天出門,回頭再進他房間睡了回籠覺,意外的沒受打擾。到了中午他打算炖鍋肉,然後開始打掃,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眞的是天生主婦命,如果是女生的話一定是好太太。

怎麽會生成男的呀......

陸以洋百思不解,但是思考這種事一點意義也沒有,于是放棄想這件事。

等肉炒好放進炖鍋設定好時間,家裏也一幹二淨,他坐在客廳深吸了口氣,開始試圖跟那個人說話。

「對不起之前一直罵你......你在的話,請出來跟我聊聊好嗎?」陸以洋開口說話。等了半晌沒有回應。

「請出來跟我聊聊好嗎?」

「你爲什麽要自殺呢?」

「還是你被誰害嗎?」

「或者是你有什麽冤屈我可以幫你的。」

「你有家人嗎?」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說話啦!」

直到陸以洋覺得自己跟個白癡一樣自言自語之後,他又開始生氣,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沒有耐性的人,可是卻一直被這個鬼搞得怒氣衝衝。

到底想怎麽樣......

陸以洋歎了口氣,不曉得爲什麽這幾天都特別累,最後決定不再理他,橫躺在沙發上,想著在關老爺看得見的地方睡覺,應該很安全吧......

就這麽想著想著,他很快就進入夢鄉。

到了晚上高懷天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一陣炖肉香味,他不由自主地笑起來,進門就看見陸以洋躺在沙發上睡覺。

他笑著朝他走去,彎下腰來輕輕搖晃了他幾下,「小陸。」

見他微微睜開眼,高懷天輕撫著他的臉,「怎麽在這裏就睡著了,會感冒。」

陸以洋卻突然朝他笑了。

高懷天不由得一怔,那是他沒看過的笑容,陸以洋從來不這麽笑,雖然他總是面帶笑容,但他的笑容單純而美好,總是閃閃發亮的像太陽一樣,從來不這麽......像是在誘惑他似的微笑。

就在他愣住的時候,陸以洋突然伸手攬上他的頸,湊上他的唇,深深吻住他。

高懷天停頓了下,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就這麽吻下去。

但陸以洋卻不只吻上他的唇,他探出舌頭去緊緊纏吮著高懷天的。

高懷天吻過陸以洋四次。

雖然來往好一陣子,又是同居的狀態,可是他只吻過他四次。

第一次是他們認識的那天,拜那位被綁架的同學之賜。

第二次是他晚上送陸以洋回學校,發現他把東西忘在他車上,他幫他送上研究室卻發現他哭叫著停不下來,送他回家的時候,忍不住吻了他。

第三次是大前天晚上,第四次是前天晚上。

吻陸以洋的感覺就像一種新鮮的探索,他是個純潔如白紙般的孩子,羞澀、單純,吻上他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感覺到他的不知所措。

吻他的感覺很美好,但高懷天現在卻覺得非常奇怪。

陸以洋從來沒有這麽大膽而且極其挑逗的吻過他,這孩子大概除了自己沒有別人吻過他,現在的感覺卻像是經驗豐富並且十分懂得怎麽誘惑男人。

當陸以洋的手順著他厚實的胸膛滑到他腰間,最後滑到他身下的時候,高懷天皺起眉頭,猛地扯開了他。

陸以洋眨眨眼晴然後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誘人,但是高懷天卻能確認,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陸以洋。

問他是誰好像也很奇怪,但他討厭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鬼東西用陸以洋的臉擺出那種笑容,他皺起眉用力的搖晃著他,「陸以洋!給我醒醒!」

陸以洋被搖晃了半天,才突然像是驚醒一樣的看著高懷天。「怎、怎麽了?」

高懷天只是皺著眉盯著他,「小陸?」

陸以洋愣愣的看著高懷天,「嗯......怎麽了,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一時之間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只是躺在沙發上睡一下,怎麽一下子高懷天就回來了,他愣愣的轉頭去看時鍾,驚叫了起來,「天呀!怎麽七點了!我怎麽睡的!我連菜也沒炒......」

話沒說完就被高懷天抱個滿懷,他愣愣的讓他抱著,半天才拍拍他寬厚的背,「你、你怎麽了?」

嚇死我了......

高懷天深吸了口氣,微放開他,看他一臉疑惑,也不想解釋來嚇唬他,如果這個鬼這麽......厲害的話,那也許該把他送回葉冬海那裏。

「小陸,你聽我說。」高懷天坐到他身邊去,「你也許該回夏春秋那裏住一陣子。」

見他面色凝重,他還以爲高懷天要說什麽,伹他只是一怔,馬上想到是不是自己出了什麽問題,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高懷天,「我、我做了什麽嗎?」

高懷天苦笑著摸摸他的頭,「沒什麽,只是最近我有案子,隨時半夜都得出門,我擔心你一個人會怕,所以不如先住回夏春秋那裏。」

陸以洋望著他,知道他大概有話沒說,但是如果會讓他擔心到想把自己送回春秋那裏的話,也許就不該繼續麻煩他。

「嗯,我知道了。」陸以洋乖巧的點點頭。

因爲他太過配合,高懷天不放心的握住他的手,「小陸,我絕不是嫌你麻煩。」

「嗯,我知道......」陸以洋低下頭。

「你們的世界是我幫不上忙的,如果我幫得上忙,我絕不會要你離開。」高懷天苦笑著輕撫他圓潤的臉。

陸以洋抑起頭來看他,看著他苦惱的臉又覺得都是自己的錯,他認眞的望著高懷天開口,「你不用爲我煩惱這些,我會回去春秋那裏,然後解決這件事再回來。」

高懷天微微笑著,手上他臉頰柔軟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手,他低下頭輕輕吻上他的唇,感覺他似乎是屏住了呼吸讓自己吻。

他微微笑了起來,只是輕輕吮吻陸以洋的唇就放開,看他绯紅的臉,忍不住又湊過去輕咬了一口,然後在他耳邊開口。「我送你過去。」

「嗯。」陸以洋紅著臉用力點點頭,「先吃飯好了......不過只有炖肉。」

「我什麽都吃。」高懷天笑著,看陸以洋跑進廚房忙,悄悄拿起電話撥給葉冬海。

稍做解釋後挂上電話,他想著不知道夏春秋能不能解決陸以洋的問題,他可無論如何不想再看見那個什麽鬼東西占領陸以洋的身體。

歎了口氣,高懷天決定進廚房幫忙,好快一點送陸以洋去葉家。

夏春秋直直的盯著陸以洋看,大約過了三十分鍾還沒移開視線。

「春、春秋......你有看出什麽嗎?」陸以洋終于忍不住開口。

「廢話,有看出來的話,我一直盯著你幹嘛。」夏春秋沒好氣的回答。

葉冬海也繞著他三、四圈看了半天,怎麽也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他跟夏春秋對看了一眼,都不知這問題出在哪裏。

「你眞的不記得你下午做了什麽嗎?」葉冬海忍不住又開口問了一次。

事實上連這次他總共問了五次。

陸以洋扁著嘴滿臉委屈,「我眞的不記得,我想跟那個鬼東西溝通可是他不理我,我後來覺得自言自語很無聊,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怎麽知道一睡就睡到七點,是高懷天把我搖起來我才醒的。」

陸以洋耐心的解釋第五次。

過了半晌他才看著葉冬海,「那個......高懷天有說我做了什麽嗎?」

「沒有。」葉冬海露出苦笑,他學長難得猶豫了半天卻什麽也沒說,只說他覺得陸以洋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煩死了。」夏春秋突然站起來,「在解決這件事以前不准離開這個家,避免出什麽狀況。」

「嗯......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陸以洋歉疚的開口。

夏春秋瞪了他一眼,「誰說我覺得你煩的?不要自己亂解釋,你不是帶了DVD回來?去放給我看。」

「喔喔,好,這個很妤看唷。」陸以洋跑去他房間,把高懷天塞進他包包裏的DVD拿出來,「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我睡著了三次......」

「睡著三次的片叫好看!」夏春秋瞪著他。

「那不是片的問題,大概是我太累了。」陸以洋幹笑著去放片,三個人坐在客廳看DVD。

結果,不到半小時,陸以洋仍然睡著了。

「這麽緊張的片他也會看到睡著?我以爲他很愛看動作片。」葉冬海不解的輕輕摸他的頭,「太累了嗎?」

「他果然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保護他的那東西在作怪。」夏春秋走近他,握住他的手,半晌皺起眉來,「不行,這還是要叫槐愔。」

葉冬海去拿了條被子給他蓋上,「要把他送到槐愔那裏去嗎?」

「不,叫槐愔過來,他現在不要離開這裏比較好。」春秋替他拉好被子,「去打電話給他,他不想也要叫他來,不然小洋我不還給他了。」

「知道了,現在太晚,我明天打吧。」葉冬海笑著坐到他身邊去,把DVD的暫停鍵按掉,「先把這個看完好了。」

「嗯,蠻有趣的。」夏春秋撈了個抱枕,和葉冬海窩在沙發上繼續看電影。

陸以洋一路睡到隔天早上也沒有醒來的迹象。

夏春秋看了半天,也不覺得他生病了,「你電話打了嗎?」

「打了,沒人接,我留言了,槐愔大概還在睡,起來就會接電話吧。」葉冬海拉著他走出陸以洋的房門,「讓他睡,你去觀雲吧,我去買早餐,有事晚點再說。」

「嗯。」夏春秋點點頭,走上樓去觀雲。

大約過了三十分鍾,葉冬海急急忙忙爬上來,「春秋,小洋呢?」

夏春秋愣了愣,「不是在睡?」

葉冬海搖搖頭苦笑著,「不在房裏了。」

「我明明告訴他不要離開的!」夏春秋氣得馬上站起來衝下樓,「他到底在搞什麽。」

葉冬海也有些疑惑,雖然這孩子常常不按牌理出牌,但基本上很聽他們的話,「會不會......是眞的被附身了,他沒辦法控制?」

「如果是別的東西要走出我的家門,我會知道。」夏春秋裏外找了一次,眞的確定他已經不在家裏,氣得把電話抓起來就撥。

電話鈴響過久,轉接進語音信箱,「這小鬼敢給我關手機!」

夏春秋氣憤地挂掉,再撥了另一支電話,相同狀況,「這兩個是混太久了是不是!」

改撥第三支電話,響不用三聲就接了起來,「我是春秋,那個笨蛋在你那裏嗎?」

夏春秋拿著電話在客廳裏轉來轉去,幾乎要跳起來,「我管他在睡!他現在不接我電話就一輩子不要接我電話好了!」

電話另一頭的韓耀廷從來沒聽過夏春秋那麽生氣,他怔了怔柔聲安撫,「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叫他。」

把電話抓在手上,他低頭在懷裏的人耳邊輕輕叫喚著。「槐愔,快起來。」

「嗯......幹嘛......」杜槐愔把頭更埋進他懷裏,伸手環住他的腰。

「春秋打電話來,很生氣的樣子。」韓耀廷邊說,邊含住他的耳垂。

「唔......春秋?」杜槐愔閃了閃,終于睜開眼睛擡頭看著他。

「喏。」韓耀廷把電話放到他耳邊。

「餵?」杜槐愔自己伸手抓住話筒,隨即皺起眉。「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杜槐愔坐起來揉揉眼睛,一邊把話筒拿遠一些,韓耀廷可以聽見從話筒裏傳來的罵人聲,隨即笑了起來,「我不曉得春秋這麽會罵人。」

「他不會有事的啦......」杜槐愔抓抓淩亂的頭發,然後停頓了一會兒,「你說什麽?附身?怎麽可能......」

過了半晌,他才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派人去找他。」

沒等夏春秋回答,他收線把電話塞回韓耀廷手上,伸了個懶腰後撿起地上的衣服准備出門。

「很緊急的事嗎?」韓耀廷伸長手臂順著他光裸的背一路滑下。

杜槐愔閃了閃,回頭瞪他一眼,「很急。」

收回手臂,韓耀廷笑了笑坐起來,「要去春秋那裏嗎?我送你。」

杜槐愔搖搖頭,扣好上衣的扣子。「我才不想去他那裏,我要去找那個笨小鬼。」

穿好衣服,杜槐愔擊到客廳外的露台,清晨的風很大,吹得他發絲飄動,他閉上眼睛等待了會兒,揚起手他心愛的鷹就停在他手臂上。

「乖孩子,去幫我把那個笨蛋找出來。」杜槐愔伸手摸摸鷹的羽毛,再一揚手,他的鷹又尖嘯著飛上天空。

「快一點......在那個笨蛋做出什麽事以前......」杜槐愔皺起眉,有點懊悔自己昨天見到他的時候沒多注意。

看著已經明亮的天空,杜槐愔歎了口氣,決定先到事務所去。

陸以洋走在路上,現在正是上班時間,街上人潮洶湧,尤其是公車站及捷運站周邊。

他只是很悠閑的像是散步一樣走在路上,經過了一家商店櫥窗,還沒營業亮燈的反光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他轉身看著玻璃裏的自己,伸手撥撥頭發,摸了摸臉然後笑著,「眞是個可愛的孩子......他一定會喜歡吧。」

他笑著,走向他的目的地。

停下腳步,他望著對街一家早餐店,過了許久,他笑了起來,看著他等的人走出來,他就站在原地,等著對方過馬路。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雙手撐在椅子上,他側著頭在對上視線的時候,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那是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套著風衣,看起來保養得不錯,有張端正的臉。

而那個人遠遠的就注意到長椅上坐著個可愛的男孩,那個孩子擡頭看見他的時候,衝著他直笑,他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他看著表暗想時間還早,先樂一下應該無所謂。

他走過去坐在男孩身邊,「一個人嗎?」

「嗯。」陸以洋笑著,微湊近了些,「我想賺點零用錢。」

沒想到這孩子這麽直接,那個人笑了起來,「多少?」

「你看我值多少?」陸以洋笑著靠近他,雙手按上他大腿。

他低頭望著那個孩子,有張可愛的臉蛋,頸部到肩的線條很圓潤,他伸手撫上他後腰,看起來也有漂亮的腰線,不過太常出來賺的孩子就不值那麽多錢了。

「五千?」

陸以洋挑起眉來,「我找別人好了。」

「等一下。」他急忙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了,八千?」

「一萬五。」陸以洋笑了起來,「這是我做過最低的價碼了。」

他微微擰眉,他可沒買過這麽貴的男孩,而陸以洋只是笑著把手穿進他風衣裏,從腰側滑到脅下輕撫著,低聲開口,「會讓你值回票價的。」

他倒吸了口氣,笑了起來,「成交。」

陸以洋露出笑容,在他耳邊開口,「我知道一間不錯的旅館。」

「那還等什麽?」他回以微笑,搭著陸以洋的肩,跟著他走。

走進豪華的汽車旅館,陸以洋看了看表,挽著他的手臂,進去前回頭往街上看了一眼。

然後滿臉笑意地跟著那個人走進去。

高懷天幾乎是緊急刹車。

不顧後面車輛狂按喇叭,他下車出示證件示意後面的車繞開。

他看著剛剛經過的,好像是家汽車旅館,而他看見的應該是陸以洋......不對,那個笑容,是那個附在他身上的,他急忙上車,確認後面沒車便倒車滑了幾公尺,然後停在路邊,下車衝進那間旅館。

他敲敲櫃台出示證件,「剛剛是不是有個男人帶個男孩來開房間?」

櫃台的的服務員怔下怔,「呃......那個孩子說他有十八歲,我看過證件的。」

「哪間房。」高懷天嚴厲的看著他。

「警察先生......那個......」

「我想你老板不會希望每天都有人來臨檢,或是因爲清防測試而停業吧?」高懷天望著他面無表情的開口,「哪間房?」

「請稍等。」那個服務員幹笑著,在查詢了電腦後開口,「八○六號房,在八樓左手邊第三間。」

高懷天馬上轉身衝進電梯,電梯慢得讓他想打人,而他很久沒這麽生氣過。

出了電梯他衝向八○六號房,用力的敲門,「開門!臨檢。」

裏面似乎有點慌亂,他聽見有人慌張的開口,「等、等一下......」

「快點!馬上開門!」高懷天再用力的敲門。

隔壁幾間房似乎也慌亂了起來,有一兩間房的人探頭出來看,高懷天面色難看的開口,「你們沒事,都待在房間裏。」

門被打開一條縫,裏面的人一臉慌張的開口,「請問......」

「讓開。」高懷天用力把門推開,一走進去就看見陸以洋坐在床上,上衣的扣子幾乎沒扣,朝他微笑的樣子像是很得意。

高懷天幾乎想把這個人揍一頓,要不是他還在陸以洋的身體裏......

他轉身拉過那個人的領子,「這孩子未成年你知道嗎?」

那個人慌張的用力搖頭,「我看過他的證件,他已經二十五歲了!」

「這樣子說二十五歲你也信?沒見過造假的?你證件拿出來我看。」高懷天嚴厲的瞪著他。

那個人戰戰兢兢的從皮夾裏把證件掏出來,高懷天接過來看了看。

賀昱霖,四十三歲,台北人。

「你做什麽的?」高懷天瞪著他,大清早就找年輕男孩上旅館是不用上班的嗎?

「......我、我是大學教授......」那個人微低下頭,然後又不太甘心的擡起頭,「是他一清早在路邊引誘我的,同性戀不犯法吧?而且他身份證寫的是二十五歲,我怎麽知道身份證可以假造。」

高懷天忍住想破口大罵的心情,「哪間大學的?」

賀昱霖遲疑著不想說出口。

「我去查也查得到。」高懷天晃了晃他的身份證。

「......T大......」賀昱霖不太甘心的開口。

高懷天皺起眉,這個人是陸以洋學校的教授?這會不會太巧合了點?他轉頭看著陸以洋,依舊是那副討人厭的笑容。

「你可以離開,不過要是不希望我通報你們學校的話,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高懷天放緩了語氣的開口。

「是是是,我知道我以後會小心......不不,我以後不會這麽做了。」賀昱霖見高懷天似乎願意放過他,連忙點頭答應。

「你可以走了。」高懷天把身份證還給他,他抓起外套和包包連忙衝出房間。

高懷天關上門回頭看著陸以洋,面色凝重,「你認識這個人?」

陸以洋躺在床上,笑了起來,「不認識,我早上隨便勾搭來的。」

高懷天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難得我得到這麽好的身體,這孩子又這麽多人疼,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他笑著起身往高懷天走近,「你也不用這麽煩惱,你滿足我的話我就不用勾搭別人了。」

高懷天只是瞪著他,看著他項上自己的腰,擡頭用陸以洋那雙一向清澈幹淨的眼睛看著自己,「你還沒上過這孩子吧?是我的話可以讓你爽,也不會讓他覺得痛唷。」

高懷天忍住怒氣一把推開他,「我要是只要他的身體早就動手了,輪不到你來幫忙。」

「那你可能要等上很久,等到我開心再說了。」陸以洋笑了起來,看著高懷天十分生氣的臉,他好笑的又走近他。「生氣呀?打我呀?你舍得的話......」

話沒說完,高懷天一拳揮了過去。

陸以洋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半晌才搖搖頭坐起來。

他眨眨眼看著四周,這是間陌生的房間,高懷天就站在身前不遠的地方,可是他從沒見過他那麽生氣的樣子,就算是自己跑去找殺了小宛的凶手那次都沒看過他那麽生氣的臉。

陸以洋愣愣的坐在地上,想現在是什麽狀況?他明明就在春秋家看DVD......然後好像睡著了。

那高懷天在生什麽氣?他連續四次都沒把DVD看完嗎?

陸以洋怔怔的坐在地上,然後覺得左臉和嘴巴裏熱辣辣的痛,他伸手摸摸嘴角,手上沾了血迹。

大概是嘴角破了......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擡起頭,高懷天的神情已經從盛怒緩和下來,正以一種觀察的表情看著自己。

陸以洋突然覺得有點委屈,他摸著臉頰看著高懷天,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怎麽了?」

「小陸?」高懷天的神情像是又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不放心的看著他。

「嗯?我、我們在哪裏?」陸以洋摸著發疼的臉,不知道高懷天在遲疑什麽,他四周看了看,這個房間看起來像是旅館,他跟高懷天在旅館幹什麽?

「這裏......」話海沒說完,高懷天突然衝過來抱住他,「對不起。」

「唔......什麽?」陸以洋一頭霧水,只見到高懷天又放開自己,伸手撫上他的臉,滿臉心疼,「很痛吧?對不起,對不起。」

陸以洋的確覺得很痛,不過看著高懷天滿臉歉疚的樣子更覺得難過,他伸手抱住高懷天,「其實也不那麽痛啦......你不要道歉......」

因爲疼痛反而讓陸以洋清醒了起來,前一天他在沙發上被高懷天搖醒的時候,他也曾像是想確定什麽似的喚了他。

他現在稍微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也許是被那個鬼東西給附身了......而且是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

「我、我做了什麽嗎?」陸以洋擰起眉看著他。

高懷天苦笑著,眞要告訴他,他找了個陌生男人開房間嗎?

「沒什麽......還痛嗎?」高懷天歉疚的望著他破掉的嘴角,捉著他下颚,用拇指輕輕擦過。

「唔......」陸以洋縮了縮,倒不是痛,只是感覺......有點奇怪,他紅著臉開口。

「不、不痛啦。」

這才是他認識的陸以洋,天眞單純、動不動就會臉紅,雖然有點小麻煩可是總是認眞的做每一件事,他歎了口氣,再緊緊抱住他,「對不起......一下就好了。」

「嗯......」陸以洋不知道是什麽嚇到了高懷天,他把手臂環上他的背,輕拍了幾下,「沒事啦,我一點都不痛,你不要在意。」

這麽一說出口就覺得哪裏不對,高懷天一直道歉的理由,是他打了自己?所以......自己做了什麽、不對,是那個家夥做了什麽讓高懷天打他?

他再看了看四周,這是個旅館,他跟高懷天在旅館......他皺起眉摸摸身上的衣服,自己的上衣居然是全開的。

「啊--」陸以洋突然大叫了出來。

「怎麽了?」高懷天有點慌亂的放開他,「哪裏不舒服?」

陸以洋低頭看著自己的褲子,似乎是穿得好好的,他擡頭看著高懷天,至少連外套也沒脫,他有點驚恐的抓著高懷天,「我、我對你做了什麽嗎?不對、那、那家夥對你做了什麽嗎?」

高懷天不由得苦笑,他終于意識到了嗎?「沒有,你沒有對我做什麽。」

「那、那我們爲什麽在......好像旅館的地方......」陸以洋驚恐的看著四周。

「說來話長。」高懷天苦笑著把他拉起來,替他扣好扣子,「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現在告訴我!」陸以洋氣得滿臉漲紅,「他到底用我的身體做了什麽!」

高懷天有點無奈,想了半晌還是回答他,「你認識賀昱霖這個人嗎?」

突然出現陌生的名字讓陸以洋怔了怔,他搖搖頭,「不認識。」

高懷天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他是你們學校的教授......早上你在路邊......邀請他上旅館......」

陸以洋倒抽了口氣,雖然高懷天話講得很委婉,伹是意思就是他勾搭了他學校裏的教授上賓館。

「天呀!爲什麽!」陸以洋抱頭蹲在地上,他連跟高懷天都,都沒有做過,那家夥居然用他的身替找人上旅館,而且還是他們學校的教授!

那、那早知道......前、前天就先做了再說......

陸以洋胡亂的思考著,高懷天當然不知道他想到哪裏去,苦笑著把他拉起來,「放心,你們什麽都沒做,我在樓下就看到了,所以就上來找你。」

「眞、眞的嗎?」陸以洋驚恐的低頭看著自己,如果連褲子都沒脫的話......那應該還好吧。

「眞的。我想他動作沒這麽快。」高懷天苦笑著幫他把外套穿起來,「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陸以洋臉色難看的跟著高懷天離開那間旅館,他低著頭覺得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他覺得臉上發熱然後羞恥到幾乎想把自己埋起來。

那個家夥怎麽能用他的身體在大白天去勾搭他們學校的教授,而且自己毫無所覺,還讓高懷天上來救他......要是高懷天沒來的話......

他臉色蒼白的坐在車上心想,也許別人會說自己是男孩子,損失不了什麽,可是......那種感覺眞是差到極點......至少......至少這種事要跟喜歡的人做呀!

不、不然多惡心呀!

陸以洋越想越生氣,氣到雙手緊握著,努力不要掉下眼淚,他覺得自己實在沒用到了極點。

高懷天歎了口氣,把車停在路邊,伸手覆在他緊握的手上,「別生氣了。」

被高懷天一安慰,忍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讓他覺得自己更沒用,他用力把眼淚抹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搖搖頭。

高懷天伸手攬過他,輕輕把他抱在懷裏,「沒事了,我想你越生氣只是越順了那個人的意思而已。」

「嗯......我知道。」陸以洋掉著淚,啞著聲調開口。

高懷天輕撫著他的臉,抹掉他的眼淚,「不要哭了。」

「嗯。」陸以洋點點頭,擡起頭來就看見槐愔的鷹站在前方的電線杆上。「槐愔在找我......」

「嗯?」高懷天一時之間沒聽清楚。

「先,先回春秋那裏好了......」陸以洋把臉抹一抹,想夏春秋一定擔心得要命。

高懷天只是摸摸他的頭,重新發動車了開往葉家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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