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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結之吻(示見之眼外傳)》第9章
第八章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

  海浪忽近忽遠的拍打聲不停傳進他耳裏,他覺得自己像飄蕩在海裏一般搖晃不定,明亮刺眼的日光直射過來,他迷迷糊糊地把眼睛微睜開一條縫,豔藍的天空雪白的沙灘還有深藍色的海水,就像畫一樣。

  他想自己在作夢,於是他又閉上了眼睛,這樣的烈日不曉得為什麼他覺得涼爽,除了遠遠的海浪聲以外他一直聽到斷斷續續的,像是馬達的聲音。

  他翻了個身,覺得渾身都有些無力,頭雖然不那麼疼了,但是還有點脹痛,不像之前的睡眠不足造成的,倒有些像學生時代偶爾睡太久的那種感覺。

  他眨眨眼望著前方,仍然是一片豔藍的天空和碧綠的海水,他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和海中間隔了層好大的玻璃。

  他躺在那裏看了半天,越來越覺得不對,猛地爬起身來,發現自己真的隔著一扇好大的落地窗看著一片美到不行的海景。

  他伸手摸摸臉,確定自己有感覺,他並不是在作夢。

  「你醒了?」

  他怔了怔地回頭望去,艾爾拎著杯淺黃色的果汁笑著走過來蹲在他旁邊。「哪,餓了吧,這個很營養的。」

  魏千樺愣了半天,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艾爾只是拉起他的手,把果汁塞到他手裏,「先喝了才可以站起來,拿好,別撒了。」

  微溫的感覺從手心一直傳了過來,他聞到甜甜的果香,忍不住喝了一口,香甜可口的液體一路滑進胃裏,他這才覺得饑餓,忍不住一下子把果汁喝光。

  他放下杯子想站起來卻覺得有些頭昏,扶著床才站了起來,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很久沒有活動了,全身酸痛而且使不上力。

  他摸著後頸,總覺得頭還隱隱作痛。

  他看看四周,是一間設計很漂亮的屋子,他躺的那張床前有著整片的玻璃牆,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見海,而特別的是那片玻璃牆以一種圓弧延伸到頭頂,因此睜眼就可以看見整片豔藍色的天空,大概是因為角度的關係,太陽並沒有直射到玻璃屋這一頭,因此並不感到太過炎熱。

  他望著那片連一片雲都沒有的天空,再望向前方那片清淨無比的海洋,他都不記得自己幾年沒有看到海了。

  他愣愣地看了半天,才想到哪里不對。

  他不記得臺灣哪里有這樣的地方,墾丁的海很美,但不是這樣的深藍色,就算真有只是他沒去過,那也該是保護區。

  他回頭往屋裏看,艾爾正在廚房不曉得在忙什麼。

  他順了下自己雜亂的頭髮,低頭看了下,發現自己還穿著襯衫和西裝褲。

  他回想著自己最後記得的事,那一夜的回憶猛地沖進了腦子裏,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扶著床邊的櫃子,穩定著自己的情緒。

  他記得自己昏睡過去前,艾爾說的話。

  疑惑地再望向那片海,魏千樺轉向艾爾,「……這是哪里?」

  艾爾抬起頭來朝他展開燦爛愉快的笑容,「南太平洋的小島,私人的。」

  南……南什麼!?

  魏千樺怔了怔地張開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深吸了口氣,才緩慢地開口問他,「……是我想的那個南太平洋?」

  「不然……還有哪個南太平洋?」艾爾笑了起來,像是他開了個玩笑一樣。

  魏千樺想讓自己冷靜,想說服自己也許這裏只是個叫做「南太平洋的私人小島」的度假中心,也許在綠島還是澎湖的哪里。

  但問題是,回答他的人是艾爾,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南太平洋」就絕對是南半球的那個南太平洋。]

  「你在開什麼玩笑!」魏千樺忍不住地怒吼了起來,他再也沒辦法冷靜,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糟或者是亂,而是慘。「你、你怎麼把我弄到這裏來的?」

  魏千樺幾乎是大吼地瞪著艾爾,他想起艾爾塞進他嘴裏的那個白色藥片,「我睡了幾天?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搭飛機啊,你睡了兩天半……差不多三天吧。」艾爾無辜地望著他,「你睡了幾次,我有讓你喝點麥片,你說你不餓的。」

  魏千樺氣到極點,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有迷迷糊糊醒來,問他天怎麼還沒亮,他笑著說還早,喂了他喝點東西,喝著喝著他又睡著了的記憶。

  魏千樺氣到覺得頭更昏了點,扶著張木質餐桌,深吸了好幾口氣,像是壓住了氣才開口:「你到底想幹嘛?你以為就這樣把我帶走沒關係嗎?你這是綁架好嗎?」

  話說完才像是突然想起地直起身左右尋找著,有些驚慌地開口,「小翊呢?」

  見艾爾聳聳肩沒有回答,他愣了會兒,又大吼了出來,「你把小翊一個人丟在臺灣!你到底在想什麼?」

  「冷靜一點。」艾爾笑著,像是在安撫他,「我幫你請了假的,你的假多到連休三個月也沒關係,我只幫你請兩個月算少的了。」

  「兩個月!你、你在開什麼玩笑!」魏千樺驚恐地叫了起來,隨即覺得不對,如果艾爾說幫他請了假,他知道肯定是從上面作業的,瞬間臉色蒼白了起來,語調變得平靜,也許是沮喪。「他們就這樣無所謂的放我走?」

  「嘿,你這個無所謂可是花了我很大的代價好嗎?你老闆根本不放人,人硬得很說絕對要看到你親自請假才放行,講得我好像綁架一樣,最後拜託那傢伙才硬是過了你老闆那一關的,我還得幫那傢伙搞定你們買到的那批亂七八糟的軍械。」

  ……這本來就是綁架好嗎……

  魏千樺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艾爾指的「那傢伙」就是自己當年見過的那位很高階的軍方高層,十年之後那位高層已經是高到自己站在對方面前仍然地位懸殊到好笑的高官。艾爾不曉得和那位先生有什麼交情,也許是公事上的,也許是私事,但總之那位高層對艾爾總是有求必應。

  魏千樺要氣也氣不上來,要罵也沒力氣,扶著餐桌又坐了下來,「小翊怎麼辦?你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臺灣?你不怕一轉身他就被拐到美國去?」

  艾爾聳聳肩,「我警告過他了,他要不想清早起來看見情人的屍體在身邊,就去吧。」

  「你……」魏千樺趴在桌上簡直是無力,「你讓他有事找誰處理?」

  「放心,我派了個他絕對會滿意的保護者去。」艾爾看起來笑得挺開心,抬眼見魏千樺盯著他,又得意的接下去說,「我應該錄起來給你聽的,你不知道我跟他說我要帶你走的時候,他哀嚎得多大聲。」

  魏千樺想笑,卻也笑不出來,最後歎了口氣地苦笑著,「你幹嘛這樣欺負他?」

  「誰讓他給你養了十年,還搞那種花樣,被欺負的是你好嗎?」艾爾睨了他一眼,繼續他手上的工作。

  魏千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才注意到他在拿刀削馬鈴薯皮,怔怔的望了他半響。

  「要幫忙嗎?」艾爾注意到他的視線,朝他笑笑。

  「……不要,我要找地方逃生。」魏千樺瞪了他一眼,知道現在這種狀況跟他生氣怒吼都沒用,他得找其他的辦法。

  「沒地方逃的,送我們來的飛機下一次來的時間就是兩個月後。」

  魏千樺不想回應他,艾爾也只隨他在屋裏搜索觀察。

  魏千樺看著屋裏,搜了半天確定這裏沒有電話,當然也沒有什麼通訊設備,沒有電腦,只有個尺寸很大的電視和影音設備。

  旁邊的書架上有滿滿一櫃子的書,他望著架上的書,全部是他買了想看,但是一直沒時間看的書。

  他總是把那些讀過和沒讀過的書分兩個書架放,兩個書架都沒放滿,艾爾好奇地問他怎麼不放滿一個再放另一個,他解釋給艾爾聽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未讀書架上的書,已經比已讀書架還多了。

  他抽了一本下來,翻開書頁,他確定是他的書,他買了書習慣在封底內頁寫日期。

  有些書他只買了一本,有後續的,或是同作者有新書的,艾爾甚至都幫他補齊了。

  他苦笑著,不知道是要罵他偷竊還是感謝他的貼心。

  他把書放回書架,回身朝門外走,拜託艾爾帶他回去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艘船還是什麼,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個南太平洋小島,如果是斐濟或是索羅門群島,他至少還可以找到辦事處援助他。

  魏千樺推開門出去,覺得炎熱的同時,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日光直射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來,低頭下意識地找他的鞋子,但看著滿地白沙,突然有赤腳踩上去的衝動。

  艾爾走了過來,倒沒有阻止他出門,只抓了頂草編帽往他頭上戴,塞給他一瓶防曬噴霧。

  「別曬傷了。」艾爾笑得充滿了誘惑,「也有防曬油,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很樂意。」

  魏千樺都不想理他,連瞪他都懶地往沙灘上走。

  他不記得自己有幾年沒有光腳踩在沙灘上了,日光曬得沙很燙,但是踩起來非常的舒服。

  他走向海邊四處張望著,馬上就發現這個島應該不大,也絕不是什麼度假聖地,這的確是個私人島嶼。

  他望著深藍色的美麗海洋,忍不住走近去踩了踩水,日光正曬在這一頭,讓海水不是那麼的冷,海水浸到腳上非常的舒服。

  他回頭看著那間屋子,日光照射在玻璃上形成刺眼的反光,艾爾正在外面拉著一張遮陽棚,把玻璃屋那裏給罩起來。

  而屋後沒多遠有座小山丘,看來像座叢林,長滿了熱帶性植物,他目測了一下這個島要需要多久可以走完一圈。

  他想了想也許一個小時走得完,也許不一定。雖然還覺得有些懶懶的無力感,但是走走路曬曬太陽應該沒有大礙。

  他順著海岸線走,沒多久手臂就被曬得紅了起來,他從口袋撈出那瓶防曬噴霧噴在手臂上。

  不過如果艾爾準備得那麼齊全的話,看來短期絕對離不開這裏。

  魏千樺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是該高興艾爾對他有這份心,還是氣他自我意識太強,毫不尊重自己的想法。

  但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想法,他被自己那些解不開的想法逼到死角幾近崩潰。

  但現在面對這片寬闊的海洋和毫無邊際的天空,他又不知道到底自己到底在困擾些什麼。

  艾爾對他沒有心不會這樣綁票似的把他帶到這裏,他想艾爾看得出自己的狀態已經糟到不能再糟了,他苦笑著繼續往下走。

  就這樣慢慢地走在海灘上,讓海水時高時低地沖上他的腳,整個人都變得很輕鬆,他想也許可以在這裏待個三、四天,再跟艾爾好好談談,或許可以說服艾爾讓他回去。

  不過他真的不曉得艾爾在想什麼,要這樣不顧一切的把自己弄到這裏來,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他們認識已經十年了,過去他們都彼此停留在一定的安全距離上,到底他這次回來有哪里不同,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魏千樺邊走在沙灘上邊隨意亂想著,停停走走的,只是越想越搞不懂,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他覺得累了的時候,抬起頭來發現已經看得見那棟屋子,抬起手腕看表,他大約走了四十五分鐘。

  走到快回到屋子之前,他歎了口氣,低頭踢著地上的沙,突然發現影子變得淺了些,白色的沙映成橘紅色的,他意識到是太陽快下山了,側頭看向海面,他深吸了口氣停住了腳步。

  那真是一幅美麗的畫面,碩大的紅色火球是這麼地靠近海平線,金黃色的光芒撒在海面上,把整片雪白的沙灘都染成橘紅色。

  他站在那裏看著夕陽,忍不住坐在沙灘上,盯著那幅美麗的畫面。

  望著夕陽、整片沙灘和那棟小屋,他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想起大概是三、四年前,他收到艾爾的包裹,除了西洋棋以外,裏面有張照片,照的就是這個景象,就在自己坐著的位置。

  難怪他一聽到度假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這個豔藍的天空深藍海水和雪白色沙灘。

  他當時對那張照片愛不釋手,翻過來一看,背面寫著MISS YOU,他望著艾爾的字跡覺得眼眶發熱,後來把那張照片小心地框起來放在床頭每天看著。

  他幻想過身在這個美景,卻沒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會站在這裏。

  他回頭望著海面,夕陽已經沉下去了些,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美景,決定先不要去想任何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艾爾從屋裏走出來,他沒有回頭去看,不過他聽見艾爾開門的聲音。

  「找到什麼逃生器具了嗎?」艾爾笑著問他。

  魏千樺撇撇嘴角逼自己不要理他,只把頭擱在膝蓋上盯著夕陽看。

  艾爾也沒多問他,站在他身後沒多久,越過他走向海面去,邊把身上的無袖白T給脫下來扔在一邊,只穿著件短褲走向海裏去。

  魏千樺瞪著他的背影,肌理分明的背上好像又多了個彈孔在腰側,他看著艾爾滑進海裏在金黃色的海面優遊著,大概遊了十幾分鐘,太陽整個要沉進海裏之前,艾爾從海裏冒出來,伸手抹掉發上的水,全身濕淋淋的從海裏走上來,金色陽光籠罩在他身上映得他身上的水珠閃閃發光,像是整個人都在發光。

  魏千樺直直地盯著艾爾看,在心裏罵著他絕對是故意的,卻也沒辦法移開視線,艾爾注意到他的視線,朝他露出笑容。

  卻也沒靠近他地帶著一身水珠直接走回屋裏,「你可以再待一下,等下可以看到星星。」

  魏千樺把頭上的帽子拿下來,天慢慢黑了下來,海面變得深邃而平靜,在月亮出來前他真的看見了滿天的星星。

  他從來就沒有看過這麼多的星星,放眼望去總覺得有種會被吸進那片星空般的暈眩感。

  他愣愣地望著那片星空,臺北的夜晚太明亮,空氣太糟雲層太厚,常常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更何況是這麼多的星星,多得令人感動。

  夜風吹來讓他覺得有點冷,小屋裏亮起了昏黃的燈光,艾爾走出來把下午放下來的遮陽布又拉了上去。

  見他還坐在沙地上,轉身朝他走近。

  「你不餓嗎?」艾爾說著,在他身後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伸手把他抱在懷裏。

  艾爾裸著上身,直接接觸到溫暖的肌膚時魏千樺僵了一下,想不出把人推開的理由,卻也想不出接受的理由。

  他的確也覺得胃很空,卻沒有什麼食欲,艾爾的懷抱很溫暖,他不知不覺地放鬆了僵直的身體靠在他懷裏。

  「那是南十字星。」艾爾伸出手指著。

  魏千樺抬頭去看,他實在沒見過那麼多星星,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指的那個方向哪個是南十字星,更何況他對星星一點研究也沒有。「哪里?」

  「那裏。」艾爾知道他沒看過星星,環著他的左手放低了點,讓他躺低點好往上看,「那裏有四顆星星呈十字狀的就是了,看到嗎?」

  「有!」魏千樺突然間找到了艾爾所指的那四顆星,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誰都聽過南十字星,但真正看到南十字星的機會少之又少。

  「臺灣看得到的,在春天的時候。」艾爾看他似乎很興奮的模樣笑了起來,繼續伸手指著星星。「南十字星在南半球有很重要的導航作用,讓人不至於迷失方向。」

  「南十字星的左下角那一團星星就是珠寶盒星團。」艾爾繼續指著方向給他看,「南十字星的上面是人馬座,人馬的前腳就在南十字星的左邊。」

  魏千樺看了半天看不出來哪里有腳,艾爾耐心地指給他看哪里是馬背哪里是後腿,他看得眼花撩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一點都不像人馬。」

  艾爾笑了起來,低頭望著他的臉,對上視線的時候,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艾爾收緊了手臂抱緊了懷中的魏千樺,慢慢低下頭去,在貼上對方的唇之前,魏千樺垂下眼眸又偏開了臉閃開他的吻。

  他不知道為什麼魏千樺不讓他吻,他只是像上一次一樣吻在他臉上、眉心,然後埋進他頸間吮咬著。

  魏千樺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他閉上眼睛任艾爾吻在頸側耳邊,艾爾的手隔著他薄薄的襯衫撫上他胸前,慢慢的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

  他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胸口急促的起伏和如雷的鼓動都顯示了他的心情,艾爾只是慢慢地將手滑進他解了一半扣子的襯衫裏,撫過他的胸口和小腹間。

  「……唔……嗯……」魏千樺忍不住呻吟,感覺到艾爾把他放在沙地上,側身壓了上來。

  他沒有辦法讓艾爾吻他,因為他做不到,他試著不去想那個理由,只想著艾爾就好。

  他愛著艾爾那麼久,也許小小地放縱自己的心情是可以被容許的。

  他伸手攀上艾爾的肩,感覺他的唇貼上了鎖骨舔吮著一路向下滑去,濕熱的唇舌代替手舔弄著被他帶著厚繭的手指揉捏到腫脹的乳尖。

  「嗯……艾爾……」魏千樺閉上眼,喘息著輕喚著艾爾。

  甜膩的呢喃像是種鼓勵,艾爾伸手一路往下,隔著長褲揉撫著他已經有了反應的下身。

  喘息加重的同時,他難耐地在艾爾手裏扭動著,不知道是想迎上還是退開。

  直到艾爾扯開他的長褲,伸手滑進底褲握住他的性器,他忍不住地呻吟出聲。

  「嗯……啊……艾爾……」魏千樺把臉埋進艾爾頸邊,微滲著汗水的肩頸,充滿了艾爾特有的味道,他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肩上。

  艾爾輕聲笑了起來,加速手上的動作,聽見魏千樺在懷裏越加重的喘息呻吟,啃咬在肩上的細微疼痛,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脹到發疼。

  魏千樺沒有忍耐太久地直接泄在艾爾手上,他幾乎全身無力,畢竟他連睡了三天都沒怎麼進食,只能癱在艾爾懷裏喘息。

  艾爾並沒有打算停下,吻著他滲出薄汗的胸口,手上還滿是他剛剛發洩出來的液體,探到他身後的入口磨蹭著。

  「嗚唔……」魏千樺猛地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叫出來,他們躺在沙灘上,艾爾磨蹭著他身後的手上沾了點沙,磨在他身上讓他覺得有些疼。

  「艾爾……等……等一下。」魏千樺無力地推了推艾爾。

  「不想做?」

  艾爾咬在他耳垂上,略為沙啞的聲音讓他無意識地吞咽了下,「……有點冷……進屋去好嗎?」

  魏千樺不想被他嘲笑自己一身細皮嫩肉之類的話,想了個理由混了過去。

  艾爾笑著,沒說什麼地鬆開了手,在魏千樺稍松了口氣的時候,突然整個人被他一把抱起來,嚇了他老大一跳連忙伸手環住他的頸維持平衡。

  「……我可以走,而且我想我很重。」魏千樺瞪著他。

  「再重二十公斤我也抱得動。」艾爾笑得得意洋洋,「我沒說過我扛著迪迪拖著阿法在沙漠裏走了三天才找到後援的事嗎?」

  「是是,你最猛了。」魏千樺隨口敷衍他,任他抱著自己走回屋裏。

  「這句話可以等晚上你試過以後再說。」艾爾笑得意味深長,魏千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要不是他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他會給他一拳。

  把頭靠在艾爾肩上,微閉了會兒眼睛,雖然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但他前所未有地覺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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