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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妖》第176章
第六十章 全面爆發

  一路緩緩行,好似散步。

  周延江站在晨星宮外,站定,無視守衛那出鞘的利刃,朗聲道:「上官瑀瓊,出來見我!」

  晨星宮的人自然認識這個曾經莊家的主事人,也都知道他與上官瑀瓊的恩怨,幾個人猶豫了一下,誰都沒有行動,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人匆匆的往宮內跑去,剩下的人一身戒備的盯著周延江。

  周延江一派閒適的看著晨星宮內,安靜等待著上官瑀瓊。

  他根本就不怕上官瑀瓊不來,畢竟現在東星城所有的資源全部被斬斷,等同於一座將死的城池。

  上官瑀瓊要是不出來悠悠眾口能把她罵死。

  不大一會兒,守衛回來,臉上表情古怪,慢慢走到周延江面前,看著他,眼中有一絲遲疑。

  周延江深深的皺眉:「上官瑀瓊呢?」

  「什麼東西!」守衛的嘴裡突然蹦出了四個字,聽得周延江一愣。

  「你說什麼?」周延江心中怒火騰的一下竄了起來,魔力在體內沸騰,眼看就要直接轟出去!

  一個小守衛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守衛膽怯的往後瑟縮了縮,他可是東星城土生土長的人,自然知道周延江的厲害。

  「城主,讓我這麼說的。」

  真的不是他,借給他八個膽他也不敢這麼跟周延江說話。

  他又不是活膩了!

  「是嗎?」周延江冷哼一聲,眼中冷戾的光芒閃爍不已。

  面對著這樣快要暴怒的周延江,守衛本能的往後挪了一步。

  「難道上官瑀瓊不知道東星城的百姓馬上就要被餓死了嗎?很快的,東星城就要成為一座死城,這樣她也無動於衷嗎?」

  周延江陰冷的笑著,上官瑀瓊要是一個人就罷了,但是她現在身為東星城的城主,而且還在不久之前承諾過東星城的百姓,這麼快她就想自打嘴巴嗎?

  守衛的眼神有了一點變化,心中詫異於城主事先說的話,似乎早就知道了周延江要如此發問一般。

  於是,直接將上官瑀瓊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關我屁事?」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立刻讓周延江暴走,轟的一下,一個火球直接就砸向守衛的臉。

  好在守衛說出那句話之後已經有了被周延江攻擊的覺悟,就地一滾險險的避開了周延江的含怒一擊。

  下一秒,衣襟被周延江整個提了起來,對上的一雙充血的眼睛,一字一頓,含著無盡的殺意:「去告訴上官瑀瓊,她又兩個選擇,自己出來或者我殺進去。」

  話一說完,手一鬆,守衛啪的一下摔倒在地,根本就不顧形象,連滾帶爬的衝了進去。

  看著那狼狽的背影,周延江的唇邊是一抹陰毒的獰笑。

  不大一會兒,守衛急速的跑了回來,直接傳達出上官瑀瓊的意思,就一個字,乾脆利落:「滾!」

  「上官瑀瓊,你好樣的!」極致的憤怒之後,周延江反倒是平靜下來,盯著晨星宮內部,裡面重重院落,突然一笑,往後退了兩步。

  「勞煩稟報一聲,周延江求見。」態度突然的轉變,恭恭敬敬的樣子,與剛才的模樣形成天壤之別。

  守衛似乎早就知道周延江如此,身體往旁邊一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城主在書房。」

  周延江的臉上沒有半點喜怒,往裡就走,以前他並不是沒有來過晨星宮,這裡對他來說,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剛才太急躁了。

  他用東星城的百姓來威脅上官瑀瓊,不是擺明了將自己置於所有人的對立面嗎?

  看來,上官瑀瓊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根本就不怕他直接打進去。

  牢牢的掌握住大勢,看來,她也不是一個蠢笨之人。

  書房內上官瑀瓊坐在書案後,冷眼看著緩步走進的周延江,沒有開口說話。

  周延江倒也隨意,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瞟了一眼上官瑀瓊和玉蔚兒:「上官瑀瓊,我來了。」

  一句話,包涵了太多。

  有憤恨,恨上官瑀瓊殺了他的兄長。

  有感慨,躲躲藏藏了這麼久,終於與她面對面了。

  更有挑釁,他無所畏懼的站在上官瑀瓊面前,他有他所倚仗的資本!

  此時,周延江的氣勢不可謂不強。但是,對著周延江這句囊括了太多的話,上官瑀瓊只是回答了一個輕飄飄的字:「哦。」

  那樣的漫不經心,那樣的無所謂。

  這種感覺真是太詭異了,周延江已經將全身的力量和氣勢都調動了起來,給了上官瑀瓊狠狠的一擊,但是卻換來一個尷尬的處境。

  好像他的所有舉動在上官瑀瓊眼中就像是一個耍賴哭鬧的孩子。

  有哪個成年人會將一個攥緊拳頭叫囂著要打人的三歲小孩放在眼裡?

  此時,上官瑀瓊給周延江的感覺就是如此,她根本就像是在對著一個弱小的孩子一般。

  這個認識讓周延江心裡極其的不爽。

  「上官瑀瓊,你倒是自信滿滿!」周延江壓下心頭的怒火,盡量的靜下心來,這個時候他一定不能著急。

  彷彿是感覺到周延江說了一句很可笑的廢話,上官瑀瓊眼中閃過一抹嘲諷:「我為什麼要不自信。」

  不屑的打量著周延江以及他身後一直沉默的男人,上官瑀瓊淡淡的開口:「我一個城主,還需要怕你一個落魄之人嗎?可笑!」

  「好!好!」周延江連著說了兩個好字,每一個字都差點要咬斷口中的鋼牙,「你是城主,很好。但是,你東星城的百姓馬上就要死了,活生生的餓死,我看你做什麼城主!」

  「你想做一個空城的城主嗎?」周延江想到上官瑀瓊獨自一人守著一個空蕩蕩的東星城,真是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面對著一臉得意的周延江,上官瑀瓊微微的皺眉,無所謂的說道:「東星城成了死城又如何?要將百姓置於死地的是你非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東星城的百姓不用死,只要你乖乖的交出城主之位,他們就可以活下來。」周延江冷笑著,眼中陰戾光芒閃爍不已,「你總不至於為了你的性命,捨棄全東星城百姓的性命吧?」

  上官瑀瓊挑了挑眉,好笑的問道:「東星城的百姓跟我有什麼關係?」

  「呃?」周延江聲音一頓,急急的說道,「你在最後對戰的死後誓言旦旦的說要保護他們,你還想反悔不成?」

  「將城主之位交給你,他們還能活著?」上官瑀瓊冷哼一聲,手一擺,阻止了周延江繼續說話,「你想怎麼樣就直說,這樣繞來繞去沒有什麼意義。」

  「交出城主的位置,我不殺你。」周延江直接說出他的目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把握。

  本來以為可以靠著東星城的百姓來威脅上官瑀瓊,看來她真的是不在意東星城百姓的性命。

  上官瑀瓊雙手交疊,搭在自己的胸前,斜睨著周延江:「癡人說夢。」

  周延江冷笑著:「上官瑀瓊,你以為我是莊家那兩個老傢伙嗎?我沒有那麼蠢。」

  「是嗎?」上官瑀瓊冷漠的說道,「我沒有覺得你跟他們有什麼不同!」

  從剛才在宮門外的挑釁,周延江所有的舉動都很弱智的表現。

  「那只是給他們做戲看的。」周延江臉上恢復了自信,「你本來就是一個外來的人,怎麼會對東星城的百姓有感情。」

  「用東星城的百姓來要挾你,這個根本就是極其愚蠢的計劃。」周延江不緊不慢的說著,定定的鎖住上官瑀瓊的雙眼。

  上官瑀瓊依舊一動不動,極其安靜的迎視著周延江的目光,沒有躲閃,更沒有畏懼,靜靜的等著他下面的話。

  「想知道你父母的屍體在哪裡嗎?」周延江很慢很慢的說出來,每一個字都咬的十分的清晰,以確保上官瑀瓊能完全聽清楚。

  果然,一直極為冷靜的上官瑀瓊身體一震,眼中的冷漠終於有了裂縫。

  看著這樣的上官瑀瓊,周延江笑了,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上官瑀瓊心中最在意的事情。

  人、沒有一個是沒有弱點的。

  「需要我做什麼?」上官瑀瓊沉默了一會兒,出聲問道。

  聲音依舊很冷,但是,周延江還是察覺到她聲音中的一絲顫抖。

  周延江笑了,起身:「上官瑀瓊,跟我走吧,如果你想知道你父母的屍體在哪裡。」

  說完,也不理會上官瑀瓊是否會跟來,周延江兀自起身,往外走去。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得意的一笑,步出房門。

  然後,東星城的百姓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周延江和他帶去的一個男人走在前面,大概五米遠的距離後是一臉冷漠的上官瑀瓊。

  躲在家中的百姓全都不解的看著,心裡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這次東星城斷糧,是周延江幹的,就是為了報仇嗎?

  他們的城主為了他們的性命不得不屈服,城主真是偉大!

  「上官瑀瓊,你真的很蠢。」走到城外一處偏僻的地方,茂密的數木擋住了周圍的環境。不知道是陽光不足還是其他原因,那裡的一切都呈現出冰冷的黑灰色。

  冷冷的山風一吹,透心的寒。空氣中瀰漫著的是冰冷的濕氣,衝入鼻腔令人極其的不舒服。

  「是嗎?」上官瑀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中肯的評價了一句,「很適合殺人埋屍。」

  環境偏僻,樹木茂密,就連外面的雜草都長得都有一人高,可見平日是沒有什麼人來。

  「我不會那麼輕易的讓給你去死,事情總是要慢慢來才有意思。」周延江陰狠的笑著,一年多的仇恨早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報仇的時候,他要好好的享受,要將這一年多的恨意慢慢的發洩在上官瑀瓊的身上。

  「你跟姚明源有了什麼協議?」上官瑀瓊根本就無視周延江臉上扭曲的表情,只是問著她關心的問題。

  「各取所需。」到了這個時候,周延江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要替我的兄長報仇,姚家自然是要東星城。」

  上官瑀瓊點了點頭:「看來,你和莊家的合作只是一個幌子。」

  周延江冷哼一聲:「周家的那兩個長老根本就沒有腦子,以為你會為了東星城的百姓就乖乖的被我威脅,開什麼玩笑。」

  他又不是不認識上官瑀瓊,她這樣一個冷漠的人,會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不要性命嗎?

  所以,他才會找上姚明源。他可不是傻子,當然看的出來上官瑀瓊和姚家之間那一點點微妙的關係。

  按說上官瑀瓊能成為城主,最得意的必是姚家。

  可是,最該得勢的姚家反倒突然的低調起來,似乎是悄悄的蟄伏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仗著上官瑀瓊的關係在東星城有什麼大動作。

  這樣一來,還不足以說明他們之間有問題嗎?

  所以,在知道莊家的計劃之後,他悄悄的去找了姚明源。

  利益互惠,他要上官瑀瓊的命,不要東星城的半點好處。本以為姚明源會考慮好久,誰成想,姚明源根本就是想直接剷除掉上官瑀瓊。

  兩個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說吧,我父母的屍體在哪裡?」上官瑀瓊只有提到她父母的時候,眼中的冰冷才稍微減弱了一分。

  她只知道父母被族裡處置了,但是,誰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置了。如今,能知道下落,這個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你問我,我就說?上官瑀瓊,你也想得太簡單了。」周延江得意的哈哈大笑著,「你不是殺我的兄長殺的很痛快嗎?你不是殺人一向都很利落嗎?」

  一提到往日的仇恨,周延江臉上就完全扭曲,帶著一股獰笑:「讓我滿意了,好好的發洩了我的怒火,也許我可以好心的告訴你。」

  他要上官瑀瓊求他,像只哈巴狗似的求他!

  他要把他們周家所受的屈辱全都討回來,他們周家是在東星城立足無望了,但是,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話一說完,周延江等著上官瑀瓊來求他,他倒要看看上官瑀瓊求人的時候會是個什麼姿態。

  「你覺得你打得贏我?」上官瑀瓊出乎意料的臉上有了一點笑意,「說你蠢你還真純。你以為為什麼蔚兒沒有在我身邊?」

  明明是在笑,為什麼比她一臉冷漠的時候還要讓他更加害怕?

  周延江心裡不安的盯著上官瑀瓊,難道說,有什麼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周延江眼中突然靈光一閃,升起一個念頭,只是這個想法太過於可怕,讓他不確定的問著上官瑀瓊。

  還沒等上官瑀瓊說話,周延江自己不信的搖頭:「怎麼可能,就算你要偷聽,也不可能全都偷聽到。」

  別忘了,他們幾個人的魔法在東星城可是站在頂峰的,上官瑀瓊能派出來什麼人偷聽?

  齊皓逸、玉蔚兒再加上她自己,這才三個人,怎麼可能在東星城不同的地方一直監視他們。

  開什麼玩笑?

  「其實,對戰那次的最後一招並不是我的力量發出來的。」上官瑀瓊慢悠悠的說道。

  周延江身體一震,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們佈局之人,反倒踏入了上官瑀瓊的陷阱裡?

  看著周延江一臉的疑惑,上官瑀瓊抬手在自己的銀簪之上一抹,一道淡黃色的光芒一閃,瞟到上官瑀瓊的身邊。

  淡淡的黃色光芒消散,一隻小狐狸出現在那裡,烏溜溜的小眼睛分外的精神,討好似的蹭了蹭上官瑀瓊的腿。

  周延江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小狐狸,側首對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男人示意一下。這個妖獸的範圍不是他能搞定的。

  「十級狐狸,探聽範圍二十級以下。」男人淡淡的開口,那冷漠的神態根本就不把小狐狸放在眼裡,「它確實可以不知不覺的偷聽。」

  「上官瑀瓊,你只要這麼一隻小狐狸可是沒有用,難道你以為一個十級的小妖獸就能對付得了我嗎?」周延江冷哼著,「沒有將玉蔚兒帶出來是你最大的失策。」

  話才說完,周延江一拍自己的額頭:「我倒忘了,你還有一隻十五級的藍翎天鷹。」

  說完,也不管上官瑀瓊的反應,而是側首看向一旁的男人:「你能對付的了他們嗎?」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很肯定的點頭。

  「上官瑀瓊,你的算盤真的是打錯了。你以為玉蔚兒加上齊皓逸這兩個人可以保住你的晨星宮嗎?」周延江在得到男人肯定的答案之後,看向上官瑀瓊的眼神就已經像是在看死人。

  「周延江,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上官瑀瓊冷漠的目光從周延江身後男人的臉上轉了一下,「我只能告訴你,這輩子不可能了。」

  「把我父母的消息告訴我,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上官瑀瓊刻意的避開了「屍體」兩個字。

  周延江不可思議的盯著上官瑀瓊,突然大笑著:「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愛虛張聲勢的人。擒住她,留口氣兒就行。」

  周延江擺了擺手,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在上官瑀瓊面前站定:「你可以選擇束手就擒。」

  上官瑀瓊冷笑著挑眉:「很傲的……妖獸嗎?」

  「我是周家世代指定的守護妖獸,就算你有兩隻妖獸也不可能勝我。」男人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好像一個殺人機器一般的冷漠。

  「那就勝了再說,出招吧。」上官瑀瓊根本就不理會男人的自大。

  聽到上官瑀瓊這麼說,男人似乎有些惋惜的搖頭:「何必自找苦吃,人啊,就是不認命。」

  說著,男人已經開始凝聚魔力,以他為中心,周邊的空間出現了一種不自然的扭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上官瑀瓊覺得男人周圍比其他的地方暗了一些。

  而此時,周延江早已躲到一旁的安全地帶,獰笑著盯著上官瑀瓊,這次她還不死?

  「人類,最後的一次機會,是生是死全都看你的選擇。」男人聲音低聲的說道,眼中開始閃過不自然的光芒。

  一絲一絲的黑氣終於化為實體,好似煙霧一般慢慢的往他的身邊聚攏,果然,那人身邊的空間就是比其他地方暗淡。

  不僅暗淡,而且還帶著一種讓人心顫的死氣。

  「不戰而敗不是我的行事風格。」上官瑀瓊眼神冰冷的看著男人,身體站得筆直,根本就不受男人周邊波動的力量影響。

  平靜無波的臉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動,彷彿那扭曲的空間、磣人的死氣、洶湧的力量全都不存在一樣。

  「死亡的氣息啊。」上官瑀瓊聲音淡淡的響起,這一聲不是恐懼而是感慨。

  不僅如此,而且還很懷念的閉上了雙眼,一臉的懷念。

  從小到大,她最熟悉的就是這種感覺,時時刻刻的都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對生存的威脅,那是一種隨時都會失去性命的緊迫感。

  心裡一直抱著一個信念──活著!

  什麼都不為,只為了來到這個世界,毀了姚家。

  初來這個世界,她依舊保持著自己的行事風格──簡單直接。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計,所以的一切都如她殺人的手法一般,乾脆利落。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停下了匆匆的腳步,放鬆了心情,不再趕路。這才發現原來,世上不僅僅有路,路邊還是有很多美麗的風景。

  這種改變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的進駐她的心裡,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她的行為。

  好像就是從遇到那個有著溫和笑容的玉蔚兒開始。

  她的世界開始變了。

  今天,此時再次遭遇到這種強烈的死亡氣息,讓她的心在戰慄,不是恐懼,而是興奮,一種對於生的渴望。

  但是,這種渴望卻與以往不同。

  不是枯燥的為了活而活,是要好好的生存好好的享受生活。

  就在上官瑀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男人的力量已經聚集起來,他的周圍已經出現了奇怪的現象。

  堅硬的岩石開始龜裂,化為細碎的顆粒。地面的土地水分盡失,開始大面積的沙化。本來鬱鬱蔥蔥的植物迅速的枯萎、轟塌。

  就連周圍的昆蟲,好像被什麼東西一瞬間抽去了生命,乾癟下來。

  所有的一切全都攪動在一起,慢慢的變成不規則的顆粒,而後沙化,緊接著轉為塵埃。

  黑色的煙霧蔓延,擴展到了上官瑀瓊站立的地方,說的很慢,其實連一秒鐘的時間都不到。

  上官瑀瓊的身影已經淹沒在那黑色的代表著死亡氣息的濃霧之中。

  時間緩緩的流逝,黑色霧氣外面的周延江臉上的笑容隨著霧氣轉濃而漸漸加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從黑色死亡霧氣中退了出來,對著周延江淡淡的說道:「可以了。」

  周延江眼中一亮,下意識的反問一句:「她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了?」

  男人點了點頭:「她的魔法等級只到八級,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量,至於那個十級的狐狸,根本不費力氣。」

  「藍翎天鷹呢?」周延江可是沒有忘記那個十五級的妖獸,萬一要是上官瑀瓊故意隱藏實力呢?

  「她沒有機會召喚出來,就已經失去了先機。」男人冷靜的說道,「在那裡憑她的力量掙扎不出來。」

  「好!很好!」周延江大笑著,「不愧是我們周家的守護獸。」

  男人聽到周延江如此一說,眼神一暗,退到一邊,再也不說什麼。該他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已經不需要他插手。

  「上官瑀瓊真是世事無常啊?」周延江此時十分的開心,在心裡壓了一年多的一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而且還是如此的痛快!

  上官瑀瓊有玉蔚兒怎麼樣?

  他之所以答應莊家那兩個傻到家的長老合作,就是為了讓他們牽制住玉蔚兒。

  別人也許不清楚,但是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上官瑀瓊的力量根本就不強,一切都是玉蔚兒在幫著她。

  他就知道,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勝了莊斌輝這個十一級的魔法師。

  除非上官瑀瓊不是人!

  「周延江,你真的很蠢。」黑色籠罩內,上官瑀瓊的聲音已經很冷,冷到頂點的冰寒。

  沒有一絲慌亂的聲音,讓周延江的笑容僵了僵,似乎有什麼地方他疏忽了。

  「上官瑀瓊,你的虛張聲勢沒有任何意義!乖乖的受死,也許我會心情好的將時間縮短一點。」周延江心裡翻湧的都死無法扼制的怒火。

  這股怒火已經在他的體內壓制了一年,此時,就好像是噴發的火山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周延江,你知道我最後一擊用的什麼方法嗎?」黑暗空間內,上官瑀瓊的聲音冷漠的響起,聽不出半點情緒,只感覺到分外的冰寒。

  「哼。」周延江不屑的冷哼一聲,「還不就是玉蔚兒的力量。」

  「你以為你騙得了別人,你就能騙過我?」周延江斜睨著黑暗空間內上官瑀瓊的方向,「你的一切都來源於他!」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上官瑀瓊的話裡有了一抹嘲諷,夾雜在她淡漠的聲音中,分外的刺耳,「難道你忘了我最後一招使用時的反應?」

  「反應?什麼反應?」周延江微微一愣,仔細的回想著自己手下人稟報上來的細節。

  那一招使出,好似百獸齊吼,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到的,莊斌輝就已經輸了。

  等等……百獸?

  百獸!

  彷彿是相通了什麼,周延江一臉戒備的盯著那片黑暗空間。

  「還算不錯,知道思考。」上官瑀瓊的話裡似是帶著一點點的笑意,只不過那笑聲對於周延江來說,產生了一股詭異的恐懼。

  「你、你……」一種可能在周延江的腦中一閃而過,但是,立刻被他壓了下去,怎麼可能?

  彷彿是洞悉了周延江的想法,上官瑀瓊周邊的黑暗空間突然的快速旋轉起來,好似一個漩渦,快速的盤旋、吞噬。

  那黑色凝固的空間,瞬間被破壞重新化為一絲一縷,糾纏、盤旋的消失,被無形淹沒。

  其中上官瑀瓊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冷漠的臉上此時竟然有了一抹笑容,突然的煥發出一種妖艷的美。

  一絲淺笑,沒有絲毫刻意的笑容,卻如百花綻放,一瞬間,春滿大地。

  驚艷!

  平日中冷漠的上官瑀瓊此時竟然有一種驚艷的美!

  美得驚心!美得奪魂!

  卻也美得讓他膽寒。

  那種美,好像是一條通往地府的誘惑,讓人不知不覺中沉淪,代價卻是萬劫不復!

  上官瑀瓊靜靜的看著周延江,臉上的笑容美得絕世,而那笑意卻並未抵達眼底,深邃的目光中一片澄澈,彷彿覆了一層堅冰。

  不知道為什麼,周延江突然發現自己移不開目光,就那麼傻傻的與上官瑀瓊對視著,心裡拚命的叫著,要逃離。

  本能的告訴他,要盡快的逃離上官瑀瓊。

  可是,他動不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他的身體,移動一下都辦不到。

  只能那麼呆呆的看著上官瑀瓊抬起手臂,輕輕的將發間的銀簪抽離,一頭墨發如瀑布般流瀉,服帖在雙肩、背後。

  紅唇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並不誇張的笑容,是那樣的美麗,帶著一點點的妖帶著一點點的媚,卻讓人不敢生出褻瀆之意。

  兩指夾著的銀簪微微的閃著一抹銀光,似夢似幻,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光芒愈發的明亮。明亮卻不刺目,奇異的融合著。

  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樣,冰冷與美艷的結合,突兀又協調。

  「家族守護獸是嗎?」上官瑀瓊開口說話,聲音很淡很淡,從含笑的紅唇中流瀉而出,「周延江,你以為你的力量夠嗎?」

  周延江還沒有動,站在一旁的男人突然閃到周延江的身側,一臉的戒備。身為妖獸的本能,他已經感覺到來自上官瑀瓊那裡絕對危險的氣息。

  上官瑀瓊動了動手中的銀簪,淡淡的笑著:「沒錯,我的力量確實不夠,甚至可以說是很弱。」

  側首看了周延江一眼,那臉上竟然帶著一絲俏皮:「我家蔚兒說了,自身的實力並不是很重要,有時外在的更好。」

  提到玉蔚兒,上官瑀瓊眼中全都是溫柔:「我覺得蔚兒說的很好,作弊其實也是一種好辦法,就像你可以有家族守護獸一樣。」

  「你什麼意思?」周延江心裡已經隱隱猜出來上官瑀瓊話裡的意思,但還是不太確定的問著,「難道你還有第三隻妖獸?」

  要是這樣的話,恐怕他們收拾上官瑀瓊就有點麻煩了。

  「第三隻?」上官瑀瓊笑了笑,突然冷冰冰的扔出一句:「你太天真了!」

  隨著她這句話出口,一道道光芒在她身邊出現。

  然後,她的身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妖獸,十級的小狐狸、十五級的藍翎天鷹、十五級的雙腳飛龍、十六級的血魅,十七級的山蔓猿……

  看著不停湧向的妖獸,周延江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暈。

  這些哪裡是第三隻,根本就是一群!粗略的數了數也有三十多隻妖獸。而且個個等級不低,除了最開始的那只十級的小狐狸,剩下的就沒有低過十五級的。

  側首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邊自己的家族守護獸,他也僅僅是達到了十九級而已,這樣能有贏的機會嗎?

  「只是數量上有點多,但是級別不高,可以一戰。」相對於周延江的慌亂,旁邊的男人反倒鎮定得多。在心裡暗自的衡量著,這樣的數量還沒有達到臨界點,也就是說還有機會拚一拚。

  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準備隨時應戰。

  看著那個男人,上官瑀瓊眼中一絲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有點?不高?」上官瑀瓊聽到男人對她妖獸的評價之後,臉上突然浮現出來一抹極其古怪的笑意。

  「十九級的妖獸也敢評價我的級別不高?」最有一道翠綠光芒浮現,美麗的山靈蛇凌錦出現在上官瑀瓊的身邊,嫵媚的雙眼一挑,身上的威壓立刻迸現出來。

  「二十二級?」男人驚愕的瞪大雙眼,目瞪口呆的盯著凌錦,「為什麼山靈蛇會出現在這裡?」

  山靈蛇不是一向不喜歡與人類交集的嗎?為什麼成了上官瑀瓊的妖獸?

  彷彿是覺得男人受到的刺激還不夠多,一直沉默的血魅魂空也發出它那獨特的誘人和聲:「血魅幻影!」

  隨著它的一聲喝斥,本來身上的黑色陡然轉變,變成了血紅的霧氣,身體猛地暴長了一倍,好似血色霧氣凝聚而成。

  血色的霧氣瀰漫,在首血魅魂空的霧氣召喚下,一匹匹黑色的血魅憑空出現,全都對著魂空的方向俯首帖耳。

  要說見到山靈蛇的時候,男人的臉上只是血色盡失,那麼現在則是一片死灰。

  二十二級的山靈蛇,就算她一個拳頭都能輕易的把他打趴下。不要懷疑等級之間的差距,要說十五級以內也許還有越級的可能,但是一突破了十五級,那一級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其他東西可以彌補的了。

  那是實實在在的差距啊。

  更何況……

  男人掃了一眼首血魅,看著首血魅如紅寶石一般燦亮的眼眸突然閃了一下,憑空出現的那五十多匹血魅齊齊長嘶,瞬間力量飆升。

  這是血魅群最厲害的攻擊,一隻首血魅並不可怕,一群血魅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首血魅可以憑借它們之間特有的聯繫,生生讓普通的血魅在一定的時間內提升到十五級。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解決了他們!」周延江已經被眼前的陣勢嚇到,嘴裡不管不顧的下著命令。

  他不想死,絕對不想死!

  他要殺了上官瑀瓊,他要為自己的兄長報仇!

  「解決?」男人第一次遲疑了起來,沒有按照周延江的命令行動。

  真的不是他不想行動,而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行動的意義。

  「我掩護你離開吧。」最後衡量的結果,男人只有這唯一的選擇,也許拼了他的命,可以保證周延江活著逃離。

  「你個廢物!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殺了我兄長的仇人繼續逍遙?」周延江一聽男人的話,立刻跳腳。

  男人現在看周延江的眼神,已經是毫不掩飾的看白癡的眼神。周延江瘋了嗎?近百的妖獸讓他自己去單挑?

  跟把一杯水倒進大海裡有什麼區別?

  況且……男人看了看上官瑀瓊身邊的眾多妖獸,從他們的眼中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對上官瑀瓊是絕對的忠心。

  沒有任何契約的關係,甚至看不出來上官瑀瓊有什麼可以束縛著他們的資本,但是他們就是那麼忠心耿耿的守在她身邊。

  只要他一發動攻擊,他一點都不會懷疑,自己在瞬間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而他能給周延江的時間也只有那麼一瞬間,一瞬間逃跑活命的機會。

  「為什麼?」男人開始將自己凝聚的魔力化為實質,最後一擊的力量在增長。

  為什麼可以有妖獸對著一個人類如此的甘願臣服?

  妖獸本就是天地間最自由的生物,根本就不該臣服於人類的腳下。

  他被祖先留下的約定束縛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是在咆哮。

  他、渴望自由!

  「因為她是一個不懂得保護自己的丫頭,所以我們選擇了保護她。」凌錦代替著那些妖獸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她是這群妖獸中魔法等級最高的,觀察力和感知力自然也很好,從男人的話裡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的不甘心。

  聽到凌錦的回答,男人倒是沒有什麼。

  上官瑀瓊反倒一頭的黑線。

  活了這麼多年,她還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怎麼到了這個世界,角色反倒變了呢?

  「奇怪的理論。」男人根本就瞭解不了凌錦說的話,一擊之下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一道刺目的光線爆出,轟向上官瑀瓊。

  同一時刻,男人大吼一聲:「走啊!」

  周延江呆愣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麼強悍的力量,就這一分神的瞬間,那唯一的一次,近乎渺茫的逃生機會已經被錯過。

  光芒消散,上官瑀瓊依舊立於原地,只不過是站在藍翎天鷹的背上。

  藍翎天鷹在那一剎那已經將身體擴張到最大,將大部分的妖獸都托起浮立於原地。

  是的,只能是浮立,因為原本上官瑀瓊等人站立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近百米的深坑,周圍的土地都是被崩塌。

  巨大的空洞還有細碎的石子不停的往下掉落,許久才聽到回聲。

  剩下的妖獸全都被山靈蛇用魔力護持著,懸浮。

  凌錦搖了搖頭,看著對面那使用力量過度而枯死枯萎的男人,眼中有著一抹惋惜。使用了超出他身體極限的力量,得到的結果自然是──煙消雲散。

  就好像是被抽乾了血肉,整個人都萎靡下去,轟的一下崩塌,化為塵埃消散在風中。

  不過,不得不承認,男人的力量果然強悍。

  如果他們的陣勢稍微弱上一些,恐怕已經出現傷亡了吧。

  「對他很好的一個結局,至少他自由了。」立於藍翎天鷹背上的上官瑀瓊低聲喃喃的說道,聲音很輕,但是她身邊的凌錦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生生死死本就是最正常的事。」凌錦沒有太多的感慨,作為妖獸,她早已看淡了生死,「迪旭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者只能在底層輾轉掙扎。」

  「上官瑀瓊,不用你自己的力量,你算什麼本事?」周延江大叫著,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沒有辦法任誰見到這麼強悍的妖獸陣容,不受刺激才怪!

  妖獸根本就不是那麼輕易會跟人類簽訂契約的。就算是簽訂,除了機緣巧合如他一樣,就只剩下那些有絕對實力的魔法師。

  就算如此,也沒有人能一拉就拉出這麼一大群妖獸,而且還是沒有一個簽訂過契約的。

  「我有沒有本事關你屁事?」上官瑀瓊冷哼一聲,覺得周延江問的這個問題超級弱智,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跟她講這些,無聊不無聊?

  「你們就甘願臣服在一個沒有實力的女人腳下?想沒想過跟著我,只要跟著我,我可以有很多辦法得到藥材幫助你們修煉。」周延江心思一轉,又把主意打到上官瑀瓊那些妖獸身上。

  「她能給你們的好處我都能給。」聽到周延江的話,那些妖獸臉上的表情極其古怪,盯著周延江的樣子,似乎是對他極其的憐憫。

  「放心,就算是威逼利誘,你也做不到讓他們動搖的可能。」凌錦終於看不下去了,這個周延江難道沒有長腦子嗎?

  周延江頭上的青筋跳了兩下,他只是想拖延一點時間,也許還有機會能讓他逃走。

  「上官瑀瓊,你以為玉蔚兒和齊皓逸兩個人能擋得下那麼多人嗎?」周延江眼中冷戾光芒閃爍不已,「晨星宮馬上就要易主了。」

  「現在在晨星宮的人,有莊家和姚家的人對吧?」上官瑀瓊望向東星城的方向,淡淡的說道,「你將我引出來無非就是要將我們分散。」

  「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了。這個時候,晨星宮已經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周延江冷哼一聲,「而你,再也不是東星城的城主了!」

  「哈哈……周老弟說得好!」隨著一聲大笑,樹林內走出一個人,正是莊家的大長老,跟在他身後的還要陳家商行的陳哲安。

  「你們怎麼來了?」周延江微微皺眉,不是說好了讓他自己把上官瑀瓊引開嗎?

  難道說,他們不放心他?

  想到這一層,周延江眼神一暗。

  「上官瑀瓊,你真的很笨,除了會殺人,你還會做什麼?」莊家大長老似乎根本就沒有見到上官瑀瓊身邊那一群不太正常的妖獸。

  「你們的計劃我已經知道。將我引出東星城,殺了我,還要給我按一個不顧東星城百姓性命的罪名,然後由你們莊家接收城主之位。」上官瑀瓊淡淡的說道。

  「知道又怎麼樣?」大長老根本就不在乎上官瑀瓊知道他們的計劃,「你還不是乖乖的出來,現在整個晨星宮已經被我們的人佔據了。」

  「恐怕不僅僅是你們的人,還要姚明源的人吧。」上官瑀瓊冷冷一笑,姚家還是這麼看重利益嗎?

  「就算有姚家的人也無妨,我可是有陳老闆在大力支持。」大長老得以的仰起頭,瞥了上官瑀瓊以及她身後的眾多妖獸一眼。

  「很多時候力量不是全部。」大長老鄙夷的說道,上官瑀瓊只是一個會動手不長腦的傢伙。

  「我告訴你一點錯誤,我根本就不在意東星城,更別說晨星宮。」上官瑀瓊笑了,臉上的笑意讓大長老突然有了一絲心寒的感覺。

  「你什麼意思?」

  上官瑀瓊抬頭望天,此時,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越黑的天色,煙花應該越絢爛。」

  呃?大長老一呆,突然遠處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火光沖天聲勢浩大,就算他們隔得很遠,依舊被那股火柱的威力所震撼!

  爆炸!

  方向──晨星宮!

  此時驚愕的人不僅僅是大長老和周延江,還有浮立於東星城上空的齊皓逸。

  張大了嘴,齊皓逸說話有些磕磕巴巴:「這、這個就是、就是城主說的早有準備?」

  想了想,突然一身冷汗,驚愕的盯著腳下的大火:「難道說,城主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個是怎麼計算到的?

  「不,上官絕對不是這樣計算的。她應該做好了與姚家同歸於盡的準備。」玉蔚兒的聲音很平靜,讓人聽不出來他的情緒。

  難怪會讓邵彬出去幫她找東西,難怪當初有一段時間在晨星宮內她獨自游走。

  原來,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要跟姚家同歸於盡了嗎?

  今日要是姚家的人不與莊家一起來奪晨星宮,這個機關應該不會啟用,但是,貪婪的姚家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上官,自然要引爆。

  聽到同歸於盡這四個字,齊皓逸驚詫的回頭,看到的只是被火光映紅的玉蔚兒那平靜的笑臉,依舊是笑,只是那笑容中有著一抹苦意。

  感同身受,如果是凌錦如此,他的心裡也必然如此苦澀了吧?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玉蔚兒看了一眼齊皓逸,「集合撤離的侍衛,捉拿餘孽。」

  這一炸,將晨星宮整個炸毀,裡面姚家莊家的人,必然無人生還,而他們早就按照上官瑀瓊的吩咐,讓侍衛等人撤離。

  等於是姚家莊家的人急匆匆的自己趕來送死。

  玉蔚兒手一揮,將齊皓逸平安的送到地面,自己則是一轉身往上官瑀瓊的方向飛報。

  「上官瑀瓊,你做了什麼?」大長老最先反應上來,臉色慘白的盯著上官瑀瓊,如果他沒有看錯,剛才火光沖天的地方正是晨星宮。

  「全滅!」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蘊含著無盡的殺機。上官瑀瓊笑得妖豔,好似地獄修羅一般,讓人膽寒。

  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多少人?你還有沒有人性?」周延江大叫著,他的眼中已經一片死寂。

  因為他感覺得到,上官瑀瓊絕對不會放他一條生路。

  「人生?」上官瑀瓊似乎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玩的字眼,笑了笑,「那是什麼東西?」聲音突然一冷,宛如緩緩流淌的冰河,「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我?」

  她還沒有那麼笨!

  「上官瑀瓊,就算你今日能逃出來,日後也只能東躲西藏的活著。」大長老陰險的笑著,「你殺了我們莊家的人,遍布迪旭世界的陳家商行絕對會對你下追殺令!」

  沒錯,他們莊家是毀了,但是他還有陳哲安這個後招。

  只要陳家發出追殺令,無論上官瑀瓊跑到天涯海角,也沒有她活命的可能!

  耳邊聽著大長老的威脅,上官瑀瓊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是笑了:「你有什麼可以讓陳哲安心動的東西嗎?」

  提到這個,大長老得意的一笑:「你以為我是你這個突然出現的鄉野丫頭?我們莊家可是有很多寶貝,就是五星的藥材,我就送給陳老板十份,更何況裡面還有兩份六星、一份七星的藥材。」

  大長老很得意,他也沒法不得意,畢竟在迪旭世界裡,藥材多稀有多麼難得可是公認的。

  不然的話,為什麼一顆六星的丹藥能讓所有強者搶破了頭,就算是傳奇麼法師也是對丹藥垂涎不已。

  他有這個自信,畢竟這些藥材可是他們莊家多少年的積累。

  放眼東星城甚至是迪旭世界,都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拿出這麼多的藥材,而且等級還如此的高。

  「陳老闆,你說我的東西很珍貴,對吧?」大長老對著上官瑀瓊說完,還不忘問陳哲安一句,他要好好的打擊一下上官瑀瓊。

  「你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武力解決的嗎?」大長老不屑的哼著,「告訴你,很多時候有強大的勢力相助比你空有力氣強了千萬倍。」

  「有什麼意義嗎?」上官瑀瓊根本就無視大長老的囂張,冷冷淡淡的說道,「你們莊家完了,攻佔晨星宮的主力已經全都毀在裡面,你自己活動有什麼意義?」

  「上官瑀瓊,你太可笑了。你以為我自莊家能在東星城的勢力只是一個虛名嗎?」大長老斜睨著上官瑀瓊,彷彿是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娃娃。

  「在其他的地方,還有很多我們莊家的產業族人,就連帝都也有我們莊家的產業,不消多久,我們莊家馬上就會恢復如初!」大長老得意的大笑著。

  上官瑀瓊以為她很聰明嗎?誰會把所有的賭資都押上?

  太笨了!

  「聽到了嗎?陳哲安,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上官瑀瓊根本就不屑與大長老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哲安。

  此話一出,大長老得意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什麼意思?上官瑀瓊是虛張聲勢還是……

  心裡懷著一絲僥幸,而陳哲安下面的一句話卻將他那唯一的希望全部打散:「明白,直接斷絕與莊家任何有關人員的商品交易。」

  「陳、陳老闆,你什麼意思?」大長老不可思議的盯著陳哲安,他們不是合作關係嗎?為什麼陳哲安好像站在上官瑀瓊的一邊似的?

  「意思就是我真正的合作伙伴是上官城主。」陳哲安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保持著商人客套的笑臉。

  只是,這個時候,陳哲安的笑容,讓大長老全身冰涼。

  「為什麼?」大長老不僅僅是疑惑而是絕對想不明白,「難道我們拿出的東西無法讓陳老闆動心嗎?」

  「大長老,別誤會,你們的東西我確實很動心。」陳哲安就算是打擊人,臉上的笑容也依舊是客客氣氣的,「只是,上官城主的東西更加的讓我心動。」

  「我不信!她一個無根的臭丫頭能拿得出來什麼?」大長老氣急敗壞的大叫著,這種事情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上官城主拿的東西不多,只是一份八星的藥材而已。」陳哲安慢慢的說道。

  「八、八星藥材?」大長老突然發現自己的舌頭有點打結,竟然是八星藥材?要知道迪旭世界最高級的藥材也才是九星。

  「確實,八星的藥才確實珍貴,但是用一次也就完了。況且煉藥師並不是每次都成功的!」換句話說,一份八星的藥材也不見得能煉成什麼厲害的丹藥。

  大長老看著陳哲安,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還需要他說明嗎?

  陳哲安不至於如此蠢笨吧?

  「陳老闆,給我一個理由!只是這樣我輸得不服!」

  陳哲安笑了笑,扔給大長老四個字:「無限供應。」

  「無、無限供應?」這一下差點沒把大長老給嗆死,一口氣沒喘上來,老臉憋得通紅。

  「不限藥材,包括所有我能說出來的天然物品,比如礦石、晶石等等。」陳哲安現在是一臉平靜,有誰知道當初他聽到上官瑀瓊說了這些話之後的反應,也比大長老好不到哪兒去。

  「陳老闆,她說你就信嗎?」大長老在巨大的驚愕後,強壓著震驚說道,「隨便說說誰不會?」

  「不,上官城主不是隨口一說。」陳哲安十分理解大長老的心情,畢竟他也是這麼經歷過的,「以前我們陳家商行的分號就跟上官城主合作過。」

  「況且……」陳哲安看了一眼站立於藍翎天鷹背上的上官瑀瓊,嘆息一聲,「我當時為了辨識真偽,隨口說了幾種八星的藥材,請上官城主幫我找到,誰知道……」

  「怎麼樣?」大長老嘴裡在焦急的問著,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而且還是十分不好的答案。

  「一個時辰之後,東西已經在我書房的桌子上。」陳哲安長出一口氣,他到現在也忘不了當時的震驚。

  自從成為陳家商行的大老闆,他見過的世面何其多?什麼時候失態過?

  那天他真的是失態了。

  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與上官瑀瓊合作,連考慮都沒有考慮。

  他們商行靠著什麼來控制這麼大的勢力?

  無非就是他們的人脈廣能得到常人無法得到的東西,但是這個完全是相輔相成的。

  要是上官瑀瓊可以輕易的得到這些東西,她成為控制迪旭世界的地下霸主完全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怎麼會與這樣的人物為敵?

  莊家與上官瑀瓊,這種選擇對他來說,太好做了!

  陳哲安說完,現場有短暫的一段時間極其安靜,周延江和大長老覺得他們已經站在的是懸崖的邊上。

  本來是處處算計上官瑀瓊的,誰知道卻被她反算計了。

  這種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哈哈……」突然大長老狂笑起來,癲狂的模樣看起來分外恐怖。

  「上官瑀瓊,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的敵人不僅僅是我吧!」大長老突然回頭,對著身後喊了聲,「上官瑀瓊就在這裡!」

  「什麼人?」上官瑀瓊並沒有說話,反倒是凌錦擋在她的面前大喝著。

  從大長老那句話說完,樹林裡面突然有一種很壓抑的氣氛傳來,讓她很不舒服。

  「果然沒有錯,你確實是個冷血無情,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人。這麼多人的性命你就可以枉顧嗎?」低沉的聲音初聽並不大聲,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與其說聽得清清楚楚,還不如說是一聲一聲的砸在每個人的心底,包括眾多妖獸。

  「你是什麼東西?」上官瑀瓊眼眸一瞇,盯著慢慢走出來的藍衣中年人。

  一個人認識的人上來就跟她出言不善,她也沒有那個義務對他客客氣氣的。

  「薛毅楠!韓志峻的師父!」藍衣中年人沉聲說道。

  「韓志峻,他還沒有死嗎?」上官瑀瓊微微的皺眉。

  「果然是你要殺我的徒弟!」薛毅楠眼中殺氣浮現,果然沒錯,是他為了毅力害他的徒弟,要不是韓志峻機靈,早就死在那裡了。

  看著自己寶貝的徒弟九死一生的逃到他面前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心裡的怒火是怎麼也壓不住,恨不得直接就把上官瑀瓊撕成碎片。

  「愚蠢!」上官瑀瓊冷哼一聲,韓志峻說什麼他就信,這個男人也是蠢到家了。

  「自大又殘忍,沒有在世上活著的必要。」薛毅楠說一出口,一根魔法法杖突然滑入他的手中,輕輕一揮,魔法法杖上面的一顆魔法晶石突然一閃,無數的風刃破空而出。

  上官瑀瓊身邊的妖獸根本就不用商量,全力合作結成一個防護盾,將上官瑀瓊護在其中,剩下的人全都一起抵抗薛毅楠的攻擊。

  撕裂,沒有任何懸念的撕裂。

  實物、空間、靈魂……全都被無數的風刃撕扯著!

  現場一片的狂亂,數只妖獸傷在薛毅楠的手下。

  上官瑀瓊躲在保護盾內,冰冷的眼眸愈發的深邃,手指一拂銀簪,光芒一閃,所有的妖獸全都被收回妖獸空間。

  沒有了妖獸的阻礙,道道風刃衝向上官瑀瓊,一秒鐘的時間都不到,那由近百隻妖獸力凝聚的保護盾啪的一下破碎。

  風刃砸向上官瑀瓊,強悍的力量吹起她的長髮,那凌厲的攻擊、極致的速度,上官瑀瓊別說是躲避了,就是防禦都來不及。

  薛毅楠可是傳奇魔法師,站在了迪旭世界的頂峰之人,他使出的魔法,對付一個八級的上官瑀瓊,那簡直是綽綽有餘。

  殺上官瑀瓊對他來說,跟踩死一隻螞蟻有沒什麼區別。

  「上官瑀瓊,我看你還不死!」大長老失態的大笑著,是一種極致壓抑後的大笑,「能死在藥神的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你一個無名小卒,要不是作害我徒弟,根本不配我動手。」薛毅楠眼中全都是冰冷殺意。久在高位的他,早就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囂張。

  更何況還是差點殺了他徒弟的人,他怎麼能不氣,所以一出手便是殺招。

  風刃如輪不停的盤旋,密集似網,上官瑀瓊根本是躲都躲不過去。

  一旁的周延江看在眼裡,身體不停的戰栗著,是從心裡發出的膽顫。這個就是傳奇魔法師的力量啊。

  近百隻妖獸的力量所聚,瞬間就灰飛煙滅,真是太彪悍了!

  隱在樹林內的韓志峻眼裡全都是興奮的光芒,果然,他師父出手,必是橫行迪世界。

  旁邊的於自業也深深的震撼於薛毅楠的力量,同是傳奇魔法師,他與薛毅楠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個人心思流轉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兩個人的戰局,啊,不,應該說是薛毅楠對上官瑀瓊沒有懸念的力量碾壓已經結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是看好戲的在搜尋著化為碎片的上官瑀瓊,可是,目光所及,地上沒有一塊兒碎片。

  怎麼回事?

  「藥神輸了?」周延江一聲驚呼,眾人的目光這才落在薛毅楠的那邊,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藥神竟然被打倒在地,手中的魔法法杖已經被震成好幾段,散落在地。

  而他們的目光轉到薛毅楠臉上的時候,一個個眼睛瞪得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瞪出來。

  薛毅楠沒有吐血、也沒有死亡,甚至可以說他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為什麼他們這麼驚愕,原因很簡單──一個巴掌印!

  極其清晰的一個巴掌印印在了薛毅楠的臉上,已經開始紅腫,可見打得有多狠。

  眾人齊齊的咽了一口唾沫。

  說實話,要是薛毅楠被上官瑀瓊打傷,甚至是殺死,他們對只是驚訝,絕對不會恐懼。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一個巴掌啊!

  在迪旭世界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扇薛毅楠一個巴掌啊!

  所有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毫無懸念,下一秒薛毅楠必然會暴怒。

  一個暴怒的傳奇魔法師會怎麼樣,他們是沒有見過。

  不過,他們心裡都知道,都已經不是恐怖可以形容的了。

  「丫頭,有沒有傷到。」極靜的空間內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明明很蒼老卻隱藏著百分的關心。

  「沒有。」上官瑀瓊依舊是冷冷淡淡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邵彬眨了眨眼。

  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等到最後才出手?

  他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

  看著上官瑀瓊眼中的疑惑,邵彬怎麼會不明白她心裡想的什麼,長嘆一聲:「丫頭,馬上你就明白。」

  說完,突然轉身,一指薛毅楠破口大罵:「你個蠢貨,想死是不是?」

  邵彬話一出口,一排的烏鴉啊啊的飛過眾人的頭頂。

  這個老頭知道他罵的人是誰嗎?

  那是立足於迪旭世界頂峰的藥神啊,只要他振臂一呼,多少強者會毫不猶豫的趕來助陣?

  所有人的心裡都給邵彬一個答案──他死定了!

  薛毅楠慢慢的站了起來,盯著邵彬,一步一步直直的走了過去,眼神平靜,根本讓人看不出來他心裡想的什麼。

  周延江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上官瑀瓊還不死?

  越是薛毅楠這種站在高位的人越是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得意的不僅僅是周延江,還有一旁的大長老,他們兩個人報仇的希望都在薛毅楠的身上了。

  現在的平靜,正是薛毅楠要暴怒的前奏,他們就等著薛毅楠過去一擊殺了上官瑀瓊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莫名其妙的老頭。

  薛毅南終於在他們的期盼中走到邵彬的面前,站定,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邵彬。

  躲在樹林內的韓志峻興奮的全身戰栗,師父要暴怒了。

  上官瑀瓊已經不是單純死亡這麼簡單了!

  薛毅楠動了,在眾人的期盼中……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師父。」

  啪的一下,摔倒了好幾個人。

  師、師父?

  什麼意思?

  這個老頭是藥神薛毅楠的師父?

  大長老、周延江還有韓志峻的頭一陣一陣的發暈,感覺天旋地轉。

  全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的乾乾淨淨,渾身冰涼。

  上官瑀瓊微感詫異,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為什麼邵彬要在最後一刻出手。

  恐怕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徒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是非不分。

  記得在晨星宮內,邵彬也問過她剩下的時間是怎麼修煉的,她原原本本一點沒有遺漏的講給他聽。

  「別叫我師父,我嫌丟人!」邵彬抬頭一腳嘭的一下就把薛毅楠踹倒在地。

  「師父,您千萬別生氣。」薛毅楠平日裡是極其的傲氣,但是對待自己的師父可是絕對的孝順。

  「不生氣,我能不生氣嗎?」邵彬怪笑一聲,斜睨著毅楠,「迪旭世界大名鼎鼎的藥神竟然要殺我徒弟,我能不生氣嗎?」

  徒、徒弟?

  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周延江等人再次被一錘砸暈。

  「徒弟?」薛毅楠的驚愕絕對不輸於其他人,不敢相信的打量著一身冷漠的上官瑀瓊。

  「怎麼,懷疑我的話?」邵彬冷哼一聲。

  薛毅楠立刻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連說道:「沒有。弟子怎麼敢懷疑師父。」

  「先起來!」邵彬對著薛毅楠擺了擺手,他是生氣,但是看著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徒弟被人蒙蔽,他心裡那叫一個不甘心。

  「是,師父。」薛毅楠連忙起來。

  「你為什麼來殺丫頭?」邵彬瞪了薛毅楠一眼。

  「她陷害我的徒弟,就為了一點點利益。」薛毅楠一提起這個,剛剛消散的怒火再次升騰。

  「師父,我不能讓我的徒弟白白被人陷害,而且是差一點就沒命。」薛毅楠是孝順師父,但是並不代表他放棄報仇。

  「陷害你徒弟!」邵彬不屑的冷哼著,「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志峻告訴弟子的……」話才出口,薛毅楠微愣一下,看向臉色不善的邵彬沉吟了片刻。

  良久才開口:「師父的意思是,弟子被志峻騙了?」

  「你覺得呢?」邵彬冷笑著,「真想不到你,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騙了。」

  「師父,你總不能偏聽偏信。」薛毅楠低聲說道,他怎麼也不相信他從小培養大的徒弟會騙他。

  「那就叫他出來對質。」邵彬冷哼一聲,「丫頭叫你的首血魅出來。」

  上官瑀瓊點了點頭,銀簪光芒一閃,首血魅立於上官瑀瓊身邊。

  韓志峻也緩緩走了出來,先發制人:「算了,師父,是我的錯,不關上官師叔的事,不要為了我破壞了師門情義。」

  邵彬眼神一冷,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韓志峻。

  「記得那個魔法嗎?你盡力的去用,使用完後,我會給你補充魔力。」邵彬聲音淡淡的說道。

  可是話中的寒意和意思讓薛毅楠心裡一震。

  「師父是那個嗎?」難道師父要他用那個?

  「沒錯,就是那個需要耗費大量魔力的魔法。」邵彬微微一笑。

  他對面強作鎮定的韓志峻心裡突然一涼,聽到了三個字──「真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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