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一次的魁地奇 下 ...
此時,艾洛瑪看到她爹地救援及時,鬆了口氣,德拉科也飛了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艾洛瑪輕輕的用下巴指了指教師席那邊,德拉科默默的點點頭,然後雙雙飛向那個又回來了的遊走球。
用球棒來回擊打著已經不太瘋了的遊走球,兩個人逐漸靠近了教師看臺,此時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都已經跑到賽場中央去看哈利了,只有奇洛還端坐在那裡雙手握拳喃喃不斷的在念叨著什麼。
就是現在,艾洛瑪一個眼神飄向德拉科,然後從掃帚上站了起來,德拉科會意,假意控制不住遊走球將它擊向了艾洛瑪。
艾洛瑪用盡全力打出了一個優美的本壘,然後發出了一聲讓教師看臺上大部分人都能聽到尖叫:「奇洛教授小心!這個球發瘋了!」
伴隨著這個聲音,遊走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了奇洛。看臺上其餘的教授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給自己套上了盔甲護身,然後躲開。但是可憐的奇洛此時還試圖控制那個遊走球,完全沒有機會切換咒語,等他發現那個球正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向他飛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球撞上了他的腹部然後帶著他飛上了高空……
艾洛瑪一手搭在眼睛上然後眯著眼向天上看去,嘴裡喃喃說道:「我想,這只球真的發瘋了……」德拉科在一旁心有慼慼的點頭同意。然後兩個人整好衣服,飛向哈利。
至於奇洛,管他去死!
哈利此時已經虛弱的站了起來,並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但是手卻一直死死的抓著斯內普的袍子,說什麼也不鬆開。他實在是嚇壞了,而且剛才蛇王殿下救他的那一幕也的確很震撼,導致他現在認為只有在斯內普教授身邊才是安全的。
艾洛瑪拉著德拉科擠進人群,看著哈利的蒼白的臉色和仍然在哆嗦著的嘴唇,兩個人都憤怒了。德拉科抿緊了嘴唇,灰藍色的眼睛裡一絲溫度也沒有,只是直直的看向鄧布利多。他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那個奇洛有那麼多明顯的問題,鄧布利多還要把他弄進來當教授,以為在他的眼皮底下就不會出意外了嗎?
至於艾洛瑪則做了和斯內普教授同樣的事,再次檢查了哈利的身體後,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氣,安靜的站在了魔藥大師身邊。
「哈利需要去醫療翼。」已經從遙遠教師看臺趕過來的鄧布利多臉色嚴肅,「哈利?你還能走嗎?」
哈利蒼白著臉點點頭,嘗試著走幾步,但是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做不到那個簡單的要求。哈利有些羞愧,會不會被大家認為是個受到一點驚嚇就不行了的膽小鬼?
斯內普抿抿嘴唇,伸手將哈利抱了起來,無視哈利那驚慌的面孔,聲音異常的冷漠:「我送他去醫療翼。」然後轉身大踏步離開,袍浪滾滾的背影上籠罩著無限的憤怒。
德拉科和艾洛瑪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艾洛瑪在路上小聲的將奇洛的舉動彙報給了斯內普教授。
「爹地,我總覺得他很怪異……」
「離他遠點,他是個危險的傢伙!」斯內普如此回答,腳下依然大踏步的疾行,片刻也不耽誤。
哈利覺得自己的臉變得很紅也很燙,掙紮了幾下:「教授、斯內普教授,我想我可以自己走了,放我下來吧。」
「別亂動!」斯內普低吼一聲,手上加大了力度,「如果你不想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那虛弱得根本就站不起來的白痴樣子,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別動!」
哈利見斯內普教授有暴走的趨勢,立刻乖的像一隻小貓一樣,一動也不敢動。不過,教授的胸膛好溫暖,而且感覺上很安全,再沒有什麼能傷到他了吧。哈利如此想著,陷入了那種朦朧的被愛護的感覺中,也許……這就是父親的感覺?
艾洛瑪緊緊跟在斯內普教授的身邊,偶爾抬起頭看著哈利在她爹地懷中那副享受的樣子,憤憤的磨磨牙。都怪那個該死的奇洛,如果不是他讓哈利受傷,那麼那個懷抱還是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算了,看在哈利受傷的份上,就讓他靠一次吧……
醫療翼內,龐弗雷夫人已經準備好了病床和藥水,毫不客氣的指揮著斯內普教授將哈利放到一張床上,然後仔細的檢查起他的傷勢。
「還好,只是皮外傷,但是他的精神看起來很糟糕。」龐弗雷夫人作出了判斷,然後從一堆瓶瓶罐罐裡挑選出了一瓶和哈利眼睛顏色相近的藥水給他灌了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了。西弗勒斯,你跟我來一下,有些藥水不多了。」
斯內普再一次的審視哈利後,面無表情的龐弗雷夫人走到了位於醫療翼那邊的藥品庫,為醫療翼提供合格的藥品也是他的責任之一。
艾洛瑪此刻就站在哈利的床前,黑色眼眸裡流露出一種難以說明的神情:「德拉科,我有幾句話想和哈利單獨談談。」
鉑金小貴族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大概,優雅的點點頭:「我到外面等你。哈利,好好休息,明天見。」在得到哈利的回應後,轉身走出了醫療翼。
「艾洛瑪,你想說什麼?」哈利有些不安的在被子裡蠕動著。
艾洛瑪糾結了一下,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求證:「哈利……我爹地剛才抱著你來的,對吧?」
哈利點頭,這個是事實啊,她不是都看到了?
「那個,你有什麼感覺?」看著綠眼小貓一臉的茫然,艾洛瑪又補充說道:「我是說你對他有什麼感覺?」
哈利蒼白的臉上飛上了兩團紅暈,小聲的說了幾個字:「我、我覺得也許被父親抱著就是這種感覺吧。」然後哈利驚恐的看見艾洛瑪頹然的坐下,一臉的挫折。
「果然……爹地還是要被分走嗎?」艾洛瑪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滋味,長嘆了口氣,才抬起頭認真的對上那雙綠色的眼睛,「哈利,你仔細聽著,我下面說的話很重要。」
哈利點點頭,緊張的嚥下了一口唾沫,抓著被角認真的坐好。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的獨佔慾望非常強烈。所以,我對剛才爹地抱你的舉動感到非常的不爽。」
「哦,」哈利低下頭掩蓋住眼底那份失落,淺淺的應了一聲,果然是自己太貪心了,怎麼能去奢望那樣的溫暖……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哈利,」艾洛瑪看著哈利低垂的頭,黑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有些話的確是要說明白的,「你是我的朋友,我同樣不想讓你傷心。所以,我剛才想了很久,決定把爹地的懷抱分一些給你……」
哈利猛然抬頭,綠眼睛裡閃著疑惑的光芒,她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把自己從斯內普教授身邊趕走?
「我和爹地兩個人相依為命,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如果哪一天你傷了他的心,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不會原諒你!」艾洛瑪的墨色眼眸裡透出的是無比的堅決,隨即又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其實,也許你會很快就厭倦他那種隱藏於嚴厲下的愛,畢竟你那熱情如火的教父就要出院了。」
「教父?」哈利茫然了,他也有教父嗎?
艾洛瑪點點頭:「我爹地是德拉科的教父,這你是知道的。我也有一個麻瓜教母,雖然她在我三歲那年就不幸遇到意外去世了。難道你就從沒想過你應該有個教父或者教母嗎?」
「那他、他……」哈利興奮起來,有些語無倫次。以前在女貞路的時候,他不是沒幻想過自己有別的親戚在某一天會突然來接自己離開那裡,可是……想到此,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胃也有些不舒服的在痙攣著。
似乎看穿了哈利的想法,艾洛瑪淡淡的開了口:「他之前因為被陷害一直呆在阿茲卡班,咱們開學沒多久才抓到了那個陷害他的人,就是羅恩的那隻老鼠斑斑……他從阿茲卡班出來後身體很不好,所以一直在聖芒戈醫院療養,也許最近就該出院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所以他才沒來看自己,哈利感覺胃舒服多了。教父他只是沒有辦法來找他,並不是不想要自己這個教子,哈利如此跟自己說著,心裡感覺被一種叫做快樂的東西裝得滿滿的。
「他叫什麼?」
「西里斯‧布萊克,你父親的好朋友……我想你不久就會見到他的。好了,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我要先走了,德拉科還在外面等我呢。」艾洛瑪站起身,撣撣袍子上的褶皺,幫哈利躺好後留下綠眼睛小貓自己興奮的胡思亂想後,離開了醫療翼。
此時,在走廊上取代德拉科位置的是斯內普教授,黑袍男人雙手抱胸嚴肅的站在門口,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從醫療翼門口經過的學生。聽到身後有動靜,魔藥大師轉頭看到自家的小巨怪正從裡面走出來,揚揚眉,露出一個習慣性的譏諷笑容:「假設我的眼睛沒有出問題的話,那麼我看到的人真的是艾洛瑪小姐。我原以為你會留在醫療翼守著受傷的救世主先生繼續呆到明天早上呢。」
艾洛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走到斯內普教授身邊。魔藥大師低頭看了看艾洛瑪,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低沉柔滑的嗓音再次響起:「我讓德拉科去辦點事,你跟我回辦公室,我需要一個詳細的說明。」然後率先走向了通往地窖的樓梯。
艾洛瑪怔了一下,看著前面那挺拔的黑色背影,緊走幾步追上,然後將自己的手伸進了那溫暖乾燥的大手裡。斯內普只是略微停頓一秒,然後就抓緊自家的小巨怪,完全無視走廊上的學生們的驚疑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返回了位於地窖的魔藥辦公室內。
坐在老位置上的斯內普,採取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聽著艾洛瑪詳細的說著她發現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樣,遊走球在發瘋的時候,我看到了奇洛在唸咒。」
「於是你和德拉科就把他送上了天?以至於當我離開醫療翼的時候還沒發現他被送來。」斯內普的語氣平淡無波,完全不在意某人的生死,因為值得他考慮的事還有很多。
「咚、咚、咚。」有人敲響辦公室的門,斯內普示意艾洛瑪前去開門,然後走進來的是難掩疲倦的德拉科。沖艾洛瑪點點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目光,德拉科走到了斯內普的面前。
「教父,我已經打探過了,艾洛瑪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奇洛大有古怪,而且他頭上散發的氣味也絕不止是腐爛的味道。」德拉科皺眉,英俊的小臉上透出一股與他年紀完全不相符的成熟與憂慮,「我才不相信鄧布利多不知道他有問題,可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把他放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示意兩個人坐下,然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喜歡把危險放到鼻子底下,以便於最方便的控制事態的發展。」
「那我們要怎麼做?」艾洛瑪看著她的爹地,常年的辛苦工作和大量的精神壓力使得這個男人面容時常帶著一絲疲倦,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為她爹地減輕一些壓力,無論做什麼都行。
「是我要怎麼做,沒有你們兩個。」斯內普糾正著某隻小巨怪的語言錯誤。
「教父!我想我們有能力幫你做些什麼,你不需要一個人那麼辛勞。」
「是呀,爹地,我和德拉科沒問題的!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所學的東西,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艾洛瑪和德拉科迫切的想幫著魔藥大師做些什麼,他們不想讓這個堅強的男人再這麼疲憊下去了。
「假設,坐在我面前的兩個人是我的教子和女兒,而不是某些喝了複方湯劑變成你們樣子的格蘭芬多巨怪。那麼,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你們認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和神秘且危險的事件抗的能力?是你們那不大而且塞滿曼德拉草的大腦?還是別的什麼……或許,我應該給你們找點事情做?」說到這裡的魔藥大師在無情噴灑毒液的同時微微翹起他那單薄的嘴唇,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德拉科和艾洛瑪齊齊打了一個冷戰,那笑容代表什麼簡直太清楚不過了。每次當蛇王殿下露出那樣的笑容後,隨之而來的肯定會是大量的抄寫懲罰和清潔勞動,也許還有無休止的禁閉……在教育後代上,蛇王殿下一向遵循嚴格的教條,這點毫無疑問。
魔藥大師心得之二:為了讓小巨怪們遠離不可逆轉的傷害,教育法則只有嚴格兩個字可用,如果不夠,那麼就加上處罰。
戰戰兢兢的兩隻小巨怪等待著對他們的宣判,對僥倖逃脫完全不抱希望,只要蛇王殿吩咐下的事,就必須一絲不苟的去完成,沒有能逃避的可能。
蛇王殿下,說一不二!
「盔甲護身和四分五裂成功釋放,各一百次。另外……」斯內普的那堪比天鵝絨一樣絲滑的嗓音再次響起在兩隻小巨怪的耳畔,在他們那已經絕望的身影上再加上一根稻草,「完美的昏迷藥劑、無夢藥水以及舒緩劑各十二份,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離開。」
然後魔藥辦公室被拉長了,在盡頭出現了可以用來練習的木偶,手持魔杖,念叨著「除你武器!」
「盔甲護身!」
「四分五裂!」
木偶一次次的碎掉再一次次的自動恢復,無怨無悔的為兩個可憐的孩子做著魔咒練習的靶子。斯內普在一旁很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很好,沒有失誤,完美的控制力和精確的準確度。
「盔甲護身……」
「四分五裂……」
艾洛瑪覺得自己的汗水已經浸濕了身後的袍子,旁邊的德拉科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汗流浹背的樣子。金色的短髮已經貼到了額頭上,狼狽的用袍子去擦去流下的汗水。
咬牙堅持,第六十次「盔甲護身……」
艾洛瑪覺得眼前有些發花,手臂沉得厲害,似乎都無法舉起魔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是她能感覺到來自身後斯內普教授的目光在注視著她。
不能,讓爹地,失望!
那麼,第八十一次「四分五裂……」
不行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德拉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消耗得那麼厲害,腿已經發軟了,無法站穩,現在就連一個三歲的孩子不用魔杖也能殺死自己吧,德拉科自嘲著,終於因為堅持不住而癱倒在地。與此同時,旁邊也傳來了艾洛瑪倒在地上的聲音。
兩個人毫無風度的仰面躺在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試圖緩解魔力透支帶來的疲勞和睏倦。隨著有力的腳步聲,一個黑影籠罩住他們兩個。
就在頭頂上方,傳來了斯內普那優雅柔滑的嗓音:「這樣就不行了?假設,我沒有幻聽的話,似乎有兩個人在不久之前還認為自己的能力足夠強悍到可以應付危險的事件而不受傷。那麼,我是否可以期待躺在地毯上的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成為新一代的拯救巫師界的救世主?」
「爹地……」艾洛瑪實在是連一根小手指都動不了,只是滿面通紅的躺在那裡向上望著那黑袍男子陰沉的臉。
斯內普看著如同軟泥一樣癱倒在自己辦公室暗綠色地毯上的艾洛瑪和德拉科,心中不是沒有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吃驚和憤怒。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自大驕傲而沒有頭腦的?斯萊特林的冷靜、小心、隱忍以及謀而後定的優良品質跑到了哪裡?是因為這幾次事情太過順利的原因嗎?那麼,在他們遇到真正的危險前,就由自己來給他們好好的上一堂什麼叫做合理的正視自己能力的課吧。
默默的走向私人儲物櫃,找出兩瓶恢復藥劑,踱回仍然在喘息的兩個人身邊。本想直接把藥劑丟到他們身上,想了想,還是蹲了下來,拔掉瓶塞,喂兩隻小巨怪喝下藥劑。
艾洛瑪只覺得口中苦澀的要命,但是胃中卻充滿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似乎剛才被抽空的魔力和精神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看著臉色恢復紅潤的女兒和教子,斯內普重新站起來,繼續用著他那低沉柔和的嗓音傳達著冷酷的命令:「想必兩位已經恢復體力了,那麼,盔甲護身和四分五裂,還有十九次……繼續!」
沒有反駁,沒有抗議,兩個人默默的爬起來重新拿緊魔杖,集中精神繼續念動咒語。
「盔甲護身……」
「四分五裂……」
沒錯,剛才魔藥大師的那一番責問深深的刺激了他們的心,果然還是太自大了,才施放了兩個低級咒語不到一百次就已經將他們累到不成人形……這樣弱小的他們怎麼可能幫得上他的忙?
斯萊特林行為守則四十一:認識錯誤,承認錯誤,並積極修正。
所以,無論是艾洛瑪還是德拉科,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要用行動去改正自己因為愚蠢和自大犯下的錯誤。
斯內普很欣慰的看著眼前的這兩隻小巨怪,很好,沒有抱怨和求饒,這才有點斯萊特林的樣子。雖然過程痛苦,但是只要吸取到教訓和避免下次犯同樣的錯誤,那麼就是值得的。
斯萊特林行為守則十六:儘管事實殘酷,但痛苦鞭策我們前進。
「盔甲護身……」
「四分五裂……」
第一百次。
完成了一百次咒語的兩人,轉頭看向斯內普教授,此時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裡,已經準備好了兩口坩堝。蛇王殿下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向坩堝哪裡揚揚下巴,兩隻斯萊特林‧巨怪就乖乖的自覺的走向了那裡。
「記住,我不希望看到一鍋出現一份以上的藥劑。」這是來自魔藥大師的警告。
點頭,捏了捏又在痠疼的手臂,德拉科和艾洛瑪開始認真的熬製被要求做的魔藥,力求每一份都成為完美。因為那個黑袍男人說要每種各要十二份「完美」的藥劑,那麼不完美的明顯就不會被計入數字當中去。所以兩個人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鬆懈。
期間,弗林特來找過他們,想邀請他們去參加魁地奇首場比賽勝利的晚宴,但是在地窖蛇王那充滿威壓的阿瓦達目光中迅速的很沒義氣的逃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隨著宵禁時間的到來,兩人面前完美成功的藥劑也越來越多。當所有的藥劑按照分類和數量以最完美的顏色呈現在魔藥大師桌上的時候,時間已經走到了淩晨三點。
斯內普點了點頭,用一種深邃的目光掃視著自己面前那兩隻疲憊不堪的小巨怪:「假設,你們兩個已經從中得到了一些教訓,並且將之牢牢的記在了心裡。那麼,懲罰……結束!」
聽到了結束這個詞後,德拉科和艾洛瑪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然後再也壓抑不住睏倦與疲勞,覺得頭重腳輕起來。
「艾洛瑪,現在去洗漱然後返回你的臥室睡覺。我去送德拉科回寢室。」斯內普做著安排,卻發現德拉科站在那裡沒有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魔藥大師挑挑眉,發出了一個詢問的鼻音。
「教父,您……您原諒我們了嗎?我知道剛才是我們太過自不量力了,可……」德拉科低下他的頭,不敢直視他的教父大人。
斯內普輕輕嘆了口氣,一隻手將德拉柯拉了過來,攬在懷裡,另一隻手也把自家的小巨怪輕輕拎了過來,同樣放到了懷裡:「我知道你們是為我擔心,但這真的不應該是你們這個年齡去操心的事。安心的去享受你們的學生生活,去學習,去娛樂,去打你們的魁地奇。這些黑暗的事有我們去處理就夠了。」
德拉科將頭埋在魔藥大師的胸前,悶悶的說:「我知道了……教父?」
「嗯?」
「我可不可以今晚留在這裡睡?」德拉科慘兮兮的抬頭,灰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渴望和請求。
「……好吧,不過我可沒有富裕的房間。」
「爹地……」艾洛瑪也把頭埋進她爹地的胸膛,沖德拉科擠擠眼睛,「我也要和爹地一起睡。」
一向以嚴肅冷酷出名的地窖蛇王斯內普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他不想拒絕這兩個剛剛經歷過巨大的身體和精神雙重疲勞的孩子的要求。就那麼寵他們一次好了,斯內普這樣說服了自己。
魔藥大師的私人臥室裡,狹窄的床上並排躺著三個人。左邊的是穿著他教父施了縮小咒的舊睡衣提心吊膽注意不讓自己掉下去的鉑金小蛇,右邊則是一心想鑽到她爹地懷裡的黑髮小巨怪,而躺在中間的則是我們皺著眉的蛇王殿下。
也許,應該在睡之前用變形術把床變大一些。這是魔藥大師睡熟前的最後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