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一切塵埃落定

　全體霍格沃茨學生都坐在了魁地奇球場的看臺上，球場裡面已經完全變樣了，高達二十英呎的樹籬把整個球場團團圍住，只露出一個很小的迷宮入口，深幽幽的不見底。

　勇士們還沒有入場，Serena站在安妮身邊，看到她緊張的深深呼吸。

　「安妮，這是給你的。」Serena遞給安妮一瓶金黃色的魔藥。

　「這是……福靈劑？」安妮看了一會兒醒悟過來驚喜的嚷道。

　Serena笑著說：「是啊，這是好些年前教授送我的禮物，轉送給你，你要加油啊！」

　「可是，三強爭霸賽嚴禁使用這個的吧？」安妮有些猶豫：「更何況你不給斯內普教授留著嗎？」

　Serena搖搖頭說道：「這個比賽還會有誰會來管你喝不喝福靈劑呢？拿獎盃之前喝吧，今天你需要好運呢。不用擔心教授，我問過他，他還有福靈劑而且也會使用的。」

　Serena看了一眼不遠處，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站在一塊兒，神色頗為嚴肅。她不由得想到此前關於這場最終戰役自己和斯內普的對話。

　「你真的要去嗎？鄧布利多又不會強迫你去，你不能不去嗎？」Serena憂慮的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輕輕摟住Serena，點點頭回答：「我自己想去。有的人，我答應給予保護總應該盡職盡責去照料一下；有的事，我也希望最終看到一個結果才會比較心安。」

　Serena倚在斯內普懷裡，沉默了一會兒，悶聲說道：「你有福靈劑嗎？到時候喝一瓶吧？多點運氣總歸是好的。」

　「有的，知道了。」斯內普拍著Serena的背，輕聲說道。

　四位勇士按照之前的積分排名順序依次進入了迷宮。Serena坐在看臺上，看到安妮、哈利排在前面兩名最先進去。等到四位勇士都進去了之後，樹籬慢慢密閉起來，迷宮入口不見了，整個球場全部被迷宮覆蓋，被樹籬隔絕，更增添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或許是為了緩解這種氣氛，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開始打鼓歡呼進行對壘，為各自的勇士加油。

　Serena實在沒有興致加入到這場歡呼中去，對知情者來說，這場比賽根本無關三強爭霸的獎盃由誰得到。可惜所有知情者都去了前線，只有Serena一個人等在霍格沃茨，她覺得時間漫長的讓人抓狂。

　芙蓉和克魯姆陸續被送出了迷宮，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歡呼聲更加此起彼伏，因為獎盃的歸屬就在下一刻即將揭曉。Serena卻在想，他們應該拿到獎盃了吧，應該去到那個地方進行最後的決戰了吧？結果如何了？

　自從前兩位勇士被送出來之後，又過去了很久，久到霍格沃茨的學生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不過是個小小的迷宮，無論怎麼逛也該有人出來，有人勝利了。看臺上對壘的歡呼聲漸漸弱了下去，慢慢充斥著嗡嗡的小聲說話的聲音。

　Serena覺得一直盯著那迷宮前的草坪，眼睛都有些迷糊了。她低下頭，默默的祈禱。

　忽然，震耳欲聾的聲浪陡然響起，到處都是叫嚷聲和歡呼聲。

　Serena騰的抬起頭……迷宮前的草坪上，安妮一手拉著哈利一手拿著獎盃癱倒在地，兩人的臉色都極度蒼白，哈利看上去似乎有些歡喜和不可置信，安妮卻滿臉怔楞有些木訥。

　Serena慌張的四處張望，可是人潮湧動，越來越的學生跳下看臺往草坪上跑，擠得Serena踉蹌著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在人潮中被動的向前走……突然一雙有力的胳膊圈在她的腰上，將她拉出了人群。

　Serena轉身，看見斯內普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神色有些疲憊但表情看上去很放鬆。

　儘管明知道不會有什麼事，儘管理智上並沒有十分擔心，但是事到臨頭，Serena還是害怕極了，剛才等待的那兩個小時裡，她無數次後悔：應該阻止他去的，就算死皮賴臉也應該阻止他去的。

　Serena只覺得一時之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明明很開心明明本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可她還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撲在斯內普的懷裡，哭得旁若無人昏天黑地的。

　慢慢開始有幾個學生注意到了身後的情況，大聲呼喊道：「天哪，快看，看臺後邊！」

　於是越來越多的學生注意到了看臺後方的情況——Serena正倒在斯內普教授的懷裡嚎啕大哭，而斯內普教授正緊緊的抱著Serena輕輕拍著她的背，臉色溫柔的不知在她耳邊呢喃著什麼。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頓時覺得精神分裂了，巨大的榮耀和巨大的八卦同時發生，到底應該先顧到哪邊呢？

　一部分學生仍舊衝向了草坪，一部分學生衝向了看臺後方，還有一部分同學衝向了韋斯萊雙胞胎兄弟：「這下算我贏了嗎？暑假前能拿到錢嗎？」

　「安靜……！」鄧布利多用了「聲音洪亮」咒語，一聲巨響覆蓋在魁地奇球場上方，同學們終於陸陸續續安靜下來。

　安妮和哈利已經坐在了看臺下方的椅子裡。Serena醒悟過來，抬起頭看到無數注視的目光，頓時臉漲的通紅，趕緊回過身去擦拭眼淚。

　鄧布利多高聲宣佈：「安妮‧希爾弗和哈利‧波特共同獲得了三強爭霸獎盃，至於獎盃和獎金如何分配，將有他們自行決定。現在他們都需要好好休息，請級長迅速帶領學生們回各個學院！」

　眾學生再次回頭時，發現斯內普和Serena已經不見了。

　魔藥辦公室裡，斯內普輕輕吻過Serena臉上的淚痕，無奈的說道：「我不會有事的。」看著小姑娘久未哭泣的臉龐，卻又覺得她的模樣實在是楚楚動人，忍不住又細細的吻她。

　Serena被吻得暈暈乎乎的，過了半晌才說道：「我知道，可是眼淚不聽話。」她坐在斯內普懷裡，小聲嘟囔著補充道：「這下丟臉丟大了。」

　斯內普想到剛才那些學生們的目光，忍不住抿了抿嘴角，表面上卻假裝陰沉冷漠的說道：「敢當面嘲笑的，通通扣分！」

　Serena撅著嘴說：「那如果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人嘲笑我呢。」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安慰道：「熬一熬就過去了，很快放暑假的。」

　Serena噗嗤一笑，側坐在斯內普懷裡，伸出胳膊環繞著他的頭頸，撒嬌道：「說說今天的情況吧，有什麼特別的嗎？」

　斯內普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特別的，很順利。但是……意識到黑魔王就此消失的時候，可能在場的每個人心情都很複雜。」說罷，斯內普捲起袖子給Serena看了一眼，繼續說道：「黑魔王應該是徹底消失了，就在剛才，我的黑魔標記有癒合的跡象。」

　「那如果是狂熱的食死徒發現了這件事情怎麼辦？」Serena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鄧布利多安排了很多傲羅盯著他們。只要黑魔王真正消失了，追隨者又能翻出多大的花樣呢。」斯內普的語氣透著一絲感嘆。

　「你心情複雜嗎？」Serena輕聲問道。

　「有一些。我第一次看到黑魔王的時候，讚嘆這世上竟然有這樣強大的巫師，他只是在很微妙的地方給我一些指導，就讓我進步很多。那時候我才十幾歲，黑魔王的讚賞讓我覺得信心倍增。曾有一度，我很真心誠意追隨著他的。」斯內普感嘆著繼續說著：「黑魔王說過他追求長生，而且已經摸到了一些門道，將來會帶領我們共同獲得榮耀、永生和輝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運用魂器的方法，只覺得他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榮耀和輝煌，恰恰是那個時候我很希望獲得的。」

　斯內普很少一口氣說那麼多話，Serena倚在他懷裡安安靜靜的聽著，腦海裡想像著一個十幾歲的黑衣少年，因為在霍格沃茨受到的輕視和羞辱，迫切的想要獲得強大巫師的認同和平常人無法獲得的榮耀。想到這裡，Serena忍不住抱的斯內普更緊。

　斯內普卻並沒有再繼續緬懷黑魔王大人，摟緊了他懷裡的小姑娘輕聲說：「再過幾天你就成年了，如果……我是說你父母……如果不反對的話……我們這個暑假訂婚好不好？」

　Serena在斯內普懷裡蹭了蹭，小聲回答：「好啊。」

　兩人在魔藥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Serena起身去醫療翼看望了哈利，然後回宿舍找安妮。斯內普則去找鄧布利多。

　Serena回到宿舍時，安妮正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床邊放著那隻耀眼的獎盃。Serena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的陪安妮坐著，彷彿一切都已經盡在不言中。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卻著實有不少話要說。

　「暑假前我再給你配一些魔藥，你暑假的時候可以服用。」斯內普淡淡的對鄧布利多說道。昏黃的燭光下，剛剛消滅了近幾十年最大強敵的鄧布利多看上去卻彷彿一夕蒼老了許多。

　鄧布利多點頭回答：「謝謝，西弗勒斯，你的魔藥很有用。我覺得這一年來，傷勢得到了不錯的控制。」

　「消滅了宿敵，有何感想？」斯內普話鋒一轉。

　鄧布利多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茫然：「很高興，當然是很高興的。但那個時刻，也有一剎那的迷茫，如果很多年前，我給那個孩子多一些關心而不是防範和懷疑，是不是結局會不同。當然，無論當年的情況怎樣，這一刻我只會為了除掉他而高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活得太久了，所以很多往事常常浮現在腦海裡。」

　「你的冥想盆幫不了你？」斯內普的語氣淡淡的。

　鄧布利多笑了笑回答：「總有些記憶是裝進了冥想盆卻仍然留在心裡的。」

　「好了，西弗勒斯，來說說你吧。」鄧布利多話鋒一轉。

　斯內普挑了挑眉說道：「我有什麼可說的？」

　「就像外面盛傳的那樣，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今天的這場戰役勝利，我將會辭去霍格沃茨校長的職位。關於繼任人選……」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斯內普說道：「我曾經有一度比較屬意於米勒娃……」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

　鄧布利多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一直以來更多的校董比較支持你。而我其實是對你們兩個各有各的顧慮。米勒娃寬厚忠誠，處理霍格沃茨的內部事務上，我仍然認為她優於你。但她不擅長統籌和平衡關係，而你的身份和背景情況則在這些方面更讓人放心一些。但是你……比較狹隘不夠寬厚，我希望霍格沃的四個學院能夠比較平衡的發展，這畢竟是學校創始人的初衷。當然，現在嘛……恭喜你，西弗勒斯。我想，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學年開始，你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了。」

　儘管斯內普有一些心理準備，但確認這樣的消息仍然讓他頗為激動。他可以不在乎其他的名利地位，但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這確實是他夢寐以求的。

　霍格沃茨是他脫離童年悲慘生活後第一個融入的地方，是曾經讓他覺得自己卑微如塵埃的地方，也是重新讓他找回信心和希望的地方……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斯內普抬起頭，眼神掃過一幅幅校長畫像，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遏制的動容。

　斯內普平靜了一會兒才問道：「為什麼現在你打消了剛才所說的顧慮了？如果你堅持說服一些搖擺不定的校董，結果會怎樣也未嘗可知，不是嗎？」

　「因為你確實正在讓我改觀……諸如小天狼星的事情等等。」鄧布利多調侃的語氣說道：「或許是愛情讓你開始用不同的觀感看待這個世界，誰知道呢？」

　鄧布利多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現出了幾分遺憾和迷惘，停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西弗勒斯，你很瞭解，我其實是個……冷漠的人。比起一些固執的想法，我更傾向於去選擇什麼是最有利的。現如今的狀況下，正如斯基特那篇報導所寫的那樣，你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選擇米勒娃，單靠格蘭芬多學院未必能夠扛得住校董對霍格沃茨的控制……我可不希望霍格沃茨成為貴族的後花園。」

　「好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打斷了斯內普的欲言又止，笑著說道：「可否幫我一個忙，把你的未婚妻找來？作為一個超過一百歲的老人，我希望能夠在離開霍格沃茨前，把欠債都還清了。誰知道我還能活多少年呢？」

　Serena收到訊息來到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看上去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裡，斯內普站在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Serena，來，坐。」鄧布利多開門見山的說道：「Serena，我很快就要卸下霍格沃茨校長的職位了，或許接下來幾年未必會待在英國。我欠你的要求……假設保證西弗勒斯的安全算一個，還有兩個，你想好了嗎？」

　Serena詫異的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又看了一眼斯內普，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回答：「校長，我和西弗勒斯今年夏天打算訂婚，你來為我們主持儀式好嗎？順便一會兒幫我和丹尼爾敲定這件事情如何？」Serena覺得鄧布利多畢竟是最正統的強大白巫師，有他的公開認同，實在是一筆不錯的政治資本，更何況……那麼快訂婚，她有點不曉得該怎樣對丹尼爾啟齒，由鄧布利多去說應該會比較順利。

　鄧布利多深深看了一眼Serena，點點頭道：「樂意效勞。還有一個呢？」

　Serena俏皮的笑了笑：「還有一個就欠著吧！」

　鄧布利多愣了愣說道：「Serena，我已經超過100歲了，而且受過重傷……」

　「我知道啊。」Serena挑了挑眉毛：「但是讓最強大的白巫師欠我一個要求，我覺得生活變得更有安全感了呢！至於您所受的傷，誰知道呢，我總覺得或許將來會有轉圜餘地也說不定。」

　Serena跟著斯內普離開校長辦公室時，忍不住回頭，純粹出於八卦精神問鄧布利多：「校長，您退休之後打算做什麼？或者去見什麼人？」

　鄧布利多並不知道Serena有所指，疲憊中的他下意識的回答：「或許……先去一個地方看個老朋友。」

　……去找格林德沃？Serena抿著嘴角跟著斯內普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第二天，丹尼爾用雙面鏡和Serena聯繫，長嘆一口氣表示同意他們訂婚。具體細節等女兒暑假回家時再商量。

　很快，霍格沃茨全體師生知道了鄧布利多即將退休，而斯內普將會接任校長職位的消息。儘管事先有些心理準備，但是斯萊特林全體興奮的沸騰，格蘭芬多全體沮喪的抓狂。

　霍格沃茨的教授團隊倒是並沒有太大的反響，畢竟他們其實已經早有心理預期，更何況，既然是鄧布利多主動交接，自然會進行必要的溝通。就連小天狼星都沒有提出明確的異議，甚至貌似他仍然打算下一學年繼續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

　馬上就有更加勁爆的消息放了出來：今年暑假，斯內普教授和Serena‧斯圖亞特將會訂婚，訂婚儀式由鄧布利多主持，時間地點將另行通知。

　這條消息讓大多數斯萊特林有些沮喪，從他們的角度出發，當然希望即將繼任校長的院長能夠娶一位斯萊特林。但是另外三個學院都變得高興了一些，拉文克勞自然不用說了，赫奇帕奇覺得能夠讓斯萊特林氣焰下去一些也是好事，格蘭芬多聽說斯內普教授的准丈人是他們學院出身的，心情難免好轉了一些。

　於是，各種幼稚的言論充斥著霍格沃茨。

　「將來的校長是我們學院的。」

　「將來的校長夫人是我們學院的。」

　「將來的校長的丈人是我們學院的。」

　「為什麼好事總是輪不上赫奇帕奇！」

　另一邊廂，無數學生蜂擁到韋斯萊雙胞胎那裡去結算賭資，頗有幾位同學悶聲發了一筆小財。

　韋斯萊雙胞胎對這個結果卻並不完全滿意。

　「Serena……沒想到你那麼厲害，暑假都沒過就搞定了，而且還不是宣佈戀情，是宣佈訂婚，讓我們完全措手不及。」喬治向Serena埋怨道。

　Serena困惑的問：「怎麼了？你們不是也賭贏了嗎？」

　弗雷德解釋道：「我們本來打算把這筆錢暑假的時候存在古靈閣，利息也是一筆收入呢！」

　喬治沮喪的說道：「現在我們開辦玩笑商店的本金還是不夠。」

　Serena哈哈笑道：「我投資你們的玩笑商店吧！但是，你們回頭要給我一份計畫書，然後我要正式佔有股份噢！」

　喬治和弗雷德歡快的擊掌，大呼小叫道：「耶！太棒了！」

　哈利走了過來，交給喬治和弗雷德一個錢袋子：「投資算我一份吧，這個是三強爭霸賽的獎金，我也不想留著。」說罷轉身就要走。

　Serena追上哈利，看了看他的額頭，關切的問：「哈利，身體好了嗎？聽說前兩天你吃了點苦頭，可是現在一勞永逸了。報仇了，覺得開心嗎？」

　哈利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Serena，低下頭說道：「很開心。我還記得四年前你對我第一次說起我的身世時，我說要報仇，你對我說不用著急，要先像個男子漢那樣堅強起來……我其實有努力變得堅強的……可是你……」

　哈利神色有些倉皇的抬頭看了一眼Serena，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輕聲說道：「無論如何，恭喜你了！」

　越來越多的霍格沃茨學生看到Serena表示了恭喜，等學期結束，Serena去坐霍格沃茨特快的一路上，恭喜聲仍然不絕於耳。

　Serena坐在包廂裡，打開一點車窗，初夏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她看著霍格沃茨巍峨的城堡漸漸離開視線，心思不禁飄到六年前初見霍格沃茨城堡的那個晚上，她那時候心裡忐忑和徬徨的期待著自己在霍格沃茨會發生些什麼……現在她已成年，她在霍格沃茨的故事也快要塵埃落定……她心裡忍不住有些感嘆。

　Serena很快從懷舊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想到這個暑假還有不少事情要忙乎呢……帶斯內普見家長；還有，討論訂婚儀式的細節……總不能在蜘蛛尾巷訂婚吧？想到這些年由她代管的斯內普小金庫，Serena覺得暑假還要多一件事情，那就是買房……不止於此，她和斯內普商量了各自準備對方的婚戒……又將是一個任務滿滿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