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舞會」時代的盛事

　對於斯內普和Serena來說，「後舞會」效應還是非常顯著的。

　先說斯內普，當晚回到舞會後，他走到教師席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像用了大腦封閉術似的平靜無波。舞池裡正在演奏著快節奏的樂曲，教授們基本都擠在教師席沒有下舞池。

　所有的教授都齊刷刷的看著斯內普，眼神中滿是探究和揣測的意味，只除了鄧布利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洞察，小天狼星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嘲諷。幸好，鄧布利多很快走開去從事國際魔法合作事宜了，而小天狼星作為今天姿態大熱的教授，沒多久就被學生拉進了舞池。

　費立維教授在壓抑了很久之後，終於決定不再沉默。

　「西弗勒斯，你剛才……對我的學生做了什麼？」費立維教授飽含深情的質疑道。

　斯內普面無表情，心裡卻驚濤駭浪的……難不成我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跡？

　費立維教授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你看Serena，這可憐的姑娘面色潮紅、腳步虛浮。如果不是你說了什麼重話，她怎麼會這樣？」

　斯內普長舒了一口氣。

　特裡勞妮教授不甘寂寞，又開始了她不靠譜的悲情預測：「我看到了一朵嬌豔的玫瑰，因為沒有愛人的滋潤，正在凋零，正在枯萎……」

　麥格教授嘆了口氣，滿臉慈愛語重心長的對斯內普說道：「西弗勒斯，請善待這樣一個熱愛生活的好姑娘！」

　斯內普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扭曲，稍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和朋友聊天的那個，面色潮紅、腳步虛浮、熱愛生活的好姑娘。

　Serena打算回舞會點個卯就趕緊消失回宿舍，她今天真如打了一場仗一般的虛脫。無論對自己的歌唱、跳舞和表白有多大的信心，當時她的情緒都是非常緊張的。再然後又經歷了那樣一場……互動。Serena只覺得必須趕緊撤離。

　「Serena，你剛才去哪兒了？」安妮第一個奔了過來，先是滿臉驚疑的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好朋友，然後臉色忽的變紅，小聲說道：「你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你……你們……？」

　德拉科緊跟著安妮走了過來，眼睛在Serena身上打了個轉兒，眼神中透著曖昧的揣測，不由得對自己的教父又多了幾分敬重之情。

　Serena故作鎮靜的小聲對他們說道：「這裡太熱了。為了避免別人問東問西的，我們出去躲一躲再回來。」

　這理由不算特別站的住腳，德拉科和安妮看上去將信將疑。

　哈利跑了過來，身後跟著羅恩和赫敏。

　「Serena……」哈利慾言又止的說道：「你要小心大蝙……斯內普……教授。他是不是，是不是給你下了什麼迷情劑之類的東西呢？」

　德拉科諷刺的哈哈大笑道：「哈利，你就不能用點腦子思考問題？」

　「德拉科，不關你的事！」哈利煩躁的嚷道。

　Serena看到哈利，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不上道，趕忙揉了揉哈利亂糟糟的頭髮，笑眯眯的說道：「哈利，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啦，只陪你跳了一支舞。舞會玩的開心嗎？」

　安妮也趕緊安慰哈利道：「是啊，哈利，不用擔心Serena。以後她還能讓斯內普教授……我是說如果她成功的話……會讓斯內普教授對你寬容一些的。」

　哈利側過頭避開Serena揉他頭髮的手，怒氣衝衝的回答：「我不是小孩子！還有，我不需要斯內普對我寬容，我才不在乎呢！」說罷衝出了大廳。

　羅恩去追哈利之前忍不住鬼頭鬼腦的問Serena：「我想問問啊，剛才你們跳完舞，斯內普教授對你說什麼了？」

　……真是不足為外人道啊。Serena越發覺得腿腳痠軟，她扶了扶門柱，笑意盈盈的說道：「斯內普教授說，他覺得很不高興，而他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扣格蘭芬多的分。」

　羅恩感覺到了Serena的威脅之意，趕緊跑開了，邊走邊嘀咕：騙誰呢，大蝙蝠剛才說的話不會超過3個單詞！

　……I want you.可不就是三個單詞嗎？Serena的臉頓時通紅。

　赫敏去追兩位好朋友之前，也忍不住問Serena：「那你好像回答了一句，是什麼？」

　Serena又扶了扶門柱，回答道：「我說：扣吧，現在！」

　Serena和安妮離開喧鬧的舞會回了宿舍，洗漱完躺在床上都有些興奮的不想睡覺，漆黑的夜晚，開始舉行小型的臥談會。

　安妮感嘆的說道：「Serena，真羨慕你。不知情的人恐怕想不到，可知情的人都看得出今天斯內普教授看你的眼神溫柔極了。德拉科和小天狼星都看傻了，他們可都是非常瞭解斯內普教授的。」

　Serena想到剛才在魔藥辦公室裡，那個場景、那個聲音、那三個字，仍然不由得一陣悸動，黑暗中臉色變動通紅，掩飾的問道：「小天狼星說什麼了？」

　安妮笑著回答：「還是不告訴你了，無非是些酸溜溜的話。他那是羨慕嫉妒罷了。不過，他人也不錯，你們的事情一點兒也沒跟別人亂說。而且……這個學期他也給了我頗多的照顧。」

　關於安妮和黑魔王魂器最近的交流，一直是Serena最近不敢碰觸的話題。現在話題都到了這兒，自然需要順勢瞭解一下。

　「這個學期你心裡還難過嗎？」Serena試探性的問道。

　安妮沉默了小片刻才回答：「沒什麼可難過的。我把小天狼星帶到他面前，他別提有多高興了。現在我都不需要每週報到，只要小天狼星跟他『謀劃』的事情進展順利，黑魔王大人沒必要在乎我這樣一個小女生的心情。」

　「你心裡還有怨恨？」Serena又問。

　「不是，是覺得看清了自己的幼稚。之前把自己看的很高，有那麼一刻相信自己無所不能似的。但很多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安妮自嘲的說道。

　Serena輕輕的說：「愛情來臨的時候這也是難免的。」

　「愛情離去的時候也很殘酷。」安妮輕聲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變得愚昧和盲目，走出那種情懷的時候只覺得不要太狼狽就好，別讓他操控我的情緒就好……等到真的不在乎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可以變得那麼殘酷。」

　Serena輕輕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安妮跟著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又變得樂觀起來：「不用擔心我。雖然我是很羨慕你和斯內普教授的愛情啦。但是想想……你那麼年輕卻轉眼就要結婚生小孩，哈哈，也挺可憐的。我卻還可以挑挑揀揀的做個單身貴族，不也挺好的嗎？美男何其多，我還不打算立即在一棵樹上吊死。」

　Serena哈哈笑了起來，說的也是。也就是巫師的環境中，大家都挺著急似的，回到正常生活中，她們的年齡都還算是小屁孩兒呢。只不過安妮的想法可千萬不能讓斯內普知道，要不然她們的友誼勢必遭到某人嚴厲的阻撓。

　聖誕過後，霍格沃茨又進入了正常的教學週期。然而，Serena和斯內普的「後舞會」效應不但沒有淡化，反而愈演愈烈。

　首先，喬治和費雷德為此次Serena的「表白門」事件開了盤口，賭斯圖亞特小姐能否成功追到斯內普教授，衡量標準是一年內兩人是否宣佈戀情。據說目前為止，賭本一邊倒的壓斯圖亞特小姐會輸。部分人認為：斯內普教授只愛好魔藥和扣分。另一部分人認為：雖然他們很相信斯圖亞特小姐的能力，但是讓斯內普教授一年內同意宣佈戀情實在不可能。

　喬治和費雷德作為黑莊很快的找上了Serena。

　「Serena，你打算下賭注嗎？」

　Serena問：「現在賭我贏賠率多少？」

　「100:1。」

　「那麼高的賠率？賭我輸呢？」Serena咬著牙問。

　「1：1。」

　「什麼？」Serena頓時覺得顏面大失，很不爽的掏出了自己的錢袋。

　Serena的錢袋鼓鼓囊囊的，雙胞胎兄弟看的兩眼放光。

　「哎……賭博是不好的。」Serena幽幽嘆道：「但是小賭可以怡情……那我就下……10個金加隆賭自己贏吧。」

　喬治驚嘆：「10個……金加隆？」

　費雷德弱弱的說：「其實我們……最多接受5個金加隆的賭資。事情萬一鬧大了，校長不會放過我們的。」

　喬治接過Serena的5個金加隆，對弗雷德說：「Serena賭自己贏！」

　弗雷德立即回答：「那還等什麼，我們也壓她贏啊。」

　喬治問：「那麼賭資呢？你還有沒有錢？」

　弗雷德怒了：「羅恩的袍子都被我賣了，我哪兒還有錢？」

　喬治看上去很沮喪：「為什麼很多小孩子都那麼有錢。有個拉文克勞四年級的小男生居然下了5個金加隆賭Serena會贏。」

　「我們學院四年級小男生賭我會贏？是誰？」Serena問道。

　經過雙胞胎兄弟的描述，Serena還是對這個小學弟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哪裡知道，想當初她和教授定情的那個聖誕假期，曾經有個留校的小男生很是受了點驚嚇，現如今人家靠著後知後覺悶聲發點小財實在是情理之中。

　除了雙胞胎兄弟的賭局，Serena和斯內普的戀情進展還產生了「圍觀門」事件。

　年輕的孩子們看到一對值得嘲弄的緋聞物件時，一般都會圍觀和調笑。然而由於這次的物件當中有一個實力太過強大，能夠輕易的秒殺他們，因此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不敢公然調笑，但是卻可以表情豐富的圍觀。

　比如說，上魔藥課時，Serena發現她的周圍沒有了人。同學們都寧願擠在一起，也要為Serena空出一小塊地方來，最後連安妮都迫於形勢離她而去。

　斯內普嚴肅勒令同學們回到各自常用的座位去，並表示說否則將會予以扣分。同學們雖然都坐回去了，但是圍觀他們的眼神卻還是揮之不去……只要斯內普的腳步接近Serena的課桌，那些眼神就會像探照燈一樣掃射過去。

　最糟糕的是，這一年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魔藥課，斯內普總不能因為這些眼神而沒完沒了的扣自己學院和小姑娘所在學院的分數……最後無奈之下，斯內普不得不繞道走。

　於是，新的謠言誕生了。霍格沃茨開始流傳一種說法：向斯內普教授表白之後，他就會在上課時繞道走，不再關心你的實驗做的如何。這種說法漸漸的被四年級以下的學生所相信。終於有一位格蘭芬多的三年級女生因為年紀小見識少，慌裡慌張之時不惜以身試法。

　那天這個女生在魔藥課實驗時轟轟烈烈的炸了一隻坩堝，當看到他們的魔藥學教授黑著臉向她走來時，她在恐懼和勇氣的共同作用之下，大聲對斯內普說道：「斯內普教授，其實我也喜歡你的。」

　斯內普挑了挑眉毛，冷冷的掃射了一眼這個傻姑娘，陰沉的說道：「格蘭芬多扣20分。」

　「剛才同樣炸了坩堝的，才扣了5分……」一個格蘭芬多小男生不忿的插嘴。

　斯內普冷冷的回答：「5分因為實驗失敗；5分因為未經點名隨意發言；10分因為羞辱教授。」

　謠言戛然而止，喬治和弗雷德的賭局賠率卻產生了新的變化……畢竟斯內普教授沒扣Serena的分，不是嗎？

　緊接著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使得那賭局的賠率更加風中淩亂起來。

　曾經因為Serena的柏格特變成了斯萊特林徽標小蛇而挑釁過Serena的三個斯萊特林女生又開始出來活動了。聖誕舞會時，她們已經很不滿意。然後耐心等了若干天，沒有看到他們院長和那個拉文克勞女生有什麼進一步動作，終於覺得不必再擔心什麼。某一天晚飯前，她們將那個不知好歹的拉文克勞女生攔在了禮堂門口。

　「居然想追我們院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Serena看到她們覺得頗為欣喜，難得自己還沒想起找她們算賬，她們就主動湊了上來。Serena剛剛從魔藥辦公室出來，原本就是為了避嫌，兩個人才刻意分先後的，不出五分鐘，斯萊特林院長就會出現在這裡。

　「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

　「也不照照鏡子！」

　「也不……」

　「站在這裡做什麼！」斯內普的聲音冷冰冰的。

　三個女生轉身，發現她們的院長站在面前，趕緊恭敬的問候：「院長。」

　Serena幽怨的看了一眼斯內普。

　斯內普咬咬牙道：「斯萊特林扣1分……」

　Serena仍然幽怨的看了一眼斯內普……才1分，格蘭芬多炸了坩堝你扣了20分呢。

　斯內普齜著牙道：「每人扣1分……」

　當晚霍格沃茨傳遍了這個消息。斯內普教授因為Serena扣了自己學院的分！雖然扣的極為小氣，但是這種破天荒的事情讓同學們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喬治和弗雷德的賭局賠率急遽變化，輸贏的賠率開始趨向於相同。

　在這種極為熱烈的八卦氣氛中，連三強爭霸賽的氣勢都弱化了許多。勇士們解開了金蛋的秘密，跑去黑湖底下救了人，霍格沃茨學生們歡呼了一番熱鬧了一番，僅此而已。跟投入在賭局中的真金白銀相比，他們還是更加關注賠率的變化。

　為了三強爭霸賽而駐紮在霍格沃茨的大記者麗塔‧斯基特女士，面對這樣的盛況，自然也不甘寂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