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一週的課程感悟(上)
新生們的第一次課程是魔法史,Serena聽的昏昏欲睡,文史哲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但幸運的是,她不必擔心在這門課上被抓包,因為一方面賓斯教授作為唯一的幽靈教授已經老的掉渣了,無力多管學生們的言行;另一方面則是這門課看來將由安妮來墊底……畢竟Serena只是昏昏欲睡,而安妮是基本睡著了。
Serena的學習狀態從天文課開始好轉,她喜歡能夠「忽悠」的課程,更何況占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這門課不但讓Serena從昏睡狀態中解脫出來,居然還因為她主動回答問題幫拉文克勞賺了2分。
草藥學也是Serena頗為喜歡的一門課程,她覺得掌握藥性是魔藥學的重要基礎,因此格外用心——這讓安妮表示無法理解,她簡直想在斯普勞特的溫室裡搭張床睡覺!不理解自己的好朋友為何能夠神采奕奕的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植物。
安妮的學習狀態終於從魔咒課開始好轉,她本來就魔力充沛,更何況入學前就打下了紮實的魔咒基礎,一年級的魔咒對她來說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每一個魔咒都是安妮第一個完成且完成的精準無比,於是安妮也為拉文克勞斬獲2分。當然Serena的魔咒課成績也不錯,保持中上的水準完全沒問題。
上課到第四天,Serena坐在餐廳裡懶洋洋的吃完午飯稍事休息,身邊的同學們正在熱烈探討接下來的課程……
「有沒有關於變形課、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的消息?」
「學長們前兩天開始上黑魔法防禦課了,聽說新的老師很平庸。」
「早料到了!變形課呢?」
「變形課?我聽說一年級學生第一次上課沒人能做到教授的要求……」
「反正麥格教授雖然看上去嚴肅,但輕易不會懲罰我們的。」
「為什麼沒人談一談魔藥課?」
……一陣沉默……
「魔藥課……還需要消息嗎?高年級的學長們早就說了——除了斯萊特林的人或許能夠倖免於難,其他學院的人都得夾緊尾巴做人!」
Serena本來聽的津津有味,但同學們之後的評論彷彿都開始圍繞著斯內普和魔藥課展開了,她忽然覺得一陣心煩,起身向外走去……開學幾天了,她還沒碰到過教授。斯內普的辦公室和魔藥教師都在地下室,不往那裡跑倒是不容易見到……但是如果遇見了,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呢?她心裡很矛盾,一方面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質疑什麼;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被親近的人輕易遺忘心裡實在不好受。
Serena快步向外走出餐廳,走到走廊拐角處看到低著頭的赫伯特迎面走來,身旁站著另外一個學長對赫伯特大聲說:「嗨,赫伯特,你的魔藥作業做得如何了?」
赫伯特嘆了口氣回答道:「我還被罰多寫四寸羊皮紙的作業啊,不想活了。」
「真不明白你的魔藥怎麼學的那麼差,你在魔咒學方面可是能力過人呢。」 那學長爽朗的笑著走開了。赫伯特垂頭喪氣的低著頭從Serena身邊走過……
Serena看著赫伯特頹喪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煩悶的心情稍有緩釋……恩,是該和學長聊一聊了。
她轉身對著剛剛擦身而過的赫伯特突然說道:「學長精心記錄並出售的魔藥筆記看來效果很一般嘛。」
赫伯特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轉身,看到面前的Serena嚇了一跳,愣了足有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你……什麼意思?」
「兩個金加隆……可學長還是被罰額外寫作業啊,看來並沒有物有所值。」Serena眯眼笑著說道。
赫伯特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通紅:「我……你……怎麼知道……」
Serena看著好笑——真是個實誠的小男生,被嚇嚇就嚇出答案來了。
赫伯特緩過一口氣,小聲說道:「那錢就當我問你借的,我真的是有急用。但……那魔藥筆記也不是全無用處,否則……以我的魔藥實驗水準,可不是罰寫作業就能解決的……」
Serena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背後一個涼涼的絲滑的聲音慢悠悠的說道:「布魯克似乎對自己的魔藥實驗水準有更進一步的認識?」
Serena頓時一僵,進而看到面前的赫伯特抬頭然後倒吸一口冷氣……她慢慢的轉身……
斯內普正以一種自上而下的彷彿有些蔑視的眼光看著赫伯特,沒有看Serena。赫伯特不確定斯內普聽到了多少,簡直嚇壞了,結結巴巴回答:「沒……我……我正在很努力的完成作業……斯、斯內普教授,我先告辭了……我趕緊去圖書館查資料寫作業,這就去!」
赫伯特還算有義氣,臨走時戳了戳Serena用嘴型說「趕緊走吧」……突然覺得週遭又冷了幾分,只得不再搭理已經嚇傻了?的學妹,一溜煙兒的跑了。
Serena當然不是嚇傻了,而是剛才那種矛盾的心態就回來了,直截了當的問「教授怎麼不給我回信」還是裝模作樣的說「教授好久不見」?
她呆頭呆腦的愁腸百結……但從外在表情上看,她卻又在瞪著斯內普了。
斯內普被瞪的很無奈。
人和人相處,氣場是很重要的。平時,斯內普的氣場所向披靡!對學生們來說,即使不扣分不關禁閉不毒舌抨擊,斯內普教授的威懾力已經壓倒一切。他臉色一寒,週遭瞬間就沒人;他毒舌幾句,學生們頓時膽寒心驚;他予以懲罰,教室裡絕對哀嚎一片。
但是偏偏這套在Serena面前自始至終有些行不通。他冰山,她笑臉相迎;他冷面,她不以為意;他毒舌,她轉眼就忘!……這小姑娘貌似料準了他其實不可能真的修理她?
斯內普對於自己這種無奈的感覺……有些陌生有些煩惱,於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Serena愣了一下回神過來,剎那間在潛意識裡選擇了一種自我保護的回答,用一種淡漠的口吻說道:「教授,好久不見。」
這或許就是真正的孩子和成年人的靈魂不同之處。一個真正的孩子在面對這種問題時,通常會直率的質問「怎麼不給我回信」,「為什麼忘了我」——這種問題就好比「怎麼不給我吃蛋糕」,「為什麼生日不送我禮物」一樣的簡單明瞭。
但成年人的靈魂卻懂得了安全意識和自我保護——會擔心對方不能提供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自己會很受傷。「怎麼不給我回信————我不認為有必要給你回信。」……如果是這樣,該怎麼辦?
逃避有時是一種最好的自我保護。
斯內普皺了皺眉,有沒有必要說一下回信的事情?向一個11歲的學生解釋這種問題太沒必要,自己什麼時候向學生「解釋」過除了知識以外的事情!
斯內普煩躁的揮了揮手說道:「斯圖亞特小姐,你可以走了。快要上課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第一次上變形課就遲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