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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125章
第二章 比武招親的鬧劇

  三人馬不停蹄地在官道上打聽洛凝兒的下落,雖然歐陽泰和空名都不知道原因,不過看許平的臉色陰得嚇人,兩人頗有默契地沒敢追問!就連一向大剌剌的空名都感到一陣壓抑,可想而知一路上許平的臉色難看到什麼地步!

  這丫頭名字取得那麼飄渺迷人,感覺上也是詩意十足,有點詩畫山水的韻味。

  不知人長得怎麼樣?從行為上來看,起碼不是嫻靜淡雅的大家閨秀!

  洛勇這麼寵她,沒準會是個驕橫跋扈的大小姐!許平一路上都咬著牙,恨恨思索著洛凝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丫頭。另外則是權衡找到她以後怎麼辦,是不是將她捆起來好好虐待一頓?當然出發點就是給不給洛勇面子!

  洛勇功勳極高,大家都不敢說什麼,但疼愛曾孫女也不用把剛到手的軍印當玩具吧!許平愈想愈有火,腦漿有種沸騰的感覺,一路上臉黑得和墨似的,嚇得其他二人都有些膽顫!

  兩個時辰過去,沿著官道一直飛奔,好不容易才從一個砍柴老翁的嘴裏打聽到她的下落。綠衣、白馬確實十分顯眼,直隸離津門那麼近,不少百姓為了逃避戰火,早就遠走他鄉。剩下的不是窮困人家,就是沒盤纏上路的可憐人,像她衣著鮮亮也不算難找!

  更何況馬匹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就算有也不過是毛色雜亂、純是拉車的那種,像她這種騎著白馬的小姑娘更引人注意。盡管一路上不少人都誇贊這小姑娘很漂亮,但許平自動把這些話過濾,隻想著抓到她時該怎麼揍上一頓!

  一路不停打聽,確定她的行蹤,夜幕剛降下時,三人已經趕到松河縣。過往百姓都說在縣城裏看見綠衣姑娘騎著一匹小白馬,不管衣著還是相貌都讓人印象深刻。

  許平稍微算過時間,認為她應該還在附近待著,心裏恨得直咬牙。這娘們真不知道輕重之分,竟然拿著天機營帥印當玩具到處亂跑,神經有些大條得過分了吧!

  松河縣隻是座小小縣城,按理說一到了晚上應該安靜得很,再加上眼下是戰爭一觸即發的非常時期,百姓應該躲在家裏規避禍事才對。但一進城時,許平感到一陣恍惚:城內大街上人來人往蔔分熱鬧,甚至張燈結彩,簡直和過年一樣繁華!

  流動商販兜售他們手裏的小玩意或零食,賺取不多但卻十分重要的銀子來度日;小孩子們開心地在路上跑來跑去,童稚的笑聲連綿響個不停。這景象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戰火邊緣的城市,反而像是什麼災難都不會降臨的太平之地。

  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連空名這頭遲鈍的驢都感覺有些不對勁。按理說這種小縣城不會出現人山人海的場景,細想一下,今天也不是什麼重要節日,出現這種場景更是異常!

  歐陽泰趕緊請住旁邊一個百姓向他詢問,打聽後才知道原來今天那麼熱鬧並不是過年過節,而是有很大的熱鬧可看。熱鬧大得周圍村莊的百姓都進城,想好好觀賞難得一見的“大事”。

  原來松河縣有一戶聲名在外的劉家,算得上是本地屈指可數的大戶人家。劉家長輩一直有人在禦膳房當差,算是烹飪世家;雖然不是大權在握的官員,但畢竟在皇家當差,自然是顯赫一方的大族!

  劉家為人和善,在這一帶的威望很高,起碼不是飛揚踐扈的大戶。現任家主劉鳴算是福壽雙全之人,年過半百後,膝下有九子繼承祖傳的烹調手藝,一個個可謂人中龍鳳。唯獨僅有的掌上明珠卻不喜琴棋書畫、針線女紅,反而喜愛舞刀弄槍,完全沒半點大家閨秀之風。

  眼看女兒已經二八年華,出落得如花似玉,提親的人也是踏破門襤,劉鳴有心為她尋得一個如意郎君。劉家雖說是廚子出身,好歹是禦廚世家;不客氣地說,九個兒子皆是廚藝精湛,以後入宮為聖上料理美食也是遲早的事!

  這種人家自然讓人趨之若鶩,劉鳴也相中不少文人才子,可劉大小姐卻是另類得很,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和劉鳴抬槓,就是想找一個英雄了得的文武之才,最後逼得劉鳴隻能來個比武招親。

  劉鳴無奈地答應女兒有點刁蠻的條件。也是他太寵愛這個女兒的關系,所以今天在松河縣裏擺上一個擂台,想為女兒覓個郎君。劉大小姐一直豔名在外,惹得不少學武的後生蠢蠢欲動,才使得原本沉寂的松河縣變得熱鬧非凡。

  恰好今日傍晚是劉家擺擂台的時候,再加上劉家請了不少戲班共襄盛舉,原本低調的這一家擺出這麼大排場,眾人自然紛紛響應,才有了松河縣宛如過年般的繁華場面!

  “主子。”歐陽泰稍稍思索一會,低聲沉吟:“小女孩一般都喜歡往熱鬧的地方湊,也許洛小姐會去那看熱鬧?我們是不是去查看一下,沒準能找到洛小姐!”“比武啊!”空名眼神有些空洞發散,叨念“比武”兩字,似乎蠢蠢欲動,一副很興奮的樣子。招親是什麼意思早被他丟到一邊去了,這頭驢呀,似乎隻對猛男有得天獨厚的興趣!

  “走吧!”許平考慮歐陽泰說的有道理。洛凝兒會突然脫離大部隊,或許是因為這年代的女子沒有多少出門機會,忽然碰上這種熱鬧,她才會偷偷跑去看!

  想定主意,三人策馬朝劉家擺上擂台後最熱鬧的南門走去,一路上睜大眼睛,想從過往行人找到洛凝兒的身影,恨不能早點把她這個搗蛋鬼找出來。不過許平心裏也對比武招親有點興趣;以前隻是聽說,但沒看過。打贏一場架就能得一個媳婦,世上又哪來那麼多的光棍呀。

  南門空地何隻車水馬龍,簡直就是人山人海,沒半點縫隙。密密麻麻的人頭不停鑽動,別說騎馬過去,就是想徒步擠進去都費勁。再加上官府害怕馬匹踩踏百姓,禁止騎馬進入,在外圈圍起一道防護線,三人縱然無奈,也隻能找個地方將馬栓了起來。

  地方小官差大多手高眼低,態度囂張。許平恨不能將這群不長眼的奴才揍上一頓,但想想,丟了大印事關重大,也隻能強迫自己忍著怒火,去他們所說的地方把馬匹栓了!

  “這妞真有那麼漂亮嗎?”許平在人堆裏擠著,一邊朝歐陽泰開玩笑:“看這架勢哪像是來招親的,簡直像是來扔錢。圍觀的人那麼多,一會你猜誰會上去打一架?”“想必也是一代佳人吧!”歐陽泰一邊在人群裏尋找洛凝兒身影,一邊點頭笑道:“自古英雄愛美人,這位小姐想必要為自己尋覓一個俠者為郎!山山有龍地地有虎,沒準這小小縣城也會有不錯的人才!”“啊,誰推我!”“媽的,別擠呀!操!推什麼推呀……”湊在一起的百姓本就擠得滿頭大汗,彼此都不想被擠出人圈,為了看熱鬧,一個個都硬著身子不願挪動半分。突然感覺似乎有一面牆壓著自己,那種倒塌下來的強硬讓人根本沒辦法反抗,一個個都腳步踉蹌,不由得往左右退開。

  他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回過神來疑惑地張望四周,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事!

  三個地品高手一起走過,光是刻意散發的內力足以擠開一條大路。三人腳步沒有半點停止,周圍百姓被無形氣牆擠得莫名其妙地退開,似乎刻意為他們讓開一條道路。疑惑時卻找不到半點可疑跡象,一個個摸著腦袋,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木樓高建,三層樓台上坐滿了人。從下往上看,根本看不清上邊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老是幼。但他們卻能清晰俯視下方人潮,看清他們希望看到的場景。這種獨特設計真讓人有種揍他們一頓的沖動。

  擂台布置得大紅大吉,很是精緻,似乎是為了迎合婚嫁而準備的。不過現在台上還是空無一人,所有人似乎都聚集在高建的門樓上,悠閑地欣賞樓下的景象。人頭攢動的場景簡直像是滿足某些人的虛榮心,這種感覺讓人有種反感的厭惡!

  三人輕松擠到最前面時,依舊面沉如水,不像其他人汗流浹背,很是疲累,這一路下來甚至連衣角都黏不上半點灰塵。他們稍稍瞥了一眼空曠的擂台,眼光又分散著在人群裏掃視,誰都想盡快找到洛凝兒的身影。

  或許是擂台上太久沒動靜,一直擁擠的人海裏已經發出陣陣不滿的呼喊聲。似乎一個個都急於見到傳說中劉大小姐的美貌,一群色狼喊得最是歡快,恨不能直接沖上去看劉大小姐如何美得驚豔全場,竟能招來如此多的看客。

  “這種人都能擺譜了!”許平冷哼一聲。

  這年頭確實天高皇帝遠,更有京官出城大三級的說法;但沒想到一個禦廚之家能在地方上呼風喚雨,看來權勢的可怕遠超自己想像之外!

  “諸位!”眾人叫囂半天,才有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走上台。他朝台下吶喊的人群拱手,拉開嗓子吼道:“我劉家今日擺下擂台,意在為我家小姐尋得靜能文、動能武的如意郎君。不才李寶在這候著各路英雄的挑戰,隻需贏了我,再贏我家夫人的話,就是我們劉家的乘龍快婿!”李寶長得十分魁梧,手緊,渾身肌肉簡直和鐵塊一樣猙獰。他長得更是兇神惡煞似的駭人,喊起話來渾重深沉,明顯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他一出場,一下讓人群裏嘀咕開了:“誰上呀?”“我可不會武功,少來了!”這家夥賣相不錯,許平用調侃眼神看了空名一眼。那意思就是“你上去吧,你最愛好這種威猛的肌肉男”。豈料空名隻是鄙夷了李寶一眼,轉而鑽進人群裏繼續找人!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嚇人,不過在修為上似乎入不了空名的法眼。這悶頭驢雖然是個武癡,但也不是什麼地攤貨都能讓他有興趣!

  “我來!”突然平地響起一聲大喝,一個強壯身影縱身躍上擂台;略為裝腔作勢嫌疑的賣相立刻引起人群一頓叫好聲。

  無奈的是三流身手實在太丟人了,剛報完名號沒等人記住就被李寶打下來。不說沒有還手的可能,這人一上去連長什麼樣都沒人記得,就被揍得和豬頭差不多,這或許是一種有愛心的整容。不知道是不是李寶感覺太惡心了,才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得!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上去想搏得美人歸,無一例外全被揍得鼻青臉腫地丟下來;李賓打了一會似乎還遊刃有餘,臉不紅氣不喘地看似穩健,笑咪咪地看著台下人群,隱隱有些挑釁!

  不過一流身手而已。許平狠狠瞪了一眼,心想: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這種小兒科的也敢自滿。碰上老子的話,打你全家都不是問題!要不是現在有要事,早就上去揍你一頓了!

  “好身手,我來領教。”一個裝模做樣的年輕人被揍了一頓踢下台後,馬上又有一個人沖上去,身手比起之前幾人明顯強了不少,不說躍身時虎虎生風,就連落在擂台上時都是鏗鏘有力,立刻在人群裏引起一陣叫好聲。

  “和尚也來呀!”等大家看清時不由得哄堂大笑。

  上去的是一個粗布麻衣、身著素色袈縷的和尚,頭上的戒點香疤特別顯眼。連和尚也來討老婆了,簡直是戲弄劉家無人呀!

  “貧僧法號……”和尚似乎還想做自我介紹,擺出帥氣姿勢,可李寶早就氣得滿臉通紅,沒等他話說完就大喝一聲,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殺過去。

  和尚一看他戰意濃烈也不怠慢,雙手一個反剪,化解沉重的一招,馬上就是一倘淩厲的鷹爪直取他的面門;李寶靈活躲過後,又是一擊勢重力沉的霸王舉鼎殺過去。

  和尚身手不弱,一發力就是一流境界,揮舞雙拳,沒有懼色地迎上去!兩人頓時糾纏在一起,沉重的拳頭、快速的腳踢,你來我往,身手看起來幾乎在伯仲之間,都是行外家剛猛之勁,一下殺得難解難分!

  勢均力敵的較量確實讓人眼花繚亂,兩人纏鬥在一起,誰都不敢掉以輕心,人群裏爆出潮水般的叫好聲。許平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就吐口唾沫,蔑視地搖搖頭後,繼續在人海裏尋找洛凝兒的身影。兩個都是剛破一流境界的家夥,有什麼可看的?老子上去的話,一手解決一個和殺小雞差不多!

  三人早在人海中各自散開。歐陽泰比較機靈,跑到剛才官府攔截的地方塞了銀子打聽,確定洛凝兒確實在人群之中。

  看官差說話時的色笑,似乎是個難得的小美人;按他指引又找到洛凝兒栓在樹邊的小白馬,以及馬身上價值不斐的裝飾,這下算是鎖定搜索範圍:她肯定在人群裏看這場比武招親的熱鬧!

  揣測洛凝兒身材算是嬌小類型的小可愛,三人找來找去都沒發現她的蹤影。按理說小美人容顏算是上佳,而且衣著鮮亮,不是平常百姓能經常看到的!稍微打聽一下應該不難,可為什麼老是找不到她呢!

  許平找得有些惱怒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從頭頂響起。轉頭一看,一大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朝自己飛來,趕忙催動內力伸出拳頭,本能一拳,立刻猛烈轟到這不明物體上。

  “靠……”又一聲更加慘烈的大叫,不明物體像炮彈一樣轉了軌道,瞬間摔到十多公尺遠的地方。那東西落地時忍不住在地上疼得直哼;許平一拳打中的似乎是他的屁股,這會他正捂著屁股在地上抽搐。

  靠,老子也不會隔山打牛,你裝個屁的痛呀。許平收回拳頭後,不禁暗罵一聲。

  難道隔著屁股把他的蛋打裂了,一個大男人有必要叫得這麼淒涼嗎?這時才看清不明物體是剛才上台的和尚,那油亮的光頭實在太顯眼,想認不出他都有點難度。

  倒黴的和尚在纏鬥許久後,終於被李寶找到破綻,狠狠一腳踢下擂台。本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不知道這家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偏偏往許平的方向摔。許平這地品上階的一拳何其霸道,本能一轟將他的骨盆全都打碎,連蛋都有點裂開跡象,難怪他會疼得一陣慘叫!

  “師傅,您也來學人家討媳婦呀?”許平見眾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心想: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馬上走過去蹲下來,面露調笑地看著倒黴的和尚,眼裏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靠,老子不能動凡心呀!”和尚面無血色,咬著牙,滿臉冒冷汗,疼得渾身都在抽搐;他幽怨地瞪了許平一眼後,口吐白沫暈過去!

  這個酒肉和尚呀,狠狠一瞪眼,那無恥風範讓許平都汗顏了。人家一個出家人都下定決心還俗,在這當口上不成功不說,還被自己補了一刀。這位大師的毅力何等堅定,在暈過去的一瞬間還目露淫色,好色的決心讓許平都肅然起敬了!

  “您牛B!”許平豎起拇指贊歎這無恥的嘴臉。經過這場小小鬧劇,感覺煩躁的心情好多了?暈過去的和尚立刻被官差抬走。話說劉家人算是不錯,請了幾個郎中專門為挑戰失敗者療傷,算得上是從善為先了!

  這時歐陽泰也湊過來,看著他一臉失落就知道一無所獲。許平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說:“還沒找到嗎?這丫頭肯定在人堆裏,不可能找那麼久還不見人影呀!”“主子,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歐陽泰面露難色,猶豫片刻後看了看比較高的插台,小心翼翼地說:“所謂登高望遠視線開闊,雖然我們盡量不要走露風聲,但大海撈針般尋找也沒什麼效果呀!何不上台去尋覓方有成效。”“也對!”許平眼神一冷,看來得上擂台俯視才行。這時可管不了什麼劉不劉家的比武招親,先找到帥印比較重要!那個什麼劉家大小姐,比起統令十萬大軍的信物來說算是可有可無!

  “小兄弟好身手!”在兩人相視冷笑、眉來眼去的勾畫陰謀時,李寶卻是上前幾步,拱手朝許平笑道:“看你長相書生秀氣異常,卻有一手好武功,若尚未婚娶,何不前來一試身手呢?我家小姐意在文武雙全之士,倘若成我劉家快婿,也是人生一大快事!”“還有送上門的好事?”歐陽泰愣了一愣。本就打算借你的擂台用一下,該低調點不能張揚,這會你送上門來,可怨不得別人!雖說不會殺你全家,但起碼這目的就不純潔了!

  許平想了想,反正等一下還有一個什麼夫人要上來考第二關,先把李寶揍下去,等找到洛凝兒後馬上離開!既不會張揚,也不打擾人家的美事,兩全齊美呀!

  “在下鬥膽一試!”許平話雖說得謙虛,不過輕盈地上了擂台後,卻是看都沒看對手一眼,眼光在鑽動的人海搜索。洛凝兒這死丫頭難道還能遁地不成,怎麼看來看去都沒她的影子?

  “帥呀!”人海裏紛紛發出感慨聲。

  秀氣書生又武功高強,再加上賣相還不錯,許平的白衣形象一下惹得台下的女畜生們叫喊起來。公的牲口自然不樂意,在他們看來,所有和帥搭邊的生物仿佛都該死,震天噓聲馬上掩蓋女人的叫喊!

  李寶兒許平左顧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裏頓時有被輕視的惱怒,恨不能直接揮舞拳頭,教訓眼前不知輕重的少年。不過為了劉家的面子,他還是忍著不快,壓聲抱拳說:“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方人士?”“在下許平!”許平答得很是敷衍,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目光依舊在人海中掃視,但他還是應付地說:“在下剛才手有點疼,容我稍微緩一下再討教高招!”李寶大喝一聲也不為難,畢竟連打那麼多人,他也有點累了。眼前的年輕人一副秀氣十足的樣子,但剛才橫空打飛和尚的那一拳已經讓他不敢小看,這會正好可以稍微休息,用最佳狀態來考驗這個美少年!

  李寶返回台邊休息,感覺有點不想趁人之危的大度,雙方約定半個時辰後再戰。許平趁這工夫把歐陽泰也喊上來,兩人站在擂台上,迎著人群,眼光一通亂瞄。

  莫名其妙的情況搞得群情激奮,以為有一場大戰將要開始,沒想到突然停了下來,自然讓人有些不快。

  再加上許平面若白玉,舉手投足盡顯瀟灑之意,算得上是個俊美郎君。歐陽泰雖不是輕浮的美少年,但變得黝黑的肌膚和身上疤痕也顯得很有男人味。兩人往擂台上一站,自然引得一群色狼嫉妒無比,沒一會就響起陣陣不滿的叫囂聲!

  畢竟這兩人都算是難得一見的美男,這會站在一起,讓台下的麻子、驢臉都特別郁悶!沒多久就從不滿的叫囂變成無恥漫罵;嫉妒性作祟,誰都不喜歡面前擺著這麼吸引目光的家夥!

  許平面色陰冷,不過還是沉著氣繼續尋找洛凝兒的身影。歐陽泰眼裏已有殺氣,聽著底下人群什麼“小白臉”、“廢物”之類愈來愈難聽的話,暗地記住喊得最狠的幾個人,心想:隻要辦完正事,絕對要把他們骨頭都拆了,再把他們的牙全拔光!

  “這位少俠!”眼看半個時辰都沒找到人,許平已經有點急躁難耐。李寶見時間一到,有些不知死活地走過來,抱拳做出拱手請教的姿勢。那意思是我讓你休息夠久了,老子是個正人君子!

  “媽的!”許平心情極端煩躁,忍不住大罵一聲,朝他毫不客氣地喝道:“煩他媽不煩呀,老子在這找人呢。你總他媽叫喚什麼,發春了是不是,身子發癢找揍是不是!”這一通大罵把李寶都罵愣了,誰也沒想到斯文得體的許平突然露出流氓一面,對他粗魯至極的破口大罵。等他回過神來時,氣得滿面都紅了,暴喝一聲後朝許平沖上來:“無禮小子,看我不好好地教訓你!”“滾!”許平懶得和他糾纏,身形一轉直接一腳踢中他的老臉。速度之快簡直像是瞬間移動;李寶連看清楚的時間都沒有,隻覺臉上有種火辣辣的疼!

  門牙、血水、口水混雜一起在空中飛舞。李寶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魁梧的身體像失去重量一樣拋到半空中;遠遠摔到擂台下時,人們才看清他臉上那個清晰的大腳印!簡直慘不忍睹,這一腳太精妙了,幾乎把他的門牙都踢沒了!

  李寶哪還有剛才魁梧驍悍之氣,這會瞪著眼,不敢相信地抽搐幾下後就暈過去。別說大家看不清許平那一腳是怎麼出的,連一向自認高手的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挨了這一腳!

  歐陽泰也有點煩躁,不過也知道這個亂七八糟的李寶在主子手下是個廢物,所以也沒在意。他突然抬頭瞥見街邊客棧的二層小樓上有個鮮綠色的小身影,立刻喜出望外地喊道:“主子,你快看那裏!”許平瞪得眼睛都有些疼了,收回腳,按他指的方向一看,頓時打起精神。客棧小樓上的綠色身影十分顯眼,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從嬌小身影和柔順的長裙,可以看出是個小女孩;鮮亮的草綠色長裙根本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

  這妞倒是會享受呀!許平一看,氣得鼻子都有些生煙了,立刻轉身朝擂台下走去,準備抓住她,好好教訓她一頓。老子在這累得半死不活的,這大小姐卻悠然自得地喝茶看戲,想想就夠讓人氣惱了!難怪在人群裏找不到她,這姑奶奶早就掏銀子找了好地方!

  許平剛下台階,面前卻突然圍來十多個臉色陰沉之人擋住去路。他們一個個面露憤慨之色,為首的更是怒不可遏地喝道:“你這無禮的小子,我劉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故意在大小姐招親時來落我們的面子,想向我們劉家挑釁嗎?”許平眉頭微微一皺,朝歐陽泰頭也不回地命令:“這裏交給你了,真他媽的事多!”“哪裏跑!”劉家的人一見許平轉身要走,氣得立刻想上去阻攔。不過歐陽泰比他們更快,身形鬼魅般一個轉換就擋在他們面前,俊朗臉上全是剛才被人群漫罵所留下的陰沉之色!幾乎沒人看清他是怎麼挪動,一下就把所有人鎮住了!

  “借你們的人頭用用。”許平話音一落也不再拖拉,縱身一躍就輕盈跳下擂台!躍過人群時看著底下一個個猥瑣色狼,想到他們剛才的叫囂,心裏就有氣。報複心一起,索性快速踩著他們的腦袋朝人群外奔跑,每踩一下還故意用力一沉,看起來極不順眼的幾個,直接一腳踢上他們的臉。

  “啊!疼……別踩呀!”人群裏一陣驚慌。這輕功施展得不僅沒半點美感,反而引起一陣惶恐慘叫;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許平已經躍過圍觀人群,最後跳上旁邊一棵大樹,在樹枝上一個輕巧借力,朝客棧第二層飄過去!

  他身後隻剩下摸著腦袋、一臉無奈的色狼們,一個個氣得直咬牙,但拿許平沒辦法。有的被踢得鼻孔冒血;幸運一點的隻剩頭上一個腳印,雖然沒要了他們的命,但許平踢的力道也算不輕了!

  “主子的輕功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人群中的空名望著許平的飄逸身影,與天房山上那次交手明顯天差地別,眼裏不由露出疑惑之色,隱約覺得這個步法似乎在哪見過。歐陽泰也有些好奇,主子什麼時候學得這種高超輕功?

  大樹離客棧起碼有二百多公尺的距離,普通一躍很難達到。在身形緩緩落下時,許平做出讓他們更加驚訝的舉動,竟然淩空雙腳互相借力,腳沒著地就來了一個利落的翻身,再次往上一躍朝客棧二層飄去!連貫的動作和匪夷所思的飛躍都讓人群爆出一聲驚呼:這哪還像是一個人類所能駕馭的輕盈呀!

  “我明白了!”歐陽泰恍然大悟,難怪這輕功看起來精絕駭人。這種匪夷所思的迅捷不就是冷月的獨門功法嗎?剛才淩空借力的雲梯縱太厲害了,恐怕到了天品之境也很難有這麼好的輕功!

  他猜的沒錯,冷月的輕功確實天下一絕,強得連已立天品之威的張叢甲都自歎不如。輕盈、灑脫和讓人膽寒的迅速都是不可思議的特質,即使一對一面對天品高手,隻要她無心戀戰,借著強絕天下的輕功全身而退,絕不是什麼難事;精妙劍法配合奇快的身形,幾乎成了她的特征。

  許平最喜歡的就是研究別人武功的奧妙所在。一次歡好後自然興趣大發地追問她的絕妙輕功到底精妙在哪?冷月對愛郎也不隱瞞絕技,將心法包括步法,毫無遺漏地全盤托出。

  許平就此學會她的獨門輕功,隻靠著記憶中的心法和步法,依仗戰龍訣的海納百川特性,沒多久就將精妙輕功用得隨心所欲,短短時間就將雲梯縱這種必須苦練多年才能掌握的高深步法使得活靈活現。別說歐陽泰愣得說不出話,當時冷月一看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冷月修習的《飄渺鬼步》是一門近於失傳的輕功,這門功法也是借眾家所長彙集而成的精妙所在。雖說不能騰雲駕霧,但功在日複一日的刻苦。一旦熟練之後,足以淩駕修為同等之人,冷月練成雲梯縱更是讓一班的天品高手汗顏。

  這種精妙得幾近詭異的功法,雖說強人一等,但在修練上也不是容易之事。冷月都忘了自己苦練多少年才有今日境界,但沒想到許平竟然輕易練成,這種反姜讓她有些沮喪。達到雲梯縱的境界幾乎可以媲美天品高手,這種強烈差異,試問誰能不動容呢?

  白衣輕飄愜意至極,可怕的輕盈令人群鴉雀無聲。在他們呆滯的注視下,許平到了客棧第二層,陰著臉站到同樣驚訝的綠衣女孩面前。

  遠看沒什麼太大感覺,但近看,許平卻不由得眼前一亮。面前的小羅莉實在太有韻味,尤其見自己突然沖過來時驚恐的表情,更讓人有種想好好憐惜她的沖動!

  這小妞長得天姿國色,一點都不像是洛勇家的遺傳基因能塑造出來!

  秀長發絲柔順披散在肩上,全然柔嫩細膩,宛若有生命般讓人無法置信。頭頂童趣的藍色發釵雖然不盡奢華,清粉色的小發卡(注:音qia,是破音字,類似發簪,但裝飾在前而非發髻後面)也十分普通,但能襯托她的滿身趣味。綠色絲綢長裙明顯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質地柔軟又富有輕盈的纖薄感,充滿單純和青春氣息,穿在她身上變得有幾分頑皮氣質!

  長長睫毛一動一動的十分俏皮,充滿迷人靈性。略帶嬰兒肥的小臉看起來肉肉的特別粉嫩;略圓而帶點美人氣質的瓜子臉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吹彈可破的肌膚嬌嫩細膩,讓人有種恍如羊脂美玉的錯覺。精緻俏鼻挺挺的,紅潤嘴唇嫣紅小巧,微微張開可見到白玉般的貝齒,似乎散發一種難以言喻的香氣。

  最吸引人的是一對明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大大的眼眸透出一股天真。調皮一眨,給人感覺很有靈性,又有幾分孩童般可愛的韻味;一層汪汪水霧在眼眸轉動,顯得特別無辜,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讓人再有三千怒火都會一瞬間熄滅!

  “洛凝兒……”許平從短暫恍惚中回過神,看見這麼粉嫩可愛的小羅莉,心裏早就沒了火氣。

  不過他臉上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懷好意地瞪著她,其實仍在打量這個難得一見的小可愛。

  沒想到呀,洛勇家還能有這麼可愛的小家夥。雖然一副驚慌,但眼眸透出小小的倔強。加上她的大眼睛宛若能言善語,即使年幼,卻散發出一種迥異於成熟女性顧盼時的韻味!

  “你、你是誰呀?”洛凝兒有些呆滯和遲疑,閃閃動人的大眼睛明顯帶著幾分戒備。剛才看見許平上台的瀟灑賣相確實讓她為之一動;白衣少年為愛而上台拼殺,是這種年紀的少女不約而同的幻想,隻是她沒想到這俊美少年會突然跑到自己面前!

  聲音嫩嫩的、軟軟的,聽起來感覺特別無辜,瞬間讓人覺得渾身有些發酥,連骨頭都有點軟化了!許平不禁打個冷顫。小羅莉那麼可愛,難怪她要躲在這裏看了,若這誘人的模樣去下邊和其他色狼一起看熱鬧,還不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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