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皇子炎羅,迷戀他的新寵奴,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據說,他和寵奴三天三夜都不曾離開過寢殿。聽說,新寵奴魅力無窮,勾得炎羅片刻也不願離開她身邊。傳言,炎羅贈送給新寵奴各式各樣的珍寶,只為博得美人歡心,甚至開始有流言說道,炎羅皇子決定打破傳統、將這位新寵奴立為他的四皇妃。
各式各樣真真假假的流言,在火域沸沸揚揚地流傳開來,為今年的慶典增添了更多故事和戲劇效果。
對於外頭滿天飛的傳言,炎羅採取了完全不理會的態度,至於傳言中的另一位主角羅紫裳,她根本就不知道寢殿外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
頭兩天,身體的酸痛讓她變得奄奄一息,大部分的時間都躺在寢殿內的大床上養傷。而身為寢殿的主人、號稱火域術法最高強的男人,像是見不得羅紫裳皺眉痛呼的慘樣,每當她發出小動物般的哀鳴時,隨即以各種方式抒解她的酸痛,或者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火域所產、各種抒解疼痛的草藥,可以轉移焦點的美食、名產,短短兩天內盡數呈現在她面前,想他堂堂一個火域四皇子,儼然成為了最賣力的僕人。
「炎羅,我們好像一直都待在寢殿耶!」剛從熱騰騰的木盆藥澡裡起身,羅紫裳一邊吃著火域特有的水果,一邊抬頭問。 「你都不會無聊嗎?」
原本應該五、六天才會慢慢恢復的酸痛,在炎羅準備的草藥澡、以及他每天細心看顧下,現在幾乎感覺不到酸疼了。而向來好動的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是哪個ㄚ頭痛得全身縮在一起,又哭又叫,連下床都辦不到?」炎羅忍不住嘲笑,緩步走到羅紫裳的對面,伸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唉呦!現在好了嘛!」羅紫裳咧開討好的微笑,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正當的理由。 「再說,我們一直留在這裡,要怎麼調查想陷害我的人?」
「身體一恢復,就只想著出去玩?」炎羅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連著兩天兩夜他們都沒有踏出寢殿一步,流言在火域傳得如火如荼他也清楚,差不多可以帶著ㄚ頭出去晃晃,看幕後黑手下一步要怎麼做。
「嗯,火域的慶典我已經白白浪費兩天了!」羅紫裳小臉充滿了興奮。 「火域還有好多地方我沒去過,帶我去好不好?」
「真拿妳沒辦法。」炎羅認命地開口,根本無法拒絕她那雙盈滿了期待、亮晶晶的眼睛。 「今天妳想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羅紫裳快樂地衝向前,用力地抱住炎羅道:「你最好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裡都可以!」
因為興奮而微微發熱的身軀,還有她脫口而出的開心話語,讓炎羅胸口一熱,不自覺地伸手擁緊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則勾起她的下巴。
「小ㄚ頭,那麼妳打算拿什麼來回報『我的好』?」漆黑的眼瞳染上情慾,這兩天因為她身體酸痛,所以自己拚命地忍耐壓抑,既然她已經痊癒了……
羅紫裳被他眼底的炙熱,以及腰間充滿佔有慾的力道給嚇了一跳,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曖昧,俏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地說道:「那個……你別誤會喔!你對火域這麼熟,法力又高強,所以當然跟在你身邊是最安全的……我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
喔! 」
「身子已經不疼了,不是嗎?」只手托住羅紫裳的腰、讓她完全貼上自己,感受他已經躍躍欲試的渴求。
「哇!」羅紫裳驚呼一聲,感覺到他的意圖,小臉瞬間變得火紅,伸出雙手擋在他胸前、努力拉開距離道:「現在是白天!很亮很亮的白天!」
「所以?」炎羅挑眉,愛極了她脹紅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光線充足,讓我將妳的美麗看得更仔細一點。」
開什麼玩笑!一想起自己渾身赤裸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的情景,羅紫裳緊張得開始結巴了。 「那個……不好,白天適合參觀火域……晚上比較……比較適合做一些其他的事
情啦! 」
炎羅低頭凝視了她好半晌,最後在她的纖腰上輕輕一捏,是警告也是保證低喃道:「ㄚ頭,暫時放過妳,不過,我會期待妳今晚的表現。」
「好啦好啦!快點出發,我都快悶死了!」羅紫裳紅著臉,根本不打算繼續這個讓自己發窘的話題。
兩人才踏出寢殿,炎羅原本輕鬆的俊臉一沉,下一秒,黑瞳銳利地射向從角落站起的身影。 「是誰在那裡?」
「殿下,炎王陛下有請。」從角落站起的,是王宮的內侍官,看樣子已經站在那裡不知等了多久了。
炎羅眉頭一緊,下意識地將同行的羅紫裳擋在身後。
「既然炎王要召見,你快點去吧!」雖然炎羅不曾提起,但羅紫裳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緊繃關係。
「殿下,炎王陛下也想見見這位小姑娘。」內侍官語氣恭敬地請示。
內侍官的話讓炎羅產生疑惑,從來不關心自己任何事情的父王,如今想見羅紫裳?為什麼! ?
「她之前受了傷,我怕她在父皇面前失禮,還是算了。」炎羅思索了片刻做出決定,打算在羅紫裳進入寢殿後設下結界,不讓其他人有機會傷害她。 「ㄚ頭,回寢殿等我
回來。 」
「我又不是小孩子。」羅紫裳也學他皺眉抗議。 「你不是送了我這個頸環,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心裡還是覺得放心不下。
「放心啦!我就在這附近隨便逛逛,不會走遠,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羅紫裳拍胸膛保證。
炎羅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撫摸她嫩滑的臉頰。
羅紫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催促道:「你要快點回來喔!說好了要帶我參觀火域的。」
炎羅將手往下移,輕輕撫上她頸項的項鏈,不動聲色地再施放一層守護的力量,這才微笑地吩咐道:「我會盡快回來,離麻煩遠一點,知道嗎?」
不給她回嘴的時間,炎羅轉過身,俊臉恢復一片漠然、和內侍官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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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寢宮—
任何人,包括炎羅在內,在第一次踏入這簡單乾淨、幾乎毫無多餘裝飾的寢宮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統領整個火域王者的寢宮。但這確實是,這空蕩蕩、充滿疏離感的寢宮,就如同此刻坐在位置上那個男人一樣,充滿了冷硬和距離。
小時候,他不明白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何對他如此冷淡。不管他力求表現,或是故意闖禍,他總是以一種面無表情的方式回應,無言地告訴他,不管你做對做錯,我都不在乎。
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在試了一次又一次之後,當他被告知真相,明白這一生,永遠都無法得到親生父親關注的那一天,他停止嘗試了。開始模仿炎王對待他的方式,以毫不在乎的神情面對他的無動於衷。
「兒臣參見父皇。」炎羅神情淡淡,在炎王的面前屈膝行禮。
「我聽說,你最近得到了一個新寵奴?」炎王表情淡漠地問。
「是。」炎羅據實回答。這些年來,多少人為了巴結他送上寵奴,從來不曾見炎王開口詢問,為什麼這一次突然關心了?
「這個寵奴從哪裡來?是誰獻給你的?」炎王語氣轉為嚴厲。
「兒臣不知道。」
「哼!來歷不明的寵奴你也收下?」
「不過就是一名寵奴,有什麼不對嗎?」炎羅以不在乎的口吻回答,刻意流露出輕佻的模樣。
「有消息傳出,不久之前,風域的女戰神『嫿姬』,在參與妖族之間內戰的時候神秘消失了。」炎王若有所思地看著炎羅。
「那又如何?」炎羅有些不耐煩。
「你不覺得時間發生得太過巧合?女戰神消失不久,你身旁就多了一名寵奴?」炎王危險地瞇起眼。
根據他所得到的情報,炎羅對那名新寵奴極盡寵愛,甚至不願意讓其他人見到她,炎羅如此反常的行為,讓他不得不懷疑其中有陰謀。
他知道炎羅恨他,或許他真的想挑起風域和火域之間的戰端,趁機會除掉自己、奪取火域之王的位置。
「怎麼?陛下以為我的寵奴是風域的女戰神?」炎羅冷嗤一聲。傳聞,女戰神嫿姬不僅武術高強、法術也高強,羅紫裳可以是任何人,絕不可能是嫿姬。
「眾所皆知,嫿姬是風域未來的王后,如果有人明知道她的身份,卻刻意強佔她想挑起兩域之間的戰端,這樣的行為,已經是明顯背叛火域的行為了,你說是嗎?」炎王臉色沉重,目光銳利地盯著他。
「兒臣的寵奴不可能是風域的女戰神。」炎羅毫無所懼地回應。
「既然不是,為什麼不敢將她帶來見我?」炎王質疑。
「她不是。」炎羅只覺得胸口一陣冰涼。即使早已明白自己在炎王心中毫無地位,卻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為他冠上「背叛」的重罪。
「你——」
就在這個時候,炎羅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羅紫裳的驚呼聲,那是透過她脖子上項鏈的法術所傳來的訊息。
「兒臣可以保證,我的寵奴和風域一點關係都沒有!」炎羅俊臉瞬間轉為冷凝,「刷」一聲站起,以極度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陛下要治兒臣的罪,那麼請拿出確切的證據,兒臣告退了。」
炎羅行完禮後,法術一施、瞬間消失在炎王的眼前。
未經許可,就直接在火域之王的面前展現法術離開,這對君王來說是大不敬的挑釁,
炎王一張臉因此變得非常陰沉,但同樣的,他也將方纔炎羅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看在眼裡。
不管此刻炎羅身邊的寵奴從何而來,很明顯的,他對她產生了依戀和感情。
打從一出生起,就注定成為他敵人的兒子,他下一步究竟會怎麼做?炎王有些疲倦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命運之神確實喜歡作弄人啊!
「來人。」炎王沉吟片刻,喚來內侍官。
「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找炎炘過來一趟。」炎王下達命令。身為統領火域的王,他得將火域的安全放在最前頭,如果真的有背叛者,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兒子,他也絕對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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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頭!」
關切的低沉嗓音傳出的同時,炎羅高大的身影也已經出現在羅紫裳的身旁,還來不及看清楚她遇到了什麼危險,卻差點被羅紫裳揮出的拳頭給揍了一拳!
「哇!是你——」羅紫裳被突然出現的炎羅嚇了一跳,只來得及大叫一聲,卻根本來不及收回那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拳——
「碰」的一聲, 羅紫裳的拳頭打在炎羅及時探出的掌心,化解了拳頭直襲鼻樑的危機。
「該死!ㄚ頭妳幹什麼?」炎羅一手扣住她拳頭的同時,身子踏前一步,本能地為她擋住可能的危險。
「完了!快走!」
「是四皇子!快逃!」
還來不及檢視羅紫裳,炎羅就聽見週遭傳來的驚呼聲,他奇怪地轉身,這才看到六、七名皇宮女官,頭也不敢回地、彷彿背後有怪物在追趕似的逃走了。
「喂!妳們這群膽小鬼!有本事就回來和我一決勝負!」羅紫裳見她們逃走了,氣呼
呼地大聲喊著。
那群女官哪裡敢回頭,瞬間逃得鳥獸散了。
「哼!膽小鬼!」羅紫裳對著她們逃走的方向大做鬼臉,跟著才轉身看向炎羅,有點不甘心地說道:「你為什麼不晚點出現?晚一點點就好了,至少讓我打她一拳出氣
啊! 」
「妳沒事?她們有沒有傷到妳?」炎羅謹慎地檢視,暗斥自己不夠細心,羅紫裳脖子上的項鏈,只能讓她免於被法術傷害,他卻忘了若是有人想用武力直接傷害她,ㄚ頭還是會受傷的。
「我沒事啦!」羅紫裳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我的法術很差,但打架的功夫我可不輸人喔!」
「打架?發生了什麼事?」見她安然無恙,炎羅原本緊繃的心情這才放鬆,好奇地開口問。
「就……意見不合就決定用拳頭比勝負囉!」羅紫裳含糊地回答。
事實上,她本來想坐在這小花園賞花,等炎羅回來,沒想到一群火域的女官經過,妳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嘲諷她。
先是嘲笑她自甘墮落、成為炎羅的寵奴,又說她別以為自己攀上了火域權貴,就可以得意囂張,曾經跟過炎羅的寵奴最後都沒有好下場,甚至直接在她面前開始打賭,賭她是不是活得過今年的慶典。
羅紫裳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而且這群女官不僅侮辱自己,還把炎羅說得很難聽,講得他好像是什麼險惡凶殘、姦淫擄掠通通都做盡的惡人,她才會忍不住和她們吵起來,最後以拳頭相見!
「意見不合用拳頭比勝負?ㄚ頭,妳最好有其他的解釋。」炎羅挑高一道眉,根本不接受她這種模糊的解釋。
「好吧!我不喜歡被人詛咒,我也不喜歡聽見有人污蔑你。」羅紫裳聳肩,輕描淡寫地想將話題帶過。
「被人詛咒?」炎羅不自覺地蹙眉。
「嗯。」羅紫裳抬頭,以毫無所懼的目光直視炎羅說道:「她們說,從前你身邊的寵奴全都沒有好下場,不是死了就是瘋了,甚至還拿我下注,賭我是不是能活到慶典結束,你說,本姑娘被人詛咒成這樣,不動手將她們打爆還說得過去嗎?哼!」
羅紫裳的話,讓炎羅目光暗下,美麗的黑瞳就像失去了生命似的,瞬間失去了原有的光暈。
「你怎麼了?臉色為什麼這麼不好看?」羅紫裳伸手想觸碰他,卻被炎羅閃了過去。
探出想關懷的手僵在空中,她俏麗的臉上有著錯愕和些許受傷,而炎羅,一張俊臉變得再凝重不過。
「……她們說的是事實。」過了好半晌,炎羅才緩緩開口。 「跟過我的那些寵奴,的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喔。」羅紫裳聽完後,只是喔了一聲,甚至以一種鼓勵的方式說道:「你放心,本姑娘運氣向來好,絕對挺得過去。」
「妳不怕嗎?」炎羅一怔,無法理解她為何還能一臉開朗地這麼說著。 「並不全是意外,我為了自保,確實親手處決了一些寵奴。」
過去獻上的寵奴,有些是被安排來暗殺他的,失敗後自然被他所殺,另外一些寵奴,則是被炎羅暗地裡的敵人所殺,目的很單純,只是想看到炎羅痛苦的模樣,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緊緊封閉自己的心,只是貪戀寵奴帶來的短暫溫暖,卻封印自己的心,不再對任何人釋放善意和關懷。
但羅紫裳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她不是寵奴,只是一個毫無心機、單純又開朗的ㄚ頭,他生命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姑娘,讓他想逗她開心、討她歡喜,甚至緊緊擁在懷抱裡的女子。
「我有你保護不是嗎?」羅紫裳再次伸出手,輕輕地捧住炎羅的臉。 「你送我的項鏈,就是為了保護我,不讓我遇到危險,不是嗎?」
方纔那群女官的惡意言語,雖然讓她氣憤不平,卻也讓她對炎羅更心疼了。
身為風域的皇族,雖然被父皇和皇兄層層保護,但那些明爭暗鬥、陰謀詭計卻也聽了不少。
炎羅在火域的身份如此特殊,明明是神器選定的繼承人,卻不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承認,擁有如此地位的他,為何有人一再地獻上寵奴,想暗殺、又或者想誘惑他換取更多的利益,一次又一次,卻不在乎這樣的行為傷害了炎羅。
「妳為什麼不怕?」炎羅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黑瞳銳利地望著她,試著想從她美麗的杏瞳裡辨識她的真心。
「因為我是羅紫裳啊!」羅紫裳感覺到他的不安和緊繃,直接伸手摟住他,以溫柔的語氣說道:「我不是獻給你的寵奴,只是自願留在你身邊,你得捧在手掌心好好呵護的火域貴賓,不是嗎?」
她自信又淘氣的言語,讓炎羅心口一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激動,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
「ㄚ頭,我要妳。」炎羅貼著她的頸項低語。
還沉醉在他胸膛溫暖裡的羅紫裳,一時之間沒意會到他說了什麼。
當下一秒炎羅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筆直地往寢殿裡走去的時候,她才猛然領悟他這句話的意思。
「等……等一等啦!」羅紫裳小臉脹紅。 「不是說是晚上嗎?我們還是先去逛逛火域!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我不想等。」即便她已經被自己緊緊擁在懷中,但還是不夠!他需要更多擁有她、得到她的真實感!
「喂!你到底怎麼了啊?」用盡力氣緊摟著、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的強壯雙臂,充滿了緊繃和佔有慾。
炎羅沒有回答,直接將她抱回床上,高大的身軀直接俯下說道,漆黑的眼瞳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我想感受妳,不是等一下,不是晚上,就是現在,把妳自己完全交給我。」
他炙熱而專注的目光,讓羅紫裳整個人發熱發燙,凝視著自己的那一雙美麗黑瞳近乎銷魂噬骨,讓她只能著迷地回望著。
「好嗎,ㄚ頭?」炎羅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嗯。」羅紫裳發覺自己並不想抗拒,俏臉微微泛紅,在他專注而炙熱的目光下,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炎羅唯一想要的答案!
他滿足地輕歎口氣,跟著咧開微笑,伸手將羅紫裳拉到自己懷中,以指尖輕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吩咐道:「ㄚ頭,為我寬衣。」
羅紫裳臉頰泛紅,半跪在炎羅雙腿之間,伸手開始為他褪去身上的披肩,因為害羞而生澀的指尖跟著來到他的腰間,扯開腰帶,最後再以雙手輕扯下他的衣
袍,露出他黝黑精壯、優雅如獸的完美身軀。
明明,這黑色衣袍下的身體她已經看過許多次,過去幾天在炎羅為她泡澡按摩,或者是晚上入寢的時候,她已經不陌生,但如此面對面卻是第一次。
羅紫裳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咬著下唇,但雙手就像是自己有意識似地,主動撫摸著他的胸膛,以掌心感受他的溫暖、堅硬,就像是裹了一層絲綢的硬鐵… …
「喜歡妳看到的嗎?」炎羅笑問。
炎羅眼底的自負和從容,讓羅紫裳心裡產生了一絲惱意,或許,自己在情慾上只是新手,和他這個情場老手無法相比,但沒關係,今天不管用什麼方法,自己都要擾亂他這份自負。
她沒有回答炎羅的問題,反倒是直接傾向他,柔軟的紅唇眼看就要吻上他的時候,又調皮地往下,印上了他粗壯的頸項,然後探出舌尖,又輕又軟地舔著他充滿陽剛氣息的肌膚。
「ㄚ頭……」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炎羅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羅紫裳絲毫不理會,濕軟的舌尖開始沿著他的頸項一路向前,滑過他的肩頭,跟著來到他的胸前,頑皮地避開他的乳尖,只是不停地在它四周打轉、嬉戲,直到她聽見炎羅口中發出壓抑的低喘聲時,她張開嘴,以牙齒輕輕咬住他的乳頭,模仿他過去對待她的方式,以唇齒舔吻他胸前的敏感。
炎羅低吼一聲,再也忍受不住地將她拉起,狂野地覆上她的紅唇,不再讓她折磨自己,炙熱的舌尖激烈地刺入她的紅唇,熱切地索取她的甜蜜。
他的反應讓羅紫裳很滿意,但是,她可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
在兩人唇舌交纏的同時,原本停放在他結實堅硬胸膛雙手悄悄往下探去,直到軟嫩小手觸碰到他強而有力的火熱男性。
一觸碰到他炙熱的慾望,羅紫裳就以雙手握住,開始上上下下地撫弄著。
「……ㄚ頭……」當她輕捏著前端的時候,炎羅忍不住發出低喘。
「喜歡你現在感覺到的嗎?」羅紫裳咬著他的下唇,模仿他剛才傲慢的語調。
炎羅一頓,這才看見她雙眼透露出的挑戰,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卻充滿魅惑的笑問:「ㄚ頭,妳想向我挑戰?」
「不敢接受嗎?皇子殿下?」羅紫裳挑眉。
「不!本皇子太期待了……」炎羅輕笑出聲,欣然接受羅紫裳的挑戰。
再怎麼說,自己在情慾上的經驗比ㄚ頭豐富太多,也對自己的自制力充滿了信心,既然她想玩,自己就讓她一點吧!炎羅心裡這麼想著。
但很快的,炎羅自傲的自制力,在看到羅紫裳彎下身子,紅艷艷的小嘴越來越接近他腫脹的男性時,面臨了最大的挑戰——
俏麗的臉龐彎低至他的雙腿之間,被挑起情慾的媚眼睨了炎羅一眼,隨即張開小嘴,在他的凝視之下,緩緩地將他的碩大納入小嘴,直到口中的濕熱將它完全包住……
一股男性麝香在她嘴裡散開,這濃烈的男性氣味也瞬間勾起了她的情慾,羅紫裳對它充滿了好奇,她專心地吸吮著,還不時以舌尖輕輕舔弄,製造出曖昧的吸吮聲響。
「啊!」濕熱小嘴一吸,刺激了他的敏感,他的身子一緊,男性瞬間在她口中脹得更硬更大了。
羅紫裳也感覺到嘴裡的硬物變得更大、幾乎塞滿了她整張小嘴,她勉強吐出一些,然後伸手握住末端輔助,小嘴持續上下吞吐的動作。
上揚的杏桃美瞳,看著炎羅被情慾逼紅的俊顏越繃越緊,黑曜石般的眼此刻盈滿了狂野失控的波光。
炎羅發出低吼,全身血液狂速沸騰,強烈的快感瞬間流竄過全身—— 這ㄚ頭簡直是折磨人!
在她雙手與唇舌的熱情攻擊下,瞬間瓦解了炎羅僅存的自制力,他再也無法忍耐了,於是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開始取回主動權,粗大的男性慾望狂野地、用力地在她口裡衝刺……
「……嗚……」羅紫裳發出細小的低吟抗議聲。
他在她口中律動的速度變得又急又快,但她完全沒有抗拒他的力氣,反而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抽動。
又濕又熱的小嘴讓他的慾望受到強烈的刺激,狂野地抽動片刻之後,他的背脊傳來一陣戰慄,最後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在她的嘴裡射出熾熱的情液… …
羅紫裳來不及退開,被迫吞下了些許,她掩著口不停咳嗽,狼狽的模樣讓炎羅心裡充滿了憐惜。
「ㄚ頭,對不起,我控制不住。」待氣息平穩後,炎羅伸手將她扯入懷中,柔聲安慰。
「……終於……」羅紫裳一邊喘氣,一邊輕聲開口。
「什麼?妳說什麼?」炎羅好奇地問。
「終於看到你失控的模樣了。」羅紫裳抬頭,對炎羅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知道我也能讓你失去控制,真好。」
「ㄚ頭,妳很得意是不是?」炎羅危險地瞇起眼瞳,伸手將羅紫裳推倒,修長的身軀隨即貼上,低嘎地說道:「現在換本皇子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