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 除卻巫山不是雲
殿外雨聲嘈嘈,已是入夜了,幾盞宮燈靜靜亮著,一座貔貅金熏爐中燃著檀香,纏綿入骨。
葉孤城今日自下朝後,就整整一日都不曾看過公文,處理過政事,眼下正靠坐在偌大的龍床上,將西門憬元抱於腿上坐了,微微垂著雙目,面上無喜無怒,一言不發,只任憑女兒坐在自己的膝間玩耍。他此時衣袍已褪,只穿著貼身的衣物,束起的黑髮亦已解開,任它肆意披垂,西門憬元彷彿極喜歡那鴉羽一般的濃黑髮絲,直將一大捧都抱進自己懷裡,將小臉埋進那涼滑的長發當中,去吸著鼻子,嗅那香氣,軟聲向葉孤城撒嬌:「父親。。。要聽故事。。。」
葉孤城彷彿似是正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有聽見女兒的話一般,西門憬元覺得自己受了冷落,便鬆開抱著父親頭髮的手,仰臉看向男人,用軟綿綿的小手揪住對方一角雪白的衣料,用力拽了拽:「父親。。。我要故事。。。」葉孤城這才有些回過神來,只是他現在哪裡會有心情做這些,因此便摸了摸西門憬元的頭,道:「。。。朕今日不適,改日罷。」西門憬元雖然自小極受寵愛,可是卻也並不是那等驕蠻任性的,因此聽了葉孤城的話之後,就不再繼續要求,而是爬起身來,站在葉孤城的腿上,抬起手去摸男人的額頭,就像是她有時候生病,葉孤城用手探一探她是否發燒一般,似懂非懂地道:「父親。。。哪裡疼。。。」葉孤城將她抱進懷裡,親了親那白嫩的小臉蛋,道:「。。。朕無事。」西門憬元聞言,這才用短短的手臂環住了男人的脖子,響亮地在對方的左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偎依在父親的懷裡,去把玩著葉孤城修長的手指。
西門憬元正安靜地坐在父親的懷中,低著頭一根一根地掰著男人的手指玩耍,忽然間卻抽動了一下小巧粉白的鼻子,既而就將整張臉都鑽進葉孤城的衣襟裡,使勁嗅了嗅,然後仰著臉去看葉孤城,道:「壞人很香。。。味道不一樣。。。」她說著,疑惑地扒了扒葉孤城的衣襟,將貼身的軟繅裡衣幾乎扯了開來,露出一點結實的胸膛,然後用鼻子在上面用力嗅了嗅,滿面疑惑,既覺得父親和今天遇見的那個『壞人』很有些說不出來的相像,可是這味道,卻又好像是不同的。。。葉孤城聽見她這樣說,狹長的褐眸便不可覺察地抬了抬,面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用手隨意整理了一下被西門憬元拉松的衣襟,道:「。。。壞人?」西門憬元點了點頭,皺起秀巧的眉毛,說道:「壞人,很凶。」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壞人很香。。。好聞。」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那樣熟悉的梅花香氣,很久都沒有縈繞在身邊了。。。葉孤城沉默了片刻,既而在西門憬元柔軟的發頂上摸了一下,道:「。。。元兒不喜他?」西門憬元眨巴了一下黑亮的眼睛,想起今天那個『壞人』雖然冷冰冰地不理人,可是卻也好像沒有當真怎麼壞了,因此就搖了一下頭,說道:「壞人很好看。。。穿白衣服。」剛說完,就又哼了哼,咯咯笑著道:「父親最好看。」葉孤城微微斂目,盡數掩去眸底的神情,道:「。。。元兒可是喜歡他。」西門憬元認真想了想,覺得那個『壞人』要是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一起玩,好像也是很不錯,因此就點了點頭,對葉孤城道:「父親叫他陪我玩。。。」葉孤城頓了頓,片刻之後,才道:「。。。朕,沒有辦法。」西門憬元聞言,就微微嘟起了小嘴,在她的心中,父親是無所不能的,怎麼會連一個『壞人』都不能叫過來陪她玩呢,葉孤城見女兒如此,想起當年那人還在時,眾人坐在一處,其樂融融的場景,心中頓時不知是什麼滋味,於是一時間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慢慢摸著西門憬元的頭頂,半晌,才緩緩道:「。。。是朕的錯。」
夜涼雨濕,葉玄站在乾淵宮外,雨水沿著殿頂的琉璃瓦潺潺而下,幾乎令人覺得有些冷。葉玄微微皺眉,看著擋在面前的幾個內侍,冷聲道:「孤要去見父皇,你們也敢攔著?」幾個內監滿面為難之色,其中一個老成些的小心陪著笑,躬著身子道:「太子爺要見皇上,奴才們原本自然是不敢攔著的,只是皇上已經吩咐過了,今夜誰也不見。。。還請太子爺別為難奴才們,還是明日再來罷。」正說話間,就見宮內有人走了出來,精神矍鑠,正是管家,幾個內監見了,忙道:「監統大人。」那人穿著深青的服色,兩鬢略略染著些灰白,見到葉玄,便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眼下正下著雨,爺不在東宮,怎麼過來了。」葉玄自小是被他看護了這麼大,因此親近不比旁人,只道:「孤想見見父親。」管家搖了搖頭,道:「皇上正與小公主在裡面,今夜是不見人的。」葉玄想起今日葉孤城找到西門憬元帶回時,神情之間,頗有些不對,因此便皺眉道:「孤只是。。。父親似是心情不大好,孤只是想進去看看罷了。」管家躊躇了一下,半晌,才道:「方才晚膳時老僕在裡面伺候,聽皇上和公主說話間,似是今日公主先前是被什麼人尋到,後來才被皇上遇見。。。」葉玄一揚眉,今日葉孤城帶西門憬元回來之後,並沒有說些什麼,他與憬帝也只當對方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尋到了孩子,只顧欣喜,哪裡還會去想些別的,但如今聽管家說來,倒是有些蹊蹺。。。葉玄突然間想起父親帶妹妹回來後,面上那種難以言說的神情,並且西門憬元還不是被父親直接找到,再加上眼下葉孤城誰也不肯見。。。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是了,葉孤城今日返回時的神色,和平日裡對方在看牆上那幅畫,看那個人從前用過的東西時的模樣,竟是那般相似,甚至更加深重幾分。。。葉玄心下一滯,隱隱明白了什麼,良久,才道:「既然父親今晚誰也不見,這樣,孤便回去了。」
偌大的東宮之中燈火輝煌,外面雨聲依舊不住,葉玄坐在書案前,案上放著一沓典籍,似乎還散發著一縷淡淡的墨香氣息,各式的筆墨紙硯擱在一旁,案面上鋪著一張紙,上面已經寫了將近一半的字。葉玄忽然停下筆,將案角放著的宮燈燈罩取了下來,拿小剪子細細修剪了幾下燭芯,讓火焰更明亮了一些,這才重新罩回了燈紗。他又寫了幾個字之後,覺得心中煩躁,便丟下筆,在案上放著的那沓書裡揀出一本《帝論》,翻看了起來,但只沒過多久,就彷彿是更覺煩悶,索性扔下那書,直接站起了身來,卻一不留神,令袖袍一下拂翻了旁邊的硯台,墨汁立時濺出,在杏黃的衣袖間暈染了開來,污髒了一片。葉玄見狀,心中越發氣躁,眉頭緊緊起,似是在想些什麼,忽然間一咬牙,彷彿決定了一般,隨即就朝外面大聲道:「周沐,給孤進來!」
他話音方落,外面便很快匆匆進來一個身穿錦服的男子,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葉玄緊抿著唇,片刻之後,便走到多寶玲瓏架前,從上面的一個格子裡取下一隻錦盒,既而小心地打開。盒子裡面鋪著明黃的軟緞,中間放著一隻細心捲起的紙卷,用紅絲繫住,葉玄解開那紅線,將紙卷慢慢展開,原來卻是一幅小像,上面畫著個劍眉冷目,發黑如緞的男子,筆觸傳神,惟妙惟肖,只看那畫風工法,就明顯是葉孤城的手筆。葉玄看著那畫像,半晌,才忽然咬了咬嘴唇,將小像重新細細捲起來,用紅絲系好,放回到錦盒裡面,然後蓋上盒蓋,對周沐道:「你叫人暗中去找和畫上長得相像的人,越像越好,盡快給孤帶來。」說著,就將那錦盒交給了對方,同時又囑咐了一句:「不準把這畫有一點兒弄壞了!」周沐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盒子,領命而去,葉玄獨自留在殿中,呆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間雙手掩面,低低哽咽道:「爹爹。。。我很想你。。。」
這一日,葉孤城在上清宮陪景帝一起用過晚膳之後,便去了御書房批閱奏章,等到忙完了政務,見外面月色還好,因此就命人擺了些果品小吃,獨自一人坐在窗邊,默然飲酒。正值此時,外面有人通傳,說是太子正在外面求見,葉孤城聽了,就讓人傳他進來,不多時,就見葉玄進到殿內,躬身道:「孩兒見過父親。」葉孤城略略抬一抬眼,便讓他在自己對面坐下。
葉玄一身月白錦衣,頭上戴著雙龍搶珠的金冠,肌膚雪白,眉目俊秀,明明還應當是不大知曉什麼事情,頑皮劣耍的年紀,但如今面上卻已經有了早早熟識世事的氣息,很有些一國儲君的模樣了,儼然是個小小的少年,葉孤城見他如此,心中寬慰之餘,又有一絲感懷,於是往杯中又添了些酒,慢慢喝著。對面葉玄見父親今夜在此飲酒,不由得正中下懷,他早已派人打探明白,從葉孤城去上清宮直至後來到了御書房批閱政務,都摸得清清楚楚,因此早就佈置妥當,原本方才進來之前,還準備用早已想好的藉口勸其喝酒,以便今夜乘機成事,如今見葉孤城自己在此對月獨飲,倒也省去他一番手腳,不禁心中暗喜,於是便笑著說道:「父親喝的是什麼酒?孩兒聞著,倒是香得很。」葉孤城宛若堅玉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神色淡淡,右手握了酒杯,修長的手指扣在杯壁雕刻出的蓮花圖紋之間,道:「。。。去年辰兒回花家,給朕帶回幾壇百花釀,便是此物。」葉玄笑嘻嘻地道:「孩兒聞這味道,卻是好得很,父親也賞孩兒喝幾杯。」葉孤城微微啜了一口香醇的酒水:「。。。你還未及十歲,怎可飲酒。」葉玄吐了吐舌頭,道:「陸叔叔七歲就開始偷偷喝酒,孩兒現在可比他那時大得多了。。。孩兒只不過陪父親喝上幾杯,萬不敢貪多的。」他軟語求上幾句,葉孤城見他雖還不大,但只略略嘗上些許,倒也並不算什麼,因此也就命人再取了一隻杯子過來,葉玄拿了玉杯,給自己倒上一些淺碧色的酒液,輕輕嗅了一下那味道,便笑著對葉孤城說道:「好香啊。」
父子兩人一邊看著窗外月色清冷,一邊面對面地飲酒說話,葉玄倒是知道自己年紀還小,父親是不會讓他多接觸這些的,因此只偶爾拿起酒杯,略略抿上一小口,只顧著與對面葉孤城聊天談話,一面自己取桌上擺著的果子吃,一面給葉孤城不斷地倒酒,不知不覺間,父子二人說說談談,葉孤城和兒子說著話,心情也似是好了一些,漸漸地,便慢慢喝了許多的酒。
直到外面冷月高懸,夜色深沉,葉孤城也已經是頗有了些酒意,於是便對葉玄道:「。。。時辰不早,你也應回東宮就寢,明日,還有功課。」對面葉玄見父親狹長的眼角都已經浮上了淡淡的酒暈,知道眼下應該是差不多了,因此便道:「那孩兒就回去了。」葉孤城待他走後,自己抬首看天際月掛中宵,星斗滿天,不覺就又想起昔年舊事,便獨自又自斟自飲了一陣,直到腦中已開始覺得有些昏沉,這才停了杯,慢慢走出御書房,上了軟輿,吩咐回乾源宮。
寢宮中燈火通明,幾乎能夠刺痛人眼,葉孤城讓人熄了宮燈,只留下一盞,也不要宮人服侍,只自己緩緩走到床邊,連衣物也不曾脫去,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不多時,就已沉沉入睡。
窗外夜色如墨,清幽的月光淡淡灑進殿中,瀉了一地的銀輝,牆角放著一盞近人高的宮燈,孤零零地亮著,燈罩上繪著一片橫無際涯的雲海,被暗淡不清地投在牆上,模糊得就如同是暈開在清水當中的一點墨跡,偌大的龍床上躺著一名男子,金冠未摘,華服不解,床前的羅帳靜靜半掩著,遮去裡面男人的容顏,整個殿中冷冷清清,連一絲聲響也沒有,沉靜如水。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輕輕從外面走了進來,行走之間,明顯有十分緊張而拘束的意味,那人終於走到床前,滿頭青絲披在身後,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長袍,再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
半垂著的床幔被玉白色的指尖緩緩掀開,露出裡面睡著的人。月光靜靜照在男人的面容上,那一張臉完美有若冰石雕成,整個人就像是在淡淡地發出光輝。那掀起羅帳的人乍見之下,似是驚住了,怔怔看著床上的男人,彷彿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這樣只讓人一見之下,便自慚形穢的男子,原來相傳當今聖上龍顏甚偉,卻竟是沒有半點虛誇。。。好在他總算還記得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因此定一定神,終於緊緊攥起雙拳,心中雖然滿是身為男子,卻不得不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恥辱,卻更多的還是忐忑不安與對皇權的畏懼,和濃濃的無奈之感。。。
葉孤城正昏昏沉睡之間,忽然感覺到有人進來,他只當是值夜的內侍,因此並不在意,可那人卻一直走到了床前,並且掀開了半遮半掩的帳幔。葉孤城酒意沉湧,稍稍睜開了眼,可只是下一刻,那狹長的琥珀色鳳目便突然微微睜大,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西門。。。」
殿內燈燭昏暗,只有一盞宮燈還在牆角孤零零的亮著,朦朧的淡淡月光當中,那人白衣黑髮,依稀是劍眉漆目,薄唇輕抿,葉孤城醉意昏沉中,幾不可聞地道:「西門。。。雪。。。是你。。。」他此時酒醉無神,幾乎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只突然間坐起身來,一把就將床前站著的人擁進懷裡,擁得那樣緊,幾乎要把對方的腰身都勒斷了,低低道:「西門。。。是你麼。。。」
懷裡緊抱著的那人身上,是淡淡的梅花香氣。。。葉孤城猛然間將其按倒在寬大的床上,翻身牢牢壓在身下,琥珀色的雙目當中,是迷亂和不清醒的朦朧色澤,低頭狠狠捕捉住對方的嘴唇,發洩著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啃咬和親吻:「雪。。。雪。。。你還在。。。是你。。。是你。。。」
身下的人彷彿有微微的掙扎,葉孤城緊如鐵箍一般地按壓住對方,令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逃避的可能,有力的手指粗魯地輕易撕開了身下人的衣物,將並不溫柔的親吻從脖子開始,一直胡亂地蔓延到對方身上,被撕下的衣衫如同一片片白色的蝴蝶,被扔到了地上。身下的男子因為本能而輕微地掙動起來,卻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是更加刺激了身上不太清醒的男人而已,葉孤城毫不費力地就捉住了對方的雙腕,一手將其壓制到了頭頂,一手扯去那人最後一點遮體的東西,同時極不耐煩地拉開自己身上的華服,露出裡面結實健美的軀體,然後低頭去咬身下人的胸脯,將那上面的一粒柔軟的殷紅一口含進嘴裡,去吮咬舔/弄,輾轉索取。
下方的人似是痛了,低低呻吟出聲,葉孤城此時酒醉深沉,早已經被衝天的情/欲支配住,但卻還是似乎將動作和力道放得溫柔了一些,一手托住對方的腰身,安慰似地撫弄著身下人的脊背,一面鬆開了口中的柔軟,去親吻另一處殷紅。積壓太久的**一旦找到了宣洩口,便不可抑制,體內就如同有一頭猛獸,咆哮著沖脫了出來,完全支配住了男人所有的動作。。。
牙齒將肌膚噬出連綿的痕跡,葉孤城啃咬著身下人形狀漂亮的鎖骨,手中握住對方雙腿之間的欲/望,熟稔地揉搓愛撫,那人的身體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輕微地顫抖顫慄著,整個修長而優美的身軀微微弓著,緊繃著,漆黑的眉梢脆弱地顰蹙成一道弧度,細細的薄汗滲出額頭,眼睛艱難地半睜著,眸中稍稍失神,不可控制地輾轉呻吟。即使身上男人的動作有些難以自抑地粗暴和衝動,可是那高超的技巧和手法,卻還是讓欲/望的本能控制住了身體,令人無力地選擇了屈服和沉迷。。。驀地,隨著身下人一聲嘶啞的促喊,有什麼東西濡濕了葉孤城溫涼的手,葉孤城有些粗重地喘息著,寒星一般的鳳目中蒙著一層昏醉的薄光,低頭去咬那人的薄唇,同時十分輕易地就掰開了對方已經開始虛軟的雙腿,纏在自己結實的腰脊上。
朦朧亦或幻夢中,那人的身上似乎沒有了熟悉的梅花香氣,耳邊急促輾轉的呻吟也彷彿有些陌生,身體的反應好像太過順從,任憑擺佈,卻沒有了曾經的熱情迎合。。。葉孤城胡亂親吻著身下人滾燙的肌膚,腦中似是稍稍有些清明,但卻還是十分昏沉,用手用力地揉搓著對方的臀/瓣,將早就已經急不可耐的熾熱抵在了那柔軟的私密地方,低喃道:「。。。雪。。。叫我名字。。。雪。。。叫我。。。」
身上的男人聲音沉啞,要求著自己叫他的名,火熱的欲/望堅硬地頂在瑟縮的隱秘位置,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深深進入挺刺到體內。。。下方那人的身體因為情/欲的衝擊而不斷顫抖著,卻依然不敢喚出這天下最尊貴的男人的名諱,只低低道:「皇上。。。」
正狂亂著的動作猛然頓住了。葉孤城從身下人的胸口處微微抬了抬頭,不是『葉』,不是那只有一個人才會喚的『葉』,而是所有人都會恭敬叫出的『皇上』,是『皇上』。。。葉孤城的腦中彷彿猛然被誰澆上了一盆冷水,他用力晃了一下頭,在迷亂得好像是幻夢一般的酒醉放縱中努力尋找一絲清明,然後用幾乎被完全埋沒的理智去控制頭腦,讓燃燒的情/欲漸漸冷卻下來。。。身下的軀體修長而柔韌,可是卻不是熟悉中的矯健和結實,沒有彷彿梅花綻放一樣的香氣,體態單薄了不少,肌膚細膩光滑,卻並非韌實。。。半晌,葉孤城的眼中似是清明了許多,裡面蒙著的薄紗一般的夢幻色澤也漸漸褪去,他緩緩抬起頭,眼中不再深深浮著醉意,終於看清了身下那人的面容,隨即便突然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