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何當共剪西窗燭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有童鞋說的，葉大已經身體沒有反應，怎麼還能壓西門的這個問題，我解釋一下。葉大沒有反應，是說他不能因為情感之類這樣的刺激而有反應，就像他沒有**，不會因為快樂而有情感地笑出來，不會因為情 欲而心跳加快，不會因為衝動了而『挺』起來。但是，如果他運動劇烈的話，心臟當然是會跳的快，沙子迷了眼，也會流眼淚，用手用嘴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人為地讓他『站』起來。。。這就是情感**之類的精神刺激和肉 體上的本質接刺激的不同，如果葉大當真身體對什麼都無動於衷，那不就是死人了嗎。葉大說的『身如槁木』，意思是說他已不能因為對西門的愛意而使身體上回應他，並不是說這個身體就是死的。他注重精神，所以雖然**會有一定的本質的，機械的表現，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單純因為情愛而使身體對對方有**，有回應，所以認為對不起西門。

　　窗外不知何時，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葉孤城伏在西門吹雪的背上，將嘴唇貼著對方的頸部和肩頭的肌膚，慢慢親吻。

他和他的內心深處都是寂寞的，因此他們格外珍惜自己與世上那另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人的彼此相依，彼此溫暖，被一種無法言說的力量致使互相之間緊靠，互相安慰，由於這樣身體和靈魂都擁抱在一起的安定感覺而欣慰，而滿足。。。

葉孤城沒有溫度的掌心還在身下人的脊背上緩緩撫摩游弋，既是撫慰，也是確定。西門吹雪閉上眼，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對方明明是冰冷的掌心，卻好像越來越熱，相觸的光裸肌膚摩擦在一處，就有了說不清的親暱纏綿意味，溫情而又遙遠，彼此的氣息淡淡交繞，對方有力的擁抱和平穩的撫摸，身體的相觸和親近，都是曾經只有在夢中才會偶爾有過的奢侈。。。

於是西門吹雪還沒有從方才釋放過的餘韻中完全平復的呼吸和心跳，就隨著兩人這樣的親密動作而逐漸重新開始加快，體內還不曾完全冷卻下來的熱湧，也慢慢又一次升溫。。。

葉孤城擁抱著身下這個人，感覺到了對方又一次情動的徵兆，他閉一閉眼，體會著身體仍然平靜而沉默的狀況，然後低下頭，將面容埋在愛人的頸窩間，輕柔地親吻著，從唇內微微吐出低沉的話語--

「。。。西門，幫我。。。」

西門吹雪只覺男人拿起了他的右手，帶著他朝背後移去，然後掌心上就觸到了什麼。。。他微微頓了一瞬，下一刻，便用手慢慢覆住了對方的腹下，用早已十分生疏了的動作，緩緩開始摩挲撫慰。。。

葉孤城知道身下的男人正在順應他的請求而幫助他，對方手上的動作十分滯澀，但慢慢地就開始逐漸熟稔起來，而自己腹下一直沒有反應的**，也隨著男人的舉動而終於一點一點地開始有了甦醒的跡象，緩緩堅實起來。。。葉孤城眼底仍是平靜，即使男性的本質讓腹下的狀態已經看似好像在渴求著什麼，但他知道這不過是類似機械性的勃動而已，自己此刻卻並沒有一絲像從前那樣熱切而衝動的感覺。。。

可他已經並不在意，只是仍然細細親吻著西門吹雪的耳際，慢慢握住了對方還在努力動作的右手，將其帶離了下腹，然後覆在男人背上的身體就那麼緩緩下移，親吻和撫摩也一併自後頸一點一點沿著緊實光滑的肌膚向下，一直綿延到了勁韌的腰臀間。。。

西門吹雪孤峻的眉峰因這樣太過親暱的行為而略略疊了疊，長久寂寞沉靜的身體已經不太適應此刻的愛撫，但那濕潤而令人心悸的輕吻太讓人貪戀，於是這樣輕微的不適就漸漸地緩和了下去，被觸碰到的肌膚開始因這綿延的愛撫而溫暖起來，不由得連呼吸也變得微微清晰而加快。。。

食指被拇指上的指甲劃開，鮮紅的血滴殷殷冒出，葉孤城小心地用指尖輕輕探到對方明顯極為緊繃的身下，藉著指上湧出的已經足夠多的血液，順應著記憶中的感覺慢慢地緩緩地探進去，小心翼翼地潤澤著。雖然此時看不到西門吹雪的面容，但葉孤城還是知道下方的男性身體對眼下這種侵入感到十分不適，即使已經盡力忍耐與配合，可仍然還是全身的肌肉都已繃緊，本能地掙動了一下，然後又靜止沉默下去。。。

於是葉孤城另一隻手伸到了男人的身下，輕輕去握住剛才那已經釋放過一次的部位，手指微微收緊，用一種柔緩的節奏愛撫和搓摩，讓他多少能夠忽視一點另一處此刻有些難耐的歡愛必要前奏，以減少傷害和不適。

身後的刺痛有了緩衝，西門吹雪皺著眉，男性最敏感的地方因肌膚間緊密的接觸而逐漸掀起又一次洶湧的波濤，掌心和指肚上的劍繭搓擼著下腹漸漸升溫的部位，沒多久，隨著體內小心探尋著什麼的手指無意間觸到了一處位置，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異樣感覺在瞬時間激湧過全身，讓他不能自抑地重重粗喘了一下，右手也同時用力結握成拳。。。

葉孤城用指腹輕輕摩擦揉擼著身下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侵入到對方身體裡的手指也同時小心地愛撫，慢慢隨著越來越熟練的動作，在剛才尋到的那一處位置反覆碰觸著，並且由於身下那已經開始逐漸時而繃緊，時而微微震顫的強健軀體所表達出的誠實反應，原本在對方腹下緩慢柔和的搓弄動作，也漸漸變成了強烈而越來越快的撫慰。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男人禁得起伴侶這樣的愛撫，西門吹雪的呼吸愈發粗重而急促，身體的溫度也開始升高，因此在這樣的狀態中，即使接下來有什麼東西在身後撫弄的手指離開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挺進了體內，也不再像是曾經記憶中的那樣，帶來強烈的痛楚和不適。。。

葉孤城準確地掌握著節奏和進度，他的神情仍然是平穩的，呼吸清遠，頭腦冷靜，用最柔和而溫存的速度，極緩極緩地進入到愛人的身體。他絕不願意讓對方受到傷害，因此雖然現在已經是比較適合的時機，他也仍然沒有急切地開始動作--而他如今的身體狀態，也足以保證他不會有任何的失控和難忍。

溫柔地用手撫摩著男人身下的最敏感處，讓他可以放鬆一些，以藉機在那潤滑充足的體內輕輕抵入，另一隻手則反覆摩挲著男子結實的臀側，同時嘴唇也不斷親吻著對方筆直寬健的脊背。。。一切的一切，都是來確保男人的身體一直處於享受而放鬆的狀態中，最大程度地忽視身後的疼痛，並且減輕傷害。

葉孤城在下 身逐漸前進的動作中，只是知道前端被緊緊箍住，而產生了一絲可以忽略的輕微痛覺，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快意。但他已經不是很在乎，與這些相比，他更在意兩人在這種身體最親密的行為中是否得到了神魂契合的悸動，自己是否給心愛的男子帶來了身心交融的震盪和享受。。。

西門吹雪微微急促地喘息著，劍眉緊皺，他能夠察覺到身後那人與平時毫無二致的冷靜和從容，在這樣的時刻，實在是格格不入甚至荒謬，可他更知道那人並不是真正的無知無感，即使身體沒有波瀾和衝動，但那溫存輕柔的撫摩和親吻卻並沒有任何敷衍的意味，而在耳畔低沉醇厚的一遍遍『西門』的低喚，更是能夠讓他感受到彼此間的深深羈纏，和哪怕是天下最鋒利的劍也斬不斷的牽絆。。。

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捨得放手，讓我怎麼能夠失去。。。

完全沒入的男**望讓身下的男人發出一聲不可抑制的悶喘，葉孤城並沒有任何現在就試圖動作的想法，而是靜止在對方溫暖的體內，足夠耐心地等待著這具容納他的身體慢慢適應和調整，一面俯下 身，將身下的男人抱在懷裡。

或許是因為外面已下起了雨，周圍開始變得悶熱的原因，懷中結實而健碩的男性身體微微有了泌汗的跡象，使得強韌的肌膚顯得格外光滑而緊湊。葉孤城輕輕將環在男人腰部的手臂收緊，將臉埋進對方的發中，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等待，然後環在腰上的手開始沿著身體的曲線一點點摩弄，撫逗，直到耳邊聽到了促亂的呼吸，手指觸到了滾燙堅硬的男性昂揚，埋在那溫暖身體裡的**感覺到了不可控制的緊繃，這一切的一切，已經清楚地表明了對方已經適應並且成功被挑起了本能的情 欲，這才用手扣住了男人結實的腰側，開始了極緩極緩地律 動。。。

身體被用了最柔和的節奏和動作來索取，雖然疼痛不可避免，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並不強烈的痛苦中夾雜了不確定的迷亂，隨著對方每一次溫柔得甚至算不上撞擊的抽動，帶來越來越鮮明的異樣感覺。。。西門吹雪寒白的面容上伴著逐漸粗重的呼吸，漸漸染上一絲微微的紅痕，那人在身後極盡溫柔地動作，他知道如今對方在這種行為中已得不到絲毫快感和享受，於是他伸出右手，在兩人此時一次次緊密結合的顫動中，緩緩探向身後--

葉孤城握住男人尋過來的手，牢牢攥緊，將其放在唇邊，細細地吻啄著。

--即使在這樣身體最親密的時刻我也已經沒有了反應，可是此刻握著你的手，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你與我，是如此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腰下一次一次地擺動，輕撞，觸碰著男人已經被牢牢記住了的體內深處的一個位置，引起對方本能的震顫反應，每一次頂入都準確無誤地擊碰到那最敏感的地方，讓強烈到對方根本無法控制和阻止的快感彷彿潮水一般席捲到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伴隨著不能避免的或多或少的痛楚，夾雜交纏在一起，浪濤般拍打震盪著男人強健堅實的身體，似乎無休無止，反反覆覆。。。

西門吹雪玄色的眉緊緊疊起，呼吸粗重而急促，雙目微微合著，從額上滑落的汗水，漸漸打濕了鬢邊的黑髮。。。夜晚空寂冷闊的房間裡，除了身後節奏有力而明確的頂動，體內一次次堅實抽撞的摩擦和兩人緊扣在一起的右手如此真實之外，其餘所有的一切，都仿若夢境。。。

「。。。葉。。。」

身下的男人低啞地從薄唇中溢出他的名，葉孤城收緊對方泌出細汗的手掌，同時俯身吻上男人同樣浮出薄汗的肩頸。「。。。嗯。我在，西門，我在。。。」

另一隻手探在他的腹下，強勁摩弄著對方敏感的部位，用強烈的快感來抵消他已不太明顯的痛苦。原本孤寂了太長時間的身軀，根本不可能擋住此刻在這緊暖柔韌的體內中所得到的巨大刺激，很有可能早已狂烈地索要和掠奪，不管不顧，來求得沒頂的快感。但如今，自己已沒有這樣令血液都能夠燃燒起來的衝動和感覺。。。因此當葉孤城一旦看到或感受到身下男人稍微有了不適的反應，就立即調整了動作或者頻 率，變換著節奏地律 動著，試探著，根據愛人的反應，時而緩慢輕柔，時而快速有力，將最適合最貼切的強烈衝擊送達到對方的每一絲肌肉和脈絡中，讓男人在這樣絕對有效的愛撫和取悅下，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中因為不適的成分逐漸減少，汗水淋漓，身軀震顫，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及至歡愉。。。

葉孤城緊握著男人的手，不時輕吻一下那滾熱的掌心。他仍然沒有感覺到肉 體上的任何快感，但只是聽到身下這個人在自己持續穿刺頂撞的動作中，偶爾發出的短促沉重的悶喘和啞哼，原本緊繃的身體越來越輕微的本能抵拒，肌肉逐漸放鬆的跡象，和開始無意識地生硬配合，這樣的表現，已完全能夠說明對方此刻，已從雙方的歡愛行為中，得到並享受了極大的快樂——這一點，讓葉孤城足以感到歡喜，身體下的人因為接受他的愛撫而得到快感，這本身就是最大的滿足。

承受著體內逐漸變得又深又重的衝撞，感受著背上綿密的親吻和撫摩，西門吹雪重重喘息著，索纏入骨的奇異快感連綿起伏，沒有停歇，沒有盡頭，無論是血液的流淌也好，還是自身完完全全被徹底挑起蔓延開來的熱湧也好，全都無法控制，身不由己。。。

「西門。。。西門。。。」葉孤城低低喃語著，聲音中沒有迷亂，眼底也還是清寒而明利的，可他知道自己已經動情，哪怕身體，不曾作出什麼反應。。。

緊緊扣住男人的腰，在對方從喉間沉出的清晰悶哼聲中，劇烈地撞擊著這具強健的身體，對方隨著他的動作一次次震動搖擺，與他交握的手越攥越緊，汗水一道一道地由於身體被沖頂的行為而從脊背上滑落，粘住了漆黑的墨發，也洇濕了身下的涼蓆。。。

矮榻斷斷續續發出的吱嘎聲，在悶熱的雨夜裡顯得格外清晰，葉孤城覆在男人腹下的手觸摸到了那滾燙堅硬到了極處的**，並聽到了促亂粗啞的聲音，感受到了逐漸繃緊幾乎痙攣起來的身體，知道男人已經即將到達巔峰，於是低首含住對方的耳垂輕輕咬噬，身下卻已陡然加快了速度，用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頻 率，狂烈而迅猛地竭盡全力撞刺著男人的身軀，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起鋪天蓋地的熾烈風暴。。。

西門吹雪攥結成拳的左手，關節處都已發白，全身汗如雨下，每一絲肌肉都幾乎拉抻得快要繃斷，承受著身後那人越來越快，幾乎激昂得燃起焚天火焰的剛猛衝刺。。。

終於，伴隨著一聲沙啞的沉重嘶喘，身體和靈魂的快感同時攀**到了及至的巔峰，腹下濡濕一片，清淺的白濁重重噴濺在竹蓆上，混合著大量的汗水蔓延其中，空氣裡，隱約散發出男性淡淡的麝香氣息。。。

身下的強勁軀體疲然伏在榻上，葉孤城仍掌握著男人的腰，但方才狂烈得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動作卻已變成了和風細雨。。。修長有力的手指扣著對方腰側汗透的肌膚，輕柔而穩健地在那溫暖濕潤的體內律動抽頂著，直至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從腹下持續噴射進了男人的身體當中，葉孤城才停止了腰下的動作，俯身覆在了對方背上，卻捨不得退出來，就這麼停留著，壓在愛侶的後背上輕輕擁住了他的身體，聲音依舊冷靜而清冽。

「西門，你還好嗎？」

雨似乎已有了停下來的跡象，西門吹雪微微睜開眼，「。。。嗯。」

所有的力量彷彿都已耗盡，每一絲肌肉，每一處關節，每一條脈絡，好像都暫時完全失去了作用。。。西門吹雪有些費力地略略側過頭，正對上了埋首在他頸窩處的葉孤城，於是在他微帶細汗痕跡的額上吻了吻，然後又是眉心，鼻樑，嘴唇。。。

葉孤城微微闔目，享受著對方此刻所表達出來的親暱意味，既而擁緊了他汗濕的身體，輕柔地緩緩回應著男人細密綿延的吻。。。

窗外的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