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殺人的紅名

　　矮人……太矬，而且長著一大把胡子，簡直損小流氓光輝燦爛的小白臉形象。

　　精靈倒是很適合小流氓的形象，但瑞格知道，這次進入魔法游戲初體驗的學

生或者導師，幾乎有八成都會選精靈這個角色，立即打消這個念頭。

　　「怎麼沒有妖精族啊？」對於在南疆森林裡看過的妖精形象，小流氓還是念

念不忘的。不過魔法游戲的角色選定就幾款，瑞格很是失望。

　　「妖精族從來沒有在亞特蘭提斯的文明史上占有顯赫地位，當然不會有他們

了。」珠子大人回答得氣定神閒。

　　瑞格想了一下，確實也是。神魔兩族就不用說了，精靈和矮人都曾經在亞特

蘭提斯上建立龐大的帝國，擁有輝煌的文明。

　　龍族雖然不曾建立大帝國什麼的，但作為亞特蘭提斯最強悍的生命存在，從

遠古一直繁衍到現在。單以個體來講，亞特蘭提斯基本上沒有誰是龍族的對手。

　　連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裡的神魔兩族都不可能！

　　「我看你還是玩個野蠻人吧！」珠子大人突然建議。

　　「為什麼啊？」小流氓愕然道。

　　迪奧斯的這款大型魔法游戲，背景就是三千年前的神魔戰爭。那個時代的人

類在所有智慧種族中，弱小而松散、原始而落後；所以初始角色就跟小蜥蜴的龍

族一樣，被設定為野蠻人！

　　小流氓可不想在游戲裡扮演一個肌肉發達、頭發粗短、相貌丑陋的家伙。

　　珠子大人哼哼了一聲，道：「你覺得在這款游戲裡，有幾個人會選野蠻人這

個角色？」

　　瑞格想了一下，老老實實地道：「應該一個都沒有！」

　　迪奧斯將人類設定得如此原始和丑陋，就是因為玩這款游戲的基本上都是人

類，所以將重心花在神魔兩族和精靈身上。龍族、人類還有矮人，基本上就是敷

衍了事。

　　畢竟，這只是一款試辦中的游戲。迪奧斯的魔法工會在北羅斯，而北羅斯的

經濟實力向來就是排名靠後的。

　　「既然一個都沒有，那你選定了就會是唯一一個人類……而且你難道不覺得，

這個光著膀子、圍著獸皮的角色設定，跟你從小到大的理想非常接近嗎？」珠子

大人循循善誘。

　　瑞格愕然道：「什麼理想啊？」

　　「流氓啊。」珠子大人哼了一聲，誘惑地道：「你看他手上拿的骨頭棒，是

多麼的帥氣和顯眼！簡直跟你從小仰慕的桑多尼亞斧頭幫沒什麼兩樣了……那憂

郁的眼神、稀疏的胡渣子、個性十足的獸皮圍裙、長滿黑毛的大腿……」

　　小流氓聽得一陣惡寒，手腳一哆嗦，竟然點在魔法鏡的確定晶石上面！

　　一個嶄新的流氓野蠻人，就在《神魔世紀》裡新鮮出爐了。

　　如果……如果時光能倒流，再給薩勒一次選擇的機會，那麼睿智的魔鬼核心

四十七號大人，絕對不會選瑞格這種不學無術的小流氓做自己的共生者！

　　珠子大人覺得這個半文盲簡直就是侮辱自己這顆整個魔族最偉大傑出的魔鬼

武裝智腦。

　　瞧他起的破名字，珠子大人如果有生物仿真身體，簡直被氣得吐血了。

　　小流氓倒是不覺得，洋洋得意地頂著自己絞盡腦汁起的威風名字，風風火火

地殺進游戲。

　　灰撲撲的出生點，在成堆的精靈神族魔族中間突然殺出一個拿著骨頭棒子，

戴著獸皮圍裙的野蠻人。這個震撼效果真的是要多大就多大了。一個個俊美絕倫、

美貌如花的高尚種族，個個緊盯著野蠻人的頭頂，接二連三地發出驚呼聲：「老

大好大……」

　　嗯，老大好大……

　　這就是瑞格為自己取的名字。

　　其實小流氓本來打算給自己取的名字叫做「老大」，但由於選擇角色時耽擱

一會兒。這個非常有個性的名字，不知道被哪個同樣崇拜黑社會的家伙捷足先登

了。

　　然後瑞格又嘗試「幫主」、「大當家」、「龍頭老大」之類明顯帶有暴力傾

向的名字。讓小流氓沒想到的是，鉑京魔法學院這個藝術家與知識分子雲集的高

等學府裡，居然有這麼多的暴力分子。這些殺氣騰騰、光輝奪目的名字都被搶先

占了。

　　一怒之下，小流氓在「老大」的後面加了個「好大」，然後威風凜凜地沖進

游戲。

　　果然！粗獷的野蠻人形象，加上這麼有特色的名字，在近千人雲集的出生點，

頓時引起轟動。

　　「老大好大，這是什麼意思啊？」一個秀氣的精靈妹妹晃著兩只尖尖的長耳

朵，很認真地問著身邊的一位魔族。

　　那位滿頭白發、英俊得一塌糊塗的魔族男生，立即很有知識地回答道：「就

是說，這位老大，說他的東西很大……」

　　精靈妹妹的俏臉立即紅了，又羞又怒地瞪了魔族帥哥一眼。這位長著兩片黑

色翅膀的帥男，畫蛇添足地又加了一句：「我說的是他手上的骨頭棒子……」

　　「流氓！」精靈妹妹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在罵瑞格還是這個魔族男，更有

可能是兩個一起罵了。然後精靈妹妹轉身，那麼堅定無情、毫不停留地消失在人

群之中，惹得魔族男一陣陣悲憤欲絕！

　　「他取的破名字，關我什麼事啊？我可是好心解釋來的！」

　　旁邊一個?著一對白色翅膀的神族帥哥嘿嘿笑道：「行了，你就偷笑吧！幸

好這家伙的名字不是取叫「老二好大」，不然我看你怎麼解釋，哈哈！」

　　瑞格雖然身處於擠都擠不動的人群之中，但有著珠子大人的強悍魔法力支援，

將這兩個異類的對話倒是聽個清清楚楚。

　　小流氓頓時滿頭汗，終於醒悟珠子大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威風凜凜的名字，

充滿不屑甚至鄙視！

　　媽的，老二好大！

　　來自於蠍尾地區的小流氓，當然知道在聖華隆帝國的南方俚語中，老二就是

指男人生殖器的意思。這個「老二好大」也太自戀了吧！

　　但是自己明明取的是「老大好大」啊，跟「老二」又有什麼關系了？

　　純潔善良的小流氓覺得自己像水晶般透明的心靈，顯然受到嚴重的傷害。正

在自怨自艾之際，突然聽到前方有人傳來興奮的聲音。

　　「哎，出生點大門打開了耶！」

　　光禿禿的小山下，一片光禿禿的平原上面布滿大大小小成千上萬只的——雞！

　　天空沒有雲彩，甚至沒有藍色，四周的環境全是清一色灰撲撲的，只有那些

黑中帶褐的雞有模有樣的啄地尋食，真不知道那些光禿禿的地面上有什麼它們可

以吃食的東西。

　　從魔法戲劇的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場景的設置以及美工都是慘不忍睹，

簡陋到了極點。所有進入這裡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怔。

　　真的是太丑陋了啊！好歹以前玩兩人對抗游戲時，至少天是藍的，偶爾還有

幾朵白雲飄啊！而且遠處的山也是綠的，地上更是青草德德的！

　　而且還有許多愛好美景的學生，不惜花費大量時間與魔法力改造環境，以至

於真正的游戲時間反而少得多。

　　玩慣雙人魔法游戲的鉑京魔法學院學生們，看到如此單調丑陋的場景，一個

個都面露驚愕，那是理所當然的了。

　　然而近千人裡總有沒心沒肺缺心少肝的家伙。瑞格就是其中很明顯的一個，

小流氓根本不在乎什麼藍天綠樹的，看到那一大片括靈活現的雞，直接一骨頭棒

子砸了下去。

　　可憐的雞一聲「咯咯」慘叫，撲握著翅膀竄了兩下，栽倒在可怕的骨頭棒子

下面。

　　頂著「老大好大」名字的凶悍野蠻人，卻是渾身上下冒出一片金光，緊接著

「劈裡啪啦」一陣骨節暴響。

　　瑞格身邊的認驚訝地看到，這個野蠻人身形竟然陡然間長大幾分不說，整張

滿是橫肉的臉好像也變得帥了那麼幾分。

　　「這就是……傳說中的升級吧？」有反應快的學生領悟過來，嚎叫一聲後，

揮動兵器沖向雞群。

　　又是一陣金光閃閃，那個兩片黑翅膀的魔族殺了一只雞後，竟然在金光後長

出四片翅膀！

　　頓時所有人都沸騰了，再也沒有人顧得上鄙視粗陋的場景和無色的天空。大

家都揮動著各自手中最原始的武器，沖向離自己身邊最近的雞。

　　灰色的平原上上演著驚天動地的悲壯一幕。近千名各類游戲角色扮演者，無

論是英俊邪惡的魔族、帥到翻的神族，還是秀氣高雅的精靈，如同十年不知肉味

的惡徒，瘋狂地沖向雞群。

　　最先動手的瑞格這時已經掄著大骨頭棒子，砸翻第五只雞，而他的級數也升

到了五級！

　　嗯，殺一只雞升一級，好像很公平有理啊。瑞格的野蠻人形象不但高大英俊

不少，甚至連身上的獸皮都自動變成漂亮許多的金錢豹皮紋。手上的大骨頭棒子

也在升級後，自動變成一把順眼多了的斧頭！

　　興致勃勃的小流氓沒有發現，整個平原上的雞在瞬間已經被這近千個人殺得

差不多了，所以當他沖向自己看好的第六只雞時，一顆魔法火球從遠方搶先打中

那只可憐的雞，在瑞格心頭頓時翻騰起一陣惱怒。

　　瑞格睜眼看去，不遠處一個六片翅膀的魔族正滿臉陽光燦爛的微笑著。而一

個新的魔法火球正從他手裡飛出來，射向更遠處一只奄奄一息的雞。

　　「靠，我的雞也敢搶！」十五歲的小流氓想都沒想就掄起斧頭向那個魔族的

腦袋上砍過去。斧頭落到魔族頭上的同時，一陣金光恰好閃起，劈裡啪啦的骨節

暴響聲隨之響起。

　　響動過後，瑞格不由得怔了一下，那個囂張的魔族已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而自己越發粗壯的腦門不但頂了一個閃閃耀眼的「七」字不說，「老大好大」幾

個字竟然變成鮮紅色。

　　殺人也可以升級，而且升級的速度是殺雞的兩倍！

　　能考進鉑京遞法學院的當然不會有笨人。在這片雞已經越來越少的灰色荒原，

這個消息蔓延的速度和引發的殺戮成了正比。

　　畢竟除了像瑞格這種有著助教身份的人在單獨房間裡玩游戲之外，基本上所

有學生都是住在四個人或者更多的集體宿捨。他們不但游戲裡在一起，現實裡更

在一起。有什麼風吹草動，大喊一下，幾個寢室的人都聽得到了。

　　轉眼間，灰色平原上面就是一大群頂著紅燦燦名字的游戲人物，而他們的數

量則只有以前的一半。

　　雞沒了，人少了一半，所有留在游戲裡的人反而更加興奮。這是因為魔法鏡

與操作同步的速度快了許多，而且剩余的人都有心理防備，不是像雞那麼好殺的

獵物。

　　游戲的流暢度增加之後，學生們之間的配合也多了起來，什麼《騎士兵法》、

《冒險者手冊》、《傭兵作戰指南》之類閒書裡的陰謀詭計，轉眼間被彼此配合

卻又彼此殺戮的學生們運用得活靈活現！

　　然而，所有玩得興高采烈的學生都下意識避開那個頂著「老大好大」名字的

野蠻人。倒不是大家對他的名字充滿崇拜和尊敬，而是這個家伙紅得像要滴血的

名字前面，排著一個驚心動魄的數字「十五」！

　　十五級！

　　絕大多數的學生還在五級左右徘徊，只有極少數的人到了七級或八級。這個

野蠻的家伙居然已經是十五級！

　　雖然都是才進入這款游戲不久，大家卻在生死搏殺中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

北羅斯人這款游戲的初始設定真的很弱智。無論你是什麼級數，殺一只雞升一級，

殺一個人升兩級！

　　被人殺死則是立即踢出游戲，再也沒法進入。

　　最重要的是，升級這麼容易，但等級之間的差距卻猶如天地般懸殊。

　　簡單地說，一個五級的角色無論是什麼種族，如果不論技術和操作經驗，只

是硬碰硬的話，絕對可以輕易殺死任何一個四級的角色。

　　而一個四級的角色想要殺死一個五級的角色，不但要有非常豐富的魔法游戲

操作經驗跟強悼的魔法力戰斗支持，而且還需要三個同樣是四級的同伴協助！

　　等級的絕對壓制讓這款游戲充滿絕對的不平等和不公正。只要搶先一步多殺

只雞，或者是多殺了、個人，在這裡的實力都會比同伴高出一大截了。

　　在這種前提和背景下，某個頂著十五級的家伙，當然沒有人敢去招惹了。

　　而且以他為中心的方圓百尺都自動成為空地，畢竟誰也不想讓這家伙再升到

十七級去！

　　要知道，十五級升十七級，同樣也只需要殺一個人就夠了。

　　瑞格頗為無聊地閒晃，這時他的造型已經固定在十級時的形象，相貌英俊堂

堂、身材高大健美、皮膚白皙、黑發藍眸，身上斜披著一條傳說中的白虎皮坎肩，

手中拿的更是一把充滿現代藝術感、到處都是鋸齒與血槽的雙刃長刀。

　　看來迪奧斯的魔法工會只將游戲角色的升級形象設計到十級，所以十級之後，

瑞格一直沒變過形象了。

　　小流氓當然不會在乎自己是帥還是不帥。因為這時能留在游戲裡沒被踢出的，

幾乎全是清一色的凶悍匪徒。那些動作和心腸一樣柔軟的帥哥美女們，早就被踢

出游戲，不知道在哪間寢室裡暴跳如雷了。

　　瑞格看著百尺外混亂的人群，正盤算著是不是要猛地沖過去砍翻幾個再升升

級，然而這個念頭剛剛生起，瑞格聽到遠處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嚎！

　　竟然真的有人在游戲裡選擇做只蜥蜴！

　　瑞格剛在心裡面發出這樣的驚歎，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執著選擇龍族的人是

不是科娜迷那條小綠龍，便看到一道紅燦燦的龍炎像狂風暴雨般在遠處綻放開來。

　　無數的驚呼和慘叫連成一片，在不停的金光浮閃當中，一條體形龐大到比科

娜迷原形還要碩大幾倍的灰色巨龍，已揮動著翅膀沖到瑞格面前；沒有任何遲疑，

一口夾雜冰雹的凍氣向著小流氓噴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扭轉側身，猛地向外飛掠，瑞格竟然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這

條惡龍的冰霜凍氣。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巨龍又是一串密集火球像不要錢似地砸

過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作弊啊！現實中有又會龍炎、又會冰霜凍氣的龍族嗎？

　　瑞格身體下意識的向後倒退，竟然又險之又險的堪堪避過這一連串的火球，

惹得那條小山般的巨龍驚天動地的嚎叫不已。

　　「薩勒，你在幫我啊？」瑞格驚愕之余，氣喘吁吁地問道。

　　珠子大人很有閒地回答道：「不關我的事，這是你自己干的！」

　　小流氓詫異龍道：「我有這麼厲害了？」

　　「厲害個屁，只是你被人虐待慣了，自然的身體反應而已……難道你沒有發

覺，雖然這個對手外貌不一樣，但魔法操作習慣卻讓你非常熟悉嗎？」珠子大人

漫不經心地提醒。

　　瑞格還是滿臉不相信：「不會吧，科娜迷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在意識中，小流氓一直覺得科娜迷那條小綠龍只會吐吐口水而已。

　　「你脖子上頂著那個東西，是叫腦袋嗎？」睿智的魔鬼核心四十七號大人，

沒好氣地道：「科娜迷什麼時候用魔法虐待過你啊？」

　　看到自己的共生者還是一臉白癡的表情，珠子大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

最近有誰在魔法鏡裡和你對決過啊，以至於你對她的魔法操作習慣都熟悉了？」

　　小流氓終於恍然大悟，看著面前小山似的丑陋灰龍，愕然道：「你是說，它

是蘇珊副院長？」

　　蘇珊居然在魔法游戲裡選了丑陋的龍族做她扮演的角色，這簡直讓人大感意

外。

　　可惜瑞格雖然和蘇珊面對面卻沒辦法交流，因為蘇珊叫喚的根本就是她自己

發明的龍語。

　　很明顯，冷傲清高的美女副院長大人是不會真正的龍語，偏偏這款游戲的設

計者對龍族的設定敷衍了事；，致於龍族角色扮演者竟然不會人類語言！

　　不過這也不算是設計者偷懶。畢竟真正的龍族很少會人類語言。即使是科娜

迷那小傻妞，也是在碰到瑞格後，被小流氓花言巧語說動，才開始學習人類語言，

而且這還是在小綠龍用神聖變形術變成人類後的事情。

　　據說，由於體形結構和喉嚨肌肉的不同，龍族要說出人類語言是很困難的。

　　這時連續施發過兩次大型魔法的蘇珊巨龍，魔法力已經恢復。又是一聲嚎叫，

大片的風刃像刀削似的刮過來。

　　瑞格上次和蘇珊魔法鏡對決時沒見過這招，一時間被鬧個手忙腳亂，還是在

珠子大人的幫助才躲開。

　　不過仍有兩道風刃割破瑞格扮演的野蠻人身體，雖然游戲裡不會流血也沒有

疼痛感，但野蠻人的體力數值卻是迅速下降不少。

　　「媽的，這莽婆娘想干啥哩？」小流氓一怒之下，連家鄉的土話都罵出來。

　　「干啥？殺你啊！」珠子大人輕描淡寫地道：「在現實裡蘇珊不敢動手，難

道游戲裡還不能讓她消消氣啊？」

　　小流氓怒道：「真以為她在鉑京魔法學院可以橫行無阻了？薩勒，給她點顏

色瞧瞧！」

　　珠子大人很慚愧地道：「不好意思。十三級的魔法師，無論是在鉑京魔法學

院，還是這個魔法游戲裡，還真的可以橫行無阻……光憑我們儲存的魔法能量，

沒辦法正面對抗她。你看看她的等級已經是二十五級了！」

　　「她那是作弊好不好，哪有什麼魔法都可以亂放的巨龍！」小流氓氣急敗壞

地道：「面對這麼明目張膽地破壞游戲規則！薩勒大人，你眼睜睜地看著偉大的

你的共生者，在這款魔法游戲裡當著上千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欺負嗎？」

　　雖然明知道這個小流氓在挑撥離間，但睿智的魔鬼核心大人還是進了圈套。

沉默一下，珠子大人突然道：「那個，瑞格，你願意在游戲裡再騎一次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