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帝國淪陷

　　次日一早，柏拉圖公國軍隊再度北上征伐雞腸嶺。

　　這次的軍隊人數相對要少得多，只有兩萬名抽調出來的精銳士兵。其他的守

備軍與民兵都在塔綺絲的命令下，押著戰俘回到克裡特城。由於公國首府桑多尼

亞有太多貴族的勢力牽扯，所以塔綺絲決定將公國新的建設中心放在克裡特。

　　領導重建任務的就是一心想成為菲利蒲侯爵的伯爵大人。

　　當然，伯爵大人最終的目標是成為菲利蒲公爵，甚至也許幻想著成為大公爵，

開創自己的公國，至少眼前這位柏拉圖公國軍隊的最高領導，很是堅定地站在塔

綺絲這邊。

　　不得不說，魔法師在亞特蘭提斯的身份實在太過於重要，特別是一個未來的

准超階、身負各種傳奇而被各大勢力垂涎的神奇小法師。

　　菲利蒲與一干貴族與將軍也許不將塔綺絲大公夫人的承諾放在眼裡，但瑞格

說出來的話截然不同。

　　山谷裡的蠻軍柵城已經在燃燒中化為灰燼，四周蒼翠的山林都覆蓋上一層的

白灰。

　　這不由得讓終年生活在炎熱氣候中的柏拉圖人幻想一番下雪的情景。

　　當然，蠍尾地區氣候多變，一場大雨下來，這些惱人的灰燼會被沖刷得干干

淨淨；那些被砍伐的樹木則是很快就會冒出新的嫩芽！

　　既然決定要放英木蘭一馬，塔綺絲自然不會那麼焦急。

　　身份縱然高貴尊榮，大公夫人還是很明白「養賊自重」

　　這個淺顯道理的。

　　兩萬名打了一場巨大勝仗的公國士兵，個個精神抖擻地邁著整齊步伐，向雞

腸嶺進發。

　　一路上槍戈如林、旌旗招展，連小流眠自己都不由得為公國的這支軍隊自豪。

　　柏拉圖公國只有幾十萬人，這兩萬人軍隊已經是傾盡全國的精銳。

　　要不是南蠻入侵、公國緊急動員民壯入伍，平時公國的正規軍一向保持在一

萬人左右。

　　對於瑞格的小家子氣，見多識廣的吟游詩人自然抱以毫不留情的嘲諷。

　　什麼聖華隆的三十萬遠征軍啦、亞歷山大公國光是邊防軍都有七萬啦、蠻族

侵略軍也是十幾萬人的規模啦，更別說一些小小的郡邦都能拼湊出遠超過柏拉圖

的軍隊數量。

　　「南疆其他國家的哪支軍隊是五萬對五萬，真正打過硬仗的？」

　　瑞格一句話就將黑炭頭的嘮叨堵回去。

　　看來塔綺絲與瑞格也有同樣的心思，所以特意將行軍路線調整為經過很多城

市與郡邦的大路。

　　兩萬名柏拉圖公國的士兵耀武揚威地經過一個個城鎮時，那些居民看著柏拉

圖公國的旗幟時，臉上神情都是復雜得難以表述。

　　這種炫耀似的行軍只進行三天就被迫停止，原因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大

營之中。

　　「奧德麗，怎麼會是你？」

　　今天晚上公國軍隊扎營的地方是紅河城。

　　這是蠍尾地區相當富庶的一個地方，盛產煙葉與咖啡豆，在整個南疆的城邦

中算得上排名前列的。

　　既為獨立的城邦，紅河城主自然對柏拉圖軍隊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犒軍

的大車從城裡一直排到城外的公國軍隊營地裡。

　　柏拉圖軍方與紅河城開始熱鬧的聯歡。

　　雖然紅河城是抱著賠錢送瘟神的想法，柏拉圖公國自然是一路搜刮地皮以彌

補戰爭損耗，但雙方還是虛情假意地親密到如同傳說中的友好鄰邦一樣。

　　在瑞格喝得有些頭暈的時候聽到有人找自己，拎著酒壺出來的小流氓，一眼

看到藍頭發的美蒂神域魔法師，不由得詫異地問道。

　　奧德麗看著滿臉通紅的小家伙，又看了看他手上握著的酒壺，唇邊露出一絲

淡淡的笑容，微笑道：「看來你這幾天過得不錯啊。」

　　小流氓的腦子有些迷糊，奧德麗已經走過來，伸手拿過瑞格手中的酒壺，送

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艷麗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呸，什麼破玩意兒！」

　　玉手一揚，酒壺向著小流氓當頭砸來，速度又快又猛。

　　在酒壺帶起的勁風都讓瑞格面皮變形的時候，堪堪要觸到瑞格臉部的酒壺突

然憑空消失，然後遠處傳來一聲不知是何人的慘叫聲。

　　被這麼一嚇，瑞格的酒立即醒了。

　　看著美麗的藍發女魔法師，小流氓迅速在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熱情洋溢地

道：「奧德麗閣下啊，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屈尊駕臨這個小地方，有什麼要

緊的事情需要我幫助嗎？如果我不忙的話，還是可以效勞一下的。」

　　「看不出來小男人你對我真是好啊，幫個忙還要看你有空沒空。」

　　奧德麗身形化為一片虛無，再顯現出來時，已經到了瑞格身邊。

　　她伸出雪白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撫摸小流氓的臉，艷麗絕美的臉上滿是風情

萬種的嫵媚。

　　這個美蒂神域的空間女魔法師本來就是女人中的女人，自從被瑞格開發澆灌

之後，更是變得一舉一動都充滿無盡的誘惑與柔媚。

　　小流氓自然是看得心曠神怡，忍不住想要動手動腳的時候，耳朵突然一痛，

已經被奧德麗一把拎住耳根，狠狠擰起來：「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你居然

還有心思喝酒？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哎哎！」

　　瑞格頓時痛得齜牙咧嘴、連連叫喚，讓不遠處的公國哨兵們看得目瞪口呆。

　　奧德麗卻是渾然不顧，仍然擰著小家伙的耳朵打轉，惡狠狠地宣洩自己的心

頭怒氣。

　　直到發洩夠了，藍發女魔法師才松開小流氓的耳朵，命令道：「找個安靜的

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什麼重要的事情？」

　　瑞格捂著通紅的耳朵，疑惑地問了一句。

　　「生死攸關的大事、火燒眉毛的大事、比你喝酒玩女人重要得多的大事！」

　　奧德麗一連用了三個排比句，加上臉上嚴肅的表情，讓瑞格有些慎重起來。

　　看著四周哨兵們狐疑的神情，他把奧德麗領進自己的營帳，然後問道：「到

底是什麼事情？」

　　「聖華隆所有的遠征軍已經開拔回國，你知道嗎？」

　　奧德麗面色凝重地問道。

　　瑞格點了點頭。

　　參加完青葉嶺會戰的聖華隆騎兵們，已經在第二天迅速離開，這個他當然是

知道的。

　　「是聖華隆帝國皇室為了復辟皇權，搞起內戰是吧？那是人家的家務事啊！

我們最多就在旁邊看著，難道還能插手不成？」

　　聖華隆人驕傲自大，有莫名其妙的大國自尊，歷史上幾度都是他們自己內部

打得熱火朝天。如果外面的國家想要渾水摸魚，往往正在內戰的幾方都會突然停

下來，合力將入侵的外敵揍得落花流水。這樣的事情多了，東萊大陸的國家不再

對這個巨大的國家產生不合實際的幻想，習慣性地待在一邊看熱鬧。

　　「皇室復辟？」

　　奧德麗詫異地看了小流氓一眼，滿臉驚訝：「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瑞格自然不會向這個美蒂神域解釋艾斯碧拉攪風攪雨，搞出這一連串事情，

畢竟追究下來，自己在裡面扮演了非常不讓人喜歡的角色。

　　他當下一臉嚴肅地道：「這是經由我們研究出來，聖華隆帝國發出魔法烽火

最有可能的原因。聖華隆所有的超階都來到南疆，魔法協會完全成為擺設。皇室

如果想要復辟，這是最好的機會。你們美蒂神域在這中間起了很大的作用啊！」

　　說著，小流氓還瞟了奧德麗一眼，臉上戲謔的神情明顯帶有「見者分一半」

的奸商意思。

　　奧德麗沒有理會小家伙奇怪的表情，而是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終於發現這

個小男人什麼都不知道。

　　藍發女魔法師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在十天前，聖華隆帝

國北方三省已經完全淪陷。現在又過這麼久，可能淪陷的不僅是北方三省了吧。」

　　「淪陷？」瑞格怔了一下。就算他再沒文化也知道「淪陷」這個詞語不適合

套用在內戰，是被外國侵略占領的專用詞，不由得愕然道：「北方三省淪陷？是

那個什麼大黑山的野蠻人？」

　　奧德麗當然也知道，大黑山的野蠻人是聖華隆帝國幾百年來的頑疽，甚至在

漫長的黑山白水之間，帝國幾代皇帝耗用巨大的財力和人力，將零散的烽火台與

關隘連接成一體，築成亞特蘭提斯獨一無二的萬裡防線。即使這樣，黑山野蠻人

對聖華隆的侵略與騷擾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你覺得那些野蠻人能在幾天時間內，占領聖華隆帝國包括鉑京城在內的北

方三省？那裡光是駐防的軍隊都超過野蠻人部落的總人數吧！」

　　奧德麗沒好氣地瞪了小家伙一眼，直接給出答案：「是魔族！」

　　「什麼？」小流氓瞪大眼睛。

　　「是魔族！魔族入侵聖華隆。短短幾天內就讓連同鉑京城在內的北方三省全

部淪陷，而且勢頭不減、越演越烈。今天說不定又有幾個省落入魔族的手中！」

　　奧德麗沉聲回答。

　　「你沒開玩笑吧？」

　　瑞格不可思議地瞪著藍頭發的女魔法師：「亞特蘭提斯現在哪來的魔族啊？」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也同樣不相信，但現在確實是有鋪天蓋地的魔族不知

道從何而來。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占領聖華隆帝國的大片領土！」

　　奧德麗歎了一口氣：「所以聖華隆帝國才發出幾百年來的第一顆最高等級魔

法烽火！」

　　「不可能！」

　　小流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地斷言道：「不可能是魔族！」

　　這不是瑞格拒不承認現實，而且他的生命共享者聽到這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時，第一時間就耗費巨大能量，對整個亞特蘭提斯進行遠程掃瞄。

　　魔族最強大的智腦之一--魔鬼核心四十七號薩勒大人，很明確地告訴小流氓，

在亞特蘭提斯上除了那個被洗腦的魔鬼核心三十六號，沒有半點魔族氣息。

　　瑞格早就知道，只要亞特蘭提斯還有魔族，無論藏在什麼地方都會和魔鬼核

心產生奇妙的連接。

　　現在聖華隆北方出現難以計數的魔族，甚至占領幾個省份，要是真的是魔族，

珠子大人早就嚎叫著用一連串瞬移閃過去了，哪會等到現在讓奧德麗來告訴自己

這個消息！

　　「什麼不可能？這是你那個大老婆臨走時跟我說的！」

　　奧德麗瞪著瑞格，怒氣沖沖地道：「你認為她會說假話嗎？聖華隆帝國軍方

會沒事用最高等級的魔法烽火放著玩？」

　　「蘇珊老師不會說假話，魔法烽火更不會放著玩，那只有唯一一種可能！那

些占領聖華隆北方三省的魔族，他們全部是假的！」

　　小流氓冷靜地開口道。

　　「什麼！」

　　奧德麗艷麗的臉上，全是驚愕的神色：「你說那些魔族全部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

　　瑞格非常肯定地道：「是別人裝的！」

　　「人裝的？什麼人裝的？」

　　奧德麗好奇地問道。

　　「這個……從理論來說，能裝扮魔族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北羅斯的獸人和異

族！」

　　瑞格沉默一下，回答道：「北羅斯聯邦一直對聖華隆帝國虎視眈眈、心懷不

軌，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藍發女魔法師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小家伙，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軟的小手，摸

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吧？聖華隆的北方三省駐軍至少超過三十萬，鉑京城是首都，駐

軍也有同樣的數目，加上大黑山的萬裡防線，就算我們美蒂王國也不可能在幾天

之內，讓擁有百萬大軍的聖華隆北方三省加首都全部淪陷！更別說北羅斯了！」

　　奧德麗說出的這個理由讓瑞格一時間無法自圓其說。

　　畢竟北羅斯雖然實力龐大到號稱整個亞特蘭提斯的第二大強國，卻是由數百

個獸人國家與異族部落組成的聯邦，內部松散的邦國三天兩頭自相殘殺，完全沒

有什麼凝聚力。

　　自從被聖華榮趕到北徹大陸後，北羅斯一直處於守勢，要說它們突然侵略聖

華隆也許有可能，但在幾天之內消滅聖華隆北方的百萬大軍、完全占領連同首都

在內的省份，那就是開玩笑了。

　　百萬軍隊啊！就算讓人從一數到一百萬都要不短的時間吧？再說那些士兵又

不是不會還手的擺設！

　　當然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北羅斯真有入侵聖華隆的實力，早就入侵了，用得

著那麼麻煩，全部化妝成為魔族嗎？

　　給幾十萬獸人與異族軍隊化妝？

　　開什麼玩笑！

　　瑞格一時間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當然更亂的是在同步空間裡拼命分析計算

的珠子大人。

　　小流氓這些堅持和理由全部都是自己的共生者計算出來的，顯然珠子大人的

邏輯推論有些陷入慌亂。

　　「好了，不扯這些，現在我來告訴你重點！」

　　奧德麗發現自己被這個小家伙越帶越遠，正色道：「你的大老婆讓我來告訴

你，叫你立即帶著科娜迷與她會合，說是龍族應該對魔族有一定的威懾力。她還

說如果有可能，讓你組織一支柏拉圖公國的遠征軍，進入聖華隆幫助作戰。」

　　「什麼什麼？」

　　瑞格立即傻了眼：「蘇珊老師叫我組織柏拉圖公國軍隊遠征聖華隆？」

　　開什麼玩笑，柏拉圖傾國之兵加上民兵也不過五萬人，聖華隆帝國最小的一

個行省也不只這麼一點軍隊吧！

　　「你大老婆的意思是希望能借助那些妖精和生妖蠻的力量！」

　　奧德麗不屑地看了小家伙一眼，解釋道：「聽說入侵的魔族還有不少附庸種

族，這不僅是人類內部紛爭了，而是亞特蘭提斯不同種族之間的世界大戰。所以

我們要先將能爭取過來的種族都團結到自己身邊。隨便提醒你一句，那些樹人、

樹妖什麼的，已經被你大老婆打著你的名號，拐到聖華隆去了！」

　　「種族世界大戰？」

　　瑞格嚇了一跳，看著藍發女魔法師：「真的有這麼嚴重啊？」

　　「你說呢？」

　　奧德麗歎了一口氣，惆悵地道：「我也希望這只是一個惡劣的玩笑，但是那

位天使大人卻說，在十天前，她感覺到聖華隆北方爆發巨大邪惡氣息。艾金森老

師已經帶著我的同伴們護送天使大人去椰露沙冷，很快教會將組織十字軍東征聖

華隆。同時，我們美蒂王國的艦隊正從西椰大陸出發，日夜兼程地趕往東萊。」

　　「啊啊？十字軍？美蒂艦隊？」

　　小流氓終於發現事態的嚴重性，愕然道：「這些也是蘇珊老師拜托你們的

嗎？」

　　「事關人類生死的大事，還用得著誰來拜托嗎？」

　　奧德麗一臉正氣凜然地道：「魔族入侵的不是聖華隆，而是人類啊！你明白

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只明白神聖教會和美蒂王國絕對是趁火打劫。你們對聖華隆垂涎很久了

吧？」

　　小流氓不屑地撇了撇嘴。

　　奧德麗自然是一臉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認真道：「你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

嗎？你的大老婆希望你能組織一支柏拉圖遠征軍，援助聖華隆帝國。當然，最關

鍵的是帶上那些妖精。援助聖華隆啊！這可是在蠍尾地區很有面子的事情哦！對

你們公國的地位和形象有非常非常大的好處哦！」

　　奧德麗說到後來，臉上的神情詭異起來。

　　「我當然知道有很大的好處！」

　　小流氓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趁兩個幫派血拼然後第三方看戲撿便宜，這種事情流氓之間做得多了。

　　要是教會真的和美蒂王國在聖華隆大亂之時圈地劃城，柏拉圖公國怎麼樣也

能撿一、兩座山頭什麼的。

　　就算聖華隆最後要贖回去，也得花一大筆金幣魔晶之類的，想想小流氓就覺

得心花怒放。

　　當然，這樣的大事，小流氓即使天天都和大夫人玩成人游戲，也不會囂張跋

扈到專斷獨裁一個人做主。

　　在他准備去向塔綺絲回報時，奧德麗又說：「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

　　小流氓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

　　「你六老婆的事情！」

　　奧德麗的臉上有一絲悻然，明顯有些不爽。

　　「我六老婆？」

　　小流氓撓了撓頭：「哪個是我的六老婆啊？」

　　「英木蘭啊！」

　　藍發女魔法師非常不滿意地瞪著小男人，哼哼道：「你連你有幾個老婆都不

知道嗎？」

　　「瞎扯什麼啊！她什麼時候成了我老婆？」

　　瑞格沒好氣地道：「你和蘇珊老師打賭吃醋什麼的，不要拉上我啊！英木蘭

又怎麼了？」

　　「你不是叫我把她和她的幾萬人全傳進雞腸嶺下的地精城市嗎？我就是來問

你，要讓他們待多久？地下城雖然很大，但是幾萬人傳進去也擠得滿滿的！」奧

德麗回答。

　　小流氓思索一下說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來的，青葉嶺蠻軍全軍

覆滅，這給南疆各國極大的信心。英木蘭和她的手下出來的話，不用公國號召，

他們就成為活靶子。蠻族在南疆結下的血海深仇可是不少！」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聖華隆既然大亂已起，蠍尾地區必須穩定下來！」

　　奧德麗雖然沒有明說口裡的「我們」是指誰，但很明顯是美蒂神域們研究的

結果。

　　「讓她們在地精城市裡待著吧！」小流氓隨口說道。

　　反正沒有奧德麗的幫忙，這幾萬蠻人想從那麼深的地下挖出來，基本上是不

可能的事情。這些蠻人都不是好東西，把他們關在那裡就當坐牢了。

　　奧德麗哼了一聲：「待著是沒關系，但是他們吃什麼啊？幾萬人耶，你准備

讓哪個國家天天給他們送牢飯啊？」

　　「啊？」

　　小流氓呆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地精城市裡水源倒是充足。

　　食物……除了滿坑滿洞的厚厚青苔，真是什麼都沒有！

　　「這個問題等一下再商量吧！」

　　珠子大人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給幾萬人變出充足的糧食。

　　不過塔綺絲已經決定養賊自重，小流氓將這些傷腦筋的事情扔給大公夫人頭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