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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好人卡》第95章
第95章(秦時明月6)

「小亮,你和那個臭女人悄悄說些什麼呢?」天明湊過頭來問道。

「沒什麼,蓋大叔的房間在我旁邊,你可以隔著牆壁和他說說話。」白沉岔開了話題。

「真的嗎?太好了!」天明聞言,立即撒開小腳丫子,激動的朝白沉的房間跑去,這讓白沉再次有了一陣掩面撞牆的衝動,這孩子和蓋聶在一起住了那麼多天,竟然不知道他的房間在他們隔壁嗎……實在是太強大了。

「大叔,大叔,你聽得見嗎?」天明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興奮的問道。

「大叔聽得見,天明。」雖然隔著牆壁,但是蓋聶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看來這裡的隔音效果確實不怎麼好。

「太好了,大叔,墨家這些人實在是太壞了,居然把大叔你關起來,真是氣死我了!」即便蓋聶看不見,但是天明還是聲形並茂的揮舞著拳頭,把剛剛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

蓋聶在牆壁的另一側,一直安靜的聆聽,直到天明說完了,他才沉聲說道:「天明,你不該這麼衝動,墨家把大叔關起來只是無奈之舉,大叔相信他們並沒有害人之心。」

「噗¬——」白沉不應該笑的,但是他聽到蓋聶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墨家的人沒有害他的意思?就因為總是把身邊的人都當做好人,所以才會那麼吃虧啊,就像當年的時候一樣……

「小亮,你怎麼突然笑起來了?」天明疑惑的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聽到了一些有趣的話罷了。」白沉不徐不慢的答道,他知道天明聽不懂他話裡的弦外之音,但是蓋聶一定能聽明白。

果不其然,蓋聶聽完他的話後,再次保持了沉默,天明本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他和蓋聶聊了一會兒天后,就忍不住又跑出去玩了,白沉當然沒有跟著一起去,雖然不知道衛莊對機關城滲透到了什麼程度,但是至少現在還是安全的。

天明離開之後,白沉照舊在房間裡彈了一會兒琴,夜色瀰漫,月光透過窗戶傾灑在了石室之中,即使不點油燈,房裡也能視物,而且還有一種朦朧的神秘感蘊含其中。

白沉知道蓋聶不會這麼早就休息,而且機關城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蓋聶今晚也未必睡得著,最有可能的就是打坐一個晚上,以便時時應對突發情況,所以白沉難得多彈了幾首曲子,直到夜色漸濃,白沉才撥動了最後幾根琴弦,結束了晚上的練習。

「不對我的琴聲做些評價嗎?」白沉先前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少和蓋聶攀談,生怕他起疑,雖然即使起疑也不可能猜到他就是白沉,但是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因此白沉才總是保持沉默,不過從今天晚上的衝突來看,如果衛莊真的對中央水池下了手,那麼就代表他即將進攻機關城,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倒也沒必要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了。

而且……該做的思想工作還是得做,否則等蓋聶和衛莊見面的時候,又是一場十年前的悲劇……今晚既然有這個機會,何不好好對蓋聶進行一下思想教育呢?

白沉的主意雖然打得很好,但是他卻沒有料到自己的問題落了空,牆壁的另一端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仍舊保持了沉默。

「算了,既然大叔你不想回答,那我就換個問題好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在意,衛莊既然是你的師兄,為何他卻始終對你追之不棄,殺你對他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就在白沉以為蓋聶是打算沉默到底的時候,牆壁的另一端總算是傳來了蓋聶的回答。

「天亮,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兵書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只是想從大叔這裡瞭解一下衛莊是個什麼樣的人罷了,如果能推斷出衛莊的弱點,這一場硬仗我們也有些勝算不是嗎?」白沉雖然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但其實他只是想知道蓋聶對衛莊到底是什麼感覺罷了。

「小莊他……很強,他是天生的強者,不會因任何事物和人而動搖。」

「還有嗎?」這麼官方的答案,讓他怎麼揣測蓋聶真正的想法啊……白沉有些頭疼了。

「天亮,你不用這麼擔心,大叔會保護你和天明的,我和小莊之間必有一戰,這也是鬼谷派的宿命之戰,誰都逃避不了,這是大叔的責任,你不用把這個包袱攬在自己身上。」

他還真沒想攬……白沉的嘴角抽了抽,不愧是蓋聶,才聊了沒幾句就把他剩下的話全都給堵回去了,悶騷的人果然麻煩……

「或許……衛莊他對大叔你那麼執著的原因,並不是想殺死你呢?」既然誘導戰術不行,白沉只好開門見山了。

「什麼意思?」蓋聶平穩的聲音第一次有了微弱的波動。

「大叔當年是怎麼離開鬼谷的?繼承人之爭輸了之後嗎?」

「……」蓋聶沉默了很久,最後才沉聲答道:「我放棄了繼承人的身份,提前離開了鬼谷。」

總算是說出這個事實了,白沉輕勾著嘴角繼續道:「原來如此,那麼被你拋下的衛莊又是怎麼想的呢?他會對於自己莫名其妙得到的勝利而感到高興嗎?」

「這是小莊的目標,即使當初我沒有離開鬼谷,他也會拼盡全力打敗我。」

「那他打敗你了嗎?」白沉一針見血的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石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白沉看不到蓋聶此刻的表情,不過他知道這個男人此時一定深蹙著眉頭。

「從眾人口中對衛莊的評價來看,他應該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是嗎?他要的是絕對的勝利,而不是他人的施捨,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追殺你,這表示他把你當做了真正的對手,他的心情應該是很矛盾的,他既希望能打敗你,但又不希望你死得太快,只有你足夠的強,他打敗你才有意義,否則就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就像……」

就像當年那場關於決斷的測試一樣,衛莊雖然贏了,但是卻並不高興,他渴望超越蓋聶,凌駕於眾人之上,但是當他發現自己拼盡全力超越的不過是一個廢物時,他的失望可想而知。

衛莊想要打敗的是那個初來鬼谷時意氣奮發的蓋聶,而不是現在這個為了正義而放棄一樣的廢物,三年的鬼谷生涯,讓衛莊不斷的失望,直到蓋聶選擇離開鬼谷,這份失望終於達到了頂點,或許在他人的眼裡看來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對於衛莊來說,他卻已經有了足夠憎恨蓋聶的理由。

白沉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有些東西他不能說,因為這是只有當年的白沉才知道的事情,現在說了,等於他坦誠了自己的身份……

「或許……衛莊只是覺得……你本該是和他一樣站在頂點的人,但是你卻為了所謂的夢想,所謂的正義,輕易放棄了這一切,這才是讓他真正憎恨你的原因。」

石室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再說話,白沉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按在了琴弦之上,他本想彈首曲子緩解此刻的尷尬,但是想到周圍的人都休息了,他最後還是收回了手。

「我……不知道,如果小沉師弟在這裡的話,或許他能明白小莊心裡在想些什麼。」蓋聶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悠遠,彷彿陷入了久遠之前的回憶中。

「小沉師弟就是那個白沉嗎?」白沉故作不知的問道。

「是的,小沉師弟是我們之中實力最強的人,當年我和小莊沒有一個人能打贏他。」或許是過去的回憶太美好,所以蓋聶的聲音也比平時柔和很多。

「是嗎?」白沉忽然覺得從別人的嘴裡得知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時,這個感覺還真是微妙,白沉低下頭,看著面前的古琴,沉默良久後,他還是開口道:「雖然不想妄作什麼推斷,但是班大師曾說,十年以來,江湖中並沒有這個人的任何消息,而如果他真是你和衛莊的師弟,即使他不在衛莊的身邊,以他高超的實力,衛莊會放棄探聽他的消息嗎?」

「而事實是……衛莊什麼也沒有做,就好像忘記了有這個人一樣。」白沉沒有說出最後的答案,但是他相信蓋聶明白他的意思。

又是良久的沉默,唯有靜謐的月色昭示著夜晚還沒有過去,白沉不知道蓋聶沉默了多久,直到那低沉中有著一絲壓抑的嗓音輕輕響了起來。

「小沉師弟很強,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死。」

「呵……」白沉再次有了一種想笑的衝動,原來這十年之中,蓋聶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麼天真,還是那麼愚昧。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嗎?蓋聶……」這是白沉身為天亮以來,第一次直呼蓋聶的名字。

靜,死一般的靜,這種靜彷彿連空氣的流淌也清晰可聞,月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傾灑在石室之中,銀色的餘輝在白沉的身上染上了一層的光暈,那是極淡的光,就像白沉唇邊的笑容一樣,涼薄的令人覺得心寒。

「大叔,我有些困了,先去休息了。」白沉忽然覺得衛莊會恨蓋聶並不是沒有理由,拋棄當初所有的一切,只為了這些可笑的理由,沒有能救得了天下蒼生,也沒有能救得了身邊的人,一直重複著同樣的錯誤,但是卻始終不悔,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傻的人嗎?

「嗯,早點休息,天亮。」蓋聶的聲音壓得很低,或許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天亮,這個孩子總是能看透他的內心,讓他無所遁形。

白沉並沒有真的去睡覺,他只是看著矮桌上的琴,就那麼看了很久很久,半夜的時候,天明不知道又犯了什麼錯,被墨家的人扔到了蓋聶旁邊的房間關了起來,期間天明一直在慘叫,讓白沉的心裡多少有些煩躁。

一夜無眠,早上的時候,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原本平靜的水面照射到了陽光之後,竟然詭異的瀰漫起了淡紫色的霧氣,霧氣從水底一路上升,直到蔓延在了整個機關城之中。

「咳咳……」白沉摀住鼻子,鮮血一滴又一滴的掉落在了古琴之上,這是毒氣……?衛莊什麼時候動的手?難道是在中央水池……可是高漸離他們發現的那麼早,如果水有問題,應該早就查出來了才對。

「天明,聽得見嗎?大叔現在傳授你打坐的心法,你盡力抵禦毒氣入體,天亮,你的房間沒有鎖上,你立即離開這裡,去找端木姑娘他們。」即使在這種時候,蓋聶依舊做出了最冷靜的分析。

白沉當機立斷的從空間中拿出了神界的丹藥,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但是如果神界的丹藥解不了人間的毒那就太可笑了,服下解藥之後,白沉立即離開了房間,為了避免天明有事,白沉本想通過縫隙把藥扔進天明的房間,但是天明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毒氣的影響。

「毒氣?可是我完全不難過啊,大叔,你等等,我這就到你那裡去。」天明由於人小,所以可以穿過鐵桿,並依靠著山上的一些藤鞭爬到蓋聶的窗外,但是也僅限於此了,以蓋聶的身高,是絕對無法通過狹小的窗口爬出去的。

白沉自然不希望蓋聶死在石室裡,但是原本控制機關的墨家子弟都已經中毒昏迷,整個情況十分混亂,所以也沒有人顧得上蓋聶了。

天明爬到蓋聶的窗外後也尷尬了,他現在進退兩難,蓋聶知道,如果天明不努力爬到對面的橋上,那麼他只會死在這裡。

「天明,看到對面山上的橋了嗎?你現在爬到那裡去。」

「不可能的,大叔,太遠了,我不要走,我要留在這裡陪你!」天明抱著蓋聶窗前得欄杆不放。

「你能陪我多久呢?你累了,需要睡覺,在這種懸崖上你能安心入睡嗎?你渴了或者餓了又該怎麼辦?現在你的體力還足以支撐你爬過去,你越是猶豫,越是失去這個機會。」蓋聶背過了身子,不去看天明,他知道這種時候,他必須狠下心來。

「大叔,你別不理我,我爬,我這就爬!」天明望著對面的山,後怕的吞了口唾沫,但是為了不辜負大叔的希望,他還是艱難的一步步朝那裡爬去。

「天明,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做到。

「嗯,我相信大叔。」

白沉由於一直在蓋聶的門口徘徊,尋找可以打開門的機關,所以這些對話他都聽到了,現在他也顧不上蓋聶了,萬一天明這小子摔死,那麼一切都玩完了,別提見到衛莊了,在那之前他就先歸西了。

白沉也顧不上蓋聶了,他從送飯的入口扔了一顆藥進去,「大叔,這是解藥,我先去對面的山上看著天明。」

白沉說完,就通過橫跨山脈之間的階梯往對面的山上趕去,這死小子千萬別在他到達之前給摔死了。

白沉到達的時候,天明還沒有掉下去,他艱難的爬著山,有好幾次腳滑了,都是白沉眼疾手快,用特製的神界絲線纏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來。

因為有白沉掩護,天明也放心了不少,後面的路走得都比較穩,就在天明快要到達橋上的時候,端木蓉帶著少羽和高月出現了。

「這是天明?不好,這裡為了防止外人入侵,所以橋上特地設下了機關,而現在控制機關的人全都中了毒,沒有人操控了,所以天明如果跳過來,會有生命危險。」

白沉聽完端木蓉的話後,內力不斷往絲線上灌去,等到天明要跳過來的時候,他通過絲線扯動天明,讓他直接越過了橋下的機關,跳到了橋上。

「小亮,謝謝你,剛剛嚇死我了。」天明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道。

「小子,快感謝我這個大哥吧?沒有我剛剛為你默默祈禱,你現在怎麼能活蹦亂跳的?」少羽一把攬過了天明的肩膀。

「去去去,這關你什麼事了,你又沒出力,這全是小亮的功勞!」天明朝少羽擺了擺手,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

端木蓉本來想給兩人避毒的藥,但是她發現兩人竟然全都不受毒霧影響,她猜測可能是陰陽咒印的關係,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

「好了,我們趕快走吧,我帶你們去和小高他們匯合。」端木蓉作為墨家的頭領之一,權限自然極高。

白沉他們跟著端木蓉,急匆匆的朝集合地點趕去,但是還沒有趕到,就遇上了秦國的鐵騎部隊,除此之外,還遇上了小高等人。

小高正在和一個高手對戰,以小高的實力,竟然不敵於對方,那是一個有著銀色長發的男人,身上殺氣驚人,黑色的錦衣綢緞隨著揮劍的動作而肆意飄揚,頭上還戴著黑色寬條的頭帶,當然,雖然是全黑的打扮,但是不論身上還是頭上,這些衣物全都鑲著金色的圖案,顯得貴氣十足,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影讓白沉感到莫名的有些眼熟。

「那個白色頭髮的人是誰?」天明問出了白沉的心聲。

「那是衛莊。」端木蓉帶著眾人後退了一些,她顯然十分緊張。

「那個……端木姑娘,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好像有點幻聽了……」白沉旁若無人的挖了挖耳朵,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衛莊的名字?怎麼會呢,不可能的,他一定是聽錯了。

「天亮,你怎麼了?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們的,即使是衛莊,我也會護你們周全。」端木蓉有些擔憂的看著白沉。

白沉看了一眼院中穩壓高漸離一籌的銀色長發男人,又盯著男人身上的衣服看了很久很久,最後他轉過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問道:「這……真的是衛莊?」

「當然,天亮,你到底怎麼了?」

就在這時,高漸離和衛莊的戰鬥終於結束了,高漸離打不過衛莊,所以明智的決定先撤退,而停下了動作的衛莊也終於讓白沉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臥槽,搞了半天這暴發戶一樣的傢伙真的是衛莊,衛莊這是瘋了嗎?這富得掉油一樣的打扮到底是毛啊是毛?才十年不見,這廝的品味就已經糟糕成這樣了嗎……

白沉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原來十年的時間,真的是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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