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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好人卡》第98章
第98章(秦時明月最終章)

「小亮,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叫衛莊這個大壞蛋師哥?」天明在端木蓉的治療下,已經不受

咒印的影響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清醒之後,第一句聽到的話居然就是這個。

白沉沒有回答天明的話,他始終注視著衛莊,他的唇邊是一如十年前那般沒心沒肺的笑容,「怎麼說呢,有一件事情我在意很久了,十年不見,師哥你穿衣服的品味怎麼糟糕成這樣,當年明明是個那麼樸素的孩子……」

「你以為說這種話,我就會相信嗎?」利刃攜帶劍氣毫不留情的斬斷了白沉耳際的發絲,鯊齒就那麼橫在了白沉的脖子上,衛莊的唇邊仍舊掛著輕蔑的笑,但是一雙鷹眸卻緊緊盯著眼前的人,握劍的指尖更是因為太用力而泛起了白。

「小亮!」

「天亮!」

天明和墨家的人同時驚呼了起來,雖然他們並沒有弄清楚白沉為什麼會叫衛莊師哥,但是在他們心裡,天亮是天明弟弟的身份始終沒有改變。

相比起墨家眾人的驚慌失措,白沉只是微微斜睨了一眼面前的鯊齒劍,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白沉漫不經心的按下了琴弦,清清冷冷的樂曲在大廳中迴響了起來。

白沉閉上了眼睛,他沒有在意眾人的想法,只是繼續彈撫著琴弦,那是說不出感覺的曲子,但是比起縈繞在耳邊的琴弦之聲,最令眾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眼前詭異的畫面,如果衛莊想殺天亮,那麼天亮根本不會有機會把曲子彈完,但是衛莊那個男人卻始終沒有揮下手中的鯊齒劍。

「這……究竟是為什麼……?」班大師一臉的迷惑。

高漸離等人也是一臉的凝重,衛莊居然會手下留情,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這樣的畫面簡直就像是衛莊和蓋聶決鬥時,蓋聶用短劍直指衛莊咽喉的時候一樣,一樣的猶豫,一樣的無法下手……天亮,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莊手下們的震驚並不比墨家眾人好多少,赤練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些不安,她從未見過這樣反常的首領,這個男人總是冷血無情的,不會顯露任何一絲的猶豫和溫情。

「沒有想到還能看到首領這麼有趣的一面,果然不枉此行。」白鳳唇邊仍舊是輕佻的笑,看不出那清雋容顏下的真正心思。

「你的心亂了,師哥。」伴隨著手指輕撥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帷幕,白沉終於緩緩開了口,「這首曲子好聽嗎?我記得十年前在鬼谷之中,我每次練習,彈得都是這首曲子。」

衛莊沒有說話,銀色的長發擋住了他的眼睛,不過片刻的沉默後,衛莊的嘴角再次揚起了極盡諷刺的弧度,「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呢?小沉師弟早就死了,死在我的手上,這曲子我聽過,師哥自然也聽過,如果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那麼你可以做好去見閻王的準備了。」

「呵,你是真心認為蓋聶師哥會做這種事嗎?」白沉忽然笑了,他就那麼注視著衛莊,不咸不淡的再次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是我讓你去殺了師傅的。」

白沉的聲音很平淡,平淡的不過只是像在敘述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但是這句話的內容卻在眾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一代的鬼谷子居然是……」班大師一臉的不可置信。

「恐怕是真的,衛莊的眼神變了,天亮很可能是被那個叫白沉的人控制了。」高漸離做出了最有可能的分析。

「什麼?我弟弟被人控制了嗎?可惡,我早就知道那個叫白沉的不是好人,為什麼大叔的師兄弟全都是那麼壞的傢伙!」天明一臉的悲憤。

赤練和白鳳兩人的臉色也有些微變,但是他們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集中精神,靜待起接下來的變化。

衛莊聽完白沉的話先是沉默,接著他卻仰起頭,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那又如何,小沉師弟,既然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鯊齒劍攜帶驚人的風勢朝白沉的咽喉砍去,白沉並不意外衛莊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在唇邊勾起了詭異的弧度,就在刀鋒即將收割他性命的時候,原本倒在地上的屍體全都動作靈敏的爬了起來,紛紛朝衛莊襲去。

衛莊反應極快,劍勢立改,化解了原本的危機,但是白沉也趁著這個時候拉遠了與衛莊的距離,他們的中間遍佈著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屍體慘狀異常,有些失去了頭,有些失去了手,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被衛莊和他手下的人殺死的。

「師哥,你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白沉的手指不斷在琴弦上舞動,「你不該讓我彈完剛剛那首曲子,為什麼……你要猶豫呢?」

「猶豫?真是可笑,我只是想看看你這樣的廢物究竟能玩出什麼樣的把戲罷了,操縱屍體嗎?師弟,你果然和師哥是一樣的廢物!」

「哦?那又是誰在十年前,一直輸給我這個廢物呢?」白沉輕笑道。

「怎麼?十年之後,師弟就只剩下耍嘴皮子的功夫了嗎?」衛莊毫不留情的解決著圍住他的屍體,銀白的長發被鮮血染成了詭異的紅色,從遠處看,猶如修羅般駭人。

「是不是嘴皮子功夫,師哥等會就知道了,不是嗎?」白沉且戰且退,衛莊的手下們也加入了戰局,因為屍體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這些屍體即使被打倒了,也會不斷再站起,十分耗人體力。

白沉讓屍體困住了衛莊之後,才意識到墨家的人還在他身後,他連忙轉過頭對端木蓉等人說道:「快離開這裡,我會斷後的,蓋聶師哥和天明就拜託你們了。」

「天亮,不,白沉前輩,這次多謝你,但是我們不能丟下天亮的身體不管,恕我冒昧,能否把天亮的身體還給我們?」高漸離輕蹙著眉頭問道。

「就是!你這個壞人,居然敢操縱我的弟弟!快把小亮,唔……」天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端木蓉摀住了嘴巴,「抱歉,天明他不懂事,請白沉前輩你不要介意。」

白沉聽完眾人的話後,微怔了片刻,隨即他才意識到原來眾人全都誤會了這件事,「你們以為我操縱了天亮的身體?真是遺憾,如果我不是我,這具身體早就應該死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是,至少我利用這具身體,保護了天明這麼久。」

「嗚嗚嗚~」天明顯然是對白沉說的話不服氣,但是由於被端木蓉捂著嘴,所以他也只能發出嗚咽般的聲音。

「也就是說天亮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嗎?那白沉前輩你是怎麼……」高漸離等人全都有些疑惑不解。

「怎麼會在這具身體裡嗎?」白沉總不能說這是他家阿白給安排的,所以只能模凌兩可的答道:「類似於靈魂轉移類的秘術吧……」

「靈魂……」高漸離等人全都有些震撼,作為古人,他們對於這種神奇般的手段多少有些敬畏,不過白沉所說的秘術他們也不是沒有耳聞。

「小高,莫非是陰陽家的秘術?我聽說陰陽家之中,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轉生一次,每次轉生都保留前一世的記憶,當初我還以為只是傳說……」雪女抬起頭說道。

「阿雪,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先離開這裡。」高漸離握緊了雪女的手,然後才轉頭對白沉說道:「前輩,那就麻煩你了,到時候我們在這塊木牌上標記的地方集合。」

高漸離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有些猶豫,從衛莊和白沉的對話中可以推斷出這個人也並非什麼良善之輩,自己的師傅說殺就殺,一點也沒有傷感之心,就好像完全沒有倫理道德的界限,不過他確實是幫助了墨家眾人和天明他們,而且他又有著能和衛莊相匹敵的實力,所以不能過分得罪,不過做下這個決定,墨家也冒了不少風險,萬一白沉臨陣倒戈的話,那麼衛莊就能輕易找到他們墨家的另一個據點了。

「啊……謝謝了,不過應該用不上才對。」白沉漫不經心的收過了木牌,他已經透支太多力量了,屍群可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好操縱,他現在不過是把身體中的問題全部壓了下去而已,等到這場戰鬥結束後,恐怕即使他不死,應該也只剩一口氣了。

高漸離等人雖然對白沉的這句話有些疑惑,但是目前情況危急,眾人根本沒有時間深究,只當白沉是不願和墨家有過於深入的關係,所以他們也沒有把白沉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帶著眾人一起撤退。

墨家的動作自然逃不過衛莊的眼睛,他冷笑一聲,對身邊的赤練和白鳳說道:「去追。」

「可是……」赤練手上消滅屍群的動作沒有停,但是她那輕蹙的眉頭已經充分說明了她擔憂的心情。

「知道了,走吧,赤練,還是你認為首領連這些屍體也對付不了?」白鳳信奉強者,如果衛莊真的會死在這裡,他也不會在衛莊手下做事了,而且……說不定他們的首領大人很想和那個叫白沉的人獨處呢……

「哼。」赤練也知道不能違背衛莊的命令,她只是擔心這些屍體會不斷損耗衛莊的體力,從而導致他們的首領處於不利地位,不過既然衛莊都已經下了死命令,她也不好再反駁些什麼。

白鳳和赤練兩人得令後,很快就在衛莊高超的劍術下突破重圍,前去追趕那些墨家的人了,偌大的密室大廳頓時只剩下了白沉和衛莊兩人。

「師弟,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倒很想知道你這可笑的樣子是怎麼弄的。」

「哦?我都不知道師哥原來這麼關心我,只是借用這個小鬼的身體一段時間罷了,另外……師哥你還有多餘的時間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嗎?」白沉手上撫琴的動作不停,屍群的動作比剛剛更加快,不斷夾擊著衛莊。

「哼,你認為一群廢物湊在一起能幹什麼?」殺氣在這一刻猛然爆發,場上,衛莊的身影如同修羅,化作雪白的頭髮在執劍的動作下,宛如三千銀絲,冷漠無情的隨風飄蕩,劍光所指之處,每一具屍體都無情的被削去了四肢和頭顱。

白沉一邊彈琴,一邊也是暗自心驚,衛莊果然是衛莊,這麼快就發現了這些屍體的弱點,畢竟即使他的操控術再高明,面對一堆碎肉來說,他也是沒有辦法讓其形成攻擊力的。

「咳咳……」琴音在這一刻斷了,白沉摀住嘴,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溢出,果然已經極限了嗎……以他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操縱那麼多的屍群……

由於琴聲已斷,所以屍體的動作也片刻了停滯,不過白沉的精神力十分強大,所以及時用念力補救,但可惜的是……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衛莊,即使只是片刻的破綻,卻已經足夠衛莊突破重圍了。

白沉低下頭,看著緊貼他咽喉的刀鋒,毫無緊張感的輕笑了起來,「你變強了,衛莊。」

「我說過,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衛莊緊緊盯著眼前的人,難得斂去了唇邊的笑意。

「那為什麼你不動手呢,師哥?」白沉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算上在鬼谷的那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師哥你竟是這麼仁慈的人。」

「呵……」衛莊在唇邊挑起了輕蔑的笑道:「師弟你忘記了,當初把劍刺進你身體裡的人是我,毫不留情殺死你的人也是我,你認為我會對你仁慈?」

「那就動手如何?」白沉伸出手,捏緊了衛莊的劍,把它又往自己的咽喉處移近了好幾分,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白沉的手掌,也刺進了他脖子上的皮膚,鮮血順著白沉的脖子不斷滴落。

那是一如十年前那個夜晚一樣猩紅的血液,衛莊的眸子在這一刻猛然驟縮,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師傅曾經告訴他的話語,殺了白沉,他就是鬼谷真正的傳人,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竟是虛偽的如此可笑。

那個道貌岸然的師傅,那個名震天下的鬼谷子竟然也會布下這麼不仁不義的考核,只不過他沒有猶豫也沒有反駁,為什麼要猶豫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殺的人,只要……他比任何人都強。

曾經,他殺不了白沉,只是因為白沉比他更強,可是現在身中劇毒的白沉又怎是他的對手?所以那個時候,當他提劍去找白沉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猶豫。

但是當他藉著朦朧的月色,看到白沉蹲在那片他挖下的田地中,笑得沒心沒肺的翻著泥土時,他的心竟然莫名的產生了一絲動搖,只是那一瞬間的迷茫消失的是如此之快,同門之情,這是多麼可笑的東西,會被這種無聊感情束縛住的只有弱者,而他衛莊,從來都不是弱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弟,你果真是一點都沒有變。」短暫的沉寂後,低低的笑聲從衛莊的喉嚨裡傳出,先是輕輕的幾聲笑,隨後衍變為猖狂的大笑之聲,「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殺了你呢?我已經是這一代的鬼谷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能命令我的人!」

白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衛莊,他知道自己這樣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他的死能夠刺激衛莊,讓衛莊再也無法對蓋聶痛下殺手,並且牢記這份牽絆的話,或許是筆不錯的買賣。

白沉想到這裡,在唇邊勾起了一如既往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一件讓師哥能狠下心殺了我的秘密好了,你真的認為當年鬼谷子是想讓你殺了我?」

「什麼意思?」衛莊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呵,我以為師哥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想明白呢……」白沉用染滿了鮮血的手移開了衛莊的劍,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起了剛剛因為咳嗽而掉落在地上的琴,「忘記說了,其實那天,師傅他老人家有給我解藥,並且讓我危險的時候,可以喊你停手,因為那場測試的目的,不在於『殺』字,而是在於『不殺』,鬼谷雖然崇尚『絕』情『絕』意,但六親不認的殘忍之輩並不會被認可,做人可以絕,但不能失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如果你殺了我,那麼測試就是失敗,因為你的心性……不合格,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師哥?」

「是我騙了你,逼你殺了我,你知道為什麼嗎?」糟糕,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不行,一定要把這些話說完,白沉借力在了古琴上,好讓自己的身體不馬上倒在地上。

「因為我憎恨鬼谷子,自從進入鬼谷的那天,就一直一直憎恨著他,只要他還活著,我的夢就永遠也無法實現,所以只有我死了,你才會替我殺掉鬼谷子,事實證明,這場賭局,是我贏了……」

「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無聊的事情?」衛莊的側臉在光影下晦澀莫測,讓人看不清他心裡真正的想法,不過他的唇邊卻依舊掛著不屑的笑,「我倒是想知道,師弟你心中的夢到底是什麼,不過看來……應該是和我們的師哥一樣愚不可及了……」

「我以為你知道我心中的夢……」白沉低下頭,伸手再次撥動起琴弦,靜謐的墨河密室之中,再次響起了悠揚的樂曲,不過由於氣力不盡,所以這首曲子彈得有些斷斷續續,但僅僅只是這樣,卻已經足夠衛莊辨認了。

那是白沉進入鬼谷後,第一次練習時彈奏的曲子,那個時候,他和師哥的關係雖然不好,但也沒有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個時候,他們偶爾也會聚在一起,做些在他眼裡無聊至極的事情,但是明明是那麼無聊的事情,他卻一次也沒有缺席……

「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鬼谷子,沒有鬼谷派,沒有繼承人,是不是我們就能像普通的師兄弟一樣,找個地方隱居,種種田,互相扶持的度過一生,我這樣的夢想……真的就那麼愚不可及嗎……?」

「……」衛莊睜大了雙眼,他又想起了他輸給蓋聶的那個時候,白沉前來安慰他時說的話語……

【在我眼裡看來,不論是天下蒼生,還是絕世王權,這一切都不如師兄弟之間的情分重要,即使坐擁天下又如何?我只是希望衛莊師哥和蓋聶師哥好好的,等離開鬼谷之後,你們可以買一塊地,種些糧食,自給自足,難道師哥你不覺得這樣的田園生活很美好嗎?】

【沒有紛爭,沒有戰亂,沒有爾虞我詐,衛莊師哥其實也不想一直和蓋聶師哥為敵不是嗎?只要衛莊師哥有退出繼承鬼谷傳人的心,我就勸說蓋聶師哥也放棄,然後幫你們找個世外桃源,讓你們過著幸福的人生活,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了。】

那個時候的他狠狠嘲笑了這番話,他根本不相信白沉說的任何一個字,身為鬼谷弟子,這樣的願望簡直愚昧到令人覺得可笑。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竟然說不出任何諷刺的話語,愚不可及嗎……確實是愚不可及的夢想,比起他們的那個師哥更加天真,更加愚蠢!

「你以為我會答應你嗎?」衛莊走到了白沉的身邊,但是讓他震驚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白沉的身上竟然已經全都被鮮血所染紅,這明顯是不同於正常人的流血速度。

「冰火咒印終於還是發作了……」白沉又咳出了一大口鮮血,他的身體此時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半猶如被火燒,一半猶如被冰封,「師哥,殺了我,你說過,你既然能殺我一次,就能殺我第二次。」

衛莊收緊了抱住白沉身體的手,過了很久,他才冷笑著說道:「我也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能命令我的人,即使不殺你,你也會死不是嗎?或許我更想要看到你痛苦不堪的樣子……」

「呵……你不會的……」白沉就那麼注視著衛莊,就如同他初入鬼谷時一樣,唇邊的笑容永遠那麼沒心沒肺,「因為那個時候,你也讓我死得沒有痛苦,不是嗎?」

衛莊的眸子在這一刻猛然驟縮,他低下頭,兩鬢已白的發絲滄桑的隨風飄散,短暫的沉寂後,低低的笑聲從喉嚨裡輕輕震動,隨後衍變為猖狂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師弟,原來這就是你選擇留在這裡的原因……」

手起刀落,四濺的鮮血染上了衛莊的面頰,讓那雙寒意逼人的眸子更加可怖,這是他第二次親手殺死白沉,一如當年,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存在,唯有懷中冷冰冰的屍體。

「師弟啊師弟,你以為憑藉自己的死,就能讓我放過師哥嗎?你的人果然像你的夢一樣,愚不可及!」

衛莊太瞭解白沉了,因為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都是一樣的人,為了讓他能夠放過蓋聶,白沉可以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每次面對他死亡的人……都是衛莊。

這樣的罪孽,這樣的痛苦,或許……只會使人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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