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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主(青梅竹馬之四)》第10章
第十章

  齊哲懷沒走向自己的房間,反倒往傅詠歡的房間走去,他想看看傅詠歡的狀況嚴不嚴重。

  當時他利慾熏心,因此才聯合李大誘騙傅詠歡到小屋裡,但是傅詠歡若沒貪圖齊家產業,他的確待他如同至親,並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

  更何況剛才聽總管所言,傅詠歡以為他死了,悲傷得數度昏厥,還為了他與齊信楚衝突,人心是肉做的,他聽了,心裡也充滿感動。

  他知道這次自己死而復生,大概只有傅詠歡是真情流露的歡迎他回家,其餘的人根本不想他回家,齊信楚運用了當家的勢力巴結這些僕人,讓他住在齊家反倒像個外來客。

  一想起傅詠歡對他的熱誠,他就覺得對傅詠歡有些愧疚;再怎麼說,他對傅詠歡還是有點兄弟情誼的。

  雖然齊信楚壞了李大的好事,但是他也不願傅詠歡被李大作踐,既然錢已拿到,傅詠歡安然無事是最好,他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走近傅詠歡的房間,聽見裡頭聲聲喘息,想也知曉他的藥性正發作,齊哲懷正要回頭叫總管幫他備個女人解他藥性,忽然聽見傅詠歡高聲大叫,他叫的名字讓他臉色一僵。

  「信楚、信楚……嗯……啊……信楚!」

  「詠歡,我愛你。」

  他再怎麼少跟齊信楚說話,也認得出來這個聲音是齊信楚的聲音。

  傅詠歡喜悅的嬌音一邊喘息一邊回答:「我也愛你,信楚,我好愛你。」

  兩人的愛語聲聲入耳,齊哲懷氣得差點想衝進去揍人。

  傅詠歡竟跟他這輩子最大的仇人齊信楚在一起!

  怪不得齊信楚要把大部分的家產給傅詠歡!

  這兩個人分明是聯合起來詐他!虧他剛才還心頭不安,對傅詠歡十分慚愧;想不到這兩個人不愛女子,竟私下有一腿的來誘騙他。

  總管還說什麼傅詠歡為了他跟齊信楚衝突,在他靈前哭得昏倒,全部是要讓他心軟的計策而已。

  這些人根本就是聯合起來騙他的!

  齊哲懷怒氣沖沖的回到房間,氣得踢壞桌椅,氣怒之際,一條惡計上了心頭。

  他要讓他們兩人知道他齊哲懷不是軟柿子,更要讓傅詠歡知曉背叛他的後果!

  ******************************

  齊信楚將傅詠歡抱到自己的腿上,傅詠歡豈肯在小廳裡丟人現眼,推著他的胸口說:「不要嘛,被人見到多羞人。」

  「現在沒人啊,況且好久沒抱你了。」

  齊信楚對他的疼惜憐愛全部表現在剛硬的臉上,傅詠歡心中歡喜的趴在他的肩頭上。

  這兩個月來,齊家由虧轉盈,齊信楚終於不必日夜操勞;自上次李大的事件後,連齊哲懷行事也乖多了,不再替齊家找麻煩,可說是風平浪靜。

  這些天齊信楚下江南談妥了一筆大生意,雖然還未進帳,但是齊家一切已上軌道,有了一筆這麼大數目的生意,齊信楚不必再像往日一樣早出晚歸,所以他今日提早回來陪傅詠歡。

  自從李大事件後,齊信楚怕齊哲懷對傅詠歡動手,便要總管嚴密保護他。

  現今他回來了,見玉人如同往昔,忍不住要傅詠歡坐在腿上,獻上甜蜜親吻。

  傅詠歡被吻得臉泛紅潮,羞紅著臉圈住心愛的人的頸項,喃喃訴說著這段時日家中雞毛蒜皮的小事。

  齊信楚聽了一會兒,打斷了他的話。「這段時日,哲懷在幹什麼?」

  傅詠歡道:「好像沒幹什麼,繼續花天酒地吧,他常常出去。」

  「最近有討債的人上門嗎?他有吵著錢不夠花嗎?」

  傅詠歡想了一下,自從李大事件後,他對齊哲懷心灰意冷,不願再跟他見面,所以也不太清楚他的近況。

  「好像、好像沒有。」

  齊信楚臉色凝重,「他最近應該沒花天酒地,要不然李大的銀子他早就花完了,我看派個人注意他最近在做什麼吧,風平浪靜有時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傅詠歡低垂著頭,「他再怎麼壞,總還有點良心吧!我們非得防他防成這樣嗎?」

  齊信楚在他頰上印上一吻。「詠歡,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哲懷為錢已經不擇手段了,會做出什麼事,實在難以預料。」

  傅詠歡想到李大的那件事,神情黯然的點頭。

  齊信楚忽然高聲喚道:「總管、總管……」

  家中一片死寂,齊信楚心跳加快了些,立刻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怎麼家裡這麼安靜?」

  他剛站起來,齊哲懷就走到小廳門口跨步進來。齊信楚立刻把傅詠歡拉至身後,齊哲懷冷眼看著他們親熱的模樣,嘴裡嘿嘿冷笑。

  「齊信楚,你有病!傅詠歡長得是不賴,但是連個男人你也上得了他的床,我看你骨子裡就是賤!不過呢,這也難怪,誰教你是賤婢生的,自然骨子裡就賤,不愛女人,就愛男人。」

  齊信楚不想辯駁,更不屑與他一般見識。既然他跟傅詠歡兩情相悅,這事遲早會被齊哲懷知曉。

  「還有你,傅詠歡,虧我把你當成兄弟,想不到你竟背著我跟這賤種眉來眼去!明明是個男人,在床上叫得比妓女還浪,怪不得上妓院時,你一臉清高,說不定我跟妓女做那檔事時,你盯著我瞧呢,真教人作嘔。」

  齊信楚冷冷的道:「你有什麼話對著我來,不必對詠歡再三諷刺。你不懂情愛兩字,自然再美的情愛在你眼裡都是令人作嘔。」

  齊哲懷臉現怒相,隨即又嘻嘻笑了起來,「你能對我撂狠話也只有這個時候了,再過幾天,你想笑也笑不出來。」

  「你是什麼意思?」

  齊哲懷手裡拿著一個紙包揚了揚,他攤開紙包,一些粉末落在地上。

  「李大送給我的一萬兩,我就拿來買這個。這個東西價錢雖貴,可是十分好用,我先找隻狗來試吃,看看毒性怎麼樣;嘿,還真不錯,就跟賣的人說得一模一 樣。把它撤在水裡,無臭無味,剛喝不會有異狀,每天喝一點,漸漸會覺得身體不適,繼而會覺得胸口有點悶,大夫來看診都會說沒病,一個月後就會忽然發病暴 斃;誰也查不到我身上來,只會怪死的人身體不好。」

  傅詠歡一聽,身體搖搖欲墜。他這一個月的確有這樣的症狀,可是大夫診斷沒病,他也以為是自己思念齊信楚過度才會這樣。

  齊信楚聲音緊繃:「你對誰下了這種毒?」

  「對誰?哈哈哈,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亂槍打鳥!誰教齊家每個人都受你擺佈,不把我這個大少爺看在眼裡。我放進齊家的水井裡,只有我一早出去很晚回來, 絕不喝齊家的水;你倒好命,剛好我放毒那日你就去江南辦事,今天回來連滴水都還沒喝,但是傅詠歡可是天天喝,喝得他肌膚多雪白漂亮啊!」

  齊信楚再也聽不下去了,恨恨的說:「你的心機這麼歹毒,詠歡沒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

  「是他先對不起我,總管說什麼他之前以為我死了,哭得多麼厲害,還跟你起了許多次衝突,想不到你們衝突到了床上去!兩人情話綿綿、濃情蜜意,分明是把 我當白癡來耍弄,還要把我的財產給傅詠歡,你們兩人擺明是來詐我的,我當然饒不了他!我害不死你,但是……傅詠歡,我非讓他死不可。」

  傅詠歡聽到此處,已經眼眶含淚。

  齊信楚咬牙道:「他對你的確是這樣,若是不信,你隨便抓一個齊家的僕人來問,每個人說的都會跟總管說的一樣。我們發生感情是後來的事情,但是詠歡敬你的心一直沒變,是你串通李大才讓他心灰意冷。」

  「我管你說什麼!總之傅詠歡活不過一個月了,但是我用一萬兩買的不只是毒藥,還有解藥,你把所有的家產讓給我,我就讓傅詠歡活著。」

  齊哲懷朝著傅詠歡陰狠的一笑。「不過啊……詠歡,誰會拿這麼多財產來換你這條賤命呢?我要讓你看看齊信楚也不過爾爾,他沒比我高尚太多!我要看你們窩裡反,讓你知曉你背叛我、投向齊信楚的懷抱是錯誤的。」

  「我簽!我把齊家家產全部讓給你,但是你如何證明解藥是真的?」

  齊信楚說話有條不紊,讓齊哲懷得意的臉忽然一僵。

  他乾笑一聲,「我有沒有聽錯?你要把齊家家產全都給我,就為了換傅詠歡一條賤命?你知不知道現在齊家有多少家產?你這一年多來為齊家又賺進了多少錢?你甘願?你捨得嗎?」

  「我甘願,我也捨得。」齊信楚聲音平淡的說。

  傅詠歡抱住他的肩頭哭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愛對了人,也知曉齊信楚重視他甚於一切!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的感謝上天,讓他與齊信楚相愛。

  「你瘋了嗎?這可不像你兩個月前說要走,還可以帶走你的所有,我連一文錢都不會給你的。」

  望著傅詠歡緊緊攀住齊信楚的肩頭,彷彿他的肩頭就是他強而有力的靠山,齊哲懷不懂自己重新贏得了家產,為何會感受到一股從未嘗過的挫敗,甚至覺得他輸給齊信楚這賤種太多?

  「我們簽字吧,我只要詠歡活著,其餘都不在乎。」

  齊信楚拿起紙張,開始落筆寫下全部家產歸於齊哲懷的文字,最後在落款處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只在附註上註明要帶走傅詠歡。

  他踏上前,將那張輕如羽毛的紙遞到齊哲懷身前。

  「給我解藥,家產全部歸你。」

  齊哲懷唇瓣抖動,夢寐以求的家產就在眼前,他死爭活爭就是要爭得這一切,現今這一切就握在手中,他怎麼反而遲疑了?

  當他抬起頭看著傅詠歡時,傅詠歡望著他的眼神已如槁木死灰,甚至比絕望更加的死心。

  但當傅詠歡轉頭看向齊信楚,眼裡卻盈滿感動的淚水;那淚水順著頰邊流下,牽住齊信楚衣袖的小手也緊緊握著,就像這一輩子他已經屬於齊信楚,再也不可能投向他人。

  齊哲懷心頭那不舒服的感覺忽然擴大了千百倍,像針在扎一般疼痛不已。

  他大吼:「我不相信,這合同一定有鬼!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傅詠歡這麼做!誰會替別人做到這種地步?根本就不可能。」

  齊哲懷搶過合同,裡面條文寫得清楚明白,不可能搞鬼;他看了好幾次,找不到任何陷阱。

  「解藥快拿來。」齊信楚大喝。

  齊哲懷一臉受挫的從袋中拿出一小包紙包,「每日服用一小匙,這裡剛好是七日的份量,七日後就不藥可愈。」

  傅詠歡看到真有解藥,才明白齊哲懷真的打算害死他。他崩潰的大哭出聲,指著齊哲懷卻哽咽得一個字都無法說出口。

  齊信楚拿過解藥將他抱起,跨出了門口,在跨出之際對齊哲懷道:「家產你已得去,僕人都是齊家的家產,你沒必要毒害他們。他們不是受我擺佈不理會你,而是你作法蠻橫,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沒必要聽你訓話。」齊哲懷見他們此刻互摟,不由得放聲怒吼。

  ******************************

  齊信楚抱著傅詠歡出了小廳門,門前門後躺了一地齊家的僕人,他們昏睡在一旁,可能被齊哲懷下藥迷昏。

  齊信楚搖醒了總管和小鴻,傅詠歡也哭著搖醒無憂。他們醒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傅詠歡哭得幾欲昏倒,他怎麼也沒想到齊哲懷會用他的性命要挾齊信楚放棄齊家,更沒想到齊哲懷竟然會狠心對他下此毒手。

  他將他賣給李大已經十分過分,想不到他竟喪心病狂的下毒要傷他的性命,這是什麼樣的青梅竹馬,又是什麼樣的好兄弟?

  「少爺,你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今天二少爺回來,你不是挺高興的嗎?」無憂一醒來,見傅詠歡哭得像個淚人兒,嚇得立刻扶住傅詠歡。

  齊信楚將他緊按在胸前,讓他痛哭發洩痛苦。

  「走吧,詠歡,我們永遠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回來。」

  傅詠歡推開齊信楚,轉向跨出廳門的齊哲懷,他滿臉淚痕的哭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哲懷你聽著,我傅詠歡敢發誓這一輩子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 之前誤傳死去,我與信楚衝突再三,在你靈前哭得茶飯不思,險些跟著你死去,這些事齊家人人可以作證,你今日這樣對我、對信楚,我對你寒心至極,你已經不是 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比毒蛇更毒。」

  齊信楚將他再度按回懷裡,不捨他為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傷心。「別再說了,他聽不懂的。」

  齊哲懷將合同收進壞裡,但是他的心口沒感覺到歡樂,反而如重石壓在心上,尤其是親眼見到傅詠歡哭倒在齊信楚的懷裡,越看越是煩悶。

  一旁的總管驚慌的問道:「怎麼大家都昏倒了,詠歡少爺還哭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信楚不屑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簡略說了一遍,總管聽到後來,嘴巴不禁張開,老淚縱橫。

  無憂目瞪口呆的問:「那我們、我們也一樣中了毒?」

  「為了不鬧出事來,他應該會幫你們所有人解毒。齊家的人若全都暴斃,官府怎麼可能不查他?所以你們應該沒事,他要對付的只有詠歡一人而已。」

  扶著不斷哭泣的傅詠歡,齊信楚與他一起走出齊家大門;他身無分文,亦拋棄了家產,心頭卻輕鬆許多。

  傅詠歡為齊信楚感到心疼,他知他為了齊家付出多大的努力,齊家才有今天,不禁哭道:「你為了我失去了一切。」

  「我擁有你,就是擁有全世間;錢財可以再得,但是失去了你,世上就沒有第二個傅詠歡。」

  傅詠歡聞言哭得更加厲害,他心頭太過感動,他知道齊信楚做了絕大多數男子絕不會做的選擇。

  「我愛你,信楚,好愛好愛你。」

  齊信楚握緊他的手,就像一生一世也不願放開。他沒用言語響應,但是行動已表明一切。

  總管牽著自己的二子一女跟妻子也出了齊家,無憂跟小鴻也隨後跟著。

  總管道:「二少爺,我們都要離開齊家,大少爺給了我們解藥,也叫我們滾,我們都要跟著二少爺。」

  「可是我們身無分文,養不起這麼多人。」

  「二少爺,齊家的事業你最懂,大少爺又不會管理,我們不如趁現在把一些店舖賣掉,就有銀兩可使用。」

  齊信楚一口否決總管的話。「不,為了齊家的錢已經鬧得夠久了,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對詠歡不利,我不想讓他再有借口針對詠歡亂來。」

  總管隨即默然,瞭解齊信楚的憂慮。

  齊信楚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江南絲綢富商韓獨古剛與我做了一筆大生意,這筆生意的合同還在我身上,夠我們吃穿一陣子了。而且他最近到京城發展,不如我們也上京城去吧!京城地大人稠,一定有我們容身的地方;他十分欣賞我,也曾說過想與我合夥做生意,我們就去向他求助。」

  「嗯,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就跟你一起去。」

  傅詠歡淚水稍停,牽著齊信楚的手便往京城的方向走去:走了百步,他回頭觀望著齊家這座大宅,他在這裡待了二十多年,如今卻心灰意冷的離開。

  齊宅的大門微微敞開,齊哲懷走了出來。

  傅詠歡的淚水再度滾滾流出。

  齊哲懷忽然快步追了過來,大叫道:「詠歡,別走!你知道我不會加害你的對不對?」

  傅詠歡掩住臉,轉身不看齊哲懷,齊信楚伸手將他攬緊。

  「詠歡,你回來吧,只要你繼續留在我家,我們還是好兄弟。」

  他一再呼喚,讓傅詠歡的淚珠不斷滾落。

  無憂氣急攻心,回頭罵道:「大少爺,你的個性反覆無常,我家少爺再住在這裡,總有一日會被你害死!你不用再叫了,少爺已經對你死心了。」

  齊哲懷停下了腳步,因為傅詠歡再也不曾回頭,他剛剛回眸看齊家大宅的那一眼充滿了絕望。

  只見他側臉望向齊信楚,淚珠滾落時,齊信楚就輕輕的為他抹去淚痕;兩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對璧人。

  齊哲懷後退了幾步,他恨極傅詠歡用這種眼神看著齊信楚。

  「傅詠歡,你這陪侍男人、不要臉的下賤男人,你要跟我做兄弟?我呸!我看你有幾分美色,齊信楚才會跟你玩玩;等你年紀大一些,我看他就會一腳把你踢出門,到時候就算你來求我收留,我照樣一腳踹死你。」

  傅詠歡走得越來越遠,罵聲也越來越小;身旁的齊信楚為他抹去最後的淚痕。

  「今日哭過後,以後不准為這個人面獸心的人哭泣了。」

  傅詠歡點頭,他將臉靠向齊信楚的胸懷。

  他知道就算失去了所有,但是他擁有齊信楚全部的愛。

  而他也相信以齊信楚的才能,東山再起只是時間早晚而已,最重要的是他們擁有彼此,跟視若親人的總管和無憂,他的人生已無所求。

  ******************************

  眼見傅詠歡一行人的身影越來越小,齊哲懷還在臭罵,但罵聲越來越小,罵到後來他已聲嘶力竭。

  忽然,天空降下雨滴,他往上一看,天空無雲,只是臉上遍佈淚水。

  「詠歡!詠歡!」

  他疲憊的回頭轉向齊府,由於他下的迷藥並不重,所以沒多久就有許多僕人醒來,他們正圍在齊府門口看他,個個的目光既鄙視又不屑。

  他是擁有齊家了,可是卻失去了會用清澈、喜悅目光望著他的唯一那個人。

  齊哲懷跌跌撞撞的進入家中,將懷裡的合同看了千百遍,那張紙讓他擁有全部,也讓他失去所有,更把傅詠歡推進齊信楚的懷抱。

  「傅詠歡,你這下賤的男人,賤到了極點!我詛咒你這不識相的賤人,只有齊信楚會要你,沒有人會要你的。」

  伴著謾罵聲的是滿室的空虛無奈,跟齊哲懷痛哭的聲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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