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華清泉從此後,就被鎖在房間裡,四肢都上了鐵鎖,只有總管跟石高野才能進入,而且石高野幾乎每晚都強要他的身子,縱然他那方面不行了,也不斷玩弄他的身體,淨身幾乎是總管做的事。
華清泉就算哭著求饒,也不能阻止石高野的獸行,石高野常會生氣,因為自己的那方面不能夠讓華清泉滿足,他一開始都會動手打華清泉,最後則會愛憐的摸著那些傷口,對華清泉低聲下氣的說些好話賠罪。
華清泉哭得淚水乾了再濕,濕了再乾,總管為他淨身時,華清泉求總管放他出去,總管搖頭道:「我放你出去,我就死定了。」
「求求你,總管,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一想起石高野夜裡狂暴的行為,在他身體上所做的那些事,他都會害怕得發抖,總管冷聲道:「有什麼好受不了的,你賣身進入石家,所做的事不就是這些嗎?只是最近老爺對你好點,你就忘了嗎?老爺疼你寵你,所以才要你,你不懂你佔有多大的好處,卻笨的不要這些。」
華清泉哭了,他不懂總管的話,卻懂得他原本賣身進來,的確就是為了做這種事,不管壓在他身上的是不認識的男子,或是老爺,總之他就是石家的禁臠。
「我該怎麼做才好?總管,求你教教我,我受不了被鏈起來。」
華清泉哭得滿眼淚痕,總管低聲道:「你求老爺放了你,他放了你,誰敢不放你?」
「我求過,老爺……老爺他不肯。」
「那就是你求錯方式,你聲音放嗲點,不要再哭哭啼啼,老爺碰你身子時,你就低聲說鏈子鏈得你手痛腳疼,他這麼疼你,捨不得你痛,就會放開鏈子的。」
華清泉忍著厭惡,在石高野碰他時,低聲的叫著手跟腳被鏈子鏈痛了,石高野聽了不忍,將他鏈子放開,他跑出了門口,被石高野叫人逮住了,石高野憤怒得雙眼火紅,他逃離他的動作,擺明就是想要奔向另外一個年輕力壯,能好好在床上安慰他的男人。
他狠狠地用真正的鞭子隔著衣裳把他鞭得死去活來,除了對付華清泉,他更不會放過辛漢宕。
他要華巧香的姦夫軟言懇求華巧香,要她將辛家地契等等值錢東西變賣,當作是兩人私奔的金銀,華巧香信了這男的甜言蜜語,趁著辛漢宕不在,把這些東西偷出,交給了那男人,那男人又交給了石高野。
而華清泉逃跑不成,又被關進石高野的房子,鐵鏈變粗,讓他不但逃不了,連大夫看他鞭傷的傷口,石高野也時時刻刻在一旁監看著他。
他了無生趣,幾乎沒有求生意志,他吃不下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石高野要最好的名醫為他醫治鞭傷傷口,不准有一絲一毫的傷痕留在他白皙無瑕的身上,更是每日叫人燉上補湯,讓他補身。
但是他生不如死,恨不得一死了之,再也不要受現在的百般酷刑,他寧可死,也不要受石高野夜夜凌虐的痛苦。
就在他如此痛苦的時刻,辛家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華巧香與人珠胎暗結,所以她上次急於跟辛漢宕發生關係,就是為了掩蓋這一件事,辛漢宕那次沒有與她洞房,又加上連日來在外操勞奔波,根本不可能與她洞房。
華巧香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姦夫說要變賣地契,卻拿了地契後,遲遲沒有訊息,她害怕事跡敗露,於是向不肖的產婆買來奇怪的草藥,要打下孩子。
孩子還未打下來,她就因為下部出血不止痛得在地上打滾,一旁的僕婢駭得臉色發白,急忙要去請大夫,華巧香怕事情宣揚出去,她不敢叫正牌大夫來看,叫了一些民間私自開業的大夫,給她吃了奇怪的藥物之後,她流血流得更加嚴重。
她兩日後就死了,辛漢宕回家後,被衙役拘提,說他被岳父岳母告上,虐待華巧香致死,辛漢宕被關進了牢裡。
辛總管還未疏通辛漢宕的官司,辛漢宕入牢的事忽然傳遍鄉里,要債的人急忙上門要債,辛總管這才發現華巧香趁他們不在,將辛家的地契全交給了那個不知名的姦夫,辛家現銀根本不夠還債。
也就等於辛家已經窮途末路的倒了,再也扶不起來了。
華巧香死了,傳言都說她有了姦夫,懷了孩子,為了打掉孩子,她吃了不明的打胎藥,把自己給弄死了。
辛漢宕回家來,還未踏進家門,他岳父岳母為了華巧香的死怒火難消,早就告上了官府,硬是安了一個他虐待巧香,將她凌虐至死的罪名。
辛漢宕在牢裡耳聞這些事後,他幾乎無法置信,所以那次華巧香才執意獻身,他累了,沒有興致,她才因此大發脾氣,那次獻身原來就是為了隱瞞她懷了外頭姦夫的孩子。
官府很快查明了真信,華巧香死時,辛漢宕根本人在外地,不可能虐死華巧香,辛漢宕於三個月後被放了出來,但是他岳父岳母卻在他出獄那一天,拿起早就收集來的屎尿桶,往他身上潑,路上行人連忙走避尖叫。
他們罵道:「我們巧香一出生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旺夫旺家,長命百歲,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與那個瘟神相過了親,也得了他的瘟,我們不察,還把巧香嫁給你,讓你把她給害死的。」
辛漢宕完全聽不懂,他岳父怒吼的道出原委,「當初與你相親的,不是我家巧香,是那個瘟神華清泉,他命格裡克盡六親,我們家從他出生以後,就開始家道中落, 賭什麼就輸什麼,將他養在小屋裡,他也死不了,當日若不是巧香病了,我們怎會找那個瘟神扮了女裝去跟你相親,你們聯合起來,剋死我家巧香,還敢說我家巧香 勾結情夫,賣了你家的土地,我呸!我家巧香才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辛漢宕傻愣,所以當日與他相親的是華清泉,因此他總覺得他像極了巧香,自己當初傾心喜愛的也是華清泉?甚至在春滿樓裡,他覺得華清泉就是巧香!
辛總管跟牛伯來接辛漢宕回家,牛伯雖老,但是他做粗活做慣了,粗勇有力,他舉起碗大的拳頭,要打來惹事的華家,才讓這兩老夾著尾巴跑了。
辛漢宕被潑了一身,辛總管老淚不斷泛流,把他帶到僻靜的荒屋處,汲水沖去那些又臭又髒的東西,讓辛漢宕換上粗布衣裳後,就再也沒說話。
巧香的死,華清泉才是他傾心的人,一連串的事,辛漢宕被這些事搞得頭暈目眩,他說要回辛家,辛總管話還沒說,已經兩袖沾滿了淚水。
「我們回家吧?」
他再說一遍,辛總管不肯應話,只顧著流淚,就連辛漢宕也覺得怪異,牛伯在一旁說出現在的情況,辛家再也不是辛家。
「少爺,少奶奶把家裡的地契偷了出去,交給了姦夫,那姦夫把地賣給了石家,最後那些地契落在了石高野的手上,辛家已經變成石家的別館,石高野叫人砸了裡面所有的東西,然後把辛家當成了茅廁,搞得臭氣沖天,人人經過辛府,都要掩鼻而過。」
辛總管一邊流淚,一邊說出現在無法改變的事實,「官府因為他有地契,根本就拿他沒辦法,更何況知縣向來跟石高野交好,看石高野的臉色,所以這些地契,我們是再也拿不回來。」
辛漢宕只覺得天旋地轉,一時之間竟站不住,他坐倒在地上,重大的打擊讓他兩眼無神。
「少爺,您……您沒事吧!」辛總管連忙扶他。
「我沒事。」
辛漢宕口說沒事,但是兩腿虛軟,有別人扶,竟再也站不起來,辛家也算是地方上的首富,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竟然風雲變色,他簡直是愧對爹娘跟祖宗。
「少爺,我們還欠親朋好友銀錢,那些人催討得急,家裡都走得沒人了,除了我跟牛伯之外,其餘人都散了。」
「家裡什麼都沒剩下嗎?」
「沒,值錢的東西都被搬光了,就連老爺的牌位因為收得遲了,被石高野找來砸的人也給砸了……」
辛總管說到這裡泣不成聲,辛漢宕怒吼著,站了起來,飛奔到石家就要拚命,欠錢還錢,天理應當,但是把他們趕出辛家,也犯不著砸了他爹親的靈牌,石高野未免欺人太甚。
他揮開了石家的守衛,就要進入跟石高野拚命,被石家總管擋著,他飛散了頭髮,往常的錦袍變成了一身粗布,以前還算斯文的雙眼佈滿了紅絲。
「石高野,你這狗娘養的,給我出來,我今天要殺了你,替我爹討個公道!」
辱人已死爹娘根本就是衣冠禽獸,辛漢宕罵聲連天,氣得發狂,幾個大漢也差些擋不住他,石高野緩步的從房內走出,辛漢宕被六個大漢架住了,他見了石高野,憤怒得開口怒斥。
「石高野,你也算跟我爹親認識,我們也有一點遠親血綠,你砸毀我家,把它弄得臭氣沖天都算了,你不該叫人砸了我爹的靈牌!」
石高野微帶冷笑的口出譏諷,他這副慘樣,讓他看了心裡就是一陣痛快。
「你這只喪家之犬,是特地來我石家,宣說你自己的無能懦弱,自己的娘子紅杏出牆,把辛家無數的財產敗得一塌糊塗,搞得自己一無所有?你爹九泉之下含羞欲死,所以托我把他的靈牌砸了,不用你這個不肖子孫供奉了,哈哈哈——」
「你這個狗娘養的,竟還說這些混話,我這條命跟你拼了!」
辛漢宕怒火衝冠,他根本就是豬狗不如,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幹過,連他人祖先也如此詆毀,石高野放聲大笑,他的笑聲的意洋洋,乾脆把一切扯開來說。
「辛漢宕你這廢物,我不過是叫個吃軟飯的男人對華巧香甜言蜜語幾句,華巧香雙腿張開,隨便這個男人玩個過癮,聽說你把她當成寶一樣,不敢碰她,我告訴你,華巧香在嫁給你之前,就給她老家鄉鎮的農夫玩過了,她是怕你退婚,所以才遲遲不敢洞房。」
辛漢宕猛然僵住,石高野落井下石,說得更加明白。
「你家的地契是我設計到手的,那個男的是我安排的,我就是要你在生意上忙得焦頭爛額,沒空照顧你老婆的雙腿間,我叫那個男人好好的照顧過了。」
辛漢宕渾身發顫,他恨入骨髓的嘶啞叫道:「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對付我辛家,要這樣對付我?」
石高野臉色一凝,他對華清泉的心思,辛漢宕不配知曉。
「我對付你?你想得太美了,我根本就不屑對付你,你是什麼東西,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對付,來人啊,把他趕出去!」
辛漢宕被趕出了石家大門,他此刻身敗名裂,辛總管跟牛伯從辛漢宕的口裡得知這一切都是石高野暗中設計謀畫,不由得唾聲大罵石高野的陰險跟狼子野心。
唯一不能明白的是,為何石高野單挑著辛漢宕這樣做,辛家的祖產雖然不少,但是總是鄉鎮的荒地,值不了幾文錢,石高野擁有地產成千上萬,怎麼可能會要他辛家這種窮地方的地。
而辛漢宕做的生意雖然以辛家而言算獲利頗豐,但是那點利潤,應該也不看在石高野的眼裡。
他們不明白石高野的用心,辛總管含淚帶恨的道:「一定就像華家說的,是因為華清泉這瘟神的關係,都是因為他是個禍星,所以少爺一遇到他,就什麼事都出了問題,連不該找麻煩的石家也找了麻煩。」
辛漢宕並不信命理之說,只是一夕之間一無所有,這一年以來以為所愛的人竟不是自己的娘子,而是自己曾經輕薄過的華清泉。
他待在荒屋裡傻愣地流下了悔恨眼淚,如果他一開始就將華清泉納入自己的懷抱裡,那華清泉就不會成為石高野那喪心病狂老頭的禁臠。
明月映照著男兒悔恨的淚水,但是時光卻不會因此而倒流。
華清泉吃不下東西,他瘦得皮包骨,已經瘦得算是病危了,前幾日辛漢宕還來鬧過,石高野對他冷嘲熱諷了一場,卻進了房裡,沒對他提過這事。
這幾日,華清泉越來越瘦,鎖住他手腳的鐵鎖,因為他太過纖瘦,他的手腳已經可以自由的抽出鐵鎖,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力氣可以走出房門口。
石高野著急了,每次他不喝湯汁、沒有胃口,石高野就鞭了廚娘一頓,換了其他的人,但是華清泉越加的瘦弱,石高野不出外做生意,幾乎日日都守著他。
華清泉哭了,恨不得趕快死去,脫離現在的劫難,他會很高興這樣死去,再也不必承受石高野那些難以言喻的噁心撫觸。
他這日喝了湯汁又嘔,叫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來看,大夫看完後,對石高野道:「我看是病人沒有求生意志,倒也不是他的身體那兒不好。」
石高野聞言陰沉了一張臉,大夫留了提振精神的藥方,石高野要人煎藥,藥煎好了,華清泉卻是喝一口,就吐了一口,看得石高野暴跳如雷。
他摔了藥碗、藥劑,對著華清泉破口大罵:「你死心眼想著辛漢宕嗎?你替辛漢宕守著身子嗎?他哪一點勝過我?除了年輕力壯,他根本就是個廢物!你不吃沒關係,你想死也可以,你死了,我就把辛漢宕給五馬分屍,一塊塊在你靈前餵給狗吃!」
他罵得凶狠,華清泉身體已經虛弱,受不得激,他哭昏了過去,醒來後,石高野已經不在身邊,他眼神充滿絕望的看著天花板,只希望這場劫難隨著死亡趕快結東。
辛漢宕欠人太多銀錢,他現在一無所有,別人逼得更急,他身無分文,只能靠著打零工,賺些沒幾文錢的錢。
他這日正跟總管、牛伯談及未來該怎麼辦才好,石高野卻帶了人來,不由分說的,先把嫉惡如仇、率先發難的牛伯給打得奄奄一息,把辛總管給折了手臂,然後就把辛漢宕給強行帶走了。
辛總管手臂脫臼,他忍著劇痛到石家,見著了石總管就是磕頭,求石總管叫石高野放他一條活路,他額頭都出血來,石總管臉上表情連變也不變。
「我求您了,石總管,您家老爺把我家少爺帶走,他表情如此凶狠,一定是會出事的,求求您,求求您……」
「你求我也沒用。」
石總管閃身要走,辛總管白髮蒼蒼,在街巷間就哭拜道:「我們辛家就只有這個血脈,石總管,我家老爺生前對你很好,難道你都忘了嗎?那時你還不是石家的總管,他卻說你心思細密,以後一定是好人才,他無意間向石高野這麼一提,石高野才注意到你這個人,不是嗎?」
石總管略微停下了腳步,他對辛漢宕沒什麼特別感情,但是對辛家老爺卻不是,辛家老爺為人善良,很有點德義之風,當時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在石家低下的身份,每次見到他,都會說未來必定發達。
果然也如他金口,他從石家的底下人,一下變成了石家總管,出外實權比一般富戶還要威風。
「看著我家老爺的份上,我家老爺的靈牌都被你們石家砸了,難不成連我家少爺這條血脈,你們也要斷了嗎?」
石總管冷靜的臉上沒有變化,卻看了週遭無人後,才壓低了聲音,「你到後門來,我帶你去見救得了辛漢宕的人。」
辛總管擦著眼淚,偷偷到了石家後門,石總管卻小心地避著耳目帶著他,去見一個躺在病床上快要病死的人,他險些認不出來是那騙子華清泉。
「你一五一十地講明白,眼前只有這個人才救得了辛漢宕。」石總管道。
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辛總管就算不信華清泉救得了,但是他不能不信石總管說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跪了下來,哭著說道近半年來辛家大變,還說辛漢宕被石高野押走,石高野似要對辛漢宕不利,連牛伯都快被他們打死。
聽聞這些厄耗,華清泉雖病著身體,但是掛意著辛漢宕,掙扎起身,他蒼白著臉望向石總管,氣快喘不出來的哭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石總管這些時日已經看得很清楚,他冷聲的道出原因,「因為老爺愛你,你像老爺年輕時所愛的春梅小姐,所以他把全盤的愛都轉給了你,他愛你越熾熱,就越恨辛漢宕在你心裡的位置,你若想要辛漢宕活命,你就一輩子不想辛漢宕,好好侍奉老爺,老爺應該就會放過辛漢宕。」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有人大步往這裡跨近,石總管急忙的帶走了辛家老總管,石高野開了門,叫人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丟在華清泉的病床前。
那根本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看不出曾是個人形,華清泉肝腸寸斷、淚水不由自主的潸然淚下,他忽然知道眼前這一團東西是什麼了。
石高野氣恨他想死,所以把辛漢宕凌虐一番,現在正丟在他面前,要讓他知道,若是他真的死了,他就把辛漢宕五馬分屍,一塊塊在他靈前餵給狗吃,他說得出,就真的做得到。
他病瘦著臉,在石高野還未開口之際,他就已經爬著下床,喘著氣息爬到了石高野的腿前,卑微地哭著抱住石高野的腳。
「老爺,您饒了他,饒了他,我是您的人了,這一輩子都是了,他跟我再也不相干了。」
石高野冷看他的淚水,心硬如鐵石,他踢了那團血肉一腳,他鞋上沾的都是污血,那團血肉卻沒再動彈,華清泉摀住嘴,咬住自己的下唇,簡直快要痛不欲生。
他的心好像活生生的被刨出來,地面上沾上的不是辛漢宕的血,而是他全身痛到幾乎無法喘息的淚水。
若不是他與辛漢宕糾纏不清,辛漢宕跟辛家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一切都是他害的,他的瘟神命格,果然還是害慘了辛漢宕。
「我發誓,我在天地面前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辛漢宕,我只想著老爺。」
他跪了下來立誓,那團血肉扭曲了一下,華清泉以淚洗面,捉著石高野的衣衫不斷的顫抖哭泣。
石高野冷冷問道:「你是誰的人?」
「我是老爺的人。」華清泉擦著眼淚,卻止不住哭聲回答。
「再說一次。」
「我是……我是老爺的人。」因為病弱,他喘著氣回答。
石高野憤怒地拉開他的衣衫,他瘦得骨頭都凸了出來,底下那團血肉發出了嗚咽的聲音,石高野狠狠的一腳踩在那團血肉上。
那團血肉扭動著,卻像只瀕死的螞蟻般,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連在地上卻逃不開石高野狠狠肆虐的腳,石高野嘴角噙著殘酷得意的笑顏,他看起來就像只撕扯死屍、啃噬屍血的貪狼。
華清泉沒有再次哀求,他只有主動的脫了衣衫,衣衫輕輕覆蓋那團血肉上,好像是一張薄薄的保護翼,將裡面的人給包圍起來,讓那團骨血還有些微薄的求生機會,這是他現在所能給他這一生最珍惜的人的愛。
他現在雖然瘦如人骨,但脫了衣物,仍是有種很清亮的美感,石高野難忍他的美色,他一腳踢開腳下的廢物,一把將他摟緊,心思再也不在底下那團血肉上。
華清泉一滴滴淚水落下地去,他柔聲道:「老爺,我來服待您,但我不習慣房裡還有別人在……」
「他不是人,他只是個沒用的廢物。」
石高野強吻了他,他摟緊著石高野的頸,將自己的身子柔若無骨的交給石高野,床底下那團血肉就像要掙扎著爬起,華清泉哭著仰起了身子,他解下了石高野的褲繩,將雙腳壓在石高野的腰上。
縱然石高野並不真的可以進入他的體內,但是他低聲呻吟著,討好著石高野,任由著石高野在他潔白的身子上愛撫強吻著,放肆過激地揉捏著他的身子,身子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痛,他的淚水隨著呻吟聲落下了枕巾,濕透了枕子。
他知道唯有這樣,才救得了辛漢宕,所以他不再求死,只求能讓辛漢宕度過這場天大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