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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迷心竅I+II(吉祥獸之五)》第2章
第2章

「華少爺,這裡,這裡。」

「好,好!」

華清泉樸實無瑕的顏面帶著笑容,這半個月來,辛家非常熱情地招待他,讓他心裡充滿了溫暖,閒來無事,總管還會帶他到附近的名勝賞玩,這一次他們到的,就是一間歷史悠久的古廟。

古廟裡的壁畫已經十分久遠,總管介紹著這裡的歷史,「這間寺廟有二百年的歷史,這些壁畫,都是些有名的師傅雕刻的,裡面的菩薩十分靈驗,來這的男子都是求功名、生意發達;姑娘家們求的就是姻緣了。不過華少爺您年紀也大了,也可以來這求菩薩趕緊替你找到個漂亮嫻淑的好姑娘。」

「我……我哪有那個心去成親,不如求你家少爺跟巧香的婚事百年好合吧。」

「華少爺,你人真好,真替我家少爺著想。」總管說著,還感動了呢。

華清泉在大殿裡合掌拜了幾下,起了身,總管伴著他回去時,忍不住再度閒談起來。「華少爺,說真格的,您在辛家也待了半個月,不知您是要來這做生意,還是為了妹子,所以特地來我辛家看看我家少爺的人品呢?」

總管問得直接,倒讓華清泉額頭沁出些冷汗。「我……我……」

他原本無處可去,來辛家,也只不過是為了求條活路,雖然辛家大方的接受他,但是畢竟在人家眼裡,他是個客人,客人再怎麼說,遲早都要離開辛家,他住了半個月,也算是夠久了。

「總……總管,我想要做些小生意,你知道這裡的街市,哪兒有缺人嗎?」鼓起了勇氣,華清泉才把話給說完,但是他性子生嫩,說了這些話,一張臉已經通紅了。

「華少爺,您要做生意,不知本錢有多少,想做什麼生意呢?這個生意上的事,不如去問我家少爺吧,少爺最懂這些的。」

他哪有本錢,來這已經將他存的一些銀錢全都用盡了,但是總管可能以為他是個少爺身份,所以才這樣問。

談到銀錢,就讓他自卑,低垂下頭,更何況近來辛漢宕繁忙,也沒空招待他。「你家少爺很忙,我難得見他一面。」

「少爺近來在談筆生意,還吩咐我們千萬不能怠慢了華少爺您,絕不是不肯招待您。如果華少爺想做生意,少爺一定會助您一臂之力的,不如我們回去,您直接問少爺,這樣最快。」

「我……我……」

他哪有那些錢,更何況他對做生意是一竅不通的。

總管不知他的心思,雇了轎子,將他戴回辛家,將他推入辛漢宕的書房,就關上了門。

書房裡安靜無聲,這書房很大,是辛漢宕要人打通了兩個房間,特地用來處理事情用的,他走進深處,才看到辛漢之枕在自己的手上,呼吸均勻的疲累小睡,這半個月來,只有第一天辛漢宕招待他,其餘時間,他都只是遠遠地見他一面。

看來他真的是太忙了,忙到鬍子長出來都沒有剃除,他伸出手來,去摸那粗硬的鬍渣,那刺手的微硬感,讓他愛憐不捨地撫過他的下巴,他俊逸的臉龐,因為長了些鬍子,在他眼裡看來,更加的有男子氣概,讓他心憐不已。

辛漢宕不安的動了一下,他的手指尖端畫過了辛漢宕紅色的嘴唇,他就像被火灼傷一樣的飛快抽回手,卻癡癡看著辛漢宕唇型美好的紅唇,他知道他彎起來笑的時候,非常的迷人好看,讓他的心總是一揪。

他也知曉當辛漢宕吻人時,那溫熱的紅唇讓人全身酥軟,尤其是越後來的見面,辛漢宕甚至還吮吻著他的小舌,他羞得想要推開辛漢宕,但是他鋼鐵般的手臂環繞著他,不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他醉在他強橫的吻裡,難以自拔。

「漢……宕。」

他輕聲呼喚,辛漢宕沒醒,這也許是個機會,他顫抖的將唇靠近,四唇交接時,他的心就像要碎了般的四分五裂。

來這,不只是他唯一的活路,他還想要來看看辛漢宕,從回家後,他的腦海裡都是辛漢宕的影子,日夜都是。

他也知道自己無恥,辛漢宕即將是他的妹婿,兩個人都是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會在一起,他也永遠不會知道那段時間跟他相處的是自己,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想著辛漢宕,毫無廉恥地想著他,就算被趕出家門,唯一想的,也是辛漢宕對他的一言一笑。

用盡了積蓄,他想來辛家,如果有幸,能在這附近城鎮過生活,他就能偶爾遇見辛漢宕,只要能遠遠見他一眼,他為他躁動的心就能夠平穩下來。

就算辛漢宕不可能理解他的心,但是他只要能看著他就沒遺憾了。

「漢……宕……」

華清泉輕聲歎息地呼喚著,隨即像肺部被抽光了空氣,語音斷了,因為辛漢宕大睜著目光,正望著他的眼睛。

「你在幹什麼?」辛漢宕怒吼,一把推開他,他不敢置信地用衣袖去抹自己的嘴唇,剛才華清泉竟然趁他睡著時吻他,他好生款待他,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種事,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羞恥,而且他竟對男子有興趣,簡直是變態。

「你有病嗎?」辛漢宕厲喝。

華清泉被他推到一角,他腳步不穩的差些跌倒,他全身顫抖,羞得一張臉快要哭出來,他吞吞吐吐,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完全沒想到剛才做的事,竟會被辛漢宕發現,而且他鄙視的眼光毫不留情,就像要在他身上射穿兩個洞一樣,讓他羞恥得幾乎希望自己能當場消失。

「我……我……,不是故意的……」

心慌跟著急,讓華清泉哭了出來。他不是故意的,他一直很克制自己,是他太久沒見到辛漢宕,又以為他睡著了,所以才做出這種行為。

「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辛漢宕的大怒聲早已驚動了僕役,一堆人圍在書房門口,總管在門口搓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是談個生意,怎麼少爺會這麼動怒。

「華少爺,我們先進房去休息吧,您今天出去一天也累了吧。」

總管急忙將氣氛弄得融洽些,華清泉乎軟腳軟的讓總管給挽出書房,他掩面而泣,而辛漢宕臉色鐵青,一句話也不說。

好不容易把華清泉給扶進房裡,總管急忙到書房去,辛漢宕也不說出了什麼事,只是臉色十分難看地吩咐事情。

「我要寫信給華家,用最快的速度送去,也請他們盡快回覆。」

總管不知所以然,更不懂發生什麼事,只好點頭,「是,少爺。」

華清泉像個幽魂一樣,整日坐在房裡,一張白淨的臉白得嚇人,五日後,華家回覆了信,辛漢宕冷眼看完了信件,臉色整個變青。

他拍桌怒道:「我早就該知道有問題的,一個大少爺不帶僕役,說到家裡的事也吞吞吐吐。」

一旁伺候的總管小聲問道:「少爺,到底怎麼了?」

「你拿去看。」

總管略懂文字,將少爺揉成一團的紙張攤平看了起來,越看他嘴巴張得越大。「華家沒有……沒有男丁,也就是沒有華少爺這個人!」

「沒錯,當初巧香一直說她有哥哥,若是細問起來,她又說得沒頭沒尾的,我這次寫信去,巧香說她從小一直想要有個哥哥,所以才說那些話,根本就沒有華清泉這個人,這是來家裡騙吃騙喝的騙子。」

好大的膽子,竟然來他們辛家騙人,還騙了半個多月,總管捲起了衣袖,怪不得僕役老是說華少爺沒少爺架子,牛伯也忍不住的說華少爺人好心善,不像會支使下人的人,原來他根木就不是少爺,當然沒少爺架子。

「少爺,我趕他出去,順便叫人教訓他一頓!」

氣沖牛斗,他這半個月來,華少爺長華少爺短的,原來他全被耍了,虧他也像牛伯一樣,覺得華少爺人真不錯,想不到全都是這個華清泉演出來的,簡直把他們辛家人全都當成傻瓜,這樣豈能輕易饒他?

「讓你去辦吧,給我好好的修理他,別讓他自稱是巧香的哥哥,壞了巧香的名譽。」

辛漢宕連提起華清泉的名字都像嫌髒般地揮了手,這恫無恥無行的男人,他恨不得再也不要見他第二次,竟敢冒充是他心愛女人的兄長,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不,不,總管,你聽我說,我是華家的長男,是真的……」

華清泉被趕出了後門,他滿臉掛淚,可惜總管不吃他那一套,使了幾個眼色,旁邊的僕役一人一拳,把華清泉給痛揍了一頓,華清泉趴在地上,嘴裡含著血,痛得爬不起來。

「你給我聽著,少爺已經查清楚了,華家那裡也傳來消息,華家根本就沒有男丁,只有一個巧香小姐,你要是敢在外頭隨便亂說,破壞了我們將要嫁進來的少奶奶名聲,這可不是幾個拳頭就可了事,你懂了吧!」

「我真的是……是華清泉,是巧香的哥哥……」忍著痛苦,華清泉拼了命地說了這幾句話。

這騙子還敢亂說,真是可惡至極,得讓他嘗嘗厲害,總管怒聲命令:「你還敢說,再給我打,打得這個騙子說不出騙人的話為止。」

華清泉拚命護著自己的身子,連辯解的話也無法說出來,拳頭像雨般不停落下來,一直到總管喊停,那些僕役才停下手,但是他素來文弱,身上早就掛了不少傷痕。

「給你點顏色,讓你這騙子再也騙不了人,只要你還敢在外宣揚你是巧香小姐的哥哥,我們就立刻把你送進官府,讓你這騙子交給官府嚴辦,到時誰也保不了你。」

華清泉雙唇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讓我見辛漢宕解釋,他會瞭解的,他會的……」

總管怒吼,這騙子還夢想想見他家少爺,門都沒有。

「你真夠無恥的,少爺才不想見你,少爺吩咐過了,叫我們好好教訓你一頓,以免你壞了巧香小姐的名譽!」

華清泉猛然抬起頭來,「我就是巧……」

他難堪的咬緊牙,默默點頭,事到如今,誰會相信他是巧香?更何況說出這一件事,豈不是讓辛漢宕成為笑柄,說他竟愛上一個男扮女裝的男子,而辛漢宕也會知道是他騙了他。

與其要讓辛漢宕知道事實,對他恨之入骨,不如就這樣吧。

見他點頭,總管才召回人手。「算你識相,給我滾,不准你再靠近辛家!」

腳步聲遠去,華清泉被打過的身體幾乎站不起來,他移動了幾次,五臟六腑好像要移位一樣,他軟弱地哭了起來,眼淚混著受傷的血絲滲入了土裡。

一想起往後不知道要何去何從,絕望的感覺讓他嗚唷地哭出聲音,旁邊有人伸出一手,把他扶了起來,華清泉驚訝道:「牛……牛伯……」

「唉……下手可真狠。走吧,先去鎮裡的客棧治傷吧。」

牛伯年紀雖老,但是身手敏捷有力,華清泉哪知在此絕望時分,竟然是這個老人伸出援手。

「我沒說謊,牛伯,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牛伯沒點頭,只是淡淡道:「華家來的信,說家中沒有男丁,只有一女。」

好像這些話就是代表一切,華清泉眼淚就像泉水一樣的湧出,他哭泣道:「他們真的這樣子說嗎?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華清泉呆愣地流著眼淚,雖然爹娘已將他趕出家門,但是他心裡總還抱持著一些希望,現在他終於明瞭,華家的人從來不把他當成是華家的人。

牛伯買了些藥,替他抹了傷口,他只顧著哭泣,牛伯粗聲問他道:「你之後怎麼辦?」

這一問,讓華清泉說不出話來,他身上沒有銀兩,很快就會在外頭飢寒交迫地死去。

「我……我……」他滿臉絕望地握緊雙拳。「我到辛家已經用完銀錢,身上什麼也不剩。」

「你有什麼一技之長嗎?」華清泉說不出話來,牛伯將臉轉到一邊,「你什麼都不會,吃得了苦嗎?」

「我吃得了苦的,我可以的。」為了生活,他急忙保證。

牛伯道:「我認識個店家,年紀很大了,正不想做,你去那兒吧,總還能三餐溫飽。」

「謝謝你,牛伯,謝謝……」

激動之下,華清泉握住牛伯的手,牛伯冷淡地甩開。「不必這麼多禮,那是因為在辛家,你對我挺不錯的,所以我在你有難的時候也回報你,但是我們之間的情份就到此為止了。你來我們辛家騙吃騙喝,說實在的,連我也瞧不起你。」

他想說不是這樣的,但是牛伯已經站起來離開,這件事,讓他明瞭在這裡他已無朋友可以依靠,人人都當他是個騙子,他愣愣地望著冷清的房間,唯有自己流下的淚水還帶著溫度。

隔日,一個老店家來這裡叫醒了他,那店家已經七、八十歲,話都說不清楚,他所謂的店,也不過是一個極簡陋的小攤子,燒上幾壺茶水,賣給過路口渴的行人,賺著微薄的銀錢。

華清泉接了那個破爛的小店,這幾日大雨,根本就沒有行人經過,他還得出外撿人家不要的廢柴回去燒茶,一連幾日血本無歸,他典當了衣物,穿著更破落,白哲的肌膚雖然不太容易被曬黑,但是憔悴的面容卻說明了他生活的愁苦。

他原本就長得斯文俊秀,一消瘦憔悴下來,卻多了幾分的楚楚可憐,破落的衣物多露出了小腿跟手臂,就有糾纏不清的人開始上門喝茶。

夜裡,華清泉一人睡在店裡,開始有垂涎他美貌的男子在外頭敲門,說得全都是不堪入耳的話,他不願聽地掩住耳朵哭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這樣的生活多久。

更可悲的是,這些時日他見不到辛漢宕,心裡卻越是見不到就越是掛念,明明知曉辛漢宕只把他視為一個騙子,但是他著魔一樣地想著他,多麼希望能遠遠地見他一面就好,這樣他就別無所求。

聽人家說辛家會在觀音誕辰時上山拜觀音,那座廟就是當初總管帶他去的那一座,他腦海裡全都是這一件事,但是辛家的人一定不樂於見到他,恐怕會一認出他就將他趕走。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因此這些夜裡就失眠了。

漫漫長夜,他睜著眼睛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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