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媒介2

　“交——交——歡？”藍樂一時石化，看看雅看看伏羲，她抽了抽嘴角，“你胡說什麼！”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藍樂一直把雅當做朋友，最簡單的朋友，始終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可是，如果照著伏羲口中那樣去做，什麼都會被打破，以後……以後的事，難以相信。

　雅呆呆地看著藍樂，垂下頭︰“不用強求了。”

　伏羲聳聳肩︰“既然雅也這麼說，那就無所謂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到陸地上吧。對了，纏著鮫絲，雅最好待在海里。”

　“啊？為什麼？”藍樂疑惑問。

　“因為，鮫絲的關系，”伏羲笑笑，“是無法化作人形的，他不可能以著這種形態一直活在陸地上，就像脫水的魚，很快就會死。”

　“你的意思是，他如果無法奪回力量，就只能等海王解開或者上陸地等死？”哪一個選擇，對于雅來說都是災難，作為朋友，怎麼忍心看他受這樣的傷害？

　可是……難道真的只有這個選擇？

　“無所謂的，”雅安撫性地笑笑，“你們回去吧，他不會傷害我……”

　他話中的勉強，藍樂自然是听出來了，如果，他真的留下來，不知道海王會怎麼對他，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那種侮，辱比死還要可怕吧。

　其實，她不需要太在意的，只是……

　藍樂猶豫不決，伏羲觀察著雅，遺憾地說︰“堂堂的海神，竟然落到如此地步，真可憐。”

　“住嘴！”藍樂一听到“可憐”兩個字立刻炸毛，“不準說他可憐！”

　對于一個曾經擁有無上力量過的人，這樣的侮辱不異于在其傷口上撒鹽。藍樂，不想要雅再有自卑感，過去，他總是安靜地陪著她身邊，喜歡她卻什麼都不能做，那樣的感覺，對于他來說，該是怎麼樣的無力？

　“哈？”伏羲詫異地應了一句，“我錯了。”

　藍樂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雅，想象著從前，這麼漂亮又溫柔的人，帶著力量的光輝，那該是如何的耀眼？

　眼前這個人，是第一個救了她的人，她的第一個救命恩人，她甚至想過，對他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對呢，她曾經這麼想過的。

　就當是報恩吧，她始終是無法丟下他不管。

　藍樂手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邊，輕輕地印下一吻，閉上眼，慢慢碾轉反側。

　藍樂既然以行動做出了決定，伏羲也很識相地起身︰“我在外面為你們守著——”

　伏羲離開時，唇角掛這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覺得，自己也算是好人，至少成全了一些人，麻煩的天女，總是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鶩，到底算好事還是災難？為了長遠考慮，讓這趟渾水越來越渾是最好的辦法。

　藍樂雙手攀在他的肩膀，感受著他的吻，彼此的唇舌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

　“唔……嗯……”剛開始，只是淺淺的吻，到後來，不知是誰的牽引，變得熱烈起來。

　在水中，本是不要呼吸的，但是，彼此都在喘，息，帶著炙熱的溫度。

　兩人舌尖相抵，唇緩緩分開，一吻結束，他們看著對方眼中的自己，都染上了一層薄霧，心底帶著隱約的興奮，那吻讓人無限留戀。

　停頓了一下之後，雙唇又融，合在了一起，只是踫觸的吻，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和溫度，以唇描繪著彼此的唇線。

　有些東西，在這短暫的接觸中，慢慢改變。

　身體，隨著那點接觸，熱度一點點上升，越來越炙熱，即使身處水中，也像要燃燒起來一般，透過彼此相觸的肌膚傳遞著彼此的感覺。

　雅的行動受制，相對的，藍樂擁有了主導權。

　她的雙手繞過他的脖子，將彼此拉得更近，魚尾貼在地上，與他保持著相同的高度，身體緊緊地相貼合。

　雖然隔著一層鱗片，但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某處已經興奮地抬頭。

　藍樂輕輕一笑，微使了點力將他推倒在了光潔的地板上，伸手解掉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點遮掩。

　“吶……我會很溫柔的。”藍樂笑著雙手支撐在雅的上方。

　雅雙頰緋紅，卻緊皺著雙眉移開臉，不看她︰“請不要這樣……”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藍樂伸手緩慢摩挲著他的側臉，“明明，還那麼沉溺于我的吻的……”他行動不能，無法保住她也無法推開她。

　“呵，”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我是喜歡你……不，應該說，比喜歡更深一點，甚至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會很苦悶，很難受……甚至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

　“嗯……你愛……我……”藍樂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竟然是一個如此自戀的人，能夠如此簡單地說出別人喜歡自己，這種事，在以前，甚至想都不敢想，可是，在此刻，這種回答，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

　“是……”他的表情有些渙散，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伏羲族有預言，天女將會降臨這個世界，而我，則作為使者，前去迎接……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當我將小小的天女攬入懷中的時候，我發現……原來，命運真的存在……或許，我失去所有，就是為了能夠遇到這個柔弱得仿佛一踫就會碎掉的女子……”

　曾經她也以為，那就是命運。

　彼此的相遇，是因為命運的安排。

　“我……讓你失望了嗎？”藍樂微歪著頭，含著笑意。

　“沒……”雅急著解釋什麼，隨即又苦笑，“是我……讓自己失望了……每一次，你遇到危險……我都無能為力，便是現在，在我最熟悉的地方，我也要靠你們的營救才能……”

　他的悲傷和自卑，讓藍樂心疼無比。

　她放松了力道，臉貼著他的胸膛，躍動的心跳很快，震得她的耳膜有些酥，麻︰“沒事……由我來保護你……也可以的……”

　“我愛……你……想要保護你……而不是被你所保護……”雅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不希望你為了我……這個沒用的人……強迫自己做討厭的事……”

　“強迫……做討厭的事？”藍樂疑惑地仰起頭，看向雅，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什麼都無所謂的……”雅閉上眼，讓自己看著表情平靜，“你不要覺得欠我什麼，也不要為我犧牲什麼……我其實早該死了……從我力量被剝奪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所有時間都是偷來的……遇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然後？”藍樂依舊在笑，神色間卻帶上了幾絲狡黠。

　雅眼楮始終沒有看她︰“你不需要為了我……做到這樣的地步……”

　即使他努力想要轉開注意力，奈何，身體和她太靠近，柔軟的觸感透過胸膛傳遞過來，身體抵不住一陣興奮，加上，方才那個吻的余韻猶在，身體已經將他真實的感覺出賣。

　在水中，有些感覺變得遲鈍，比如嗅覺，但是有些感覺也變得異常敏感，比如觸覺。

　她用魚尾蹭著他的身，體，膨脹起來的堅，挺早已沖破了鱗片展露在水中︰“嘻，明明很有感覺的說，卻不願意承認嗎？”

　“我……不要這樣的同情……”

　“同情？”藍樂愣了一下，傾身吻上他的胸膛，“雅以為……我在同情你嗎？”

　“啊……哈嗯……”

　雅不自覺地繃直身體，淺淺地喘，息。

　“你以為，我會因為同情一個人，而做到……”藍樂的牙齒咬住白皙的胸膛之上的小花蕊，“如此程度嗎？”

　手向下握住某個精神的小朋友，踫觸尖端的指腹越來越濕滑，藍樂輕輕地按壓，撫弄，惡作劇地玩耍。

　“它一顫一顫地在哭泣呢，是想要我嗎？”

　“住……住手……”雅掙扎著想要脫離她的掌控，奈何身體卻在渴望著她的身體，“哈啊……啊……”

　“听著……”藍樂傾身，將唇湊近他的耳側，靠得極近，唇的張頜剛剛好踫觸到他的耳垂，撓得他身體興奮得發顫，“吶，我也喜歡雅……喜歡你……比朋友更深一些……”

　雅的表情微愣，首先是痴呆，後變成狂喜，因為她的話，而放下了所有的估計，如果，他不敢奢望她愛他，只希望，自己在她心里至少有一席之地。

　“可能還不算愛……但是……我喜歡你……”藍樂吻上他的唇，以行動證明自己的話語，“我沒有那麼廉價哦……同情……不可能做到這樣……”

　“我……愛你……樂樂……”他回應她的吻，像是要將她刻入心底一般小心翼翼地描繪著她的唇，“從前，這是我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