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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溫婉》第474章
六十七: 現實

  溫婉去了一趟皇宮以後,再沒進宮。一直龜縮在家裡,也不出門,也不會客,好像又恢復到之前平靜的生活。

  外面的人看著,都摸不透溫婉郡主這到底在下的什麼棋。

  溫婉關緊門戶,過自己的小日子。與外界好象隔斷了一般。不過,外界發生什麼事,夏瑤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她。雖然溫婉閉門不出,但是對外界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詳。

  這日溫婉在院子裡畫畫,溫婉這日突然來的興致,讓人擺出畫板,她要畫畫。夏瑤勸著她,手沒好,等好利索了再畫。溫婉擺手表示沒關系,她右手又沒傷。剛描繪出花朵的形狀,就聽到夏圓過來稟報:「郡主,淳王爺來了。」

  溫婉放下畫筆,去了客廳。疑惑著淳王這時候找自己做什麼?想起來祁軒去了江南,按照時間算,現在該到了,應該是跟祁軒有關系。

  淳王見著溫婉,仔細打量溫婉。見著溫婉沒有一點焦慮之色,面色輕松。「溫婉,祁軒在江南傷心過度,一病不起。」

  溫婉手一抖,轉頭看向夏瑤,夏瑤低下了頭。

  淳王見著溫婉的神態,就知道溫婉定然是被瞞報了。「溫婉,那傻小子在江南病倒了,我要去江南將他接回來。這次還好有妳說的,帶了大夫(京城裡有名望的大夫),要不然我現在都坐不住了。」

  溫婉沒有吭聲。她知道,淳王來不該只是為這事。轉頭看向夏瑤,讓夏瑤下去,自己領了淳王去書房。

  淳王見溫婉沒說話,道:「溫婉,我剛剛得到了消息,祁軒這次病得很重,大夫也有信隨來,說他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妳法子多,妳想想辦法,怎麼能去了他的心病。」

  溫婉想也不想,「告訴他,我好好的沒事。現在在京城裡等著他。」

  淳王想也不想斷然拒絕。「不行,這個法子不行。妳現在處境這麼危險,這次逃脫了,下次呢?下次還能這麼幸運嗎?難道還要那傻小子再傷心一次。溫婉,這個法子絕對不行,妳再想想別的法子。」

  溫婉巍然不動,這次是最好的機會。如果淳王答應。她就不會再有這麼多顧慮了。

  淳王焦慮如焚。「溫婉,那傻小子的性子,妳不知道嗎?他都在江南病得快要死了,妳為什麼還猶豫。我不是不想答應妳,我是沒法答應妳。妳聰慧、有手段有謀略,能應對這些骯臟的事情,但是祁軒不成。謀略手段我一樣沒教他,妳要把他拖到這場是非之中,妳是想要害死他嗎?」

  溫婉直直地看著淳王,「為什麼?為什麼要把祁軒教得跟個孩子乎?你到底在打的什麼算盤?難道你想淳王府沒落。」

  淳王苦笑:「妳以為我想嗎?我不把他教導成紈绔,難道還要教導成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青年才俊。真是那樣,我就得從同宗裡過繼兒子承爵了。」

  溫婉心下一顫。

  淳王苦苦求著:「溫婉,妳對那小子最熟悉了。我相信妳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去了那小子的心結。」

  溫婉不願意放棄。「我不明白為什麼?燕祁軒紈绔、不聰慧、不會謀略沒有手段,既然如此,就算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又如何?誰會把他卷入旋渦之中?有你在,趙王跟賢妃敢對他下手嗎?為什麼一定要隱瞞?」

  淳王對于溫婉死不松口急上火。可他知道現在不是急的時候。「溫婉,我早就說過,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能。再有,妳真的能確定,祁軒對妳的就是男女之情,而不是崇敬與向往?」

  溫婉握緊了手,好半天才說道,是。

  淳王搖頭,「溫婉,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妳跟祁軒之間都不可能,妳放棄吧!妳的身份,注定是嫁不成祁軒的。妳只能嫁給鄭王的兒子。」

  溫婉咬著下唇,不甘心地道:「如果我一定要告訴祁軒我是弗溪,妳將如何?」

  淳王見著溫婉如此倔強:「溫婉,說句殘酷的話,妳要真這麼固執,我無所謂的。就算這事爆出來,了不起我就讓祁軒把妳娶進門。溫婉,妳有啞疾,就算妳將來能開口說話,但僅僅憑借這一條,我就可以讓妳只能為祁軒的側室。妳覺得皇上會答應讓妳堂堂一個正二品的皇貴郡主嫁到淳王府為側室嗎?溫婉,我不知道妳為什麼這麼自信能讓皇上為妳與祁軒賜婚,但有一點,我相信妳心裡一定清楚,皇上之所以這麼寵著妳,一來是因為妳有用、有大用,二來也是妳到現在還沒牽扯利益關系。那妳想想,當妳成為一個毫無價值的棋子,妳認為皇上還會這麼寵著妳嗎?沒了皇上的寵愛,妳認為妳是什麼?妳沒有父母可以依靠,沒有兄弟撐腰,沒有真心維護妳的人,甚至連一個真正忠心你的僕從都沒有。溫婉,妳能指靠誰?除了皇帝,妳誰都指靠不上!如果妳成了一個沒用的棋子,沒了皇上的寵愛,妳還是那個被家族拋棄的孤女,一個可以被人隨意捏死的螻蟻。」

  溫婉的指甲,掐到肉裡,生疼生疼。她就是太清楚,才會患得患失。也因為太清楚,行事才會有顧忌。

  淳王看著溫婉的血色在一點點褪掉,也不忍心。但是他沒辦法,他必須讓溫婉認清楚現實。「溫婉,我不是不同意,是我不能。如果皇上認為妳的價值,超越了換淳王府世子的代價,皇帝不會拋棄妳,只會讓我去給祁軒收尸。那時候就是妳與祁軒真正的死別,兩個結果,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相信也是妳所不願意見到的。」

  溫婉喃喃地道:「不會的,不會的。」

  淳王說得非常冷酷。「最是無情帝王家。溫婉,皇帝是天下之主,不牽扯利益,他可以豪不芥蒂地去寵妳、疼妳,把妳當成最貴重的珍寶一樣。但如果牽扯利益,牽扯到天下大勢,真到了那一步,他可以眼睛不眨地清除祁軒這個隱藏的禍患。不要去對坐在龍椅上的人抱有奢望,現在不能,將來更不能。」

  淳王看著溫婉在那發愣,於是放緩了口氣:「溫婉,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先把祁軒救回來要緊。溫婉,妳想想法子,讓那傻小子振作起來。這世上,也就妳才能真正救得了他。」

  溫婉聽到這句話,才從失神之中醒過來。發呆了一會,溫婉才提了筆,換了左手寫字。

  淳王知道她的左手受傷,連忙阻止道:「溫婉,妳的手還沒有好全,不能用力,不要寫信,想其它的法子吧!」

  溫婉搖著頭,左手的字與右手的字,寫出來的感覺是不一樣,很容易看出破綻。她其實倒希望燕祁軒能看到破綻,進而懷疑能去追查真相,能跟她一起來承擔。她太累了,想有一個能真正讓她安心的地方,可惜情勢不允許。

  淳王看著溫婉執意要寫信給守望,微微嘆氣道:「溫婉,江家族長炮制了一封信,以守望的口吻寫的內容是讓祁軒振作,可是沒有用。溫婉,留遺言這一途徑,沒有用。」

  溫婉仿佛沒聽見淳王的話一般,繼續寫。手上傳來鑽心一般的疼,但是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溫婉在下筆時,她多想寫自己就是弗溪,她還好好地活著,燕祁軒知道真相也不需要傷心。可是她不能,身邊所有的人反對,沒有一個人贊同。將來也是一個未知數她不敢去賭,她沒有資本去賭。輸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連命都不會有了,還可能把燕祁軒也搭進去。

  溫婉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寫著讓燕祁軒好好地活下去。

  寫著燕祁軒答應過她,就算她走了,也會好好地活下去,要他遵守諾言。寫著寫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信紙上散開。

  淳王在一側給溫婉磨墨。看著一向堅韌的溫婉,此時站在那裡無聲地落淚。他的眼眶紅了,他也想鬆口的,也想成全,但是他不敢賭,不敢拿自己兒子的性命去賭萬一之一的希望。

  因為手受了傷,字都是一個一個落下,字也寫的歪歪扭扭的。反正也是重病之中下的遺言,寫得難看,反而更真實。

  寫好後,讓人拿了火盆過來熏乾了,塞到信封裡交給了淳王:「交給祁軒,你放心,會有用的。」

  淳王見著溫婉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心裡黯然。他幾次張口,幾次咽回去。最後咬了咬牙,哚了下腳,狠著心腸道:「溫婉,如果這次祁軒能挺過來,妳不要泄露半分消息給他,那孩子就是一根筋,妳永遠不要對他言明身份。就算將來消息走漏,妳也不要承認。溫婉,我希望妳能答應我。」

  溫婉搖頭,她有她的堅持。「你放心,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我不會告訴他。等到一切都落定,我會求皇帝外公賜婚的,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阻攔。」

  淳王見著溫婉到現在還不放心:「溫婉,皇上是不會答應讓妳下嫁祁軒的。如果妳硬要堅持,吃苦的就是兩個人。祁軒沒妳聰明、沒有毅力,他還需要我的保護,所以妳就放棄吧!」

  溫婉堅定地搖頭。

  淳王看著溫婉堅持的神情,所有的話全都咽下去了。改變不了溫婉,那就改變自己的兒子。「溫婉,妳要堅持,我也沒法阻止。但是妳必須答應我,在這事沒有落幕,妳自己的安全沒有得到保障,妳絕對不能告訴祁軒妳是弗溪。等將來所有的事情都定下來,妳也必須讓皇上親口賜婚,才能告訴那傻小子妳的身份。我不能讓那傻小子傷心了一次,再來一次。溫婉,我希望妳能答應我,如果妳答應了我,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妳。」

  溫婉提筆寫道:「你放心,我既然說過在沒做好萬全不會告訴祁軒,就不會違背諾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她不需要拿燕祁軒與她的事來交換淳王對她的支持,這對她是侮辱。

  淳王嘆著聲氣走了。

  溫婉看著他的背影,站在客廳裡,發了半天的愣。

  夏瑤看著溫婉的胳膊處,好象滲出了血!「郡主,妳傷口裂了,都滲出血來了。郡主,讓我看看,給妳包扎下。」

  發愣之中的溫婉看著夏瑤,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夏瑤知道,溫婉這是怪罪於她了。跪在地上,「郡主恕罪,屬下怕郡主傷心,所以沒告訴郡主。」

  溫婉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怕我傷心,妳很忠心,皇帝外公說妳的忠心可以讓我放心。妳確實忠心,才來這麼長時間,就能替我拿主意了。看來皇帝外公,給我送來了一個再忠心不過的丫鬟。」原以為是個靠得住的,看來郡主府的風水不好,一到郡主府,都給變味了。

  夏瑤跪在地上,「屬下甘願受罰。」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溫婉淡淡地問道:「妳自己說,我該治妳什麼罪?」第一次是無知,再犯同樣的錯,那就是蠢。

  夏瑤咬著牙道:「斷臂。」

  溫婉冷冷地說道:「妳記住,我的事情不需要妳來替我拿主意!念在妳是初犯,去院裡跪滿三十六個時辰(三天三夜)。再有下次,妳自行了斷。」

  夏瑤沉聲應道:「是。」

  溫婉傳話下去:「這三天除了水,什麼都不許給她,敢違背我的話,直接處死!」

  夏瑤的這一跪,整個郡主府,連只蟲子的叫聲都聽不到。經過在鄭王府的事,郡主的性子變了。

  溫婉一個人站在書房裡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在門外的武星忍不住走進來勸說道::「郡主,很晚了,歇息吧!」

  溫婉看著武星,從他到自己身邊,也就最近說了幾句話。往日裡就跟啞巴一樣。但對她算是忠心:「武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武星看著溫婉深邃的目光:「郡主問,屬下一定據實以告。」

  溫婉輕輕地,用腹語問道:「如果,如果皇帝外公讓你殺了我,你會怎麼做?」

  武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可是聽了這話,惶恐地看著溫婉。而溫婉,卻是非常認真地看著他。溫婉的表情告訴他,她沒有在開玩笑,她是非常非常認真。

  武星沉默了一會,眼裡有著不忍,但還是道:「郡主,我不想騙妳,我會以死謝罪。」也就是說,他會執行任務,執行完任務以後,自殺謝罪。

  溫婉萬分感激:「謝謝你,武星,謝謝你沒有騙我。」她其實知道答案的。但就是想聽實話。實話最傷人,卻最真實。

  武星低下了頭,他本可以說皇上不會下這樣的圣旨的,但是他說不出口。真有萬一,他只會執行任務。他也會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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