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花毒
皇帝聽到說溫婉又開始動起了做生意的念頭,笑著說道:「準備做什麼生意?」
溫婉表示想多賺兩錢花花,閒著也是閒著。皇帝笑問著:「為什麼突然想到又做生意了?」
溫婉目光閃閃道:「我聽夏瑤說,運送的第一批軍用物資,重頭全都交給了姜家我看著羨慕啊~~皇帝外公,你不知道姜家多有錢啊!那日我跟燕祁軒去戲院看戲,姜家的大公子讓人抬著一籮筐一籮筐的銀子,朝著戲臺上砸去,一砸就是上萬兩銀子(水份)。外公啊,你不知道撒錢的味道有多好。我那年在南街,也撒了很多錢。不過我只是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咳!要我也有那麼多錢,我就全都撒給那些沒錢的老百姓,讓他們過幾天好日子。」溫婉寫完,想了想繼續寫道:「也不對,我要有好多好多的錢,就全給皇帝外公,這樣皇帝外公就不用為銀錢發愁了。」
溫婉待在皇帝身邊,看多了皇帝外公為了銀子發愁。修堤壩、軍餉、俸祿······樣樣都要錢。可是賦稅就只有那麼點,於是拆了東牆補西牆。
皇帝聽了這話,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摸著溫婉的腦袋笑著說道:「還是我的溫婉最孝順了。如果妳真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能自己出面,請人出面打理吧!」
溫婉只是想用這個引出話題。「我只是隨便說說,軍需物資可不是兒戲,萬一出什麼差錯,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我雖然喜歡銀子,但還是知道分寸的。我只是眼紅他們家的銀子當成石塊用,真有錢!」
溫婉點到為止,沒再繼續多說,皇帝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第二天,皇帝下了一道聖旨,將接下來的工作全權交給鄭王處理。溫婉再不懂政治,也知道這裡面大有深意。
皇帝出人預料的舉動,對於朝臣來說過於突然了!首先被人懷疑的人,自然是溫婉。否則~一件按部就班的差事,為什麼會讓鄭王橫插一竿。
溫婉還很是委屈地對著夏瑤抱怨,她覺得自己很冤枉,皇帝外公的決定,哪裡是她能影響的。
夏瑤才不理會溫婉的委屈。郡主多鬼的一個人,會去說那些廢話?她伺候溫婉兩年,就沒聽到溫婉說過一句廢話……
鄭王接手了這事,立即調整了策略。將一半的採購用品交給了玉飛揚,意思是要他拿有限的錢,採買物美價廉的物資。
玉六爺得了這個消息非常激動!他們這一房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們一家人的苦難,終於熬過去了。
玉六爺手裡拿了幾包藥,激動又興奮地進了院子,六爺眼中含著淚水低低地叫了一聲:「哥。」
玉飛揚看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弟弟,緊緊握著玉六爺的手道:「弟弟,我們熬出來了,溫婉郡主終於出手了!兩年了....我等了兩年,溫婉郡主沒有讓我失望。」
玉六爺搖頭道:「哥,現在儲君未定,雖然現在我們有好的跡象,但是你未免也太樂觀了。」
玉飛揚笑著說道:「六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挨得住的。我當年選擇投奔鄭王,我就已經預料到會有被打壓、會有一段艱難的日子要熬。」
玉六爺還是覺得他哥過於樂觀了。「哥,你說的那些,確實都發生了。但是······溫婉郡主再厲害也影響不了朝局的。」
玉飛揚搖頭:「那是你沒跟她打過交道。溫婉郡主每下一步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次看似只是軍需用品,但郡主真正盯上的....是姜家。姜家~是趙王的錢袋子。」
玉六爺大驚:「哥!你是說....郡主要對姜家動手?」
玉飛揚點頭。
玉六爺愣了半天。姜家,大齊最富有的商家,真的會毀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手裡嗎?儘管他哥信心十足,他一直以來也相信他哥哥....但是他還是不敢全信。
鄭王因為這一事,在朝中的影響能力大增。因為這對於很多人來說,先是進內閣、後是軍務,都是一個信號!皇帝開始著重培養鄭王的信號。
鄭王也沒有讓朝臣失望,做事非常有魄力。該減的減、該加的加,處事一點都不含糊。做事有條有據,想挑他的錯,很難挑出來。當然~那些想要中間撈油水的大魚就叫苦連天了。
鄭王的勢大,相對趙王的勢就弱了。
因為這件事,讓趙王感受著越來越濃烈的危機。他認為溫婉就是他的剋星!十足的剋星!這個剋星要不除,那他非常危險。
賢妃也是滿臉凜冽,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身邊伺候的兩位心腹,卻是感覺到冷。
郭嬤嬤小心地問道:「娘娘,怎麼了?」
賢妃道:「我沒想到,溫婉會打姜家的主意。」
郭嬤嬤一驚!「娘娘,溫婉郡主,要對姜家不利?」
賢妃點頭道:「八九不離十。讓人傳消息給姜家,這段時間老實一些,不要被人抓了把柄。特別是這次的軍需物資,務必要辦得妥當,不能留了把柄。」
賢妃感受到危機,姜林得了消息,也一樣感受道了危機。「爹,為了家族,讓阿朗他們幾個出海,至少還留了血脈在外面。這次被鄭王盯上,很可能有滅族之禍!」
姜家的家主也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去安排吧,錢財不要帶太多,能維持生計就成,以免惹得人注意。只希望能夠逃脫這一劫難。」
「郡主,這是內務府邸送上來新鮮的花卉。」溫婉一看那幾盆漂亮鮮艷的的花,立即就喜歡上了,吩咐把花放在臥房跟書房。
溫婉每天要練一個時辰的字。溫婉這天又與以往一般在書房練字。練了半個時辰以後,開始覺得頭有點疼,接著全身都不舒服。溫婉有些疑慮,以前也一樣的作息,都很好。這次是怎麼了?溫婉揉了揉太陽穴。
夏瑤緊張地問道:「郡主,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太醫過來瞧瞧?」
溫婉搖了搖頭。「不用,只是頭有點不舒服。奇怪?怎麼這幾次每次練完字都覺得特別的難受?以前不這樣的,難道最近真累著了?」溫婉考慮,是不是要好好休息休息。
夏瑤當下就有不好的預感。「郡主,是妳身體難受?還是頭很疼?說仔細一些。」
溫婉想了想:「難受!全身上下都難受!奇怪,以前沒有啊?」
夏瑤駭得面色發青。葉太醫在溫婉住進皇宮沒兩天,就私底下跟她說過,郡主的體質與一般的人不一樣,對一些髒東西~很敏感,碰到那些東西就會不舒服。當時葉太醫只要是提醒夏瑤特別注意,一旦郡主有反常的不舒服,就證明可能碰了髒東西,趕緊跟太醫說,別耽誤了病情。
夏瑤此時的念頭就是,書房有什麼不乾凈的東西。
溫婉看著她驚懼的神情,忙安慰道:「妳也別擔心,只是有點不舒服,多休息一下就好。」
夏瑤看著溫婉,越看越覺得郡主這幾天的氣色差很多。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郡主,書房可能有些不妥當。」
溫婉愕然,不妥當是什麼意思?
夏瑤對著夏影道:「妳照顧好郡主,就在院子裡,不要進書房跟臥房裡。我去叫太醫過來。」
夏瑤很快就把王太醫跟另外一個當值的太醫叫過來,兩人都是宮廷裡資歷老,醫術高超的太醫了。
夏瑤一點也沒顧忌地說道:「你們去書房看看,書房裡一定是有什麼不乾凈的東西,你們仔細查找。」
王太醫跟那位太醫都嚇得臉都白了,兩人仔細認真地查了一遍,可是沒查出不乾凈的東西出來。
夏瑤斬釘截鐵地說道,書房裡有不乾凈的東西。夏瑤說得那麼信誓旦旦,這會是瞧著郡主沒事,萬一出事了,那就是太醫辦事不力了,他們也算是幫兇了。
沒辦法,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查出什麼東西出來。
夏瑤肯定地說道:「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麼不乾凈的東西,我的感覺絕對不會出錯的。」她可不能對外說,是郡主的體質特殊,而且她也不能直接去請葉太醫,怕露了破綻。
王太醫沒辦法,只得派了人去請了不再當值的,最擅長那些個歪歪道道的葉太醫過來。
葉太醫過來後,查了一遍書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但是夏瑤低低地跟他說了幾句,葉太醫面色沉重,郡主體質異於常人是她告訴夏瑤,現在既然郡主莫名其妙~身體不舒服,肯定是不妥當。「郡主,妳能告訴本官,這種不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知道時間我也有個方向,或者這幾天多了什麼東西?」
夏影想起來忙道:「這幾日書房裡多了幾盆花,郡主很喜歡,讓擺放在書房跟臥房裡。」
王太醫很肯定地說道:「這花沒問題。我剛剛已經仔細驗證過了,這幾盆花沒有問題。」
王太醫與葉太醫雖然路數不一樣,但對彼此的醫術都是有數的,這下就讓人頭疼了。
溫婉聽到葉太醫的話,突然之間,腦海中閃過劉倩的幾句話。劉倩很喜歡看宮廷劇,經常跟溫婉說後宮嬪妃勾心鬥角、種種手段防不勝防。菜相剋、藥相剋、花越香就越是有毒等等很多。上次食物相剋說是意外,不會這次又是意外?
溫婉冷著臉,讓人把花全都搬出來,放在一起仔細檢查。這幾盆花開得正好,顏色鮮艷亮眼。溫婉開始就是覺得看著漂亮的花~心情好,才放在書房跟臥房裡,卻不想被人鑽了空子。
「郡主,花都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中間也不存在相剋···…」正說著,一陣輕風吹過,眾人都聞著一股香味,太醫面色一僵!
夏瑤一直在注意四個人的態度。「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要是你知道隱瞞不報,你知道後果。」
「郡主,臣剛才只是在想一個問題,還請郡主給臣時間再仔細查看一遍。」溫婉看著那太醫。這人醫術很不錯,就是有些放蕩不羈,據說還好男色。
「葉太醫,你確定?」王太醫嚇得趕緊來問。
葉太醫倒是沒打保票,只是說要重新檢查一遍。葉太醫反覆套弄,最後兩盆花交雜在一起,仔細聞了聞。
「院正,你仔細聞聞,這兩盆花交雜在一起的香味,是不是有些奇怪?聞了一會,會感覺很難受的。你看看。」葉太醫謹慎地叫著王太醫過去。王太醫仔細聞了聞,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郡主,還請讓老臣給您把把脈。」王太醫慌忙地叫著。
溫婉被嚇得木木地升出了手,給他把脈,王太醫還是搖頭。
「郡主,恕臣冒犯,可否滴一滴血出來給我?」溫婉聽了,立即刺破手指頭,滴了兩滴血給他,那葉太醫拿了血就出去了。
終於開始下殺手了。要不是夏瑤,溫婉想著她天天聞這個東西,就在不知覺中死過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死了也得做個冤死鬼。
夏影冷著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們說個清楚明白。」竟然敢謀害郡主,全都該死。
王太醫知道,不能說個清楚明白,那他的院正也就做到頭了。「回郡主,這些花~其中有兩盆不妥當。一盆在書房,一盆在臥房。因為之兩花都被人做過手腳了,單獨放開是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但是兩盆花放在一起,長時間聞此花香的人,交錯就變成一種毒素,要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溫婉當場嚇得腿軟,設計的人把每個細節都想到了。她每天都是練完字以後,再回臥房裡睡覺了,這樣兩種花香就能中和,形成毒素。只是這種方法,非常的取巧,一來要對她的喜好非常瞭解,只有這樣才能放了這幾盤花在身邊;二來要對她的生活作息時間非常清楚,缺了哪一樣,都不會成事的。
夏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沒及時扶住溫婉。
夏瑤在想著到底誰下的手?一下沒注意,連人都沒第一時間扶溫婉,溫婉非常不雅地坐到了地上。
溫婉心裡發冷,這麼巧的尋思,要是她還抱了僥倖的心理是巧合,那她就是死一百次都少了。宮鬥宮鬥,殺人於無形,今天~終於又再一次親身體驗到了。
溫婉只是害怕了一下,用了最快的時間恢復平靜,夏瑤吩咐著把屋子裡所有的花都給搬出去。
溫婉直接說道,以後屋子裡不養花了,也不許再點任何的香料。之前因為夏瑤說擅長這個,溫婉也從來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一時的疏忽,還是給她們提供了方便之門。
葉太醫第二天給了準備的答覆,因為時間尚淺,溫婉並沒有中毒了。
溫婉在回來的時候,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但對於他們的這種傑出手段,還是心裡發寒。聽說的與自己親身經歷的,是截然不一樣。
皇帝勃然大怒,下聖旨處置了經手的人。而掌管宮務的是德妃,被皇帝剝奪了掌管宮務的權限,關小佛堂受教去了。再把權限放給了幾個嬪妃共同掌管。這些宮務,並沒有如開始人想像一般,回放到賢妃手裡,因為皇帝也一樣懷疑她。這件事,後宮裡的所有女人,準確來說經了這手的所有人,皇帝全都懷疑。竟然真敢跟溫婉下手,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帝的處置,溫婉知道皇帝是不準備大張旗鼓的查真相了,只是拿幾個下人來頂罪了。也是,兒子比外孫女來的重要。
皇帝也擔心自己,讓葉太醫給把脈驗血,好在沒問題,這次的事是衝著溫婉去的。「外公已經把那些人重重處置了,不用怕了,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這手段這麼高超的,她到底是嫩了點。溫婉也慶幸,好在她一開始就沒想過與賢妃鬥法,否則就自己那沒一兩的水平,沒出手就給整死了。
夏香與夏初對溫婉的衣著,看管得更是嚴密。
趙王很鬱悶,接二連三在溫婉身上失手,卻是窩囊、惱火。「怎麼這個丫頭命就這麼好?佈下這麼巧妙-的計策,也能逃脫得過。」
另外一個幕僚道:「有了這次事以後,再想找機會對付她,將會是難上加難。早知道有今日,當初真應該下狠手除了她。」
趙王又氣又惱:「說的什麼鬼話?你以為這是我下的手?我告訴你,這事本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想....該是另有其人,想要置那死丫頭於死地。那丫頭招人恨,有人想要她死也正常。」趙王的這意思,出手的也不是賢妃了。
莊先生的大驚:「王爺,這事與我們沒關係?那出手的人,到底想做什麼?想漁翁得利?」溫婉郡主一出事,首先懷疑的就是趙王,因為他之前對溫婉動過幾次手。
趙王聽到這話,臉色也是大變!「還真是,溫婉真死了,老八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有人栽贓嫁禍於我?想漁翁得利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莊先生點了點頭。
趙王眼裡閃過憤怒的光芒,他要殺溫婉是一回事,被人栽贓陷害又是另外一回事。
溫婉想找機會對付賢妃,只是這個女人極為滑手,根本就找不著弱點來對付她。
溫婉冷笑著,沒機會?那就慢慢找機會。她現在最不怕的就是耗了,她現在身邊有夏瑤這個謹慎的在身邊,夏影的武功底子,再有一個對精通香料的夏香,想要再對她下暗手,可沒那麼容易。
夏瑤在書房,悄悄對溫婉道:「郡主,其實這事~背後的真兇,還沒有找出來?」
溫婉眨巴了眼睛,取了櫻桃繼續吃。
夏瑤看著溫婉的神情,就知道溫婉的意思。「郡主,皇上也沒查到幕後的黑手是誰?郡主,不要怪屬下多嘴,我覺得這事可疑。」
溫婉稀罕地看著夏瑤。
夏瑤待在她身邊,算起來也有一年多了,除了偶爾跟她嘮叨著軍政要務,話少得可憐。今天這是怎麼了?真有內幕?
夏瑤雖然在溫婉身邊時間不長,但對溫婉算比較瞭解。對於溫婉有時候起的小心思~自動飄過。就如上次,溫婉半夜哭,哭得早上起來枕頭都是濕的,那個惡夢這些有作假的成分,但是她保持沉默。夏瑤只要溫婉不越了皇帝的底線,不管什麼事一概保持沉默。
這次事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郡主,千萬不能被人帶入誤區。一旦郡主在憤怒之下反擊,那可能就中了對方的計策,讓下手的漁翁得利。
夏瑤對著溫婉道:「主子妳想,如果真是賢妃動手,她需要在這麼敏感的時機對主子動手嗎?按照我的猜測,下手的人應該不是賢妃,應該是另有其人。」
溫婉笑著說道:「為什麼這麼說?」溫婉現在誰都懷疑,賢妃、德妃的,都有可能,只是她不能說出來罷了。
夏瑤對溫婉的宮鬥經驗,實在不敢恭維。「郡主,妳一出事,首先懷疑的就是賢妃。賢妃真要親自動手,不會落這樣的把柄。不是我嚇唬郡主妳,她要出手,一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她下手,就算所有人懷疑,也抓不住她的證據。」
溫婉睜大著眼睛、面色寡白,也就是說,皇帝外公很可能查到了蛛絲馬跡,只是為了不把事情擴散,不告訴她。
夏瑤看出溫婉的疑慮。「這人,定然是想鄭王與趙王鬥得兩敗俱傷,而她,坐收漁翁之利。」
夏瑤沒說話。
溫婉淡笑道:「德妃為了是恆王?」將來的儲君之位,必定是在趙王跟鄭王舅舅之間。如果皇帝有意,就不會讓她離了政治中心。
對於德妃來說,兒子當一個番王,與當皇帝,那是一個天一個地。一樣是皇帝外公的兒子,都是有資格坐上那把椅子的,要是恆王當了皇帝,那她就是皇太後,就是天底下最為尊貴的女人了。這樣的誘惑,會出手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