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清姍之死
第二卷
求粉紅。.
尚堂派去的人,將宣稱是溫婉郡主姐姐的人,帶了回來。本來是想先帶回八井胡同。那裡關注的人少,尚堂那關注的人比較多。
可後來尚堂考慮了半天。連八井胡同也沒送去,那裡也是招人眼球。直接送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安置下來。讓人看守,不讓她出來。不僅如此,還得是趁著夜黑的時候帶進去。
尚堂讓尚麒夫婦親自去確認,是不是清姍本人。尚堂私心希望,不是本人。但這個,是奢望了。
尚麒與苗氏半夜偷偷去看了那個帶回來的女人。夫妻兩人看著妖妖嬈嬈,骨子裡都散發著風騷味的妹妹。
尚麟不知所措地看著妻子。他如今在衙門裡也是兢兢業業勤勉當差,有望明年升一級。若是傳揚出去,別說陞官,官位也保不了。而且,他的子女別想有好的婚嫁。
苗氏眼裡有著冷意。看向清姍,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如果這個消息一旦傳揚出去。一定會被趕出宗族的。到那時候,別說什麼前程了,他們在京城裡都沒法立足。
清珊悲痛欲絕,拉著尚麒的胳膊,哭著說道「哥,哥,我終於盼著你把我救回來了。哥,我在那裡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呀!」
尚麒本來想多問一些事情。苗氏扯了尚麒的胳膊。
清珊沒去注意苗氏的神色,喋喋不休地自己說著到了福建自己才知道,那人的母親在福建又給他娶了一房。她過去,只能算是平妻。到了那邊以後,那繼室對她刻薄的厲害,沒多久那商戶做生意失敗了。一家人過著苦哈哈的日子。有一次她衝撞了那繼室,那女人說多養一個人多張嘴,就被那女人賣到青樓裡去了。在青樓裡呆了三個多月,過得都不是人過的日子。
苗氏嘴角露出譏諷的神情,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雖然前面娶的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約,那一頭位大。但是清姍又不是那些奴婢妾室,可以隨意打發。就是上了戶口本的良家妾都不能隨意買賣,更不要說是平妻·怎麼可能會被繼室發賣到青樓去。這可是要判刑的。
不過現在沒有證據,她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有一點,她非常肯定,清珊,絕對不能活了。否則,他們這一房就到頭了。//尚堂既然把她送到這裡來,估計也是這個意思了。
尚堂對著回來的尚麒道:「九弟·跟我一起去見爹。弟妹,你好好讓人安頓好她。別讓她驚擾到人。」這個安頓,也就是隔絕不讓人見到她。清珊回來的時候,除了幾個心腹也沒人見著。
見到平向熙,尚堂沉吟一下後才道「爹,之前的事,因為事關溫婉,被人給壓下去了。也沒傳出去。這會·要是知道事情是真的。溫婉是出族的,牽連不上。但是我跟九弟有一個當過······的妹妹,我跟九弟的前程全都沒了。以後·我的兒女、九弟的兒女、十一弟將來的兒女,全都不要嫁娶了了。爹,這一次我是查得清清楚楚了,可不是她兩口空白話。根本就不是人家賣了她。那家人沒有虧待她,只是那商人生意失敗,日子窮苦,她受不了窮苦的日子,就想回京城來。逃跑的時候被歹人抓住。給賣進樓子裡的。爹,你說怎麼辦吧?」尚堂現在可不比之前了,什麼都沒有前程·沒有子女的將來重要。
平向熙沉默了好一會,面上有著說不出的悲憤。但是最後,還是無奈地說道「讓她安然地上路,做得隱晦一點,不要讓她知道。這樣,也不會有痛苦。」這是唯一處理的法子。為了一家人·只能送清姍上路了。
尚麒心裡很悲痛,但是他也知道輕重。什麼都不能說,只能默默地擦著眼淚。到了這一步,這是唯一的法子了。
苗氏得了指令,心下鬆了一口氣。她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現在不用她勸,就得了這個結果,也好。當夜,就豐富送了一頓好吃的給清珊,清珊吃得很香,吃完後,就上床睡覺去了,再也沒醒過來。沒有任何痛苦,黯然地去了。屍體也給隱晦地燒了。什麼都沒留下。
很快,福建那邊就來人,給他們報喪。平家人接了喪,給低調地處理了。清珊本來就是被出族的女兒,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了。
安氏得了消息,當下就暈死過去。日日啼哭,叫著「我的清珊,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
溫婉被夏瑤這麼一鬧,哪裡還有看賬本的心情。提步走了出去。夏影跟在溫婉後面,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打探到白世年回來的事,她確實失職。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郡主會對夏瑤發這麼大脾氣。要知道,這可是郡主第一次責罰夏瑤。
白世年既然回來了,就不可能因為溫婉不見就放棄了。至`,在沒見到溫婉之前,沒把話說開,他就絕對不會放棄。見不成,在想著怎麼能見到溫婉。他甚至有想過翻墻進去。可惜傻子都能猜測到郡主府定然是防守森嚴。因為溫婉身邊有六大高手相隨,想要摸進去找她,絕對是找死。就算僥倖沒死,皇帝也得讓他脫層皮。
白世年正在想事,外面來人道:「將軍,大老爺過來,說要見你。」白世年知道白世華過來,是為了明振(白世年的養子)上族譜的事。
這次,皇帝因為白世年的功勞,把一直空置的侯府賞賜給他。其他的人全部都蠢蠢欲動,想要搬回來。白世年豈是那麼好說話的。都分家了,還搬回他的府邸裡來住,佔便宜不是這麼佔的。
白世華來的時候,確實如白世年所想的,為的是子嗣的事情。太夫人,白老爺臨終只有兩件事放心不下。一是祖宗的爵位,另外一宗,就是白世年還沒的子嗣。
白世華當初知道白世年有兒子後,就寫信說要吧那孩子記在族譜上。被白世年拒絕了。如今,孩子都歲了,也該把孩子記在族譜之上了。這次,怎麼著也得把事情辦圓實了。白世華並不知道,孩子不是白世年的(他消息不靈通)。
白世年卻是拒絕了。白世華急眼了:「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兒子,你還不讓他上族譜。你到底想什麼呢?」
白世年不想告訴白世華說,那兒子不是他的。說出去,只有兩個後果。一,逼著他趕緊生兒子。不生,那好,過繼吧。這兩樣,他都不要。所以,他沒告訴白世華,那不是自己兒子。只是說,過些日子再說。現在很忙,沒空說這個。
白世華氣呼呼地走了。
這一夜,白世年沒睡著。雖然沒有放棄,但是他覺得很累。十三年的想念,六年的等候,就是這個結果。就算結束,至少也該跟自己說一聲。他到底哪裡讓她不滿意了。死也要讓他死個明白吧。
葉狐貍看著悲傷不止的白世年,本來想要說兩句的。但是到最後,卻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回了屋子。
同樣站在月色之下的溫婉,也是仰望天空。看著天上的星星,溫婉坐在石頭凳上:「夏影,你對這次擇婿有什麼看法?你認為聞躍、陳阿布,鮑寶鋼,誰還可以?」
夏影見著溫婉眼底的黯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那次的事以後,她就很少再開口說話了。對於溫婉的事,更是從不發表意見。
溫婉見著她躊躇的模樣笑答:「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還能吃了你。夏瑤的事,與你無關。你確實沒得到消息。」她是被夏瑤屏蔽了消息。不知道,也正常。
夏影這才道:「聞躍,郡主之前見過了。而且他有私生子。陳阿布這個人作戰勇猛,但卻是頭大無腦,配不上郡主。鮑寶鋼經常逛青樓,這樣的人相信郡主也看不上。」
軍中之人,要不早就娶妻。要不就是耽誤到後來,這些人在軍中養成的習氣,一般的貴族女子,是受不住的。
溫婉輕笑:「估計這次,又要讓皇帝舅舅白操勞一回了。」
夏影急眼了:「郡主萬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溫婉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不能?你跟夏瑤不也一輩子沒嫁人。不也過得好好的。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嫁人。你看看挑選的那些人。有幾個能入眼的。能入眼的,也要被人破壞。我就算今天挑中了一個,明天說不定這個人就死了。既然這樣,還不如少造孽。」
夏影急了:「郡主,我跟夏瑤不一樣的。郡主與我們不一樣的。郡主,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不成親哪裡來的孩子。一輩子就這樣,年輕則還好,到老了就會感覺很孤單。」
溫婉面露惆悵:「我不是不想嫁。我也想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愛我的丈夫,再生兩個胖寶寶。這輩子也就圓滿了。可惜,我找不著讓我想嫁的人。我不想將就,不想委屈著自己。既然找不著,乾脆就一直單著。這樣也挺好的。至少……
夏影立即打斷溫婉的話:「不可以的,郡主。你現在只是還沒找著。等你找著了,就像嫁了。」夏影真不知道,溫婉竟然真存了不想嫁人的念頭。這可怎麼辦。
溫婉看著夏瑤急得上火的模樣笑道:「我也只是隨便說一說,又不是真的不嫁。也許緣份到了,也就嫁了。」說完,轉身準備回屋子裡睡覺去。
夏影卻是愁眉苦臉。這可怎麼辦啊!郡主不會真準備不嫁人,一輩子當老姑娘吧!到時候皇帝估計得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