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吃軟飯
溫婉放開手裡的:「那又怎麼樣?有什麼區別?」對於溫婉來說,她覺得是一樣的。.]所以,她確實有些不明白。弗溪公子名望再高,能高得過她。所謂弗溪公子的名號,對她來說,真的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要不是怕麻煩,她覺得真無沒什麼的。
夏瑤笑著坐下來「郡主。不一樣的。你是皇家女,身份本就高貴,擁有權勢與地位並不稀奇。至於賺的錢,對很多人來說是行了商賈之事。在那些清高人眼力,多少會有些不屑。就像是當初那幾位大儒,在郡主做了那麼多好詩詞,對郡主態度仍然不假辭色。但是知道郡主是弗溪公子以後,態度就截然不一樣。因為在世人眼力,弗溪公子代表是的奇蹟,是一座世人難以跨越得了的豐碑。」
溫婉莞爾一笑。她理解夏瑤的意思。她如今地位權勢,但前有古人,前代的公主也有掌握滔天權勢的。後也容易有來者。但是弗溪公子這樣的人,前無古人,後估計也難有來者了。而且,她代表的是貴族,弗溪公子代表的是鯉魚跳過龍門的鯉魚。
白世年從宗族裡出來,本來是要直接回後院。但是葉詢讓人請他去房。
鮑寶鋼惱怒之極「將軍,陳阿布這兩天上竄下跳,到處毀壞將軍你的名聲,該給他一個教訓。」陳阿布說著白世年是一個偽君子。既然花言巧語娶了戚儷娘,如今又情深意重娶郡主。好事全都被他佔盡了。京城裡很多人也不明白當年白世年納戚儷娘的始末。自然跟著起鬨。要知道,對於白世年娶到溫婉郡主,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
白世年也不可能去證明什麼。這樣就落了下乘。白世年搖頭「不用理他,這裡是京城。不是邊關。不會有人買他的帳的,竄得越厲害,死得也越快。而且我們也不適宜出手。讓大家以為邊關四分五裂。不說這個,兵部那邊怎麼個說法。」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他一直上摺子請求加一成的兵器,而且要精良需要測試過的兵器。兵部這邊一直拖著,拖了一年多了。
兩人間白世年不在意,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鮑寶剛想著剛才的事,納罕著「見鬼了,將軍。這次去兵部出其的順利。兵部尚餘大人已經答應了。.]這次的新式武器有我們的份。你說,他怎麼那麼爽快就答應了。我都懷疑裡面有詐呢。」
白世年就把今天溫婉說的話,說了一遍。
鮑寶剛咋舌「我說怎麼這會這麼順暢。弄來弄去,還是沾了郡主的光。我之前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轉而驚奇了。郡主也太厲害了。連那些人五人六的兵部裡的老油子都得賣郡主的面子。那以後他們的日子,可就好過了。鮑寶鋼之前去兵部,那都是孫子。就連將軍去了,也只是把斜眼改為正眼了。這些個呆子就是看不起他們這些當兵的。鮑寶鋼那個氣憤啊,不過也知道分寸。哪裡知道,今天去,那些兵部的個個都是笑臉相迎啊!
葉詢其實早有猜測應該跟溫婉郡主脫離不了關係:「兵部那些人。敢對你們指手畫腳,那是你們需要仰仗他們,自然擺著譜。郡主卻不一樣,惹惱了郡主。他們挨罵是小事,就怕是捲鋪蓋回家抱孩子,嚴重的蹲大獄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你以為尊貴興國郡主只是叫著好特。」他開始知道溫婉賺錢,卻不知道溫婉竟然插足過邊關事務。雖然溫婉確切不會真去管事。但是有這麼一尊佛在,那些小鬼也就只有敬著他們將軍了。喜事,大喜事啊!
鮑寶鋼興奮得拍著大腿。吊起了袋子:「我算知道什麼叫人不可斗量。海水不可貌相了。」
葉詢笑得肚子抽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說你不會用就別說。沒得讓人笑話。」
鮑寶鋼一臉鬱悶。以前在邊關還沒什麼,反正身邊也有一半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到這裡,鮑寶鋼都自卑了。心裡暗道著幸好真沒娶郡主,否則身邊的丫鬟侍衛一個一個白眼扔過來,非要他命不可。鮑寶鋼焉焉地走出去。
葉詢等鮑寶鋼出去以後,有些擔心地問著「皇上這麼寵郡主?將軍,我擔心過猶不及。」
白世年心下一沉「你想說什麼?」
葉詢沉著臉道:「郡主本就是聚財童女。皇帝給的嫁妝豐厚得超乎人的想像,這會連朝政之事她都想插手就插手。皇帝不訓斥,不忌憚。反而縱容。之前還聽說興國郡主要什麼,皇帝就給什麼,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讓人去摘,我還不相信。這回我倒有些相信這話。」
白世年的面色更不好。
葉詢搖頭:「將軍,溫婉郡主手握巨資。將軍手握重兵。你們夫妻感情又好,現在暫且無事。時間長了,我想,總會有事鬧出來的。將軍該提醒郡主一二。郡主聰慧過人,讓郡主有個防範。天家無親情。不能太注重感情,不為著將來著想可不成啊!」這也算是葉詢的肺腑之言了。他是真心希望兩人好。因為沒有這兩個人,大齊不可能有如今的繁榮昌盛。對皇帝來說,這兩個人就是左右臂膀。可若著左右臂膀對皇帝產生威脅,也一樣除之而後快。
白世年沉默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郡主呢?」一進寢房,沒看見人,奇怪地問著。丫鬟說郡主在側廂房沐浴。溫婉剛才無聊得很,打了一通拳,出來一身的汗。等汗幹了,就去沐浴。
白世年大跨步向側廂房過去。夏瑤看著白世年想要進去,思考了三十秒鐘,退讓了,讓旁邊伺候的人也全都下去,自己也到了院子外面去了。夏瑤心裡嘀咕著,也不知道呆會郡主會不會惱了自己。
「咯吱。」白世年推門而進。
溫婉此時才剛剛洗澡。一聽到門響的聲音,不高興地叫著「我沐浴的時候,沒交換誰也不許進來,這個規矩你不知道了嗎?」
可是腳步聲卻沒停歇下來。溫婉轉過頭,那人已經越過屏風,走進來了。見是白世年。溫婉把身子沉到水裡。
「有事等我沐浴完再說,你先出去。」溫婉的話沒用,就見著白世年脫了衣服,一隻腳跨進浴桶裡來。
溫婉目愣愣地問道:「你幹什麼?」白世年看著溫婉防備模樣,將煩心事先放到一邊。反正煩惱暫時也解除不了:「自然是洗鴛鴦浴了。上次我給你洗,這次你給我洗。」
溫婉四處掃了一圈,衣服離自己太遠了。還在怎麼琢磨著離開這裡,回去呢!人已經跨進浴桶。
溫婉甩開那不規矩的手道:「別亂來。這裡的凈房。我身體不好,一不小心就得感染傷寒。每次感染傷寒,都要半個月才能好。」
白世年狐疑地看了一眼溫婉。昨天還說太醫看了,說身體很好,不會有問題。這麼一會就容易傷寒。
白世年隨意擦乾身上的水珠,用衣服把溫婉捲起來,抱起回了臥房。溫婉使勁拍著他:「我身上還疼,你別……」
可男人好像沒聽到,一回到臥房就將人壓在身下。開始啃豬蹄似的啃咬起來。啃著敏感地帶,又癢又酥又麻。溫婉叫嚷著「你輕點。」
白世年纏了溫婉半天,倒沒有滾床單。溫婉有些奇怪:「怎麼了?」白世年竟然自己不滾床單了。這就好比餓著肚子的狼看見面前有一小羔羊不吃是同一個道理,有古怪。
白世年只是抱住溫婉,他之前真沒多想。那天他看皇帝與溫婉相處的模式,他可以肯定,溫婉,很可能不僅僅是為皇帝賺錢這麼簡單。
溫婉使勁推了推白世年,見還不說,掐了一把道:「前天晚上還說夫妻要相互信任,坦誠。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可能不能出面幫你,但還是可以出出主意的。」
白世年故意悶悶地說道「說你嫁妝特別多,我以後要靠你吃飯。葉詢剛才說我是吃軟飯的。」
溫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那軍師就是活寶,誰吃軟飯也輪不到你吃軟飯。要不然,天下的男人就該全都羞愧死了。嫁妝跟你又沒什麼關係。要也是我將來留給孩子們的。那些人要碎嘴,讓他們碎去。愛說就讓他們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白將軍還會在乎這麼一點小事。竟然怕別人說你吃軟飯的。哈哈,放心,這個傳聞絕對沒人傳。若是白大將軍是吃軟飯的,那這天下可沒有男子敢稱自己是男人了。再說,我也沒這個本事讓你吃軟飯。」溫婉又一點很認同冬青說的,天底下還真是只有白世年不會被她的光芒所壓下。否則,其他人娶了她,必定要被人說成是靠老婆上位的。吃軟飯的男人,在現代基本上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住。更不要說在這個以男子為尊的社會,這是極為屈辱的話語。好在白世年的名聲絲毫不遜色他。甚至在某方面比她更盛。說起來,確實是她的幸運。兩人旗鼓相當,別人只會說天作之合,說白世年吃軟飯的,絕對要被所有男人唾棄。溫婉知道,葉詢是打趣白世年。白世年應該也知道,這應該只是一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