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鬱悶的白世年
溫婉初三就回了郡主府裡。白世年的親戚很多,走親訪友去了。溫婉趁他出門的時候,回郡主府。要是白世年在,估計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乾脆先斬後奏,也不算,她已經報備過了。只不過白世年恩恩哈哈地應了。
正月時候,是最冷的時候。溫婉出府上馬車還有段路,溫婉走在路上,冷得受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往常這個時候她都在莊子上,也沒什麼感覺,如今真的是受不住了。
溫婉一回到郡主府裡,就吩咐下面的人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就這兩日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在這裡,簡直就是沒法過了。連門都不能出。難道真要天天窩屋子當米蟲。她可沒這嗜好。
溫婉回到自己府邸裡,吃什麼都是香的。在自己屋子裡轉了幾圈,就窩床上,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白世年回來。讓人去看看,怎麼回事。等了半天,回來的人說將軍在外面還沒回府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溫婉聽到這麼一說,自己吃了飯。等著等著睡著了。
「轟隆……」驚天的雷聲把正熟睡的溫婉給炸醒了。一疊串的滾雷閃電,過後就是劈劈啪啪大滴的雨星子砸下來的聲音。溫婉被這雨聲也吵得睡不著覺。夏瑤在外間聽得了雷聲,就披了衣裳捧著煤油燈進來,見溫婉果然醒了,就點了蠟燭。
「反正也睡不著,來兩盤。」兩人玩起了跳跳棋。兩人水平棋鼓相當,也是好玩呢!玩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正準備睡下。
溫婉看著外面已經全都黑了,白世年還沒回來。今天究竟出了什麼事[修真世界o]。往常都是準時回來。莫非是因為自己不告而歸,生氣了。不至於這麼小氣:「如今是什麼時辰了?怎麼還沒回來了。」
「亥時末。」夏瑤在外間應了話。
正說著,外面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溫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影,這會的功夫就從外面進來一人,是白世年。
夏影見是白世年,立即出去了。
溫婉見白世年黑著一張臉坐在那。像是一坐雕塑一般。身上的衣服還有水,可眼底的憤怒與悲憤掩藏都掩藏不住。溫婉很詫異。這位老大碰上了什麼事了。這麼惱火的。不至於因為她回來就這麼生氣。恩,溫婉很實誠地認為不是。應該是外面的事。
溫婉覺得很奇怪,忙從床上下來「怎麼了這是?吃過晚飯沒有。快,去外間去,別把這裡弄濕了。我給你拿套干凈的衣裳換上。」。一邊吩咐讓人打來熱水,上飯上菜。
水來了親子給白世年凈了臉,取了干凈的衣裳給他換上。那個溫柔賢惠啊。夏瑤是一直忍著才沒笑出來。夏影是很想吐槽的。郡主也就心虛的時候,才會對將軍溫柔又體貼。
夏嫻端上來一碗麵條,裡面放了兩雞蛋跟肉末子,一碟醋溜白菜。一盤子兔子肉,還有一碟子餑餑。
溫婉看著他那樣就知道是沒胃口了,在旁邊勸著「吃吧,天能塌下來不成。吃飯,你要覺得不好,我讓他們再做幾樣小菜。」
白世年見溫婉這麼關心自己,這會還服侍著自己,黑著的臉緩和了好多。這會聽溫婉的勸,端起面條吃了起來。吃完後溫婉讓撤下。又親自服侍了他。溫婉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生氣可能不是她的原因。但是這傢伙對自己有怨氣呢。所以,還是伏低做小比較好。
白世年吃飽喝足了,有力氣算帳了「你一大早就過來了,也不派個人來問候我一聲。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夫婿嗎?我在府裡缺衣少吃,你在這裡日子倒是過得舒暢。有你這樣當人妻子的嗎?」
溫婉愕然,這才一天。哪跟哪啊「那老房子裡好多都沒休整,連個熱坑地龍都沒有。你也知道我怕冷,在那裡我晚上都睡不著,住在那裡有多難受。我不都跟你說了,怎麼還這麼大火氣了。」溫婉忙給拍著背順氣,哄這這位大爺。這是怎麼了。還缺衣少吃了,這只是一天的功夫,餓誰都餓不著你呀!這發哪門子脾氣。不過溫婉深深明白敵進我退的道理。說兩句好話也不虧了錢。而且夫妻之間也不能爭誰對誰錯。都會有個心情不好的時候。碰上對方心情不好,儘量哄著來。
溫婉好奇之極,能讓這傢伙發這麼大脾氣,不會是小事。貼著白世年的臉蹭了蹭道「怎麼了這是,有什麼話就說,憋在心裡可是會悶壞身子的。要是我的錯。我一定改正。要不是我的錯,說出來看看,也許我也有法子。孔子不是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白世年臉跟塊木炭似的「我今天才算知道了,當年那御史家的小姐是裝病;我那屬下的妹妹繡房起火也是他妹妹有意為之;兩人都是不願嫁我。我名聲那麼差,她們這麼做我也能理解。可是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我那表妹根本就沒死。」。
溫婉的八卦因子一下上來了,但是理智制止了她八卦的模樣。裝成非常詫異的樣子「不是吧,當年不是說落水死了嗎?怎麼會沒死呢?現在人再哪裡?」她就覺得有古怪。大戶人家的小姐身邊什麼時候不得跟隨兩三個丫鬟的。哪裡會失足落水而亡。而且還是一個及笄的姑娘。一聽就怪異。
白世年說著說著就咆哮了起來「人在哪裡我不知道。今日大管家告訴我,我那表妹根本就沒死,而是跟人私奔了。我舅舅舅母怕傳揚出來損害了楊家的名聲,就說她失足落水死了。害我難受內疚了十四年。到了現在還不跟我說真相。還用這個理由讓我給他的孫子在前方謀一份不用上戰場又能掙軍功的職位。都把我當成傻子,虧我還以為他們是真心待我。」。
溫婉聽了想笑,這怎麼跟話本似的。他老公成為天煞孤星還有這麼多故事在裡面。他老公也真是夠倒霉的。這會不是笑的時候,還得裝作一副非常同情與憤怒的表情,否則這傢伙非跟自己急「可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是跟我發火,怎麼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壞話。」
「我只是覺得很失敗。原以為是自己克妻,害得他們接二連三失去性命,讓我內疚痛苦了那麼多年。原來,都是假的。我原來是被她們背負了這莫須有的名聲。」白世年精神頭很差。
溫婉得瑟地安慰著他「都過去的事情想那麼多做什麼。不要想了。這都不是你的錯。最多就是你比較倒霉而已。不過倒霉完了就是福氣,你想要不是她們這麼一倒騰,你去哪裡娶我這麼漂亮能幹又溫柔體貼賢惠的妻子。人生有得就有失,而你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溫婉真是一點也不害臊地在那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白世年被溫婉這麼一說,也覺得是。捏著溫婉白皙的臉,心情一下好起來了「你也好意思說你溫柔體貼,把丈夫丟在府裡不聞不問。餓了冷了什麼都不管。府裡的人也全都不理會,你還說自己溫柔體貼賢惠。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關心丈夫的女人。還有,漂亮的女人這裡是沒有,胖女人我是見著了一個。
溫婉氣急「白世年。你竟然說我難看,竟然說我胖,你不想活了。」男人一般不能說女人兩件事,一是胖,二是醜。白世年這會全齊全了。溫婉沖上去又抓又擾,就差拿把刀來拚命了。
白世年站在那任她打,等她打夠了,把人摟懷裡了,直直地看著溫婉。很認真地問著「你自己摸著心口問問,你哪裡漂亮了?你哪裡溫柔了?你哪裡體貼了?你哪裡賢惠了?」
溫婉被白世年一本正經地問,愣了神不知道做何回應。等回神的時候,某人正像只小狗在自己臉上舔得起勁,舔得自己滿臉是口水。
溫婉炸毛了,手腳並用又抓又擾。再不行,就咬。然後還不忘記罵道「白世年。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你說我難看,還說我胖,那你在做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放開我。」。
白世年把溫婉緊緊地箍著,滿是真誠「你不漂亮,也不賢惠。更不溫柔體貼。但是我喜歡,我喜歡這樣真實的你。」雖然溫婉偶爾會很溫柔,也很體貼。真是的溫婉其實也沒多大的架子,就是性子彆扭得厲害。
溫婉發怒了,這個混蛋竟然敢耍他。溫婉想反擊的,可是看著眼前男人真誠的樣子。溫婉的胸口「撲騰、撲騰。」跳得特別厲害。沒法控制自己。溫婉瞬間茫然起來。她知道,她對這個男人真的動心了。
溫婉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連衣服什麼時候被剝了都不知道,等再回神全身精光。
「白世年。」溫婉雙手無知覺摸著一大腦袋,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嗯,在這呢。」身上的人輕輕恩了一聲,繼續埋首工作。溫婉聽了那輕輕的聲音,心突然特別的柔軟,全身也一下放鬆了起來。
散去,溫婉趴在精瘦寬闊的身軀上,喘著粗氣。白世年摸著溫婉濕潤的頭髮,回味著剛才溫婉在自己身下嬌喘連連,婉轉嬌媚好不動人,身下那物又火熱起來。
「不是吧,又來。」溫婉感覺到那東西又起來,看著白世年眼底的熾熱,手已經開始在自己身上不規矩起來,心底哀號萬分。自己體力有限,一晚上滾一兩次床單就ok了。不要這麼猛的。
溫婉看著勇猛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聘馳很是後悔「咳,看來找白面書生也有白面書生的好處。至少不用每日承受幾次的xxoo。」溫婉在關鍵時刻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白世年見溫婉一邊受著自己的恩愛,一邊拿了一側的抱枕塞自己腰下,對著白世年眉眼一挑,某人動作得更是激烈,果然沒幾下就撒種子了。
「打水來。」溫婉叫了聲。過了大約三十秒鐘,外面進來好幾個人,然後就是倒水的聲音。
很快外面就有了回聲「水好了,郡主可以沐浴了。」白世年這會終於不得不承認,這裡的服務素質比將軍府好多了。將軍府,叫水雖然態度不錯,但沒這麼及時。
白世年抱著已經沒力氣的人到了凈房,果然見著一個大木桶冒著絲絲白氣,一碰是溫的。抱著人進去,兩人洗了後擦了身子回了內屋。看見床頭上有藥膏。白世年這會是不得不佩服溫婉想得周到。外間很快又進來了幾個人,一會就沒了聲音。
溫婉困極,沾床抱著這個大暖爐一下就睡著了。白世年摸著溫婉的腦袋,拿了藥膏,在她有些青腫的地方揉開。伺候完以後,抱著溫婉,心裡也是滿滿的。媳婦有很多缺點,但卻有一樣是別的女人比不上的。他媳婦很真實。
溫婉第二日睜開眼睛就沒看見身邊的人,回頭看著身上一塊一塊倒不是太明顯的印記,再看看床頭的藥膏。抖了抖眉頭,這傢伙,也太猛了。瞧把自己這水嫩的肌膚給弄得。不過還算有些良心。
「郡主。」夏語拿了一套新衣裳過來,溫婉接了衣裳自行穿好,一問才知道現在巳時二刻(早上十點),反正也是自己的府邸,自己是老大,不存在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洗刷完,就看見白世年進來。
溫婉正想開口問著他今天沒事,怎麼還不出去。轉過頭,看著白世年穿著一身月白寬袖織錦緞袍服,寬寬的領口挑金線繡花紋,腰上纏著玉帶,束髮的頭冠上也是一顆碩大閃亮的紅寶石。
溫婉眨了好幾下眼睛,太帥了。大帥哥呢!
白世年看著溫婉的樣子,好笑地問著「怎麼了?」
「嗯,我夫君真帥氣。我得穿跟夫君相配的衣服。夏語,把那套月牙白的衣裙拿過來。」夏語過了會,取了溫婉要的衣裙拿過來。溫婉重新置換行頭。一身月牙白並蒂蓮玉錦衣裙,讓夏巧過來挽了個凌云髻,頭上插著一套玉飾,耳著一對玉兔搗藥點翠墜子,襯得人靈動活潑。左手腕戴著一串黑珍珠手鏈。溫婉自己親自動手畫妝。等出來時。白世年眼睛沒轉動了。這會的溫婉,清雅高貴。
「你不是說我胖,又說我很醜嗎?那你看什麼?」溫婉眉毛一聳,杏眼一挑,一雙杏眼水光粼粼地斜飛過來,婉轉流動之間,說不出的嫵媚動人,把個白世年看得心裡直癢癢,要不是場合不對,怎麼樣的還不知道呢!
溫婉一看他齷齪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在想些不干凈的東西。心裡罵著就是一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誰說的,誰敢說我娘子丑我要他好看。」白世年滯口否認自己說過如此不著調的話。
溫婉懶得跟他去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