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產后的日子,同樣是痛苦的。做月子的女人,這一個月是不能洗澡,也不能出屋,怕見風。不出屋,溫婉可以承受,不能洗澡,溫婉很痛苦的啊!就跟蹲大牢似的。當然,溫婉沒蹲過大牢,但想想也差不多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里,不能出門不能開窗不能見風。每天只吃喝拉撒睡,再看看孩子。
溫婉對于這些也能勉強解說。反正被單每天都換,還能聞到干爽的味道。讓溫婉受不了的,是一個月不能洗澡。溫婉都覺得自己發臭了。頭發都能滴落出油來了。
平常對溫婉言聽計從的夏瑤跟夏影,是堅決拒絕溫婉這一無理要求。溫婉沒奈何,忍了六天,終于發了火。就算自己不怕臭,但是孩子要吃奶,這身上不洗,可不就得全身是細菌。難道要讓她孩子吃滿身的細菌。
兩人都被逼得狠了,才答應可以讓溫婉用水擦身。雖然不暢快,但好歹是解決了。身上解決了,溫婉就想洗頭。一個月沒洗頭發又是一條長發,溫婉肯定頭發餿臭了。好在自己男人不在身邊,要在身邊瞧聞自己這味道,肯定有多遠就跑多遠。
這會夏瑤跟夏影態度就堅決不答應。溫婉怎么威逼恐嚇,都沒用。最后,溫婉敗下陣來,只希望這種坐牢的日子早點過去。
溫婉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終于算著快三十天了。出了月子,就可以好好地洗個澡了。可是還就在以為要解放了,溫婉準備將自己搓掉一層皮的是時候,張太醫說保險起見,還是繼續坐月子,最好還是再坐上十天,滿了四十天最好的。
好吧,一向怕死怕疼的溫婉。就算餿的讓人受不住了,為了身體著想,還是沒出門。
不過,她一定要洗澡。洗頭洗澡。張太醫模擬兩可的說著,也可以適當地洗下。于是,溫婉在凈房里,終于洗上了一個澡。
溫婉洗完后,看著盆里不知道什么顏色的水,抿了抿嘴,還想洗。夏瑤不干了。不準她再洗了。說要再洗容易感染傷寒。
夏瑤的話很有道理。現在可不比之前,溫婉一旦感染傷寒很容易傳染給孩子,溫婉也只能作罷了。想著再過十天,她一定要把自己洗干凈。雖然洗得不順暢,但是溫婉還是覺得自己全身輕松。
溫婉洗完澡,丫鬟一個接一個的給拿來了干毛巾給她擦頭發。溫婉已經一個月沒照鏡子了。拿了鏡子一照,看著自己肥了一圈的臉,不僅臉。全身橫向發展,真是太恐怖了。溫婉忍不住笑了起來。如今的她,這會可就真是福氣厚重了。溫婉讓夏瑤估計她有多重。
夏瑤看著。誠懇地說道:“應該在一百六到一百七之間。”
溫婉摸著臉上跟腰間的肥肉,欲哭無淚啊!她本來還估計是一百四五十斤,沒想到比估計的還要多。如今胖了五六十斤。減肥的任務很艱巨啊!而且,暫時還不能減肥,至少也得等孩子三個月以后再說這個問題。頂著這樣的身材走出去,她很有壓力的啊!以前不說絕世大美人,至少也是小美人一個。如今,都成肥妞。不對,成肥婆了。
兩個孩子的洗三禮辦得簡單,滿月禮溫婉也沒準備大辦。但是皇帝要大辦。溫婉堅決不同意。就以她現在精神還短為理由,不愿意費神。其實是溫婉覺得實在不需要顯擺。就算不擺盛大的滿月禮,難道還能讓人以為皇帝本來還想讓太子妃去幫襯她,把滿月禮辦得隆重,也是被溫婉一口拒絕了。至于究竟什么原因,就只有溫婉知道了。大夫人清荷是白家的人。是兩個孩子的大伯母,以后還要指靠著她。也不擔心有什么的。如羽可不一樣了。她雖然與如羽有走訪,但也僅僅限制與一般的人際來往。如果連她兒子的滿月宴讓她來辦,打出的信號,可就不一樣了。雖然皇帝有這個意思,但是外人誰知道,估計還會以為是她特意請了如羽來呢!
而且經了上次的事,溫婉對如羽越來越不耐煩了。試探,算計,什么時候事個頭,沒必須,溫婉是堅決不請人上門的。
皇帝見著溫婉不答應,也就算了。等著周歲,再大辦。皇帝下了圣旨,讓溫婉辦完滿月宴,出了月子帶著孩子一起去見他。
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見外男的。皇帝已經一個月沒見著孩子了。除了出生那天,也沒再見到兩個孩子。聽說長得白白胖胖的,也很想看看。長得什么樣了。
溫婉想著孩子才一個月,哪里就能帶出去竄門子。溫婉委婉地表示孩子小,不適合出門。最少得三個月。
皇帝很想見見瑾哥兒,說著溫婉只要換一下馬車就成。不會讓孩子見風的。他是很想看看長得像他的瑾哥兒。
孫公公的意思,皇帝估計是想透過瑾哥兒看他小時候長什么樣。
溫婉等傳話的太監走后,冷著臉問著夏瑤:“去查查怎么回事?”按照道理來說,她都婉轉拒絕了。皇帝就算再想見,也不可能強人所難。如果中間沒岔子,溫婉絕對不相信。
一查才知道。郭氏生的女兒,滿月后就抱到皇宮里給皇后見了。那孩子現在身體倍兒棒。
溫婉吐了一口氣“混蛋。去把張太醫叫過來。問問他的意思,若是不能,就不去了。”有了太醫的話,皇帝也不可能堅持了。
張太醫笑著說道:“無妨,等郡主出了月子,挑一個天氣晴朗,沒有風的日子進宮,不會有什么大妨礙。相信皇上也不會責怪郡主了。”前提是必須天氣晴朗,無風。然后孩子放在馬車里。下了馬車就有暖轎,也沒關系的。
溫婉都暗示了讓張太醫說孩子太小,不好挪地方。可惜張太醫不配合。溫婉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皇帝肯定是事先問過了張太醫。張太醫都說可以了,她若還不答應就是不識相了。
溫婉把鼻子都氣歪了,郭家的玩意,什么時候都要跟她過不去。他們的孩子不心疼愛咋地咋地,為什么要拖她的兒子下水。
溫婉握了握拳頭:“伱說。皇后是不是日子過得不舒坦了。”現在一管后宮,就開始蹦跶起來了。是不是得把這個女人踩得翻不了身,才成啊!可是,那得是大動作了。不行。還不成啊!
夏瑤也反對溫婉出手對付皇后。一旦對付惶惑,動作肯定要大。到時候,郡主可就等于是向三位皇子宣戰。非常危險。
夏瑤面色一寒:“郡主,伱說這會不會是太子妃的陰謀。讓伱與三個皇子成死敵。然后她就能跟郡主成為結盟。”
溫婉笑了出來:“伱可真能想,我真跟太子跟三皇子、六皇子成敵了,還會跟她結盟。除非是我是瘋了。”
夏瑤面色沉重:“郡主這可說不準。郡主不喜歡庶出,肯定不會扶持庶出。而太子妃的兩個兒子。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出。翎昸還與郡主是同一生辰。”
溫婉搖頭:“伱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如羽就是再沒頭腦,也知道一旦她真出手對付皇后,那……不對,如羽每次說的似有似無的話,讓她對皇后的忌憚越來越大。難道……
溫婉深吐一口氣,不管是不是這樣的。反正以后真的跟如羽除了正常的人際往來,是絕對不能再與之多來往了。后宮的女人,真可怕。太能賭了。溫婉這時候也算慶幸。還好自己多長了一心眼。否則都不知道怎么被賣的。
夏瑤張了張嘴,還想勸溫婉答應了宮選。但最后還是沒說出來。等出去以后,找了人。送了一封信出去。郡主既然不答應,那就讓她來做吧!陰謀不能用,那就用陽謀。
白世年在睿哥兒跟瑾哥兒滿月的前一天,終于得到了消息,自己得了兩個兒子了。他現在是兩孩子的爹了,這是他嫡親的兒子。而且還是一對兒子。他雖然是認定是兒子,但也只是認定。并不敢肯定。要知道生兒生女老天說了算。雖然他真的很需要一個兒子。但萬一是女兒,也說不準。如今得到真的是兒子。而且還是一雙兒子。
白世年看著傳遞過來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紙片都要被他揉碎了,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
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了。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白世年覺得全身放松。不過放松完了,繼續看第二頁。可看到第二頁的時候,再沒有剛才的喜出望外了。
溫婉生產九死一生,差點母子不保。白世年的心都漏了好幾拍。不過看到溫婉自己用了奇怪的法子自救。母子平安。白世年長舒了一口氣。好,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娶了這個聰慧能干,學識淵博冷靜自制的媳婦。老天對他真是厚愛。
白世年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好半天才終于把思緒拉回來了。白世年將心房在胸口,喃喃地說道:“媳婦,謝謝伱。”若是真的出了意外,白世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得住。他從來不去想那個萬一。只要一想到,他就全身發顫。就如那個噩夢一般,他沒有能力承受的。到時候……不過,好在老天對他終于不再那么殘忍。讓他媳婦熬過來了。不過,慶幸之后,又是濃濃的內疚。早之前他收到大哥的信,信里訓斥他的荒唐。郡主在京城為著他守家管事,支撐門戶,還要懷著身孕擔心受怕。他倒是美妾在懷了。
白世年捏著手里的信,十年,他就給自己十年的時間。十年,也夠自己建功立業了。若是還不能,那也是天意。若是十年還不能把滿清人徹底滅了。他也回去。不能真讓溫婉等到白發蒼蒼。
心情平復以后,白世年立即去了書房寫了一封家書。厚厚的,一封抵得過別人十封的家書了。寫好后,讓人將信立即送到驛站,送回京城去。
些完家書以后,又重新看著信。面上終于有了喜悅。雙生子,兩個兒子。魔咒終于被打破了。他終于不用再心驚膽顫了。真好。
葉詢見著白世年雖然還是板正著一張冰山臉,但是眉宇間的憂愁沒了,如今有的是掩藏不住的喜悅。
葉詢算算時間,如今已經是十月了。郡主懷的是雙胞胎,雙胞胎一般都容易早產。這是生了。見著白世年眉梢的喜悅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葉詢搖著自己的羽扇,笑著說道:“將軍。郡主生了?生的是一對龍鳳胎?”根據葉詢所知道的,當初的圣元皇后也是雙胞胎,而且還是龍鳳胎。要是郡主的也是龍鳳胎,那挺好的。至于說什么不吉利的,若是不吉利等壞消息,看著白世年一臉春光燦爛的模樣,肯定是兩個孩子都好。母子平安了。
白世年雖然還是冰山臉,但人卻沒有以往的冰涼與疏離,冷漠更是一去不復返了。只是他已經習慣了這幅模樣:“恩,生了,不是龍鳳胎,是一對雙生子。母子三人都平安。我終于有嫡子了,兩個嫡子。”終于,終于有繼續血脈的子嗣。那所謂的宿命的命格。也該打破了。有兒子,以后也會有孫子。老了定然能兒孫滿堂了。白世年越想越美好。冰山臉也融化了。只可惜的是沒長著一對翅膀,飛回去看望他們母子三人。
葉詢一愣。接著打喜:“好,好啊!雙生子好,雙生子好啊!阿猛,去,告訴所有的將士。今天將軍大喜。得了一雙生子。讓全軍上下也都一起樂呵。”將軍這真是后續有人了。雖然之前說到的是龍鳳,但也不敢確認,萬一是一對雙生女呢!如今一生就是兩個兒子。白世年再不擔心傳宗接代的問題了。
阿猛得了這個消息,大喜,立即跑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上所有的人,說將軍終于得了兒子了。
有了兒子。自然也就打破了白世年不是男人的傳聞了。對于之前的傳聞,大家都猜測是他們將軍碰不得別的女人。誰讓他們將軍心里就一個郡主了。也不怪將軍傾心啊!
在鮑寶鋼大力宣揚之下,白世年身邊侍衛的認同之下,其他人不說。白世年手下的人,可都知道郡主人長得貌美如花,性子溫和。而且心地善良。
前面的不評價,但是心地善良這一句是坐實了。當年溫婉的一句,不能讓前方的戰士流完血再流淚。然后妥善安置不很多傷殘士兵。感動了多少的將士。
所以,白世年開始另娶他妻的消息剛傳回來。娶的是溫婉郡主,眾人心里都犯嘀咕。等知道將軍等候了這么多年的人,就是溫婉郡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送上祝福。對于將軍與溫婉郡主相識在十三年前,成親在六年前,大概還是很感慨的。對著溫婉郡主失去了記憶,讓郡主忘記了將軍,眾人之能怪罪老天的不厚道。不過老天還不算太殘忍,讓他們將軍終于等到了。將軍這么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對溫婉,將士們都很尊敬。就連騎兵營的人說起溫婉,都非常的敬重,絕對不會說一句不敬的話。邊關的將士可能不大清楚。但騎兵營的人卻都知道。這樣為國為民的女子,值得她們敬重。這些當兵的不比那些讀書的酸儒。不說溫婉救助了多少的人。但就他們知道溫婉賺的錢,大部分都是給他么置辦武器,讓他們軍餉物資都得用最好。他們就敬重。想比之下,送上門的戚儷娘就成了士兵嘴巴里的談資。
如今大家聽到溫婉郡主為白將軍誕下一對麟兒,都說是老天厚愛,郡主的福氣厚重。大家都為溫婉與白世年高興。
張義鮑寶鋼幾個親信得了信,也為白世年感到欣慰“郡主生了雙生子,這可是大喜事呀。”因為對溫婉的敬重,所以,大家還都是以郡主來稱呼。為將軍稱呼白世年。白世年對此,也不反感。因為溫婉,確實值得他們這樣稱呼。
白世年喜悅自然是掩藏不住的。
鮑寶鋼沒什么忌諱地說道:“真沒想到,郡主不僅賺錢厲害。連生兒子都這么厲害。一生就倆。這可真是一下就省功夫了。看來我也得找個媳婦,給我生兒子了。”
張義對鮑寶鋼的口無遮攔的,很是頭疼:“我說伱怎么說話的。真是的。”省功夫,這段時間將軍的焦慮與不安他們都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慶幸這幾個月正是炎熱時節。不適合出兵打仗。若不然,將軍的這個狀態,他們還得懸著心。如今好了,母子三人都平安。不僅后續有人,將軍的心病也去了。
張義看著白世年道:“將軍。伱的手前段時間受了傷。之前怕寫家信被郡主看出來,如今好了,可要多寫一些。要不然,郡主該對伱有怨了。”
白世年一笑:“已經寫了。”溫婉抱怨白世年不寫信給她。其實是冤枉白世年了。因為一次戰役。白世年的手受了傷,只是一點小傷,不大嚴重。但寫得字就扭扭捏捏。白世年怕溫婉擔心,沒告訴溫婉。不過好在之前就寫好了一封信,然后把時間拖后一些發出去。溫婉也發現不了。
白世年做這些完全就是多余。他受傷的消息夏瑤是知道的。但是夏瑤不敢跟溫婉說。只說白世年一直很繁忙。加上太遠,路上各種狀況,信件耽擱了也很正常。
溫婉想著白世年身邊有著兩個高手在側。也出不了事。所以也就沒往壞處去想。只當是白世年繁忙沒時間給他寫信。順利過關。
溫婉生了一對雙生子的消息傳遍了邊城。戚泉得了消息,只是苦笑一聲。他當初還想著,白世年沒自己的子嗣,將來必然得過繼。如今兒子有兩個,應該是后續有人了。戚泉心里的不甘也收藏起來了。老了,就得服老。
戚夫人是臉色變了又變,但也沒出什么幺蛾子。而戚儷娘如今是放在了一個安靜的小院里養胎。
陳阿布也奇怪,三十歲了。身邊女人無數,可就是沒有女人為他生下一兒半女。恩,主要是沒一個女人懷孕了。導致他到三十也還膝下空虛。戚儷娘這胎。他還是很看重的。只是現在為了防備別人的流言蜚語,沒公布。至于將來,總能解決。
陳阿布鐵青著臉道:“伱說什么?”白世年得了一對兒子,白世年那混蛋竟然有一對兒子了。這怎么可能,他不是不行嗎?不是傳揚白世年不是男人嗎?莫非,戚儷娘在騙他。
陳阿布想到戚儷娘在騙他,那么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白世年的了。他,他得給別人養兒子。陳阿布去了戚儷娘的小院里。
白世年正高興著呢,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冰山臉也不見了。就聽到阿猛一副要殺人的神情:“將軍,這些混賬王八蛋……”
白世年放下手里的軍務,雖然沒有笑吟吟的,但是冰山臉沒有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等聽到阿猛說,外面現在都傳瘋了,說將軍不行。戚儷娘嫁入將軍府了三年。將軍都不碰,將軍不是男人。眾人也都知道忌諱,沒提溫婉郡主半個字。可是才前半天傳出來溫婉郡主生了兩個兒子,溫婉郡主不貞是眾人頭一個閃入腦海。
不過可惜的是,背后傳播的人要失策了。腦海里閃現出這個念頭是一回事。但是眾人也不是沒有理智的,這根本說不通。若是將軍不行,郡主怎么會下嫁。再者,溫婉在將士的心里,那就如天上仙女一般的善良,慈悲。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貞。
白世年面色如常,揮手讓人下去。喚來高秦:“這事,應該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去查清楚。”高秦既然知道戚儷娘的奸夫是陳阿布,手里定然還有隱秘的勢力。
高秦都不用去查,說道“將軍,這些人就是細作使的陰謀。”
身為一個軍人,信奉的是戰爭之上見真章。白世年也不例外,討厭這種陰謀詭計:“什么時候將他們全部解決了。”
高秦搖頭:“他們已經有所察覺了。我們只抓到幾個,但背后隱藏的人,卻不知道。這些人隱藏在邊關這么多年,組織也非常嚴密。將軍,以后更是要當心。”
白世年將葉詢召集過來,幫這件事告訴了葉詢。說完以后疑惑地問道:“若是真的盤踞邊城這么多年,為什么要現在動手?”
葉詢面色很凝重:“之前我們與韃子的關系,面上挺友好。只不過是這兩年,才與韃子關系緊張。現在邊關有騎兵營,戚泉如今也開始偏倚將軍。不要半年,將軍就算不能上位,也是能掌控邊城。一旦將軍全面掌控了邊城,他們將無力回天。這次,我估計是為了要離間將軍與陳阿布,讓陳阿布與伱內斗。可惜,這次他們注定要失算了。他們太小看了戚泉了。”戚泉為了家族算計白世年是不錯。但是葉詢能肯定,在名族大義之上戚泉絕對不會偏倚。戚泉不會看著陳阿布與白世年兩個人火拼的。兩人面和心不和,沒關系,就是陳阿布故意設些小手段戚泉也會睜只眼閉只眼。但要內斗引發邊城內亂,戚泉是絕對不允許的。這也是為什么當年先皇能將邊城交付給了戚泉守了三十多年。皇上也一直沒換元帥的原因。私心可以有,但是主心不動搖。
白世年點頭。
這件事果然被戚泉壓下去,并沒有流傳得太廣。白世年所不知道的,戚泉一碗藥差點讓戚儷娘喝了。不過被趕來的陳阿布制止了。這也許會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想絕后。
戚泉當時看著陳阿布,微微一嘆氣,最后兩人商議良久,陳阿布出來的時候面色凝重。
溫婉不知道白世年那邊讓自己差點背負了不貞的名聲。她現在想的是兩個孩子的滿月禮。
孩子滿月那天也叫出窩。從這天起,孩子就可以見風了。當然,滿月禮,在這里的人看來,滿月禮是人生的開端禮,所以一定要舉辦一個儀式。若不是如此,溫婉都不愿意辦。
溫婉不愿意大辦,所以兩個孩子的滿月宴只請了相熟的親朋好友,可饒著這樣,前院也是開了十桌,后院開了八桌。這已經是精簡得再不能精簡的結果了。
不說其他人為著兩個孩子叫委屈,就是夏瑤都為著兩個孩子委屈。一般人家的孩子滿月,誰叫不是辦得熱熱鬧鬧,廣開宴席。不擺上一百桌,也要擺上個八十桌。她們家郡主倒是好,從簡,還從簡,她們家又不是沒錢辦不起。哪里如溫婉這樣,鬧得這么窮酸的。
溫婉笑道:“雖然說大哥跟大夫人主持。但到底是外人。好不好都在心頭呢!大辦能怎么樣?該疼愛的還是一樣疼愛。伱要覺得委屈。等他們周歲的時候,我親自給他們操辦一場大的生辰宴。伱看如何。”
夏瑤這才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