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十七:情愫
溫婉給明瑾準備的這本啟蒙書,完成了一半了。這本書裡面,穿插了大量的圖畫。
明瑾不懂沒關係,明睿懂就成。溫婉先教了明睿,打算以後讓明睿教明瑾,這樣能增進兄弟感情。
明睿對於最上面是動物,然後有著各種的典故、寓言,典故跟寓言一樣穿插了各種的圖,明睿看了覺得很有趣。明睿想起了溫婉天天忙碌的這個,「娘,這個是妳編的嗎?」
溫婉點頭道:「嗯,娘這段時間沒事,正好將這個編好,到時候你就用這個教明瑾那個猴兒,這個比較有趣,不枯燥。」
明睿看著溫婉,眼裡有著迷惑。「娘還會編書?」這是娘編的?若如此,那她娘可就是個大才女了。
溫婉摸了著明睿的額頭。「娘哪有這個本事,都是一葫蘆畫瓢,學了別人的。好了,帶著你弟弟玩去吧,娘繼續忙了。」都是照了現在的啟蒙書有樣學樣了,她可沒這個創新。
明睿點頭,出去找明瑾了。
二月底,冰雪融化了,夏影見著該辦的事也差不多辦好了。臥底查出來了,邊城的老鼠窩端了幾個。雖然說幕後首腦沒抓到,但是這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夏影自從知道溫婉跟孩子生病以後,就歸心似箭了。現在看著路通了就得回去,邊城的事,自然有人料理。
夏影跟武星向白世年辭行。「將軍,這次我與武星先回去,九個侍衛留給將軍了。」這九個侍衛給白世年,是溫婉的意思,給白世年增添助力的同時,也給他們九個人建功立業的機會。若是得了軍功,以後有了功名,也就有了好的前途。不過機會給了,至於將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白世年也沒推脫。
夏影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跟白世年說,要多多保重身體,別再嚇著郡主了。
白世年面色有些僵硬,但還是點頭應了。
夏嫻去送他們,很不捨得。其實她也想回去,但是白世年現在的身體還不行,至少還得要半年她才能回去。送夏影的時候,夏嫻依依不捨。「真想郡主跟兩個少爺。」
夏影笑著說道:「等你給將軍調理好身體,就回來。妳不在,想必郡主又瘦了。」這也五個多月了,加上回程一個多月,也離開七個月,感覺時間好長。
葉詢一聽到夏影等人明日要走,急烘烘地從軍營裡趕到將軍府,生怕自己沒趕上。「將軍!將軍!夏嫻姑娘要回去了嗎?」
白世年看了一眼葉詢。「武大人他們明日啟程就走了。」
葉詢急了。「將軍,你身體還沒好全,怎麼就能讓夏嫻走了?得讓她多留一些時日,必須把身體調養好了。將軍,你之前總是氣血不暢,要好好補補。」
白世年似笑非笑,他什麼時候氣血不暢了?這個老葉,自己想美食就直說,非得拿他當藉口。不過難得有機會戲弄葉詢,白世年就沒告訴葉詢說,夏嫻暫時不回去。
夏嫻還在,葉詢才知道自己是白白鬱悶白焦慮了,這完全就是白白浪費感情。不過葉詢也沒去跟白世年追究,只是求著夏嫻能不能帶個徒弟?等夏嫻走了,他們也不至於吃豬食。夏嫻聳聳肩,「可以,不過這個人,你確定一定可靠。」
葉詢就差指天對地發誓了。
白世年如今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夏嫻說暫時還不能練武,白世年有時候無聊,就自己在院子裡轉悠。
夏嫻見著他沒穿多少衣服,取了大氅給他披上。嗔怪道:「將軍也太不會愛惜自己了,萬一吹了吹~著了涼,豈不是又要受罪。」
白世年搖頭道:「我哪裡有這麼嬌弱?不過溫婉的身體不大好,想是溫婉現在應該在莊子上了。」每年這個時候溫婉都會去莊子上避冬的,今天應該也不例外。
夏嫻笑著說道:「那肯定的,這幾年郡主都是去莊子上的。不過郡主現在的身體好了很多,但是怕冷又怕熱的體質沒變,冬天恨不得縮在莊子上不出門,夏天就恨不能掉在冰窖裡。溫婉最喜歡的就是秋天了,說不冷不熱。」
夏嫻見白世年聽得很專注繼續說道:「郡主常常慶幸兩個少爺沒向著她。向著將軍身體好,也很少生病,讓她才少操心。」
葉詢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白世年與夏嫻在院子裡說話。白世年面上有著淡淡的笑容,神情是葉詢少見的柔和,而夏嫻面上也是如水一般的溫柔。
葉詢心底有過不好的苗頭閃過。他們家將軍是萬人迷,以前就迷得多少女人自薦枕席,難道如今也迷得夏嫻姑娘芳心暗許了?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將軍竟然會這樣溫柔。好像除了對溫婉郡主,難道溫婉郡主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將軍與夏嫻姑娘生了情愫?然後,然後將軍出軌……
白世年正笑著聽夏嫻說著瑾哥兒調皮搗蛋讓溫婉很頭疼,就看見葉詢面色有些陰陰沉沉的。「出什麼事了?」頭一個感覺,自然是出事了,不然很難看到葉詢這個模樣。
夏嫻看著葉詢過來,就轉身離開院子了。夏嫻不喜歡葉詢,很討厭葉詢的流裡流氣,跟個老痞子似的。
葉詢壓制住心底的燥熱,取了羽扇道:「將軍,聊什麼?跟夏嫻姑娘聊得這麼開心。」
白世年心底坦蕩,自然不會往齷齪的地方去想。「在聊明睿跟明瑾的事。這兩孩子明睿好帶,明瑾皮得很。不過兩個孩子,溫婉一個人帶著,到底是累了些,真想他們。」
葉詢見著白世年三句不離溫婉跟明睿與明瑾,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他家將軍沒生其他的心思,但是夏嫻....那可就說不定了。郡主府裡都是女人,就跟尼姑庵似的。現在見到高大英武帥氣的將軍,芳心暗許是非常有可能的。
葉詢雖然知道不關白世年的事,但是還是嘿嘿道:「將軍真是好福氣。」說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白世年摸不著頭腦,怎麼這麼陰陽怪氣?誰給他氣受了還是怎麼的....不應該啊。這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