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十︰詩會
作者:六月浩雪 類別︰歷史軍事
轉眼,就是詩會的日子了。溫婉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古代才子PK的場面。也好增加增加見識。再怎麼樣,他現在也是才子一枚。
“弗溪,快點,快點。”燕祁軒自己還沒穿好,就大聲地叫著溫婉。每次溫婉都弄好了,他還在一邊讓侍女穿衣服。說了幾次,每次都不改的,讓溫婉沒力氣再說他,也就懶得再浪費唇舌。
詩會是在京城里最大的酒樓,如意樓舉辦的。這天的熱鬧,是不消說的了。反正外面是有很多人在排隊。還有好多的人,穿著捕快衣服的人出來維持秩序,好多學子在外面觀望,希望到時候會有人多了位置,叫人進去看。
兩人進了大廳,溫婉看著里面人很多,而且里面每一個都是風度翩翩的少年。燕祁軒之前是從來不參加這等詩會,今天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溫婉想去瞧熱鬧,燕祁軒自然是陪同了。
溫婉身穿玄白錦服,燕祁軒本來也想穿一身月白色錦服。被溫婉強烈要求穿了黑色錦服。要是他也穿白衣,他不要活了。按說溫婉是不該穿白色的衣裳,這樣黑白比差更強烈。可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就是讓人記住他,他是一塊黑炭。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想法,別人才不會想其他的東西。
在約定的地點會合,兩人見著羅守勛這會穿了蟹殼青的錦衣。所以三個人,溫婉黑,燕祁軒俊俏,羅守勛有氣勢。奇怪的三人組合,惹人眼球的三人組合。
兩人走過去,找到帖子上寫明的位置,坐了下來。剛坐下,就听見羅守勛站起來,在那扯這他的大嗓子叫著“曹頌,曹頌。”
听得溫婉皺眉不已,那打雷一般的聲音,就差把她的耳朵震聾。這人,咳。你說梅兒將來嫁了這麼一個人,該多糟心啊也不知道他們家爹娘怎麼教的,還世家子呢,跟個村野的蠻夫一般。雖然說著重武藝是沒錯,但是該有的修養怎麼一點都沒教啊就是八歲回來,也該要著重教導一下啊。
“羅守勛,你想把我變成聾子似不成。想讓他過來,派個小廝過去就是了。吼什麼吼,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有一副大嗓門是不成。”燕祁軒本來就不高興,見著溫婉在那雙手捂耳朵一臉痛苦地樣,怒呵著。這家伙,是不是不把自己跟弗溪弄成聾子,他就不高興。
羅守勛看著溫婉也是在捂著耳朵,倒是不好意思地說,忘記了他說話跟打雷似的。說完不忘記摸摸後腦勺,怪難為情地望著溫婉。
溫婉看著他一臉的傻樣,白了他一眼。正說話間,曹頌領了一個少年郎進來。那少年郎看著桌子上的三人,面帶不屑。
“羅守勛,你在這里。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佑熙,戶部侍郎尹大人的第五子。佑熙,羅守勛、燕祁軒我就不介紹了。這是江守望,江賢弟,字弗溪。”曹頌脾氣很好,對著尹佑熙笑著介紹道。
尹佑熙一听到說是江守望,立即褪掉臉上的倨傲,上下打量了溫婉一番,溫婉今天身穿玄白色衣衫,領口處繡著君子蘭的花紋,腰上纏著的玉帶中間瓖嵌著指頭大的貓眼,發髻上插著碧綠玉簪,看著就是一風流倜儻的貴公子。而且整個人,不經意中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氣。這幾個月,在潛移默化之中,還是受了周邊人的影響。架不是白打的,朋友不是白交的,只是溫婉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弗溪的大名在京城的名氣,比他都有名氣多了。不認識尹佑熙的很多,但要不認識江守望弗溪公子的,那你就已經OUT了。所以,尹佑熙面露驚喜道“你就是弗溪公子?”
溫婉剛才看到尹佑熙,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他眼底的倨傲與望向祁軒跟燕祁軒的不屑,卻讓溫婉很看不慣。雖然知道他是不屑于燕祁軒、羅守勛兩個勛貴世子,但她就是不舒服,這兩人可都是自己的朋友。估計是自認為才華洋溢,才如此自得自傲。
溫婉看了他一眼,很冷漠地轉過頭,跟著冬青說話,並沒有上前與之交往或者寒暄。
尹佑熙見著溫婉傲慢的態度,臉色變了又變。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怠慢過呢以前只有他不應別人的份,今天居然被個野小子這樣輕慢了,真是氣煞人也
“曹兄,尹兄。”那邊有人在叫著他們,曹頌本來還想叫溫婉與他們一起前往,與眾位才子一見,相互結交,對他也是極為有好處的。可是現在看來,弗溪沒有與他們交好的趨勢。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怪哉,怪哉。燕祁軒與羅守勛不是死敵嗎?這兩個人怎麼會坐在一起。”一少年奇怪地問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羅守勛跟燕祁軒已經交好了,早化干戈為玉帛。兩人現在是哥們了。連這都不知道,還什麼消息靈通人士。”一少年譏笑著。
“我不是隨我爹去了任上了,前兩日才回來的嘛。說說,這兩霸王人士,是怎麼化干戈為玉帛的。”周圍一些不知情的人也紛紛感興趣地湊上來。
“就是那個穿著白色錦服的少年的功勞了。瞧見沒,就是位置上的那位少年,你可知道那是誰?那是最近風頭最盛的江南才子江守望,弗溪公子。”一才子輕聲說。
“哼,沽名釣譽之徒。一個小破孩子,能做那麼好的詩,我是不信的,肯定是抄襲而來。”之前說話的少年,點頭表示同意。
旁邊的人鄙視地看著這兩人,兩人趕緊閉上了嘴。
“比賽分三個環節,第一環節,由本人隨意寫一首,交給來的人。如果你滿意,就送出手里的牌子,得到牌子低于五塊的,就將退出比賽。每個桌子上有一塊牌子,瞧,就是這里。第二環節,由幾位老師給題目,在限定的時間內作詩一首,由選定的老師選擇出前五名。第三環節,由最後決出的五個人里,再繼續考,至于考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由四位大儒共同決定哪位當選為前兩名。去年最後一關考的是六藝里的琴,去年曹頌就得第二。所以,曹頌是非常有希望能得的。”羅守勛一一說著。很自豪的樣子。
溫婉愕然,不還有的等了。那今天跑這里來湊什麼熱鬧啊。燕祁軒立即問道“那豈不是要幾天以後才能定?”
“三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這里的參賽人選都是由各家學院,還有大儒推薦進來的。不是誰都有資格來比的。”溫婉听了了然,還好他沒想過要參加。想出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初試已經過了,今天是復試。今天四個評委,都是當朝大儒。”溫婉听了,暗暗點頭。沒想到水平都還挺高。
“訂這張桌子,真的只花一百兩?”憑著羅守勛,都定不到一個包廂,可想而知,這里是多麼的難進了。
“恩,確實只是一百兩。你放心,有你的帖子,只要按照別人一樣的價格就成。你不知道,去年我花兩千兩銀子,都要不到一個位置。這會有了弗溪你這位大才子的朋友,以後我每年都跟著來。”羅守勛笑呵呵地說道
“紈褲,敗家仔。”溫婉瞪出了眼珠子,兩千兩還沒位置,這些人夠酸氣的。冬青轉述溫婉的話,低頭悶笑。燕祁軒知道溫婉的小氣,哈哈大笑。羅守勛也是悶笑不已
“今天一共有五位熱門人選,分別是曹頌、尹佑熙、佟偉、徐仲然、燕祁喧。”溫婉一听,無語。這幾個,尹佑熙剛認識,只有佟偉這個名字生疏,其他三個都是熟人了。
溫婉很詫異,問著,那什麼南安世子不是才學一等一的嗎。羅守勛笑著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南安世子去年拿了魁首,今年他不參加了。要不然,這場爭斗,會更有意思的。”
過了小半個時辰,紛紛交了卷子。紛紛抄了拿過來給看客們,溫婉這一桌子的牌子,溫婉做主,給了一首關山月的詩。
第二輪,看著些的那些詩詞,倒確實不錯。不過,都稍顯稚嫩。這估計是跟閱歷有關系,選的是少年才子,年齡限定在了十二歲到十六歲之間。
溫婉看得津津有味,羅守勛四處眺望,燕祁軒趴在桌子上數著圈圈,說不出的詭異與不搭。第二論最後選出來的五位才子,就是之前猜測的五位,溫婉看著樓上的五位,都是小帥哥。
“出來了,出來了。這會題目已經出來了。說是用‘匹夫自有興亡責,拋掃熱血為山河’這句詩,寫一篇政論,由四位大儒一起評判。”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叫著。
不至于吧溫婉瞠目結舌,想到呆會說不定還會讓自己也當一評判,溫婉斗大如牛。到時候鐵定穿幫。立即跟燕祁軒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可能是舊疾復發,落荒而逃。燕祁軒急了,立即帶著溫婉出去了。羅守勛也忙忙奔赴陪著。
一出了酒樓,溫婉就說肚子不疼了。
第二卷 八十一︰意外
羅守勛非常懷疑溫婉是裝的「江守望,你說,你剛才是不是裝的。怎麼那麼巧?你幹什麼要裝啊,要真讓你當評論,不是很光榮的事嗎?做什麼要逃。」
冬青不屑道「我家少爺才不稀罕那些不能當飯吃的名氣。就是裝的,就是不想去跟著那些酸儒一起。怎麼,你不服氣,不服氣就回去。」
羅守勛無語「你們不看,我還是要看的。要玩你們玩去,我再去瞧瞧,瞧瞧結果去。」說完,轉回去了。
「幹嘛去呀這幾人?」看著仿佛有狗在后面追著咬一般,跑得賊快的三個人,旁邊的人都奇怪了。
「弗溪公子呢,有誰看見弗溪公子了?」一小廝模樣的人走過來,看著溫婉的桌子空了,大聲地問著。等知道三個人跑了以后,無語。
很多人更是懷疑,之前的詩詞是不是盜版的呢可惜,人不在,也無從考究。哪裡知道,一會就看見羅守勛一個人回來了。羅守勛不好意思地說著,弗溪喉疾復發,疼得難受,回去喝藥去了。
「不回去了,我們去逛街。」溫婉爬到小墨的背上,興高采烈地叫著。燕祁軒聽了這話苦著一張臉,嘀咕著怎麼又逛街。在他眼裡,這位表弟就是一個購物狂。總喜歡買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一走就是大半天,一點都不會累。可把每次卻將他累得個半死。今天,估計又逃脫不過了。
這日果然又逛了小半天,溫婉見著燕祁軒的樣子,笑著說不逛了。因為買得東西也差不多了。反正沒吃中午飯,離晚上還遠著呢。溫婉就習慣性就到經常去的茶館裡喝茶。順道聽聽八卦。最近的八卦,沒之前多了。特別是關于兩位王爺的爭斗,倒是越來越少了。
不過根據溫婉得到的消息,這一段時間,趙王可精乖了。不打壓了鄭王,反而跟鄭王有哥倆好的傾向。這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
溫婉聽了那消息,撇嘴,不知道又甩什麼新花樣了。溫婉跟著燕祁軒一進來,很多人看了又縮回頭去了。
一行人一進茶館,就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上。小二立即端了瓜子、香茗、糕點上來。溫婉算是這裡的老主顧了。
溫婉聽著茶肆裡眾人高喝的聲音,有討論某某大人又討了第幾房小妾的,有說樓子裡哪位姑娘最為漂亮,最為嫵媚動人。有說天下首富,姜家的那敗家兒子癡迷上了那個玉官,花了大價錢贖了身,放在外面給養著,兩人如今是如膠似漆。很多小道消息,講得很熱鬧。但是,有實用價值的東西卻是沒有。
「瞧你這個樣子,真是,這些有什麼好聽的。」燕祁軒不高興了。這些都是低級無趣味的東西。溫婉卻是笑了笑,沒接話。
「三老爺,這裡請。」從一間雅間裡走出來一個胖胖的,面色帶青,腿腳虛浮的中年男子。出去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著角落裡的兩位少爺。那位男子,看了以后,眼神一下賊亮賊亮的,好象看到什麼寶貝似的。出去以後坐上馬車,吩咐一通。
溫婉此時正聽八卦聽的歡快,燕祁軒叫了兩次回去都不愿意回去。可惜,坐了半個時辰,聽得倒是很多八卦,可惜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八卦,卻是沒他想要的消息。看來,最近趙王是改變的策略。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覺得差不多,該回家去了。
燕祁軒去結帳,三兩五錢銀子。他付了四兩,按照往常四兩銀子,他是不看在眼裡,不過現在,連五錢銀子都得找回來。溫婉倒是點頭,看來跟在她身邊這八個月,還是很有成果的。恩,應該向淳王要獎金。
「不好了,馬兒脫了韁繩,跑了。」長順哭喪著臉,說燕祁軒的馬給跑了,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追……」燕祁軒大手一揮,叫了一聲,帶著兩個侍衛叫上長順追上去了。這可是他寶貝,他父王好不容易給他弄來的。溫婉看著他們追上去,牽著小墨,尾隨其後。
他們跟著燕祁軒不遠的地方。見著他進了胡同,溫婉帶著冬青一行人尾隨其後。不知道怎麼跟到了一個小胡同裡。走進去一看,見不著燕祁軒的影子了。而這裡的胡同又窄小,溫婉看了看,走了幾分鐘,看著這裡的胡同九曲十八彎,溫婉想著就算進去,也找不著人,還不如在出口等人更為快捷。
「啊……」聽到裡面一聲慘叫,溫婉聽著好象是燕祁軒的聲音,冬青叫了一聲,沒回應。溫婉心裡咯應得慌,怕有事,讓一個侍衛牽著小墨,他帶了三個侍衛跟冬青進去。
「救命啊,救命……」聽著那聲音,真的是燕祁軒。溫婉禁不住加快了腳步。可是越走,胡同越窄,可聲音還是一樣傳過來。溫婉心裡閃現過疑惑,突然想起了淳王說的有人可能要報復他。再想到燕祁軒是淳王府裡的世子,誰敢對他不利,不是找死。心裡一下亮堂了,他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溫婉正想著,砰的一聲,不知道怎麼的他們旁邊的墻塌了一半,三個侍衛有兩個被石頭給砸到了。冬青手快,拉了溫婉,躲過砸下來的石頭。不過,一行人也是分成了兩邊,中間隔著倒塌的墻。
溫婉知道真如他猜想的,有人要對付自己了。冬青也知道了不對勁,他猜測到溫婉的特殊身份,知道要是溫婉真有個萬一,他可能都要死了。冬青緊緊貼身著溫婉。兩人都警惕地看著周圍。哪裡知道,從墻上扔下了點燃著的圓球的東西,那東西冒出滾滾濃煙。
「不好,那煙有毒。」溫婉與冬青,捂著嘴巴,拉著溫婉跑。可是從墻上跑下一個人,阻攔住冬青跟溫婉。
溫婉跟冬青被阻止了幾分鐘,人都是要呼吸的。幾分鐘後,五個人全都昏迷不醒了。臨昏迷之前,溫婉哀號,不會就這麼報廢了。那也太虧了。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這麼害她。她這會是真沒得罪人啊難道是止親王府裡的人,找他來報仇來了。可也不要這麼處心積略吧?
燕祁軒找到馬以後,回到茶肆沒見著溫婉。沿路找過來,見著牽馬的侍衛,知道了溫婉是進胡同找他去了。兩邊人走的不是一個方向。帶著侍衛進去以後,一直在叫喚,都沒人應。一個侍衛眼尖,看見了倒塌的墻「世子爺,那不對勁,我先過去看看。」
「世子爺,不好,世子爺,你快過來,公子不見了。」那侍衛一看昏迷的幾個人,唯一不見的就是表少爺,大聲地叫著。
燕祁軒大跨步走過去。見著那小胡同巷子裡,一邊只有昏迷的三個侍衛,一邊只有還在昏迷的冬青。另外的最重要的人不見了。
「弗溪,弗溪,弗溪你在哪裡,你快應話呀。弗溪,你在哪裡,你別躲起來,你快出來,你不要嚇我……」祁軒叫得嗓子都啞了,急得在那裡打轉轉。
好在長順還算冷靜,立即讓人掐了冬青的人中弄醒,問著公子哪裡去了。
冬青醒過來後,茫然地一小會,等神色清醒以後,臉色大變「世子爺,有人要對公子不利。剛才有人放迷煙,還有一個黑影人。世子爺,公子被那個黑衣人抓走了。世子爺,救公子,一定要救公子。」
祁軒心急如焚,好在急中生出指盼,這會第一想到的人選「你們在這裡找線索,我回王府,我去找父王。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弗溪都敢綁架?」騎著小墨,快馬加鞭回了王府裡。
淳王爺正在哼著小曲,愜意地看著帳本,又賺了不少的銀兩,不錯,很不錯。正高興著呢,就看見他的寶貝兒子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不成樣子。拉著他的袖子,焦慮地叫著「父王,弗溪不見了。弗溪了不見了,不知道被什麼人擄走了。父王,你快去救救弗溪吧。」
「哐當。」淳王驚嚇得把桌子上的茶盤都給推掉了。溫婉不見了,這還得了。不過他也是久經事故的人,立即鎮定了下來。當務之急,要找人。越早越好,晚了,可就會出麻煩了。
「你先別急,帶著王府裡的人立即去出事的地方找,我立即去請人幫忙找。你也別急,越急越亂,知道嗎?」。看著兒子還算穩定的樣子,淳王還是心有欣慰的。
冰瑤還在收拾屋子,就看見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進來,對著冰瑤道「冰瑤姐姐,不好了,江公子剛才出去外面玩,被人擄走了,現在生死不知。冰瑤姐姐,這可如何是好,王爺都急瘋了。」
冰瑤愣了一秒鐘,跟著那小丫頭說了一句知道了,立即出去了。那丫頭看見冰瑤的背影,笑了笑,自己傳話的任務完成了。
冰瑤快速出了王府,她有自由出入王府的門牌,沒人攔著她。走到一個無人之地,冰瑤換了一身裝束,迅速來到一個地方。叩了門,遞過去一個黑亮黑亮的東西,裡面的人接了仔細看了一下,讓她進去。過了一會,她再從另外一個地方出來,后面又跟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