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親之前
桃花島位於東海之上,四季如春風景秀麗,黃藥師是在個月之前回來的,個月他做足夠的準備,他是黃藥師,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讓歐陽鋒所願的。
自從當年的事情之後,桃花島上就沒有外人,黃藥師在將所有的陣勢加固,又檢查遍之後,就開始等候自己所謂的「岳父」大人。
黃藥師修建的桃花島的渡口選的是個好地方,在島上的人從很多地方都能清晰地看到渡口的動靜,從渡口上岸的人卻只能看到桃花島的桃樹假山,看不出其他。
黃藥師估摸著日子,歐陽鋒幾日也該來,卻遲遲未看到有什麼,日又孤零零地吃過午飯,終於看到渡口有動靜。
遠遠地艘小船,目標明確地向著桃花島而來,黃藥師的臉色,卻下子變。
黃藥師絕對相信,歐陽鋒會把排場弄得極大而絕不會是樣艘小船,也就是,有別人來!黃藥師原本是打定主意單獨解決此事的,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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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在歸雲莊被黃藥師扔進太湖之後,自然也知道到黃藥師已經不能再惹,於是識趣地游泳離開,等游到另邊的時候,踏水而行的楊康已經等在岸邊。
「楊康,作為個人,自然要照顧弱子,最好還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離開湖水,黃蓉便笑眯眯地開口
「是弱子嗎?確定不是在威脅嗎?」楊康無奈地把自己外面的衣衫脫下來扔給黃蓉,看著對方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地披在身上。
「楊大哥,怎麼可能會威脅?」黃蓉眨眨眼睛,又問:「們現在去哪裡好?」
「四海之大,卻無容身之處……」楊康作勢感慨,又道:「還是去找那個傻小子吧,也不曉得他那些頑固不化的師父們到底想怎麼樣。」
「起來,比起們兩個拜的師父,爹實在是太好……」
「爹好?」楊康打斷黃蓉的話:「別告訴沒看出來他的陰謀!陶叔叔越來越軟的態度……連很多以前絕不可能做出的動作也做……果然不愧為東邪,值得學習……」
「其實回也算幫他個忙,爹爹實在是太害羞……」黃蓉嘆口氣。
「也不知道爹領不領情……那裡是怎麼?」楊康微微皺眉,看著遠處匯聚的人群開口。
「大金國趙王爺出使本朝」幾個大字就張貼在那個公告欄裡,個書生正和周圍的人講著什麼。
「前幾日將那個裘千丈打出去,卻原來他的也不完全是假話,完顏洪烈真的來。」黃蓉看眼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楊康,開口。
「那們去感謝下王爺為報仇的事吧?」
「確定是去感謝不是去添堵?」
兩人終於還是在當晚上找到正被宋朝官員招待著的完顏洪烈,佳餚美食,還有人唱曲跳舞,看起來好不愜意,可是完顏洪烈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楊康,還在座上看到個讓人驚訝地人物——郭靖。
「王爺,好久不見。」楊康從房樑上跳下來,冷靜地面對守衛的士兵的冰冷的長槍。
「們退下,」完顏洪烈依舊氣度不凡,「原來是楊小兄弟,不知前來此處是為何事?」
「在下只是聽聞王爺到此處,便想來看看王爺,結果看到大哥也在裡,於是下來打個招呼。」楊康對完顏洪烈笑笑,招手,黃蓉也落下來。
「邵大人,那兩人亦是的晚輩,便也添個座吧。」完顏洪烈不與楊康對視,轉過頭對那個留著長鬍子的大宋官員開口,又看眼郭靖。
那個官員也是個會看臉色的人,立刻在郭靖的身邊添兩個座,郭靖看看楊康黃蓉,又轉過頭看看緊盯著自己的、完顏洪烈招攬的那些江湖中人,很是莫名其妙,他是追著自己的幾個師父出來的,可是他的七位師父顯然尚有餘怒,狠狠地訓斥他交友不慎之後,便要帶他回牛家村。
郭靖直很想去牛家村看看,但是此時卻又不想來,何況還聽到江南七怪要將楊康的事情告知丘處機有個斷,就只想去找楊康把事情告知,只是郭靖終究還是不願違抗自己的幾個師父,偏又湊巧,行人正好碰到完顏洪烈。
江南七怪此生最恨的人莫過於那個捉弄他們的淫賊,自然也對和「淫賊」勾結的完顏洪烈沒有好臉色,而郭靖卻感唸著完顏洪烈幫他報父仇的「嗯情」,幾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到最後,江南七怪竟然受不,當先扔下郭靖離開。
郭靖自然不是個有心機的人,江南七怪含怒離開之後,沒幾句話,他些日子的經歷完顏洪烈就知道的差不多,完顏洪烈對楊康的消息極為看重,更是耐心地詢問,於是很多事情也就知道的更清楚。
完顏洪烈對於郭靖倒是稱不上惡感,又有很多事情想問,於是在安撫直想殺郭靖吸他血的梁子翁之後,便將郭靖也帶到宴會上,最後能引來楊康,倒是件意外的事情。
楊康出現的時候歌舞便停,時在那位邵大人的示意下再次開跳,只是眾人卻都沒有欣賞的意思,黃蓉忙著要郭靖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並且痛斥對方為笨蛋,楊康似乎對自己面前的食物特別感興趣,微微笑著口口品嚐,連頭也不抬下,而完顏洪烈的目光,閃閃爍爍,不時便落到楊康身上。
楊康又夾個水晶餃子來吃,聽到遠處聲大喝:「周伯通,最好給站住!」話音未落,便有個中年人從門口闖進來,他像只無頭蒼蠅般橫衝直撞,立刻就將中間的歌舞沖散,那些舞四散逃開,而那個人卻頭往陽台撞去……
「啪」的聲,在眾人驚訝的眼神裡,只繡花鞋打中那個中年人的腦袋,伴隨而來的又是聲大喝:「周伯通,有本事就再跑看看!」來人竟然是個美豔的婦人。
那個中年人功夫不俗,聽話卻是身子抖,不敢再跑,僵在當場,而那個美豔的婦人單腳跳到先前的子面前,把揪住對方的耳朵,邊穿鞋,邊大罵:「周伯通好大的膽子,偷完的錢還敢跑!」
「哎呦,哎呦,瑛姑小力,小力。」那個子被抓住耳朵就似乎沒剛才的氣勢,只會求饒,原來兩人正是從塞外趕來的周伯通和瑛姑。
周伯通和瑛姑雖然去塞外,但是依然不放心自己的兒子,瑛姑和白駝山直有著聯繫,便對白駝山送消息,而那時劉蘭剛好跟著歐陽鋒回到白駝山準備聘禮,心情大好,便將周豆豆的事情連同歐陽克的「婚事」並在信裡,看到個,瑛姑哪裡還樂意和周伯通在塞外耗著?
於是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周伯通都沒有「放風」的機會,到太湖裡,他終於趁著瑛姑有事個人跑出來,卻看到有人在賣條紅色的鯉魚!
紅色的鯉魚也是個稀奇的東西,才剛撈上來就吸引眾多目光,那漁夫都不敢做主,只想交給官府,偏偏周伯通看上魚,非要買下來,他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竟然毫不在意地將瑛姑的錢全扔下,大庭廣眾之下搶魚跑!
周伯通搶鯉魚,要是贈給瑛姑,便不會是現在的情況,不定還能柔情蜜意上段,可是偏偏,他不是會浪漫的人,周伯通拿到鯉魚就立刻找地方生火把它煮,吃完之後還告訴瑛姑——「那魚的味道和別的鯉魚沒有什麼不同!」
於是,場家庭暴力也就在眾人面前上演。
被瑛姑揪住耳朵,周伯通也不敢反抗,只能拿周圍的東西撒氣,周伯通也看出完顏洪烈等人是金人,幾個「掙扎」間就將完顏洪烈面前的東西全部踢翻在地。
那位邵姓官員好不容易請來大金國的趙王爺,看到有人前來搗亂,立刻火,大聲叫來兵丁上前,而完顏洪烈眼見宋朝方面已經表態,也馬上示意身後的靈智上人等人上去幫忙。
可是周伯通些年可沒把功夫拉下,甚至唸唸不忘要打敗黃藥師之後更加刻苦,而瑛姑跟著周豆豆起學不少《九陰真經》上部裡的東西,再加上為抓捕周伯通而得到的實戰經驗,讓瑛姑也絲毫不弱。
靈智上人等人很快就被制服,楊康和黃蓉對視眼,立刻向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攻去,郭靖也不多話,用起降龍十八掌就對上週伯通。
楊康才幾招就被看出他是全真教的——些功夫用十多年,熟的不能再熟,周伯通立刻興致勃勃開始「指」起晚輩來,而看到郭靖用出降龍十八掌之後,他更是興奮的追著郭靖打……
瑛姑對上的黃蓉,黃蓉雖然厲害,但是瑛姑還是佔上風。
幾人打鬥會兒,周伯通和瑛姑便猜出對方的身份對視眼,猛的出手制服三人,周伯通也不多話,將郭靖和楊康夾在胳膊下面就跑出去,速度和來的時候樣快,瑛姑卻有所不同,黃蓉的身份既然已經知道,又哪裡會對無禮?將黃蓉抱在懷裡,瑛姑也跟著走。
那位邵大人失面子,立刻就暴跳如雷起來,卻驚訝地看到完顏洪烈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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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康和郭靖被周伯通夾在胳膊下面,又跑得飛快,只覺得自己的肚腸都要吐出來,偏偏周伯通還個勁兒地和他們套近乎。
「那個小子,定就是楊康,妹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夠不夠聰明?會不會玩耍?」
「是郭靖吧?不是是個超級傻小子嗎?還把東邪氣出病來,怎麼還會降龍十八掌?教不教?」鑑於劉蘭刻意抹黑黃藥師的舉動,周伯通對郭靖的興致似乎更大……
竟然被人那麼輕易就抓到……楊康看眼還在想著怎麼回答問題的郭靖,哀嘆下自己的苦命之後,不得不承認他和郭靖還真是難兄難弟。
周伯通路快跑,全憑著感覺走,竟然越走越荒涼,甚至看到個即使在陽光下也讓人覺得蕭瑟的破廟,而那個破廟的門口,還有個更加蕭條的乞丐隨風而立……
周伯通猛然頓住,也不管楊康和郭靖有多難受,就將他們扔在地上:「老叫化,怎麼在裡?」
「老頑童,可是打聽好久才打聽到跑到邊來的,便也過來看看。」洪七公笑著開口。
「哈!老叫化,還打聽?夠意思,不枉把徒弟帶來。」周伯通將雙手插在腰間,用腳指指郭靖。
洪七公看眼郭靖丟臉的樣子:「他可不是徒弟。」只是話出,他就知道壞。
周伯通不管不顧抓住洪七公的衣服不放手,也不嫌髒:「老叫化,的意思是不是的徒弟也能教給他降龍十八掌?樣,就教教吧,以前是師兄不同意拜為師,所以學不,現在不樣,老叫化,不,七公,知道是好人……」
「周伯通!在幹嘛?!」瑛姑也跟上來,將黃蓉的穴道解開之後又將放下來,然後把揪住周伯通的頭上的發髻,強硬地將他從洪七公身上拖開,邊還對洪七公道歉:「抱歉,傢伙……」
「周兄是性情中人,無妨,無妨……」洪七公不著痕跡地後退步,小心翼翼地與對夫妻拉開距離。
「七公——」周伯通不敢從瑛姑手裡掙開,只能滿眼期待地看著洪七公,那句「七公」叫的悠遠而幽怨。
洪七公抖抖身子,突然覺得敢嫁給周伯通的人很偉大,能制住周伯通的人更偉大:「周兄,別十多年不見,上回碰到藥兄才知道有妻有子幸福美滿,當真是可喜可賀,令夫人更是美豔動人……」洪七公在種有詭異的氣氛下,突然莫名其妙地拽起文來,於是他自己又抖抖身子。
「家娘子,自然是很好的!」周伯通在被瑛姑抓著頭髮的情況下,聽到別人誇獎自己的妻子,還是樂的笑起來,看起來,很傻……
「是啊,很好,非常好……對,們幹嘛抓他們?本來還想去城裡找們,卻見們兩個都帶大活人路狂奔……」洪七公看眼已經被站在起的三人——黃蓉已經幫其他兩人解開穴道,現在,三人正對自己晚輩的身份異常不滿——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嗎?特別是長在大漠的郭靖,路上類似於在大風浪裡沉浮的感覺讓他將剛才宴會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黃蓉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幾個小子和家豆豆關係不凡,和家娘子也是關係不凡,所以抓來看看。」周伯通終於被瑛姑放開,連忙回答。
洪七公看眼郭靖楊康淒慘的樣子,又看眼黃蓉,雖然很想念黃蓉的美食,但是他明智地選擇告辭離開——當美食和變態在起的時候,他寧願放棄美食!
「老叫化,別走,那事兒們還沒好呢。」周伯通卻大聲呼叫起來,同時攔住洪七公。
「七公,好久不見,們也有很多話要和。」黃蓉也跑上前去,為他們幾人著想,決不能讓洪七公離開,至少也要跟緊他!
最終,洪七公在周伯通的纏人大法和黃蓉的裝委屈之下屈服,迎來更加悲慘的人生……
在第十的時候,被周伯通纏的不能脫身的洪七公終於決定收郭靖為徒:「傻小子,的運氣很好……」
「七公,知道很笨,可以不收為徒的,如果是因為周前輩的話……如果……」
「真是傻小子!洪七公是為別人收徒的人嗎?只是剛剛發現,人,還是傻的好……」洪七公的聲音越越輕,看到郭靖張大嘴巴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其實,收個徒弟也不錯,傻小子,其實上次能在個月裡學完降龍十八掌裡的十五掌,速度也不算慢……看看,東邪有個聰明的兒,還有堆有本事的徒弟,西毒在當年華山論劍的時候口口聲聲的就是自己的侄子,雖然現在他那個侄子……淫賊……也總算後繼有人?還有南帝,自是後人不少,大理段氏可不是小門小戶,王重陽麼,全真教也是名揚四海,現在就連周伯通都有個兒子!洪七公怎麼就……」洪七公又深深地看眼郭靖:「現在徒弟也不好找,還得看個緣分,明明楊康那小子小時候還在身上撒過尿,跟的緣分原該比深,可偏偏,那小子打定主意不要拜師,還什麼不想自己做事的時候有人挑三揀四……也不想想,可不是迂腐之人……唉……」
席話下來,郭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直沒有徒弟的洪七公終於決定收徒,而手邊,只有他是願意拜師的……
周伯通行人吵吵鬧鬧,向著牛家村走去,沿途卻有丐幫的弟子前來匯報有大批身份不明的人匯聚到沿海地區,再仔細打聽,明明白白那些人就是白駝山的。
洪七公當即表示不能和他們起前去牛家村——他萬分希望能擺脫直「監視」著自己的周伯通,黃蓉想著最好能藉著洪七公的手報哪個淫賊調戲自己的仇,楊康根本不想那麼快見到自己的父母,郭靖……是被自己的兄弟和黃蓉拉著不讓走的……
於是,眾人起向周伯通夫婦告辭。
「也去!」些日子以來被洪七公定義為「悍婦」的瑛姑突然開口,他直記掛著自己的師父前去提親事,可是偏偏劉蘭跟不能亂,些日子再三打探,似乎連黃蓉也不知道事……瑛姑實在是萬分好奇,今終於決定要跟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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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等人趕到海邊的時候,西毒的大船剛剛出發,黃蓉急的要命,突然就想起歐陽克過要向自己提親的事來,而且似乎歐陽鋒是極力贊成的……於是立刻找到黃藥師在海邊的產業裡的負責人,找船出海,也是因為西毒擺足派頭的緣故吧,他們的小船竟然超過西毒的大船,當先到達桃花島。
桃花島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郭靖等人都看呆,周伯通絮絮叨叨地著要燒裡的蠢話,又被瑛姑打下腦袋。
「爹——」黃蓉討好地喊著來到岸邊的黃藥師。
黃藥師的臉色很糟糕,非常糟糕,特別是看到塊兒來那麼多人之後……
「蓉兒,做的很好,去好好休息下吧,想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黃藥師突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