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囧事

　　黃藥師，到底嫁不嫁……黃藥師，到底嫁不嫁……

　　所有人都嘗試把石化的感覺，只有歐陽鋒依然笑著，黃藥師依然安靜地喝茶。

　　黃蓉似乎有無法接受樣的打擊，怎麼回事，提親的對象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自家老爹……黃藥師傢伙除笑著算計別人還有什麼？怎麼可能在自己那個被豬油蒙眼睛的爹爹之外還有人喜歡？

　　洪七公驚悚地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下黃藥師，剛剛塞進嘴裡的肉都忘嚼，他實在看不出黃藥師哪裡能讓人想「娶」……黃藥師，是的吧？歐陽鋒，腦子沒有出問題吧？

　　「歐陽鋒，原來是來給黃藥師提親的！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黃藥師的？」周伯通突然大聲喊道。

　　歐陽鋒眼睛猛地睜大，黃藥師臉上的肌肉突然抽搐起來，洪七公嘴裡那塊肉掉出來，瑛姑和劉蘭的笑聲竟然起響起……

　　歐陽克猛的咳嗽幾聲，歐陽鋒才第個反應過來：「怎麼可能喜歡黃藥師那個混蛋！」

　　「不喜歡黃藥師為什麼還要來向他提親？」周伯通忽閃著雙眼睛非常好奇。

　　「因為黃藥師傢伙稱不注意拐兒子！」

　　「所以要報復於是想娶黃藥師？」

　　「周伯通！是為兒子來提親的！！」歐陽鋒猛的站起來，他坐的椅子噼裡啪啦碎成木塊，上好的紫檀木的椅子現在只能做柴火，還好會看臉色的劉蘭在第時間又搬把過來。

　　「是給兒子來提親的還黃藥師誘拐兒子其實兒子長成那個樣子黃藥師難道眼睛瞎然後才看上他的嗎？」周伯通口氣完大串的話都沒喘氣，接下來他就不得不喘氣——瑛姑和劉蘭人邊將他踹倒在地……

　　早就被瑛姑打慣的周伯通仗著內力深厚毫不在意兩個子的拳腳，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為什麼們打打的麼默契？……劉蘭！」周伯通驚恐地盯著已是成熟美婦的劉蘭，現在的劉蘭和十五年前那個黃毛小丫頭實在相差太多，若不是當年被劉蘭和瑛姑配合的招打到太多次，周伯通還不見得想的起來……

　　在愣三秒鐘後，周伯通用更驚恐地目光看著歐陽克，又看看歐陽鋒，聯繫起瑛姑些年的滴滴，周伯通突然想通切，但是無疑給他更大的打擊……

　　「爹……誘拐……」黃蓉看眼歐陽克，時間弄不明白自家老爹的眼光怎麼會變得那麼差，然後猛然醒悟爹些年唯誘拐的似乎只有個……可是，可是，爹爹會把江南七怪扔進牛圈會調戲自己會從妓院裡出來嗎？些事情要是黃藥師做的可能還更正常……黃蓉頭次那麼仔細地打量那張以往看見就別開視線的臉，然後很納悶地發現自己之前實在是太笨那張臉和那隻手根本不搭自家爹爹不出話來的時候低頭折騰自己右手小拇指的習慣根本沒變而且爹爹是動作太急吧現在低頭仔細完全可以從上面看出連接處——黃蓉已經驚懼地忘記停頓……對，從妓院裡出來？！自家爹爹是絕不會做種事情的！黃蓉突然狠狠地瞪眼黃藥師，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事實上大家也沒心思去摸頭腦。

　　楊康看到黃蓉的表現，也終於明白過來，他的嘴角忍不住和黃藥師樣抽啊抽，還抽的更厲害……

　　「黃前輩，雖然歐陽兄是淫賊，但是……」郭靖突然滿是譴責地開口，雖然他的話沒完，但是大家理解下就知道他的意思分明就是黃藥師竟然連淫賊都……

　　歐陽克在種情況下又是尷尬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差內傷……

　　歐陽鋒終於決定結束場鬧劇，但是他的話顯然讓場鬧劇更加向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黃藥師，嫁給兒子，做的兒媳，到底答不答應？聘禮已經帶來，也知道不在乎繁文縟節，乾脆就直接拜堂好，至於嫁妝，就勉強收桃花島。」

　　「老毒物……會不會太囂張？」洪七公突然忐忑地開口，裡的人裡——傻傻的郭靖不算，他是唯個毫不知情的人，甚至在他還是認識東邪西毒日子最長的人的同時。

　　「沒囂張，敢跑來白駝山……的人才是真的囂張。」歐陽鋒可以模糊中間幾個詞語，洪七公什麼都沒聽見。

　　「可是，老毒物，就是覺得像是在強買強賣。」洪七公開口。

　　「老叫化是什麼意思，兒子那可是有堆人搶著要的，要不是看黃藥師可憐……」

　　「咳咳，爹……」歐陽克實在不想再丟臉。

　　「克兒……」歐陽鋒終於不再話。

　　歐陽鋒不再話，黃藥師卻不得不，他在眾人的目光裡站起來，剛才的失態似乎根本不是出現在他身上的：「峰兄，怕是不能答應閣下的提親。」

　　「黃藥師，什麼？！」歐陽鋒下子火，然後又反映過來：「樣也好，克兒……」

　　「已有妻室，又如何嫁人？」黃藥師卻打斷歐陽鋒的話。

　　「敢對不起克兒？！」歐陽鋒猛的站起來。

　　「自然不會對不起克兒——」黃藥師的口氣異常曖昧，洪七公打個冷顫，即使他沒吃東西還面對桌子的美味，現在依然胃口也沒有，看著東邪西毒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個醜八怪身上……

　　「那是什麼意思？黃藥師，已有妻室？還是別開玩笑的好！」歐陽鋒冷笑。

　　「可不曾開什麼玩笑。」黃藥師淡淡地開口：「當初和克兒在起，便是告訴他，讓他的孩子和姓，他也應，至於桃花島，難道不是們的居處嗎？」

　　自己今，注定丟臉丟到大西洋嗎？歐陽克深深地吸口東海潮濕的空氣，偏偏歐陽鋒和黃藥師都毫無所覺，難道是東邪西毒的臉皮太厚？他現在非常慶幸自己帶面具，即使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別人知道，至少，它還能讓自己保持個面癱的樣子而不是張臉像調色盤。

　　「哼，黃藥師，克兒是唯的兒子，白駝山將來的主人！」歐陽鋒開口，然後把抓住黃蓉的胳膊：「乖孫，等爹嫁到白駝山，就改姓歐陽吧。」

　　直頭霧水的洪七公是也從黃藥師的話裡聽出什麼來，臉震驚地看著歐陽克，被他看的非常不舒服的歐陽克突然有種自己是被拿來給人品評論斤兩賣的豬肉的感覺……

　　歐陽克望向黃藥師，黃藥師現在又是臉氣定神閒的樣子，歐陽鋒也似乎痛定思痛之後已經恢復宗師氣度，可是，為什麼還在爭論不休？

　　「啪！」歐陽克突然巴掌，打在……桌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歐陽克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真是罪大惡極，所以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右手不話——事實上是實在不知道要什麼才好。

　　「克兒，又什麼事嗎？」歐陽鋒般不會給別人面子，自己的兒子除外。

　　「爹，還有黃藥師，大家先吃飯好不好？」歐陽克有些膽顫地開口，猛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可是他雖然活兩輩子雖然經歷很多，但是上輩子唸完書就工作，除那事以外路順風，輩子雖然學絕世武功但是連用的機會都沒有，最後算算和他交情好的人上輩子加起來都沒幾個，輩子和黃藥師兩個人住在與世隔絕的島上還似乎更加讓他覺得舒服，像和人打交道樣的事情，毫無疑問是他的弱項，完全不能和走南闖北多的東邪西毒相比，不定，自己的兒都比自己會話，要是坐在他位子上的是黃蓉，大概就能把黃藥師歐陽克都哄好吧？

　　「餓？先吃著，爹還有事情和黃藥師。」歐陽鋒將桌上幾道歐陽克喜歡的菜端到他面前，然後瞪洪七公眼，對他剛才浪費食物的情況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唾棄，於是堅決抵制對方。

　　黃藥師卻是坐下來，甚至給自己到杯酒：「兩位大老遠過來，想必累吧？色已晚，看大家還是吃東西休息下為好。」

　　「嗯。」歐陽克應，換來歐陽鋒不滿的瞪視，然後早就習慣喝黃藥師爭鋒相對之後又不得不起吃飯的歐陽鋒也坐下來——歐陽克承認當初讓黃藥師和歐陽鋒相處些日子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

　　洪七公對於樣稱得上神奇的情況表現出無比的好奇，當然如果忽略他又把盤子端到自己身前的行為，大概會更有可信度。

　　「歐陽賢侄，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洪七公笑嘻嘻地問。

　　歐陽克猶豫再三，終於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然後就聽見大聲的哭號——來自裡不是孩子的孩子，老頑童。

　　「為什麼歐陽鋒會變成家娘子的師祖是什麼世道還讓不讓人活啊！」周伯通爆發出聲大喊，然後嚎啕大哭。

　　「周伯通，不餓？還是讓瑛姑給弄吃的吧，」黃藥師笑著開口，「桃花島的格局也沒怎麼變，想來廚房瑛姑還是找得到的，另外，也省得在裡讓人心煩。」

　　「黃藥師是什麼意思……個戀童癖！」周伯通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開口，然後收到不少人膜拜的目光——也只有他敢實話。

　　還惦記著妓院事件的黃蓉堅定地站在歐陽克的那面：「就是啊，根據師兄師姐的法，爹把島命名為桃花島的時候陶華爹爹才十二歲！」

　　歐陽鋒還是頭次聽事，猛地拍桌子站起來，歐陽克剛拿起筷子就看到桌子又只能當柴火，杯盤狼藉，唯完好的是洪七公搶救下的隻豬蹄膀。

　　「黃藥師！」

　　又節外生枝……黃藥師發現些人的本質果然事來找他的茬的，而最可惡的就是那個他自己養大的兒，要不是看到黃蓉對歐陽克忠心的很，他還真想評價句養不熟的白眼狼。

　　「陶前輩，為什麼變成淫賊？不，為什麼淫賊變成？」郭靖突然開口。

　　「郭賢侄，問的問題真好，反應真快。」歐陽克撩起被菜汁濺到衣袍，決定珍惜生命，遠離戰場，先回去換件衣服再……或者，他打定主意今要去不復返。

　　.

　　在歐陽克回到自己和黃藥師位於桃林深處的房子個多時辰之後，黃藥師終於過來，臉上沒有什麼不快的神色，可是衣服上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爹呢？」歐陽克在上上下下看過黃藥師並確定對方無礙之後開口詢問。

　　「帶著黃蓉回船上去，」黃藥師揉揉自己的眉頭，「小丫頭叛變。」

　　「現在最糾結的應該是，不過既然蓉兒在那裡……」

　　「就留下來吧。」黃藥師毫不在意的拿衣服來換，他們，也算老夫老妻吧？種情況早就習慣。

　　「嗯，對，爹應該還沒到要和動手的地步吧？」

　　「確實，他原本不準備動手的，只是那個丫頭逛妓院……」

　　「怎麼可能？逛妓院？」歐陽克只覺得好笑，他相信黃藥師是不可能麼做的。

　　「確實逛過次，還度過個美妙的夜晚，」黃藥師頓頓，「和起。」

　　「可是蓉兒看到的人是啊！」

　　「不可能去調戲，更不可能去捉弄江南七怪不是麼？在看來去逛妓院的可能大概更小，所以，黑鍋全是背。」

　　「想黃藥師即使是被黑鍋也是因為背對自己有利吧？背嗎？」

　　「背，但是是被爹帶去的，然後想爹也該明白過來，至於好處，爹後來沒有追問的去處，大概是因為不好意思。」

　　「呃……」

　　「小桃花，如果爹提親成功，現在應該是們的洞房花燭夜。」

　　「……」

　　「當然現在看來不是，雖然們很久沒見，可是很明顯，將來輩子的事情比今晚上要重要，該知道，要是真想要就不會換衣服。」黃藥師打量著剛才開始臉紅後來臉色超差的歐陽克，戲謔地開口。

　　「黃藥師！」

　　「起走吧。」黃藥師握住對方的手，笑道。

　　「去哪裡？」

　　「夜探敵情。」

　　桃花島是沒有客房的，把徒弟趕走之後，就沒有多餘的勞動力來做些事情，所以歐陽鋒不得不帶著大批人回到他的船上，些人裡，少歐陽克多那些原本被黃藥師困在迷宮裡的人，因而歐陽鋒的心情實在稱不上愉快。

　　「老毒物，好久不見，和黃藥師的功力都增強不少，可喜可賀。」洪七公詫異於剛才黃藥師和歐陽鋒展現出的實力，竟然都勝過自己頭……

　　「哼！黃藥師……」現在歐陽鋒稱呼黃藥師的名字似乎只有兩種口氣，要麼怒吼，要麼咬牙。

　　「對老毒物沒想到連人娶人都想得到真的是太厲害太好玩，真不知道黃藥師穿嫁衣是什麼樣子，定要成功啊！不，不行，要是黃藥師嫁那他不是高輩變成師娘？但是他又矮歐陽鋒輩，到底嫁不嫁……」周伯通跑上前開口，只是到最後他完全變成自言自語。

　　聽他麼，大家才想起被忽略的問題來，那兩個人，可都是人！

　　只是裡奇怪的人實在太多，真正覺得不合禮教的大約只有郭靖和洪七公，可是郭靖反應慢又被洗腦幾個月完全沒有反應，而洪七公：「黃藥師出嫁？為什麼會覺得麼冷？老毒物，他要真嫁那們婆媳之間，不，公婿之間，還是不對，公公兒媳之間要怎麼相處？」

　　下誰人不八卦？沒有正職工作的乞丐向都是八卦的愛好者，也是丐幫情報傳遞之快的秘訣，乞丐頭子也不例外，洪七公對個消息的好奇蓋過對事不合禮教的那想法。

　　歐陽鋒突然覺得些人還是呆在桃林裡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