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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謎案集(第一部)》第36章
第二案 :兇手訓練營 07 煉獄

  跑去重案組拿資料的趙虎,五分鐘后就空著手奔了回來。

  “頭……頭……”趙虎像是有鬼追一般地沖進來,“不……不得了了。”

  “又不得了?”白玉堂皺眉,“怎么啦?”

  “霓裳街大亂!”趙虎喘著氣,“樓下跟出動軍隊似的,全是防爆隊的,說是有個瘋子在霓裳街扔汽油彈,揮刀亂砍人,好像和砍齊樂那個是同一個人。”

  白玉堂愣了有那么兩秒鐘,拿起外套就喊了聲:“去看看!”

  驅車來到霓裳街口,就聽到雜亂的警笛聲,打老遠看,就見前方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白玉堂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是包拯。

  “你馬上帶部下到霓裳街。”包拯劈頭蓋臉就來了一句。

  “已經到了。”白玉堂回了一句后,掛了電話。

  展昭,趙虎和白馳跟著白玉堂一起跑進了防爆警組成的包圍圈,抬起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就見一個高聳的露天舞臺上,站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年輕人,他的周圍躺著好些受了傷的人。

  那人手上拿著一只打火機,站在舞臺中間,睨視著臺下的眾警察們,就算離得很遠,還是可以聞到臺上傳來的刺鼻汽油味……

  舞臺后面的大片建筑已經被大火籠罩。

  “白隊!”防暴隊的指揮官徐凱和艾虎一起跑了上來。

  “他什么意思?”白玉堂有些驚異地指著臺上那個,看來極其瘋狂的人,問艾虎。

  “那家‘煉獄’酒吧今晚舉行周年慶,在露天擺了個舞臺,正表演時,那個人就提著兩桶汽油沖上了臺。他砍傷了好些表演的女演員,向‘煉獄’酒吧里扔了汽油彈。”

  “那些演員身上都被潑了汽油?”展昭問。

  “沒錯。”徐凱說,“他什么話都不說,只是拿著打火機在那里走來走去。”

  “他沒什么要求?”白玉堂問。

  “沒。”艾虎搖頭,“到現在什么話都沒有說過,就是看著我們。”

  “沒法開槍!”徐凱說,“太危險了,他手里的打火機一掉,那十來個姑娘就死定了。”

  展昭和白玉堂聽完兩人的敘事后,抬眼認真地打量起前方的情況。

  就見那個舞臺大概有兩米高,臺上橫七豎八或躺或臥的十來個女演員,穿著火紅暴露的表演服,到處都是血,身上都被汽油打濕了,汽油和血的混合液體交融著,在光潔的舞臺表面蜿蜒流淌。表演用的五彩射燈打下絢爛的光,光影中,虛幻而說不出的淫靡。

  那人就站在舞臺的中間,穿著黑色的套頭衫,頭套已經拿下來了,面貌卻看不清楚,因為他的臉已經被飛濺的血滴弄得像張破碎的紙片,只有紅與白的交錯。身材是瘦高型的,瘦得異常,他像是個傲慢的執刑者一樣,在臺上小步地來回踱著,挺著胸,高昂著頭顱卻低垂著眼簾。他時不時會看看臺下的警察,眼中滿是興奮,又時不時地看看躺在臺上的傷者,臉上卻全然是鄙夷。

  他身后的酒吧正在往外冒著濃煙,那霓虹閃爍的“煉獄”兩個字,說不出的刺目。

  展昭和白玉堂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全神貫注,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眼眸中,映襯著火光的跳動。

  片刻后,兩人對視了一眼。

  “頭,就是他!”趙虎湊到白玉堂身邊說,“不會錯。”

  白玉堂點頭,轉臉問展昭:“貓兒,有什么打算?”

  展昭又看了舞臺一眼:“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把打火機扔下臺!”

  “你呢?”展昭回問白玉堂,“什么打算?”

  白玉堂看著后面濃煙滾滾的酒吧,說:“從二樓下來,制住他正好,不過前提是……”

  展昭了然點頭:“明白了,他把打火機扔下臺。”

  “你要上二樓?”徐凱驚道:“太亂來了!整棟樓都著了火!”

  白玉堂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展昭:“貓兒,幾分把握?”

  “對半開吧。”展昭把外套脫掉,剩下白色的襯衫。

  “等一下!”徐凱道:“只要讓他把打火機扔了,防暴隊員就能沖上臺把他制服啊!”

  白玉堂把外套遞給他,一笑:“是啊,不過你能保證他沒有第二個打火機?”

  “呃……”徐凱無語。

  “虎子,跟我來。”白玉堂轉身,帶著趙虎沖出人群。

  展昭看著兩人走遠,對徐凱說:“幫我準備點東西。”

  “什么都行!”徐凱眼中閃著隱隱的興奮。眼前這個書生氣十足的年輕人,被贊為天才中的天才的心理學博士,他能用怎樣的魔法來挽救這幾乎已經是絕望了的局面呢?

  展昭微微一笑,道:“一個微型的揚聲器,一輛比那個臺子高的車!”

  “就這些?”防暴隊長有些吃驚。

  “還有。”展昭道,“待會兒無論發生什么,這里所有的人都必須聽我的!“

  …………

  片刻后,一輛將近三米高的消防車開了進來。

  艾虎給展昭拿來了袖珍的揚聲器,展昭別在胸前,這時,手機響起。

  接起,傳來了白玉堂的聲音:“貓兒,準備好了,五分鐘。”

  “ok!”展昭掛掉電話,爬上消防車的車頂,打開了揚聲器的開關。

  在場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注視著這個站在最高處的年輕人,就連站在臺上,拿著打火機的人,也抬頭看著展昭。

  展昭看到他眼中的一絲怒意,微微地挑起嘴角,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他,滿眼的鄙夷和嘲弄。

  那人似乎是被激怒了,抬頭注視著展昭:“你笑什么?”

  在車下的防暴隊長和艾虎對視了一眼,厲害,剛才談判專家忙了半天也沒讓那家伙多看一眼,竟然這么簡單就讓他說話了。

  展昭不慌不忙地說:“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什么?”那人一愣。

  “不過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了。”展昭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因為你實在太普通了!”

  “你說什么?!你敢再說一次?!”說著,用手里的打火機向身邊的一個女人比劃了一下,嚇得那女人一聲尖叫。

  “呵呵~~”展昭冷笑著道:“你為什么要恨這些女人呢?因為她們讓你想到你媽媽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那人吃驚地道,“你認識我?”

  展昭無所謂地搖搖頭:“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有在M大上學的朋友,他們說你是全校的笑話。”

  “閉嘴!閉嘴!”那人的情緒似乎剎那間激動了起來,用手上的打火機對著展昭。

  展昭好笑地對他擺擺手:“你可小心點,別把手上的東西弄丟了,這個東西現在是你活著唯一的價值。”

  “什么……”那人兇狠地跨上一步,道:“誰!誰敢看不起我?!我是獨一無二的!”

  “什么?我可不那么覺得!”展昭不贊成地搖頭,指指他拿著打火機的手,說:“你是不是覺得那只手很重,重得幾乎都拿不住了?”

  “?……”那人瞥了一眼自己拿著打火機的手,手竟在微微地顫抖,“怎么……”

  展昭冷冷地說:“因為你沒用!”

  “什么?”

  “這么點重量的東西你都拿不動!”

  “誰……誰說的……”他奮力地把手舉過頭頂,得意地道:“誰,誰說我拿不動的?”

  “你的手在抖!”展昭了然地笑:“是不是毒癮犯了?”

  “沒有!”那人用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手,喊著,“我,我才沒有吸毒!我才不會去碰那種東西!”

  “你有的!你媽媽什么都沒有留給你,除了毒癮。”展昭惋惜地說。

  “住嘴!不許你再說!不準再說!”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把毒品給你媽的?”展昭突然認真地說,“是我!”

  “什么……”驚駭地抬起頭。

  “我知道毒品會毀了你媽媽,毀了你的家,毀了你,所以特意給她的!”展昭冷笑著說:“不過可惜,你對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是……是你!是你!我要殺了你!”歇斯底里地叫囂著。

  “你根本傷不到我!你連我的一根頭發都碰不到!不信你試試!”展昭提高聲音,“你毒癮犯了,很快就會跪在眾人面前露出丑態,求人給你毒品,你會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來殺我了,連拿手上的石頭扔我,你都辦不到!”

  “你胡說!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那就來啊!像個男人一樣,別總做個躲在女人后面的孬種。”展昭快速地說著,“你手上不是有石頭么?扔啊!我就站在這里不躲不藏,因為你根本丟不中我!扔啊!”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隨著他情緒的失控,手腳擺動起來,手上的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拋物線,向展昭的面門快速地飛了過來,展昭微微地一偏頭,伸手接住了打火機,那因為長時間的燃燒,打火機表面金屬殼的高溫,幾乎灼傷他的手。

  車下的艾虎等看著那被拋出的打火機,激動得差點就叫了出來,但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到車頂,展昭的臉上時,都叫不出來了。

  展昭的臉上,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激動,而是滿滿的苦澀和莫大的悲憫。

  就在這剎那,“哐~~”地一聲巨響,酒吧二樓的玻璃窗碎裂,里面飛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把就撲倒了在臺上發呆的人。

  白玉堂一個打滾站了起來,就見那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進口袋……

  沒等他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來,白玉堂飛起一腳就把他踹下了臺,隨后,他一個縱身從樓上下來,伸手拽住那人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狠狠地甩到一旁的墻上,肉體撞擊墻壁的響聲,驚得一邊的防爆隊員后退了好幾步。

  白玉堂滿臉的怒意,狠狠按住那人,咬牙罵道:“你知道里面死了多少人,你個混蛋!”

  “玉堂。”已經從消防車上下來的展昭站在十步開外的地方,輕喚了一聲。

  暴怒的白玉堂似乎是瞬間平靜了下來,他松開了手,退后一步,任那人像攤爛泥一樣沿著墻壁滑落。一邊的防暴隊員們如夢初醒一般,上前拉起肇事的兇手,押回了警車。

  跟著白玉堂從酒吧里跳出來的趙虎招呼著救護人員,搶救臺上奄奄一息的傷者。

  白玉堂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展昭走過來,兩人低垂的手在擦身的瞬間輕輕拍了一下。

  隨即,展昭也轉過身,跟著低頭向前走到白玉堂走了回來。

  白馳遠遠地站著,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激烈地抖動著,

  現場滿地的鮮血,燃燒著的建筑,慌亂的人群,猶如真正的煉獄一般的景象,但是,那兩個在瞬間化解了一切危機的男人,卻只是平靜地緩步往前走,離開煉獄,火光與夜色中,兩個純白的身影……

  白馳的腦袋里反復回響著展昭在剛剛不久前和他說的話“做一個好警察,不一定要用槍!你有一個上天給的,最好的武器!”……

  救援和滅火的工作在防暴隊長的指揮下,緊張而有條不紊地進行,艾虎好奇地湊過來問:“展博士,你認識那個罪犯啊?”

  展昭搖搖頭:“不認識。”

  “那為什么,你知道他是M大的,還有他媽媽也是吸毒的?”艾虎好奇地問。

  “嗯……我也想問。”白馳湊上來,雙眼睜得大大地盯著展昭。

  展昭聳聳肩道:“其實大半都是推測。”

  見眾人還是一臉很好奇的表情,展昭只好給大家解釋:“剛才白馳通過概率證明了那人砍齊樂不是偶然,他看起來又很年輕,那么,就很有可能是齊樂的同學。而他媽媽是吸毒的這一點,是從他的行為推測的,因為他之前干了幾次襲擊白粉妹和妓女的案子,而這次又只砍傷了女人,所以,看得出他很恨女人。這個年齡段男生恨女人多半和母親有關,簡單的俄狄浦斯情結。”

  艾虎等聽得似懂非懂,小白馳更是一臉的崇拜,展昭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拉過白玉堂,說:“有一樣很有趣的東西!”

  白玉堂不解,就見展昭遞過來手上的一樣東西,那是剛才犯人扔向他的打火機,金屬的外殼上,雕刻著一行英文字母:“Killertrainingcamp”

  ……

  “又是那個兇手訓練營?”趙虎驚得幾乎跳了起來。

  白玉堂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對艾虎說:“相關的案件資料明天都送到S.C.I.這個案子轉交一下,我們要并案處理。”

  “好的。”艾虎答應。

  “大家都累了,明天早上到局里再說!”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全部都要重新考量了!”

  展昭點頭,眾人散去。

  把白馳送回家后,白玉堂和展昭回到了公寓里。

  自上次的案件開始,白玉堂就一直住在展昭那里。

  展昭因為吃飯方便,又有人做家務,所以也一直沒趕他出門。

  沖完澡,洗去那滿身的汽油味和血腥味,白玉堂擦著頭發,一身清爽地走出了浴室。

  沙發上,展昭照例抱著書睡著了,白玉堂好氣又好笑,這貓,每次都這樣。

  放輕腳步,走到近前,就見室內柔和的燈光下,沙發上的人睡得安寧而祥和,微微張開的嘴,舒解的眉,孩子氣得很。低頭湊近,感覺著他熟睡時平和的氣息。

  白玉堂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展昭的睡臉,很久很久,有一剎那,似乎是被那種寧靜所感動,白玉堂伸手輕撫展昭額前的碎發,只要眼前人每晚都能這樣安心地入睡,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低頭輕輕地吻住他的額頭。

  展昭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幾下。

  白玉堂微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貓兒,你這樣很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改變,我來就好。”

  然后,抱起臉頰泛紅的展昭,走進了臥室。

  兩個人一起的夜晚,即使無夢也不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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