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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舊笑春風》第37章
青山依舊笑春風 第三十六章

作者有話要說:

替自己的新文吆喝下,連載期間不會V,所以這個坑放心跳吧。

可或許是因為先前才鬧過,這頓飯吃得很寂靜很倉促,就連平常每回用膳時必上演的搶食畫面都沒有再上演。

除了一陣陣有序的吃飯聲,唯一為四周點綴出人氣的就是二當家這個「傳說」了。

「俏雲宿,是不是因為愛慕你的人太多,所以你才扮男裝來掩飾風情?」那個「傳說」帶著一臉花痴至極地表情,如蜜蜂見到花兒般地粘著她,寸步不離。

「還好。」

「你不用為了顧忌我的感受而瞞我,跟人搶東西是種樂趣,我一定會橫掃千軍、拔得頭籌、一馬當先、實至名歸、十指緊扣……」

「呵。」

春風神情糾結地注視著他們,想學習司雲宿的笑容,卻發現原來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是人人都能拿捏得如此誘人。又想學習她的吃相,不快不慢,卻端莊得宜,怎麼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偏偏,她學得正興起,才效仿出了幾分味道,明月光的一句話突然打亂了所有節奏。

「我傷好了,吃完啟程。」

這話像咒語般,被春風握在手中的筷子剛停在醬菜盤子邊,一轉神,已經空空如也;再轉戰醃蘿蔔,連盤子邊緣都沒沾到,又空了。先前祥和的氣氛不見了,為了能快點啟程,搶食畫面再次上演。

只可惜一心想像司雲宿那樣吃出韻味來的笑春風全然沒有準備,片刻後,就瞧見所有人丟下空碗,開始去準備,最先吃完的人竟然還是雲宿?!這世界有沒有天理了!

「把這個藏好,留給你的。」

人群一窩蜂地散開,春風傻坐在長板凳上,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連哭都沒力氣。忽地就有一道聲音從她頭頂飄來,她回頭,便瞧見大當家兄台手中握著一大袋乾糧,硬塞進她懷裡。

她伸手掐了掐,軟軟的饅頭熱乎乎,讓春風感動到都想飆淚了。

「剛才他們的話……你敢別放在心上嗎?」說著,他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頭。

「什麼話?」春風低著頭,繼續隔著包袱掐饅頭,妄想可以就這樣數出包袱裡到底有幾個饅頭,夠她吃多久。

「就是說你左右搖擺、水性楊花、吃著碗裡瞧著鍋裡,還很有可能跟殺手勾結的那些話。」

「……」動作一頓,春風眉心揪成一團仰頭看他。剛才?他們的話?為什麼她不記得有除了他之外的人說過這種話?!

「別太當真,像我們這樣的人總難免招來些蜚短流長,不管如何,我始終都會信你。」

「謝謝組織的信任。」春風鄭重其事地回道。她也知道,通常女人聽了這話都該感動,也的確很想表現出感動。可是,為什麼他偏要把話說得那麼喜感,害她花了好一番力氣憋笑,壓根沒有餘地去感動。

他努嘴輕笑,伸手自然地揉她的發,越揉越亂,越亂卻越覺得滿意,恨不得揉出宛如初見時的鳥窩頭,「你敢別那麼認真嗎?目前來講相信你的組織只有我一個人,不過有我就夠了。」

她皺了皺鼻子,有些沒心沒肺地衝著他做鬼臉,還反駁得理直氣壯,「就是有你我才更慘啦。」

這畫面,遠遠看來倒是充斥著甜蜜,像對冤家在打鬧,旁人眼中欣羨的尋常舉止。

明月光盤著雙手,撇嘴睨著那兩個絲毫沒覺悟的人,真是扎眼的場景,不想再看下去,他衝著身旁的雲宿交代:「去把那女人丟到馬車上來。」

「哪個?」正在整理東西的雲宿微愣,一頭霧水地追問。

「除了笑春風還有第二個女人麼?」

「……」她不語,沉默良久,悻然轉身之際丟下自言自語般地話語:「少主,我也是女人。」

縱是這話再過百感交集,仍舊是說者有心聽者無意,他依舊佇立在原地,視線膠著在笑春風身上。她抿了抿嘴不再多話,若是那人眼中壓根就沒有自己,還有什麼好爭的。只是,即便不爭愛,雲宿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他彌足深陷。

~﹡~﹡~﹡~﹡~﹡~﹡~﹡~【.安思源.】~﹡~﹡~﹡~﹡~﹡~﹡~﹡~

打從笑春風尾隨著司雲宿鑽入馬車後,就深刻意識到車裡的氣氛不對勁。不僅僅是死氣沉沉,就連她喜氣洋洋地吃饅頭,都會招來惡狠狠地瞪視。

「你、你想吃麼?」她護著饅頭,絲毫都沒有分享之意,只因為明月光的眼神實在太駭人,才不得不像征性地問一句。

「你喜歡那樣的?」明月光眼眸低垂,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窩在小板凳上的春風,對於她緊握在手裡的饅頭提不起興趣,反而是製作出這些饅頭的人,讓他耿耿於懷。

「什麼?」春風問得意興闌珊,邊張大嘴,把拳頭大的饅頭往嘴裡塞,生怕他看得眼饞會突然動手搶走她為數不多的食物。

「敢不敢那樣的。」他耐著性子為剛才的話做註解。

「啊?」

板凳上的女人還是一臉迷惘,只專注地往嘴裡塞東西,明月光眉頭猛地蹙起,深吸了口氣,低吼道:「你敢別吃了麼?敢看著我麼?敢離其他男人遠些麼?敢分點神關心下我的感受麼?」

這一連串的「敢不敢」不僅吼得春風神情呆滯,就連一旁向來處變不驚的司雲宿都險些破功。

晃晃悠悠的馬車裡,靜謐了須臾。

「……咳,咳咳。」直到笑春風率先回過神,被噎得猛咳。

明月光繼續恢復淡漠,懶懶地撇了她眼,順手丟了個水袋給她,冷著聲命令:「喝。」

「謝謝。」灌了幾口水,勉強把堵在喉嚨口的饅頭吞下去後,春風擠出道謝聲。

這客氣見外的模樣,又招來明月光不悅地斜視。她不明就裡,不知道自己又是哪惹到他了,只好擠出憨笑抬頭看他。

笑容暖暖的,看得他有些晃眼,對視了片刻,先前陰霾的心情似乎煙消雲散了,明月光轉開頭,不期然地跟著她笑出聲。

「少主。」雲宿忽然按捺不住,低喚了聲。如果不懂他,多好,可惜就是太懂,才能清晰地在他那雙刻意躲開笑春風的眼眸裡看出疼寵,吼也罷、氣也罷,終是在春風姑娘如無其事的笑容中化為烏有,興許他自己尚還沒覺得,可雲宿卻旁觀者清,若是再不加以阻攔,他這輩子就載定了。

「嗯?」他漸漸收斂笑意,分神輕哼。

「做什麼急著走?大夫說你的傷應該再養些時日。」她隨意地找了個話題,好讓自己的存在不要顯得太突兀。

「不礙事。」明月光回得避重就輕,想了些會,又問,「昨晚交待你的事怎麼樣了?」

「跟你想的差不多。」

這回答也是簡約至極,估計除了明月光沒人能聽懂。春風撇了撇唇,繼續啃饅頭,分明已經不餓了,她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吃,他們聊得認真,她故意越吃越大聲,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些微存在感。

可結果她只換來了明月光偶爾幾道可有可無的餘光,饅頭啃得差不多了,再啃下去了一會真餓了就沒東西吃了。春風悶悶不樂地歸置好包袱,縮著腳,聽他們聊了會,談話內容無非就是圍繞著那幅畫還有被殺的那幾個人,可他們聊得很投機,春風連插話的餘地都沒。

她索性靜靜地打量起明月光,窗外洩進來的陽光曬在他的側臉上,衣襟半敞,姿態頹然,可眉心若隱若現的「川」字紋透著股認真執拗的味道,唇角掛著的桀驁笑容又為他渡上了一層傲氣。春風不禁恍神,讓她等了千年的那個少年,也是這樣的……傲然地說他可以壽與天齊、護她千年又千年;執拗地想誘她成魔,與他一起淪喪。

當真是像極了。如今看來,春風才頗有幾分驕傲地意識到,她一直愛著的男人,有著天下間最攝魄的認真模樣。

曾經,她盼望著他就是少主,可如今……

春風無精打采地從兜裡掏出一枚小銅鏡,照了起來。

小小的銅鏡裡映照出一張巴掌大的臉,髮髻是精心綰出來的造型,仍是幾縷碎髮不安份的在額前晃蕩;眉毛雜亂,眼眸無神,鼻尖髒兮兮,嘴唇有些干裂,最為礙眼的還是左頰上那塊雖逐漸淡去卻仍舊突兀的胎記。

再抬眸看向和明月光侃侃而談的司雲宿,梅子色的衣裳飄然若仙,秋水般的眸子,朱丹似的唇,臉頰邊沒有惱人的胎記,只有一絲若隱若現分外嬌嬈的涼笑。

「這才叫郎才女貌吧……」她蠕了蠕唇,不自覺地將本該憋在心底裡的感嘆脫口而出。

呢喃般的聲音輕到足以讓人忽略,卻仍然是落進了明月光的耳中。他猝然停下話端,含笑看向她,修長的手指衝著她曲了曲,「過來。」

「哈?」春風左右顧盼,才確定他那副溫柔到能沁出水的表情的確是對她展現的。

「我讓你過來。」他加深笑意,重複。

「哦。」她藏好鏡子,也顧不得馬車的顛簸,迅速站起身,掛著甜笑在他身旁坐下。

本是覺得如此就滿足了,沒料到他手一伸,自然地橫過她的肩頭,掌心稍一用力,將她帶入懷中。沒有多餘的語言,只是強行把她的頭按在他胸前,垂眸輕掃了她眼後,又神情嚴肅地抬眸,轉而懶懶地對著雲宿說道:「繼續,剛說到哪?」

「……說到老夫人廣發邀請帖,說是臘八時代表驛風山莊,有要事宣佈。」雲宿愣了片刻,從春風身上劃過的目光中洩出一絲陰厲,稍縱即逝,很快就不動聲色地繼續回道。

「是麼?」他的口吻很淡,彷彿事不關已。

可緊趴在他胸口的春風敏銳得感覺他在聞言後輕顫了下,似乎,那個一直喜歡說正事的老夫人這次真的有正事要宣佈了。

春風很想繼續聽他們在聊什麼,可或許是這個懷抱太溫暖,讓她沒由來地覺得安心,眼皮也就跟隨著越來越沉,頻頻打了幾個哈欠後,只聽聞頭頂傳來明月光好聽的聲音,「想睡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她有氣無力地應了聲,聽話地閉上眼,有規則的心跳聲一陣陣,沉沉地傳入她的耳中,像是催眠曲般,讓春風帶著滿足的笑入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談話聲似乎停了,她睡得香甜,夢囈著調整了下姿勢,自在地把某人當成枕頭。

模糊間,似乎有人在把玩著她的發,還有瘖啞地聲音在問:「為什麼非要找青山?」

「唔……因為青山依舊笑春風……」她吧唧了兩下嘴,處在半夢半醒間,下意識地回。

「……」那聲音停了幾秒,只有如缶聲般的呼吸在回想,半晌,才道:「笑春風也依舊青山麼?」

「嗯。」

「等事情都完了,我帶你去找青山,好不好?」

「好,我好想哭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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