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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舊笑春風》第30章
青山依舊笑春風 第二十九章(有修改)

揮舞褲衩的女孩有個與之很相稱的名字——花枯茶。

「我娘是船舶大王,叫花枝翹。你們很好奇我為什麼會跟娘姓吧,因為我沒有爹!」

花姑娘站在船頭,振臂一揮,氣勢十足地以自身為八卦根源,迅速與燕山眾人打成一片。漸漸,八卦的核心變成了華遲與花枯茶的情事,大夥燃起興趣,全都聚到了船頭。

燕山那三位當家又一臉嚴肅的說有要事相商,躲在船艙裡聊得正興起。

「搞什麼啊?」春風慢慢收回視線,黑漆漆的貨倉裡,頓時只剩下了她一人,皺眉看著那一堆亂七八糟待整理的東西,為什麼歸置花姑娘日用品的活莫名其妙就落到了她身上?

大家都能偷懶,沒道理只有她不行吧?

想著,她懶懶地靠在了附近的大箱子上,從懷裡又小心翼翼地摸出那枚很精緻的暗器,反覆研究了起來。

想得正入神,忽地有雙手彷彿憑空出現般,從她的手臂中穿過,落在春風的腰間,稍一用力,措手不及的她身子往後一仰,抵在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懷裡。

四周很暗,只有船艙邊的小窗透出些許光亮,春風猜不到身後的人是誰,下意識地想驚叫,那雙手又突然上移,摀住了她的嘴,讓她翕張著唇卻只能勉強哼出幾聲鼻音。

「是我。」極富穿透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篤定,似乎很確定春風在聽見這聲音後就會乖乖安靜。

事實也果然如此,剛想揮手掙扎的春風眉一皺,眼眸倏地閃亮,是小光!

「被誰抱著比較舒服,嗯?」魅惑還在持續,感覺到了春風的安靜,他鬆開手,轉而又回到她腰間,力道把握得剛剛好,將她輕擁入懷中。

「什麼?」又能說話了,春風沒來得及展現出久別重逢的喜悅,就先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我以為我的情敵只有少主而已,沒想到,連華遙都較真了。」

「……你說大當家兄台?」對於眼下這親暱的姿勢,春風還是有少許的不適應,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懷抱後,她笑得若無其事,「不會啦,你想太多了,他就是硬是裝出一副男子氣概的大男孩啦。」

「是嗎?」小光挑眉,懷裡忽然空了,嘴角笑意也隨著淡去了不少,「呵,那最好,我也不想每次出現都是為了捉姦。這是什麼?」

他注意到了一直被春風緊握在手中的暗器,趁她恍神之際,便從她手中抽出,藉著微弱的光芒,皺眉審視著。語氣是難得出現的冰涼。

「這不是你的嗎?」春風眼簾輕眨,後知後覺地問。

「不是,哪來的?」他轉過眼,逼視著她,言辭間透著股緊張。

「哈?」相較而言,春風仍舊沒能從這消息中緩過神。她甚至認定那晚不願現身卻救下她的人是小光,可會有人認不得自己的暗器嗎?

「呵,怎麼了?我只是覺得女兒家不是都該收藏些飾品的嗎?你好端端地藏枚袖箭做什麼?還是說……這是哪個男人給你定情信物?」他把玩著袖箭,話鋒一轉,先前的失態與慌張蕩然無存。

「才不是,是在林子裡撿到的。」春風選擇三言兩語地把事情帶過,既然那晚相救的人不是他,那也無需多做什麼解釋。

「撿?你知不知道,東西不能亂撿,有些會為你帶來殺身之禍。」他耳語輕喃,似是警告,又更像是在一步步誘導她遠離那枚袖箭的主人。

「殺身之禍?不至於吧。」春風好奇地歪過頭,不就是個暗器嗎?那些江湖人物隨手一灑就是一大把,她還以為只要有刺客執照,這東西可以按斤賣呢。

「或許你可以問下船頭那位花姑娘,她該是比我還清楚。」

「關花姑娘什麼事?你認得這暗器的主人?」

她對這枚袖箭的過分關注,讓小光有些不爽,暗嗤了聲,本不想解釋,有些事她完全沒必要知道太多。可私心裡,他偏是不願見她對那個男人留太多神,「祈清登基才幾日,便被袁族擄走。江湖盛傳,袁族早就釋放了他,是花家的船去接應的。可惜,還沒入關,船被弄沉,祈清也失蹤了。船的殘骸裡,有不少袖箭,和你手中的一模一樣。」

「那又怎樣?」不就長得一樣嘛,流水線批量生產不行啊。

「不怎樣,只是朝廷和江湖都不約而同的把這袖箭的主人,視為誅殺前皇帝的凶手。」他難得有這份閒心,耐著性子為她講述那些爾虞我詐。

可春風給出的反映,卻讓小光恨不得直接把她丟在江裡去餵魚,「哦,這樣啊,袖箭何辜,哎……」

邊嘆,她邊從小光手裡拿回袖箭,謹慎地藏進兜裡。顯然,她是完全不覺得殺了從前的皇帝意味著什麼,更是不覺得跟她有什麼關係。只曉得這東西的主人救了她,不管是有意或無意,都得報恩。她們妖族最喜歡報恩了,那個白蛇姐姐哇,就報著報著抱到了個相公。說不定,她也能報恩抱到青山。

「丟了它。」他眯著眼,命令。

「做什麼哇?」

「撿來的藏那麼好做什麼?」

「死鬼,你幹嘛非得跟枚暗器較真啊。」他的固執,讓春風不解。

「因為我答應過會保護你,不想看你被捲入那些是非。」小光別過頭,口吻似真似假。

「我不介意呀。」她沒心沒肺地傻笑,是是非非,那都是別人的事,她只管自己的餘生安妥。若是不去招惹,又怎會平白無故被捲入?

「當真?如果你愛的男人牽扯到天下之爭,你也不介意?」他忽然眼眸凝光,怔愣地看著眼前女子,試探性地詢問。

「唔……為什麼要牽扯?我會勸他放手的。」

她說得很天真,卻不自知地讓小光的心一沉。

——我會勸他放手。

是「他」,而非「我會勸你放手」,潛意識裡,她心底藏著一個他。

「放手的理由呢?」小光勉強擠出寡淡的笑容,愈發覺得不該任由自己的心太過放縱。

「我可以給他比君臨天下更好的幸福呀。」春風笑眯眯地眨了眼,想到了他們自以為壽與天齊的那些年。

小光恍惚地抬起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掌溫冰涼。任由她的體溫灼燙自己的手,帶著少許的希翼問道:「為什麼不陪著他一起君臨天下呢?」

「因為誰的天下也抵不過我的千年。」在他的觸碰下,她有些恍然,這掌心的涼直直刺入心底,和千年前那股純澈的溫暖差之千里,雖陌生,卻又彷彿也曾常伴在身邊般。記憶裡,隱隱約約有些朦朧片段,春風想不起來,只記得她似乎對著一個男人如是說過。

「什麼?」沒頭沒腦的話,讓小光困惑蹙眉,嚴肅的氣氛霎時瓦解。

「啊,你來這不怕被人發現嗎?船艙耶,等下大當家兄台他們聊完事,要搬好多東西進來哇。」春風頓時回神,她也知道話題轉得很生硬,只是即便小光就是青山,他也記不起那些曾經了,要她怎麼去解釋呢?

「擔心我?」看出她在逃避,小光沒有咄咄相逼,反倒很配合,又恢復成一貫的玩世不恭,「那你可能需要擔心我很久了,我會跟著你們一起走。」

「一起走?」春風訝異,再一想,逕自猜測道:「是少主派你來的?」

「不是,是因為我答應過不會讓你想我太久。」眼眉彎彎,他笑得很清甜。

「可是……被大當家兄台他們發現也不要緊嗎?」

「是誰說華遙是個沒腦的傻蛋矬人?被這樣的人輕易發現,那我豈不是更沒用。」

喲,春風輕摀住嘴,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跟那麼多人這樣介紹過大當家哦。

「那你餓了怎麼辦?」

「你捨得我餓死嗎?」

很顯然,捨不得,「那住哪呀?」

「你如果希望我睡船艙,我也不介意。就是最近身子好像比以前更弱了,時常會想你,想著想著就暈了,有時候暈一天,有時候暈三四天……」

小光撫著額,臉色的確算得上蒼白,眼眸中那副神采更是我見猶憐。輕而易舉地把春風沉默的母性喚醒,「住我房間吧!」

「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我也這樣想呢。」

哇,哇哇哇哇!瞧那一臉毫無保留的蕩漾表情,上當了!他早就算計好的吧,從打算踏上船的那刻起,就很有規劃性。照顧他是還好啦,可是有些事她越來越糊塗了,「你知道少主去哪了嗎?」

「他?我不關心。」少主,他最不想聽見的名字,到底還是在她嘴裡出現了。

「不關心麼……」春風出神地重複著他的話,船艙外細微的交談聲由遠及近,她緩過神,抬眸撇了眼小光,匆忙開口,「你快躲起來哇,我去外頭看看。」

小光收斂笑意,目不轉睛逼視著春風,任由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絲毫都沒有要躲的意思。她至少該給他些時間表達內心的不爽吧?或者像個正常女人般,發發嗲、解釋下;說在乎他、說想他,那至少拿點誠意出來。

「死鬼,是華遲耶,你快躲啊!」春風透過門的縫隙張望,愈發緊張了。要被那個視八卦為終身事業的男人撞上,那就完蛋了。

「喂。」他沒有那位少主那麼深厚的忍耐力,「我現在是在吃醋。」

「哈?餓了,那你也別光吃醋啊,先躲起來,等下我送小籠包給你,那個蘸著醋吃可好吃了。」

「……」這傻裝的,太有技術含量了。

想把她帶走,慢慢算這筆帳,可身邊的女人一溜煙地往門外奔,滑得像條魚,逮都逮不到。

躥出船艙後,春風順手把艙門鎖得密不透風,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華遲等人傻笑。心裡卻亂得很,怕小光被發現,又覺得好多事似乎都不太對勁。小光他……真的完全都不關心少主去哪了嗎?那為什麼會那麼巧,這邊少主剛因為有急事離開,他就沿途隨行了?還有他剛才問她的那些話,難道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嗎?

「春風妯娌,春風妯娌!」清脆的叫喚聲讓春風放緩了腳步。

春風妯娌?什麼東西?是在叫她?

剛用完晚膳,笑春風懷揣著一堆乾糧,正打算偷偷摸摸溜回房間,給某位少爺送吃的。可結果,程咬金突然殺出。

就在她為這個稱呼所迷惑的時候,花枯茶蹦蹦跳跳的身影攔在了她面前,「你要去哪呀?」

「回房呀。」

「哦!你也喜歡半夜偷吃乾糧哇,居然藏得比我還多耶。」捕捉到春風懷裡的那堆食物後,她誇張地大叫。

「輕點輕點!」春風趕緊空出一隻手,摀住她的嘴。要是把華遙他們引來了,問題就大了。

「唔……嗯嗯……」花枯茶揮著手掙扎,被捂得透不過氣,臉頰漲得通紅,快窒息的時候,春風總算意識到該放手了。她猛咳了幾聲,倒也沒生氣,畢竟有求於人嘛,「春風妯娌,你知道少主去哪了嗎?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她壓低聲音,鬼鬼祟祟,說得很輕。

春風狐疑地擰起眉心,搖頭,「不知道哇,你問這個做什麼?」

「打聽八卦啊,我要不斷地說八卦給華遲聽,他才會多看我幾眼嘛。」她揚了揚眉,表情得意。

「呃,少主去哪也算八卦?」好無聊的八卦哦。

「當然算!你不知道呀,大家都在猜呢,說你們家少主搞不好就是失蹤多日的祈清!」

「噗!」春風不顧形象地噴笑出聲。這一天之內,祈清這名字的出鏡率也太高了吧。可是,驛風山莊好歹是在江湖縱橫多日的地方了,明月光打出生起就已經是少莊主了,哪有可能突然變成什麼前皇帝?啊,莫非那個喜歡「說正事」的老夫人跟皇家的人有姦情。

哦哦,果然是八卦,好大的八卦。

「你別笑呀,易城小朝廷要送祈清最愛的女人去袁族和親了,江湖上都說祈清可能會現身阻攔。我得在那之前確定少主的身份,然後好讓華遲去散步第一手消息哇。」

「……你的愛情真偉大。」不過她的推測實在很沒根據。

「嘿嘿,多謝誇獎。那你跟我透露下呀,少主到底有沒有可能是祈清啊?」

「不可能。少主就是少主,他叫明月光!」春風給的答案極其果斷。

「嘁,那也有可能還有別的名字啊。」

「就算有,也只有可能叫青山!」她下意識地說,話出口後,才察覺到這話意味著什麼。

就算有無數證據擺在她的面前,她的判斷力還是被感覺左右了,打從一開始起她的感覺就不斷地提醒她,少主才是青山。原來,至今,春風都未曾有任何改變,內心深處始終還是深信著,深信著即便相離千年她也不會遺忘掉依舊笑春風的青山。

「青山?」

花枯茶的反映,讓春風猛地抬頭,「你聽過?」還真有青山?!

「不可能啦,江湖上都知道青山早死了。」

「死了……」春風身子搖晃了下,隨後便想,興許只是同名而已吧。若是她要找的人死了,佛又怎麼會送她來這邊。

「是呀,年少成名,俊美無儔,總之很多褒獎。見過他的人都死了,據說他跟驛風山莊老夫人打了個什麼賭,然後也死了,你沒聽你們少主提過嗎?啊,搞不好他沒死也有可能,就被藏在驛風山莊裡。」

「……」春風愈發覺得混亂了。驛風山莊、老夫人、少主,他們都認得青山嗎?是江湖太小,還是人口太密集?

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可華遲的聲音突然傳來,花枯茶應了聲,也顧不得什麼八卦了,立刻展現出很沒品格的重色親友本質,一溜煙地飄到了華遲面前。只留下春風一人,懷抱著乾糧,為她無意間丟下的重磅炸彈而出神。

她突然有了很大膽的臆測,驛風山莊不可能會有兩個明月光,就如同天下沒人敢與天子同名一樣,隨從又哪敢與少主同名。會不會小光就是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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