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混進少林
「不是我多事啊。」大腳駕著車說,「我們去少林寺做什麼呢?做和尚?」他話一說完,田晴馬上捂著他的腦袋說,「我不要,我不要……」
曾缺魚翻了他一記超級白眼,「就你那毛送我都不要!」田晴立刻展示出萬年小媳婦樣,某魚忍不住嘆氣,人家楚留香闖江湖帶著一票無敵美女,外加奢華小船一隻,自己呢?兩個男公關,沒錢沒勢,外加一個牛郎店做根據地。
「我們沒什麼武功怎麼闖江湖,當然是先去少林學一點啦。」她說道,她要是這麼就跑去闖江湖怎麼闖啊?如何體會她一個單挑人家一群的快樂!最好學個什麼絕世神功,一共有個十八九級,少說要來十幾年,偏偏自己是主角,一看就是練武奇才,幾個時辰就搞定外加主持看自己賊順眼,沒事就把自己幾十年真氣給自己,所以有句話說的好,主角天生就是推動劇情的,如果不會這些神功她怎麼推動劇情呢!
大腳說道,「我雖然是不知道什麼啦,不過我覺得少林寺為什麼會教你武功呢?你不是女的嗎?」
「沒見我女扮男裝嗎?」她說道,萬綠叢中一點紅,這就是女人的最高夢想啊。
一行三人終於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曾缺魚嚮往的少林寺,果然是氣勢非凡,她越看這寺院就越決定裡面就算沒有什麼金剛經也該有個菠蘿蜜經!她樂滋滋地就直奔後院的禪房,卻被大腳拉住了她。
「你幹嗎拉我啊?」她奇怪地說,還不讓他進去做個什麼俗家弟子?
「你就這樣進去?」大腳瞥她一眼說。
「我這樣怎麼不能進去了?」她奇怪地說,她知道這少林寺是男人的地方,沒見她已經女扮男裝了嗎?
田晴也點頭說,「你這樣子誰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那怎麼辦啊?」曾缺魚目前知道了一點,電視劇上那些男主都是近視眼所以哪怕女主說話嗲地能掐出水來都不會發現她的身份,而自己呢?穿的是全套汗味男裝竟然一眼就被認了出來,「那我怎麼辦啊?」她問道。
「當然是這樣啦!」大腳奸笑著把她拉到一邊的大樹後面。
寺院禪房。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頂著亮錚錚的腦瓜的小和尚顛顛地來開門,但見門外立著三人,他雙手合十道,「三位施主有什麼事嗎?」
「出家!」
蹣跚的老和尚在小和尚的帶領下走到了禪房前的,老和尚見了眼前三人問,「這三位就是要出家的?」
「是是是……」曾缺魚趕緊說,「就是我們三個!曾家三兄弟!」
「哦……」老和尚點點頭,「那三位俗名是什麼呢?」
大腳向前一步說,「我就是大哥——曾大腳!」他說著把田晴拉個過來,「這是二弟——曾二柱!」他說著又拉過曾缺魚說,「嗯……這是小弟——曾小魚!」
老和尚點點頭目光一一從三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曾缺魚臉上對大腳說,「這位施主是曾家小弟,那為何如此……如此……滄桑?」
「嗯?」大腳愣了一下看過去,曾缺魚的臉上摸著一層灰還有鼻子下面的「鬍鬚」,「啊……那個啊,他比較悲天憫人,常常為世人而哀傷,所以小小年紀就衰老至如此了……」他說著還不忘以手扶住額頭眉頭緊鎖說,「他實在是不能存於俗世,故來此請教佛法,希望能化解他心中的疑惑……」
「沒想到施主年紀尚輕就有如此心境。」老和尚合十說,「老衲慚愧……」
「大師愚讚了!」大腳和有模有樣地合十說,曾缺魚敬佩地看著他,原來他還真是張了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和尚說行話的本事!
老和尚聽完說,「那施主如此心切就隨老衲去準備剃度吧。」說著就和一邊的小和尚說,「去準備水……」
「大師且慢!」大腳趕緊說,「我們兄弟有事要說。」
「施主還有什麼事?」老和尚轉身說。
曾缺魚沉著嗓子說,「大師有所不知,我們兄弟三人自小就被一個雲遊的高僧說有慧根,讓我們兄弟三人成年就出家……」
「哦?」老和尚一聽是自己的同僚的話,聽地格外認真,「不過……」他看著大腳說,「他的年紀……」
「正如大師所見。」曾缺魚學著李尋歡對著詩音MM哀傷傾訴語調說,「我大哥因為想在父母生年侍奉於膝下,卻不想……哎……卻不想……」她說著裝佯掩面抹淚。
「善哉……善哉……」老和尚趕緊說道。
「我們兄弟三人這才想起是我們沒有出家的原因,才讓雙親……」某魚趁著掩面已經換了一口氣繼續說,「可是這位高僧也說……」她說著看了老和尚一眼,「我不知道能不能說……」電視劇經典台詞,說了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的,一定都是要說的!
「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說道,聽到一半沒有了多難受啊。
「他說我們兄弟三人不能剃髮。」曾缺魚趕緊說,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一旦剃髮,雙親將在泉下……哎……」
老和尚一聽也露出哀愁之色,「可憐施主一片孝心啊……罷了罷了……那就做我少林俗家弟子吧。」
「多謝大師。」大腳說著就要跪下來,「我的雙親……會……」說著他就一副要哭的樣子了,老和尚又怎麼會讓他跪下呢,他才裝個樣子馬上就被扶了起來。
「智悟!」老和尚叫這旁邊的小和尚說,「先帶這三位施主去後面禪房收拾一下再來前殿見我,給施主受戒。」
小和尚領著三人來到一間禪房前,打開門道,「幾位施主請進。你們先收拾一下,我一會過來帶你們去前殿。」
大腳見小和尚出了門,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憋死我了……」曾缺魚上去拍著他說,「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啊!」
「你也不差!說什麼雙親……你也想的出來啊!」大腳一邊打開包裹一邊說。
「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啊。」曾缺魚說,「是這個大師自己一直在想啦,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是是是……」大腳說,「你厲害……」
「哎……做和尚有什麼好的。」田晴撇著嘴說,「沒有肉包子了……」才說著一個裝滿東西的包裹就砸在他頭上,「你那天能不要擺出這種幼受的表情就好了!」某魚啐道,什麼嘛,長得還不錯,偏偏一副萬年小受樣!
田晴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只好低下頭不說話。
大腳看著包裹說,「魚啊,你的包裹怎麼這麼大啊?」說實話她的包裹還真有一米的直徑了。
「我還想知道呢?」她嘟囔著說,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上那些人出遠門背著的包裹就像只有一層布一樣薄,她不過是把自己的衣服裝了進去就便得這麼大,難道那些主角出門都不換衣服,所以帶的都是內衣?
三人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小和尚去了前殿,老和尚還有一群看上去腦袋都一樣的和尚都已經在那裡了。
老和尚見他們來了走到佛像前示意他們三人跪下,三人乖乖地跪了下來,老和尚說道,「這三位施主誠心前來望化解心中的疑惑,恩……由於孝心所至故成為我少林俗家弟子,除了帶髮修行外,其他無異。」他說著就開始和其他和尚一起唸經了。這邊三人雖然目的不純潔,可是聽得經文也閉眼靜聽,觸犯神靈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等到他們三人聽得已經在雲山霧裡轉了一圈的時候說,「那就給三位施主賜號吧。」
曾缺魚一聽趕緊豎起耳朵,她終於成功了,佛啊,某個虔誠的小魚請你賜她一個一聽就是夠氣勢的法號吧!
老和尚用一個枝條在一個白瓷瓶裡沾了點水撒在大腳頭上說,「智空。」
大腳趕緊合十一拜。
老和尚又走到田晴這邊說,「智善。」
曾缺魚的心跳的那個歡啊,馬上就是她了,她緊閉著眼睛等著那微涼的水珠落在自己頭上,就聽老和尚說,「智……」
智恩?不不……像個韓國人,智真,不錯不錯,智妙,也好也好……某魚給自己起了不少好名字可是老和尚一個「智」字憋到現在也沒有下文,她只要睜開眼,老和尚似乎很痛苦地樣子,「智禮?」一邊的小和尚提醒道說,「這個名字起過了。」
「智戒?」「這個上個月起過了。」
「智……」
某魚算是明白了,敢情老和尚是起不出名字可是吧,「不如……」她想乾脆就用自己起的嘛,突然老和尚開口了,「老衲豈能起不出名字,那如何渡眾生之迷障?迷障?……障?不如叫智障!」
「什麼!」某魚一聽當場就要站了起來,好在一邊的田晴拉住了她,她才又跪了回去,問老和尚道,「為什麼叫這個啊?」
「以你的智慧渡眾生之迷障,有什麼不好嗎?」老和尚認真地說。
「可是……」這個意思解釋起來是不錯啦,可是連起來的意思就有點……「這麼說不是很奇怪嗎?」她直直地看著老和尚,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奇怪地說,「有什麼奇怪的?」連大腳也問她,「不是挺好的嗎?」
曾缺魚算是明白了,穿越的好處是你罵人別人聽不懂,你賺了。壞處就是別人明明在罵你他聽不懂,你賠了。
「智障師弟!」某魚正在打著水就聽見又有人在叫她這個她深痛惡絕的名字!不會過來拍她嗎!非要這麼叫!雖然周圍的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可惜她每次一聽人這麼叫心裡那個痛啊!她沒好氣地說,「什麼事啊!」
「智真師兄讓你把水挑去齋房。」小和尚走過來說。
「知道了!」她咂著嘴說,智真,智妙,她想的好名字都給別人搶了先,偏偏落了個智障!她說著把水倒進桶裡,什麼破日子嗎,一天功夫也沒學連個棍子都沒拿過,天天就是挑水種菜,難怪那老和尚收她做俗家弟子了,原來是收了三個俗家農民啊!她把水倒好叫了一邊的大腳說,「把水挑走啦!」
大腳走過來說,「人家叫的是你吧!」
「我什麼我啊?」她挑起眉毛說,一廟和尚已經夠她氣的了,難道連自己的牛郎也要造反!
「是是……」大腳看看她,挑起了水向一邊走去。
她坐上了井邊上,不對不對,全部都錯了。她是要來學武功,然後闖江湖找個大俠男主的,她怎麼能就這麼天天挑水呢。已經一個月啦!除了挑水她就學了澆肥,吃得是清湯寡水,她每天抹了灰的臉就更加憔悴了,馬上就要趕上非洲難民了!她把褲帶又勒緊了一點,餓死了……
對了!就在她坐在桌子前啃下第三個饅頭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忘了一件事,學不到武功的她怎麼就忘記了主角成名必要一招——偷師!
這年頭偷什麼都是可恥的,惟獨偷情最風流,偷師最光榮,這可是一個草根成長地必要過程,沒準一不小心就偷了個六脈神劍!
說幹就幹,她丟下饅頭就跑了回去,從包袱裡翻出她自豪的夜行衣,雖然事實證明這個衣服的掩護功能並不是很強,不過有了總比沒有好。
她裝佯著早早就睡覺了,連大腳和田晴也沒有打招呼,畢竟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啊!她終於等到周圍傳來鼾聲,才小心地爬了起來,穿上她的夜行衣。
老和尚坐在禪房裡,房內亮著燈,一個黑手從門底慢慢爬上門上紙糊的窗戶上,她憋著笑,把手往嘴裡一插,「哦……呸呸……」她掀開臉上的布,竟然忘了臉上的布,這麼一插布全塞進嘴裡了。她抹抹嘴把手伸進嘴裡沾了一點口水,小心摸上去一捅……又是一捅……再來一捅……全力一捅……終極一捅……MD!怎麼就是捅不開啊!
她連捅幾下那紙一點反應也沒有,曾缺魚感動了,太實在了,以前的商人如此實在,哪像現在的東西啊,惡貴還不耐用。
電視劇偷聽第一招捅窗戶紙,宣告失敗。
電視劇偷聽第二招掀瓦頂,沒這個本事。
她乾脆把耳朵貼到門上,沒準能聽見什麼內功心法呢!
半個時辰後……
某魚靠在門上已經聽著老和尚把經書從頭到尾念了三遍了,看來今天是沒什麼指望了,明天再來吧,她揉著痠痛地腿要走,突然聽見老和尚似乎不唸經了,敢情是要睡覺了吧,她撇嘴要走,自己真是有情調,如此月圓之夜卻守著一個老和尚唸經,她才走一步聽見老和尚說,「……腳上的痣……」
什麼?她趕緊又把頭湊上去,可是老和尚接下去的話很迷糊,她聽了半天也聽不清楚,接著就見房裡燈光一黑,老和尚就寢了!
什麼啊!唸經就那麼大聲,說關鍵的字就這麼小聲!她忍不住罵道,隔了好一會也沒有反應她只好怏怏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