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勇者情結
穿過牧民的帳房及磚木簡閣(被比較富有、有權勢的族人所擁有),已經遠離洛蘭族的聚居地。
古籐環顧四望,只有零星的帳篷,置於牛羊和牧馬之中。他望著東面的樹林,猜測那邊有湖泊之類,便道:「玉澤春,我要到那片小樹林走走,如果恰巧有水的話,很有可能泡泳。你若是不想出現意外,最好別跟我過。」
玉澤春氣道:「你把我帶離如此之遠,要我單獨回去?」
「你並非弱女子,夜裡撞到鬼都不怕的,何懼白晝裡獨行?」古籐言罷,朝樹林行去。
玉澤春默默追隨,行至樹林前,雖然沒看到湖泊,卻見清澈河流橫過樹林……
古籐蹲到河邊,伸手捧水拂洗臉龐,喝了幾口河水,起身沿著河流行走。
「古籐,你不是說要在水裡泡泳嗎?」玉澤春追問道。
「這應該是洛蘭族的飲水河,附近一帶的牧民,都得靠它生活。」古籐簡單地解釋,隨即又道:「雖然不能夠跳進去泡浸,但能夠走在清涼的河岸,我感覺舒服多了。曬了半曰,身心燥熱,真想抱個女人到河裡歡愛!」
玉澤春惱道:「為何你對我說話,總是如此的無禮?」
古籐扭首看她,道:「我沒有對你說話,只是說出心中的願望。如果讓你聽著不舒服,你可以選擇遠離……」
玉澤春無語。這個看似不喜多言的男孩,一旦說話了,總叫她難以反駁!
蘭若幽忽然道:「主人,幽幽累了,想休息一會。」
古籐看看周圍,走到一處茂密的樹林間,靠著樹木坐下來,把蘭若幽拉抱入懷,道:「我也有些累了,歇歇腳再走吧。」
玉澤春看著主奴倆偎抱的親密情形,感覺有些刺眼,道:「古籐,你帶我至此,就為了讓我看你和女奴調情?」
「總比你看尼德和女人纏綿好吧?你要坐下來嗎?我是不介意你繼續站著……」
「混蛋。」玉澤春低罵一聲,無奈的坐地靠樹,怒目瞪視古籐,道:「哪怕你和女奴在此歡愛,我也看得坦蕩蕩。」
古籐閉起雙目,舒服地呼出口氣,道:「玉澤春,你可以陪我做愛嗎?」
「你——無恥混蛋……」
「我提出請求,你若不答應,也不會強迫,用不著太緊張。」
「你這是侮辱我——」
隨你怎麼說,我要睡一會兒,別再與我說話。「古籐拒絕再談。
玉澤春知他性格,不想和他多言語,也靠著樹木閉目養神,卻感臀股和背膀不是很舒服,心中生起怨念,忿然咒罵:「可惡的尼德……」
大約半個時辰後,玉澤春醒轉,睜眼一看,不見古籐和蘭若幽,急忙起身四望,哪裡看得到人影?她怒得往回奔跑,出得樹林來,望見兩人的背影,她趕緊追過去,喊道:「古籐,你這黑心黑肺的惡徒,我要與你決鬥。」
(瑪爾嬌若是聽到,一定會拍掌贊成!)
古籐自然是不理會她的,依然瀟灑地走他的路。
玉澤春擋在他身前,揪住他的衣領,粉臉盡呈怒顏,叱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對於你來說,我不是男人。」古籐拍拍她的手掌,「很多傢伙過來了,你與我拉拉扯扯,容易引起誤會。」
玉澤春扭首看去,對面走來一群男性,估摸有兩百多號人。
她忿然鬆手,道:「這事以後再跟你算帳,別想我輕易就算了。」
三人繼續前往,卻被那群青年圍住。從他們的衣裝猜測,他們即使不算貴族,也是比較優越的牧民。古籐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來者不善,他的心中疑慮,問道:「諸位朋友,把我等圍住,有何事相商?」
領隊的青年冷聲道:「我們都是洛蘭族的勇士,也是勇者公會的成員,得知你乃屠村戰犯,特代表世人向你討公道!」
古籐沒想到洛蘭族存留「勇者公會」!
這代表著英雄情結的組織,早已是歷史的塵埃。世間自詡為「勇者」的蠢蛋很多,但「公會」卻是難以尋索。皆因勇者代表的,是正義和無酬——然而人世間,誰願意經常做些沒有酬勞的事情呢?
因此,索取高額酬金的「暗之集團」在黑暗處潛行,能夠得到一定報酬的「獵人聯盟」也稀罕地存在,卻少有人見過所謂的「勇者公會」。
然而不管是暗之集團,還是獵人聯盟,抑或是勇者公會,都不是這時代的主流,- 一頂多只是人們談聊時,用以吹噓的無聊話題罷了,如今不但得以見到「勇者公會」,還冒出如此多的「勇者」,竟然也要代替世人伸張正義,準備「英雄的」把他了結,這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擁有「勇者情結」是好事,然而要在他的身上,發揮他們的「英雄正義」,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洛蘭族的勇士,此人不但是惡名昭彰的罪犯,而且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剛剛他還想侵犯我,請你們一定要替我伸張。「玉澤春故意煽動」勇者們「的情緒。
但見兩百多名洛蘭青年,紛紛抽出武器,吆喝著要替玉澤春討回公道……
古籐對領隊的青年說道:「你承擔得起責任嗎?j青年冷然道:」我乃洛蘭族第一猛將之子,任何責任都能夠承擔得起,今日即使不殺你,也要把你打得爬地求饒!「
「單挑?」古籐問道。
青年的臉色有些尷尬,道:「勇者之心,正義之結。在邪惡之前,我們齊心協力,共誅惡魔。」
「你直接說群毆,我聽著比較容易理解。」古籐抽出腰間的匕首,低頭削磨指甲,「聽說勇者為了止義,都是不畏死的。姑旦當我是邪惡的吧,也姑且相信你們能夠誅滅我,但請你們想像,血瑪的復仇大軍,踐踏草原之時,你們執著的」正義「如何延續?」
青年們紛紛禁聲,領隊青年更是臉色劇變,他道:「你在威脅我們?」
「也算是威脅吧!」古籐收刀入鞘,抬首直視青年,道:「若你承擔得起被滅族的責任,便請把你們的」正義「,施加到我身上。然而在你的」正義「未酬之前,我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把你自以為是的腦袋轟成爛泥!」
青年臉露窘態、眼噴憤恨,卻是僵滯無言。
「得得得……」馬蹄聲響得急速。
古籐抬眼看去,只見羅格靈策馬馳來……
「胡圖孟林,你找死啊?」羅格靈遠遠地呼叫。
又經片刻,她策馬到達,青年們讓出一條道。她從馬背下來,走到古籐與青年之間,看看青年又瞪瞪古籐,最終看定青年,叱道:「胡圖孟林,我聽說你召集族中青年,便知道你想鬧事。他們是我爹的客人,你擺出這陣仗,是想讓我爹難堪嗎?」
「靈靈,他把你美麗的瞼打腫了,我們是想替你報仇。」
「用得著你們替我報仇?也不看看站在你們面前,是何等卑鄙凶殘的傢伙?
若非我來得及時,你們會死得很慘!這傢伙沒人性的,你們招惹不起,趕緊給我滾回去!「羅格靈嬌叱,命令諸男返回。
胡圖孟林有些不情願,道:「靈靈,我要與他決鬥。」
「你若繼續停留,我以後便不理你。」羅格靈惱嗔道。
胡圖孟林聽罷,當即轉身急走,呼喊道:「我們改天再找他比劃……」
古籐目送「勇者們」遠離,他收回目光,看著腫青了半邊臉的羅格靈,道:「謝謝。」
「如今全族的青年,都要與你為敵,你最好別亂跑。」
羅格靈氣未消,不願與古籐多說,拋下此句之後,她躍上馬背,準備離去。
古籐問道:「為何你族的青年,要與我為敵?」
羅格靈回眸狠瞪他,羞怒地道:「因為你打敗了我——駕!」
回到羅格門生安排的住屋,古籐第一時間是把自己剝光,舒服地泡在浴桶裡(多虧僕人懶惰些,沒把他用過的涼水倒掉)。
蘭若幽疲憊得躺到床上,拿扇子不停地擺搖。她偶然偷瞄古籐,噘嘴嗔道:「主人,你又手淫啦?」
「閒著沒事,玩玩雞巴。」古籐在水中套弄生殖器,眼睛瞄著蘭若幽的俏臀……
「主人齷齪。」蘭若幽嬌媚地擺扇,故意翻身背對他,翹曲她的美臀,嬌澀澀地道:「主人,幽幽沒有防備哦,你可以偷襲——」
古籐悶哼一聲,道:「今日險些沒命。」
蘭若幽翻身望過來,問道:「主人為何如此說?」
古籐解釋道:「我與羅格靈激鬥,雖然沒導致血魄負載,然而兩三天內難以戰鬥。」
蘭若幽恍然道:「原來主人剛才是嚇唬他們,真的好險耶!但是,幽幽會保護主人哩。那群勇士很壞的,色瞇瞇地看幽幽和玉澤春……他們肯定是嫉妒主人,所以要與主人為敵。」
「勇士嗎?沒有必死之信念,豈能成為真的勇士?」古籐自語一句,閉起雙目欲眠睡,偏又聽到敲門聲,他的眉額皺了皺,卻沒有說話,「誰啊?」蘭若幽走到門背,沒聽到回應,略思一會,把門打開了,「玉澤春小姐——」
玉澤春氣沖沖地走到浴桶前,道:「古籐,你與我出去,找你的三哥!」
古籐懶得睜眼,粗野地道:「沒看見我在手淫嗎?」
玉澤春怒道:「我不管!你三哥帶我的男人去鬼混……」
「尼德若不想鬼混,誰扛得動他?啊呼?來了!想到你那洞,沒來由的亢奮!」
古籐突然站起,面對玉澤春,右手緊握肉棍,狂噴而出的精液,撞射她的胸脯……
「啊啊!短命的古籐,你用精液射我——」
玉澤春羞怒地喊叫,出手推古籐的肩胸,豈料古籐忽然沉坐,她的身體跟著撲倒,橫趴於桶沿之上。她沒來得來起身,古籐便伸手摟抱了她,「若是你掙扎,我便強暴你!」他把玉澤春抱到水裡,讓她坐在對面(這浴桶並非很大,卻可以容納兩人),然後閉起雙目,道:「陪我泡一會涼水,火氣也就沒那麼盛了。」
蘭若幽把門反鎖了,轉回浴桶旁邊,低聲說道:「請玉澤春小姐放心,不會有人看到的啦。」
玉澤春氣得叱叫:「小白癡,你說夠沒有?滾一邊去,看到就煩!」
「嗯嗯?幽幽不打擾你和主人傲愛。」蘭若幽似乎要把玉澤春氣死不償命……
玉澤春怒而無語,瞪著蘭若幽爬到床上,她扭臉回來,提腳踹古籐的胸膛,忿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侄女們的老師,你非要如此對待我嗎?」
「只是覺得你火氣太盛,讓你泡會涼水。但看來涼水沒有效用……」古籐頓語片刻,半睜雙目,瞇眼瞄她的聳圓的濕胸,道:「你若沒意願離開,我也沒辦法對你保持冷靜了。」
玉澤舂往水裡一看,只見池的肉棍硬挺挺的,她驚得陡然立起,爬跨出浴桶,咒一聲「淫棍」,不顧全身濕漉,便衝出去了。
「主人,你怎麼讓她跑啦?」蘭若幽疑惑地道。
古籐又是閉目,道:「沒必要做得太出格……」
雖說是牧原民族,但是有了官邸,自然也有專門招待貴賓的宴堂。
宴席中,古籐留意到胡圖顏龍(胡圖孟林的父親)一直注視自己,他裝作沒看到,默默地進食、喝飲。倒是古蒙顯得很興奮,與洛蘭族的諸位有說有笑,酒喝得相當暢意。
也不知是誰提起古籐和羅格靈的相鬥,酒席忽然安靜下來,許多目光集中到古籐的臉上。
他抬臉看了看,舉杯表示敬酒,然後把酒喝了,一句話都不說。
「古籐,你必須當眾向靈靈道歉!」胡圖孟林「正義的」怒喝。
坐於他左右的兩名妻妾,甚為年輕美貌,然而她們的眼神中,透露些許的不安。
「我道歉——」古籐看向羅格靈,「請羅格靈小姐,原諒我的魯莽。」
胡圖孟林喝道:「古籐,若想求得原諒,必須向靈靈下跪!」
古籐自倒一杯酒,無視諸人的目光,緩緩地把酒喝了,落杯便道:「請問你可以代表靈小姐嗎?」
胡圖孟林怔然片刻,怒道:「你什麼意思?」
古籐依然平靜,道:「你若是不能代表羅格靈小姐,請你別總是代替她說話。
如果是她要我下跪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我要你下跪,向大家承認,你是用卑鄙的手段贏的,我要與你再決鬥。「
羅格靈羞憤地道。
古籐故作思考一會,道:「我想來想去,始終找不到必須下跪的理由。」
「古籐,你卑鄙——」
「靈靈,別胡鬧,輸給古籐上尉,並非丟臉的事情。」羅格門生阻止女兒繼續任性,朝古籐笑道:「古籐上尉,她只是十四歲的小女孩,不大懂事,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胡圖孟林不服地道:「族長大人,他打傷了靈靈,不能就此作罷,請允許我向他挑戰!」
胡圖顏龍暴喝一聲:「閉嘴!族長面前,輪不到你說話——」
古籐看看胡圖顏龍,轉眼看著羅格門生,道:「聽說貴族組織了」勇者公會「,應該是勇士輩出,但我乃途經之商旅,無法接受他們的挑戰,抱歉。」?
「勇者公會?」席中一片呼聲。
羅格門生疑惑地道:「我族沒有勇者公會,古籐上尉怕是聽了謠言吧?」
「啊,應該是謠言。」古籐瞄了瞄胡圖孟林,見他的臉色尷尬,心裡已是明白。
燕瑤道:「古籐上尉和羅格靈的事情,是一場小小的誤會。且聽我一句,杯酒釋仇怨吧。」
她舉杯邀酒,在席的人紛紛回應……
「主人,哎——主人!」蘭若幽慌張地跑進來,「主人,變態老頭敲我們的門,我敢開門,他就用鑰匙把門打開,我害怕得逃跑……」
「崩!」古籐手中的酒杯,被抓握得爆碎,卻聽得門外呼喊:「公主,你別跑啊,老奴沒有惡意……」
只見一個鬚髮全白的老者衝入宴堂,在場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羅格靈嬌喊道:「曾曾祖父,你不是說不參加酒宴嗎?」
「公主——啊?你是誰?為何抱著我國的公主?」
老者看似百來歲,但行動仍然矯捷,說話也中氣十足。
羅格門生道:「曾祖父,你老眼昏花了,她們才是我國的公主——」?
「你放屁!」老者咒罵一聲,轉眼盯著古籐,怒顏喝吼:「放開公主!」
「幽幽是主人的女奴,變態老頭你走開啦!」蘭若幽緊緊抱著古籐……
老者愕然地看著古籐,忽然老淚縱橫、跪地哭喊:「老奴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就是盼望有一天,能夠親眼看看前朝的後裔。公主啊,老奴羅格裡向你下跪,請原諒老奴有心無力,沒能率軍援救你們隱居的村莊,老奴沒臉見先王啊!如今看到公主尚在人間,更加的悲痛……」
羅格門生及洛蘭族諸將,急忙過來攙羅格裡,卻被他推開,「都別碰我,我活著是前朝的忠臣,死了也是前朝的烈魂。不管誰在這裡,我都要跪拜前朝的公主:砍了這顆老驢頭,也是要滾到公主的腳下!」
古籐道:「蘭若幽,扶他起來吧,他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
「聽話」
「嗯——」蘭若幽脫離古籐的懷抱,伸出雙手欲扶羅格裡,他突然道:「公主使不得,老奴起來使是。」
卻見羅格裡跪退兩步,從地上立起,一雙老眼不停地打量蘭若幽,蒼老的淚臉露出笑意,嘖嘖稱道_.「公主天姿美麗,比我家靈靈美,比世間任何公主都美,是老奴見過的最美麗的公主。可惜……」他轉眼看了看古籐,「公主,只要你吩咐一聲,老奴拼了這身老骨頭,也要把你從這傢伙的魔爪中救出來。」
蘭若幽重新投入古籐的懷抱,嗔道:「不要!幽幽這輩子都跟著主人……」
「他有那麼好嗎?」羅格裡疑惑地道,悲憤的神情已然從他的老臉消褪。
蘭若幽輕聲應道:「嗯,主人說會保護幽幽一輩子。」
羅格裡沉思片刻,又端詳了古籐一會,才道:「雖然生相不俊俏,但眉宇間凝著堅毅。也好,以後靈靈嫁給了他,讓靈靈代替老奴伺候公主……」
「曾曾祖父,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羅格靈怒聲抗議。
羅格裡看向羅格靈,道:「半年前,你立誓,凡是未滿二十三歲的青年,能夠把你打敗,你便做他的妻子。」
胡圖孟林緊張地道:「太太族長,靈靈宣誓的對象應該是族中青年,古籐是外族青年,與靈靈的誓言無關。」
古籐想起今日的遭遇,原來所謂的「勇者情結」,全因羅格靈而起。
他道:「我非洛蘭之人,羅格靈小姐的誓言,對我是沒有效的。」
羅格靈啐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古籐,我欣賞你!」胡圖孟林興奮地喝喊。
便在此時,羅格裡走到燕瑤和燕凌身前,跪倒在地,道:「老朽無法認同燕氏王朝,卻感激兩位公主派人告知老朽,讓老朽得見前朝的公主,此生無憾了。謝謝!」
燕瑤端莊地道:「忠誠能夠存於世,卻不能逆世而行。蘭氏王朝已是過去,你也該看看燕氏王朝的功績了!剛才你所說之話,嚴重地損害我朝的尊嚴……」
「請燕瑤公主降罪,羅格裡願以殘命受之!」
「你只是參見前朝公主,沒有任何逆反之心,何罪之有?罷了,你請回吧。」
「多謝!」羅格裡退回蘭若幽身旁,語重心長地道:「公主,老奴無能,但請公主保重,一定要過得好好的。」
蘭若幽感激地道:「嗯,幽幽會過得好好的,因為幽幽有了依靠。變態——老頭,你也要活得久久的哦。」
「老奴活得夠久了。」羅格裡老臉露笑,抬眼看著古籐,囑咐道:「年輕人,公主喜歡你,請你務必照顧好她。」
古籐低首輕吻了蘭若幽的俏唇,抬首回看羅格裡,道:「她是我的女奴,由她來照顧我。」
「好傢伙!」羅格裡說罷,揚長而去。
燕瑤歎道:「大家都歸位,繼續酒宴吧。羅格裡老族長對於前朝的忠心,我和三妹早有耳聞,也心生感懷,因此特意告之,沒想到事情鬧到這裡,擾了大家的酒興。」
羅格門生由衷地道:「謝謝公主的寬宏大量,羅格門生代表我族,向兩位公主謝罪。」他陡然跪地,朝燕瑤和燕凌磕拜三記。
其餘洛蘭族諸人也紛紛磕地,「謝公主不罪於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