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私密空間
晚宴是血瑪塞城某個貴族之女的生日宴。
血瑪家族作為此城領主,自然會受到邀請,然而是否前往宴會,則看各自的喜好。
對於古翼來說,晚宴是他揮灑魅力的場合;對於古蒙來說,晚宴裡有許多美酒和騷貨。因此兩兄弟熱衷於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當然各自的目的是不相同的:古翼為了展現魅力,古蒙為了推倒騷貨。
古籐則是被古舞強行拉來的,跟隨古舞而來的還有羅瑩。
古舞早早撇開諸人,周旋於貴族和貴婦之間。
羅瑩被迫跟隨在古籐的左右,致使她看似是古艇的妻妾。
古籐和兩位哥哥喝了幾杯酒,古翼便鑽入貴婦之中,左右逢源,留下古籐和古蒙照顧家族的女性。
“二哥就是吃香,高貴的婦女和小姐,都喜歡二哥這種類型的男人。”古蒙有些嫉妒地道,他把王芹和瑪簡帶來了;妮蘭和艾莉妮婭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因此沒有伴隨而至。
瑪簡笑道:“像二哥這般英俊風雅的男性,自然能夠得到高雅女性的喜愛;像你——這般粗魯的家伙,只能夠陪騷貨睡覺。”
古蒙不以然地道:“所以我比較喜歡髒亂酒館,可以盡情地找野妓打炮。”
“三弟謙虛了,你瞧瞧多少女性朝你看過來,便知道你的魅力不輸於古翼。”說話的是古翼的大妾菊秀。宏,她是個嬌巧俏麗的黃種女性,已經三十一歲,卻像二十歲的少女;她也是古翼唯一的兒子瑪爾蕭的生母。
古翼的妻子莎莉·烈羽和小妾伊桑·維古拉爾,不常參加此種無關緊的宴會,所以留在血瑪城堡。
王芹看了看古籐和羅瑩,忽然笑道:“你們瞧瞧,羅瑩像不像是五弟的妻妾啊?”
瑪簡起哄道:“像啊!羅瑩如果要改嫁,就嫁給五弟吧。以後還是一家人,多好啊。”
羅瑩羞紅著臉,摟著菊秀的藕臂,低聲道:“菊秀嫂子,這裡你最大,你管管她們的嘴。”
菊秀笑道:“我管不了哩,你讓三哥管吧,她們是他的愛妾,我可不敢管她們。”
古蒙和古籐對飲一杯酒,樂呵呵地道:“羅瑩,你別指望我管她們,因為我都是被她們管著的。雖然我生得雄壯無比,但你們要知道,我是妻管嚴……”他後面的話,說得很小聲,似是怕被在場的其他人聽到。
瑪簡啐道:“呸!誰管你啦?若是我們管你,會允許你出外睡野妓?”
古蒙嘿嘿地道:“那是生意……在商言商,我給了她們錢,自然是要睡的。”
王芹道:“還是五弟乖巧,不管到哪裡,都陪著我們。對於宴會中的女性,他看都不看。哪像你了?賊眼溜溜地轉……”
“別的男人的賊眼,也在你們身上溜溜地轉,我當然也得溜溜地轉,否則不是虧本了?”古蒙又從侍女的托盤中取了杯酒,順便在侍女的屁股捏了—把,轉首又道:“老五,她們說得你這麼好,今晚由你陪著她們,我要去和二哥聯手。”說罷,他朝古翼走去。
兩人的離開,使得宴會中的男性尋得機會,紛紛過來向諸女搭訕,諸女一—應付。
“嫂嫂們魅力難擋,兩位哥哥走開,就有男性獻殷勤。”古籐置身於宴會的氛圍之中,身心開始躁動。
“總不能夠只是他們勾引別人的女人,也得讓別的男人勾引他們的女人。”王芹笑語,挽起古籐的胳臂,道:“站得有夠累的,我們找個地方坐吧。”
諸女同意,於西角的酒桌坐下,淺飲傾談。期間不斷有男性邀請諸女跳舞,都被她們婉轉地拒絕。大約半個鍾後,諸女發現宴會中不見了古蒙,瑪簡便罵道:“死鬼不知到哪裡滿足騷貨去了。”
菊秀道:“三弟還好啦,他只和女人發生肉體關系,不和女人談情說愛。古翼和三弟剛好相反,他很少和女人發生肉體關系,偏偏喜歡勾引女性,惹得女性為他傾心,然後他就沾沾自喜,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女性的心,唉。”
羅瑩忽然道:“菊秀嫂子,二哥和三哥都比某些家伙好呢。有些家伙又騙女性的心又玷污女性的肉體,而且不願意負責,總是叫女性傷心。”
瑪簡附和道:“嗯,這種家伙最不要得,慶幸的是我們血瑪沒有這樣的男人。”
古籐瞄了羅瑩一眼,默而飲酒。
羅瑩道:“瑪簡嫂子,或許有的,只是你不知道……”
瑪簡驚道:“有嗎?血瑪最風流的就是二哥和古蒙,大哥是很穩重的,至於像五弟這般安靜的,更加不可能。難道你是說六弟或者瑪爾強?”
羅瑩橋羞地道:“我只是說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便在此時,古翼走過來,坐在菊秀的右邊,道:“菊秀,我們趕緊離開吧。”
菊秀心知肚明地道:“你又被誰嚇到了?”
古翼展露魅力十足的笑臉,道:“你瞧瞧北角的小女孩,她癡癡地望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不過是和她喝了兩杯酒,說了幾句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她就要做我的妾。我跟她的父母是朋友,不想她的父母變成我的岳父岳母,所以我要逃跑了。”
古籐看了看那女孩,大概十四歲左右,生得俏美。他道:“二哥,我建議你睡了她。”
古翼笑道:“我只喜歡和女性調情,不想陪陌生女性睡覺,那種事情,是老三的特權。”
“可惜了。”古籐舉杯,和古翼對飲。“二哥,威爾一族是真的叛變,還是與薩莎羅意見不合?”
古翼的表情變得認真,道:“他們原是摩根·姆特的下屬,雖然擁有擊敗摩根的實力,卻忠於姆特家族。自從摩根老死之後,他們覺得薩莎羅不夠資格管理黑石城,要讓姆特重新掌權。然而姆特乃是太後派系,聖君和馬雲祭司自然不會同意。威爾一族不敢公然叛亂,便指使旗下勢力四處生事,薩莎羅忙於黑石城諸事,只得請求我們幫忙平亂。”
古籐歎道:“看來是有些麻煩,很容易引起黑石城的全面戰亂。”
古翼道:“今晚我也有麻煩,先回去避避,免得被人說我騙小女孩。”
王芹道:“二哥,古蒙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也跟你們回去。”
古翼便問:“五弟,你要回去嗎?”
古籐看看被男人圍堵的古舞,道:“我是被三姐拉過來的,我陪她在這裡。”
古翼道:“別管她,她總是這樣,每次宴會之後,都帶著男人離開,幾天之後才回家。”
古籐道:“二哥和嫂子們先回去吧,等到三姐離宴,我再回去。”
“也好。”古翼起身,菊秀、王芹和瑪簡也站起來,但羅瑩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羅瑩,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菊秀問道。
“我陪三姐……”
“菊秀,五弟照看羅瑩,我們毋須擔心。”古翼摟著菊秀的蠻腰,領著王芹和瑪簡離開。
羅瑩的臉一直紅著,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古籐凝視她的紅臉道:“四嫂,我是血瑪家族裡,‘又騙女性的心又玷污女性的肉體’的家伙,你留下來陪我,不怕被我騙被我玷污嗎?”
“我陪三姐,又不是陪你。”
“三姐在那邊……”
“我喜歡坐這裡。”
“你慢慢坐,我出去吹吹夜風。”古籐喝完杯中的酒,起身離席。走出宴樓,被風一吹,感覺清爽許多,他回頭道:“四嫂,你為何不繼續坐在那裡?”
“你離開之後,一群男人跑來煩我。我是你的四嫂,你有責任保護我。”羅瑩惱羞地道。
古籐走離宴樓十來步,道:“四嫂,我也是男人,你和我在一起,不怕被我煩?”
羅瑩嗔道:“哥哥和嫂嫂們離開了,三姐又有事情,我自然跟著你。你若是不喜歡,今日就別吻我……”
“我後悔了。”
“古籐,看著我說話。”
“夜黑黑的,看哪裡都一樣。”
羅瑩委屈,低聲道:“家裡就你欺負我,我也認了。你要欺負便欺負吧,反正我的清白被你毀了。”
古籐轉身過來,於暗光中看她,道:“如果不喜歡我,別這樣和我說話,容易引起我的誤會。四哥可以輕易地遺棄你,我卻很難抗拒你的誘惑。”
羅瑩不敢與他對視,低首羞道:“我沒有誘惑你……”
“你的一切言行,對我都是一種誘惑。”
“是你壞……”
“你明知我壞,為何還要跟著我?”
“我……我……我要回家。”
“我和三姐說聲。”古籐走進宴樓,很快又出來了。走到羅瑩身旁,他道:“本來我今晚也可以帶女人睡旅館的,卻因為要送四嫂回家,艷遇都沒了。”
“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沒有二哥的英俊,沒有三哥的雄壯,誰會喜歡你?”
羅瑩怨聲嗔叱,往四周瞅了瞅,這裡看不到別的人影,她小跑兩步,追上古籐,道:“你沒話可說了吧?”
古籐扭臉看她,道:“要不要我再進去表演給你看看?”
“你敢?”羅瑩的話剛出口,方知自己反應過度,急忙再補一句:“隨、隨便你。”
古籐停住腳步,轉身向她,“四嫂,你喜歡我?”他凝視她,等待回答。
便在此時,聽到古舞的笑聲,他摟她進入懷中,吻住她的嘴,把她帶到一邊。
於黑暗中,看到古舞領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離宴。
“你又吻我……我捶你……”
“羅瑩,別鬧,我要跟蹤三姐。”
“你叫我的名字?我是你的四嫂……”
“哦,我知道,走吧。”古籐牽著她的手,追了過去。
“古籐,我們不應該跟蹤三姐,那是她的生活方式。”
“跟蹤不等於干涉。”古籐自有他的道理,用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
兩人遠遠地跟著古舞,但見古舞和男人走到宅院的某處轉角,停了下來。
古舞道:“我喜歡強悍的男人,因此我要驗證你的強悍度,才決定今晚要不要讓你成為我的男人。”
“古舞小姐,你不會失望的。”男人自信滿滿,當著古舞的面,把褲子脫下。
古舞選擇的地方,左邊有一座明著燈火的宅樓,所以古籐和羅瑩依稀能夠看到男人的下體:長達二十四公分的肉棒,早已勃起。
古舞語出驚人地道:“我喜歡三四十公分的巨屌,就你這般的尺寸,給我搔癢都不夠,浪費我的時間和感情。罷了,今晚還是找幾個獸奴陪我,你離我遠些,否則我殺了你。”
男人愣在當場;古舞風騷地離去。
古籐和羅瑩,遠遠地跟蹤。
“三姐的口味好重,那男人的東西,比你的粗長多了。”羅瑩刻意地貶低古籐。
“你若喜歡的話,就回去找他。”古籐不以然地道。
羅瑩氣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短小……”
“四嫂,小聲些。”古籐塢住她的嘴,“不需要你嚷嚷,大家都知道我短小。”
羅瑩推開古籐的手,道:“你還要跟蹤到什麼時候?”
古籐無奈地道:“平時你那麼雅靜,怎麼現在如此吵鬧?”
羅瑩怨道:“誰讓你說那種話?”
“回家之後,我向你道歉。”古籐認輸,繼續牽著她的手,跟蹤他的三姐。
走了三刻多鍾,看見古舞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進入一座小宅院。
古籐和羅瑩都感奇怪,羅瑩疑惑地道:“難道三姐在裡面藏著男人?”
“也許是吧。”古籐感歎,轉身返走。“四嫂,我們回去了。”
清晨,古舞從宅院出來,看見坐在門旁閉目而眠的古籐,她驚愣片刻,道:“五弟……”
古籐睜開雙目,仰看古舞,道:“三姐,我守了—晚,想看看誰從裡面出來,或者誰進入裡面……”
“別說了——,你渾身被露水打濕,進去換套衣服吧。”古舞扶他起來,進入宅院,把宅院大門鎖了。“既然找到這裡,為何不敢進來看個明白?”
“因為理虧……”
“都濕了,還得三姐燒水給你泡澡。”
“我不怕水濕……”
“但我不喜歡看到你淫衣在體。”古舞扯著古籐進入宅院中的單層雅閣,道:“壁爐燒得正旺,暖和著。你把濕衣都脫了,我出去給你燒缸熱水。”
古舞掩門離去,古籐看看周圍的環境,除了浴室和廁間,便沒有別的房間。
偌大的閣廳,擺設也顯簡單和樸素,然而透著雅致。
壁爐前擺著餐桌。
餐桌過來是一張寬大的絨床,床上的被單疊得很整齊。
浴室和廁間的對面,擺放著書櫃和衣櫃。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看到裡面的衣服都是女裝,他就把衣櫃關了。
古舞提了兩桶冷水進來,把水倒進浴缸……
“我知道你想找什麼,我會解釋的,不用在衣櫃翻來翻去,那裡沒有你要找的東西。”說罷,她又出去了。
古籐在書櫃前站了許久,直到古舞往浴缸打滿洗澡水,喊他洗澡之時,他才恍然轉身過來,道:“三姐,關於你的傳言,都是你刻意制造的謊,是嗎?”
“我本來要出外覓食,你既然來了——,我得出去外帶食物回來。你先泡澡吧,回來我便解釋。”古舞輕歎一聲,還是出去了。
古籐想了一會,脫掉身上的濕衣,走進浴室,坐進木制的圓型浴缸,伸手撥著水面的花瓣,聞著水霧中的芬芳,陶醉得閉起雙目。不久,古舞回轉,但她很快又出去,接著提了兩桶燒開的熱水進入浴室,然後又走出浴室,把長型的餐桌搬了進來,再出去,提著一只菜藍進來,把菜藍裡的飯菜擺到餐桌。
“飯菜還熱,一邊泡澡,一邊吃飯。”她說著,當著古籐的面,寬衣解帶。“別說廢話,三姐為你燒水,為你出去弄飯菜,又髒又冷的,也要泡澡。”
古籐借口道:“三姐,水都涼了,我不泡了。”
“你敢起來,我就和你斷絕姐弟關系。”古舞叱言,把剩余的衣衫褪除,裸著美麗的胴體出去,拿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進來,踏入浴缸,坐在他的對面,拿起桶裡的水杓,往浴缸裡舀水。“水明明溫熱,你卻說水涼了,是想躲我嗎?”
“三姐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我只陪巴布睡過半個月,如此的解釋你滿意嗎?”
“三姐很愛巴布?”
“愛他個屁!當年我到霸都玩,恰巧他在霸都,我見他長得可以,就勾引他上床。他以為我真心愛他,想要我做他的妾,嚇得我逃跑。”
古舞取了酒瓶和酒杯,倒滿一杯酒,自己喝了半杯,把酒杯遞給古籐,繼續道:“你能夠找到這裡,自然是昨晚跟蹤我。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你應該都知道。我每次都說得男人一無是處,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我是血瑪的女人,任何時候我都能夠把他們殺了。他們為了臉面,添油加醋地說我有多麼淫賤……”
“三姐,那些事就別說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不愛巴布,為何生了舞兒?她應該是巴布的女兒……”
“我想做一個真正的母親。”古舞往他手中的空杯倒滿酒,含著瓶口喝了酒,幽然歎道:“舞兒出生不久,我想讓舞兒得到父愛,找過巴布,說想做他的妾。然而因為我騷名在外,他不敢納我為妾,只想要我做他的情婦,我便與他斷絕來往。不曾愛過他,也就沒有留戀。”
古籐飲盡杯中的酒,問道:“三姐從來沒有過男人嗎?”
古舞媚笑:“你是在我的疼愛中長大的男人,豈能說我沒有男人呢?難道你不是男人?不像啊,瞧瞧水裡的家伙,勃起老高的,都要豎出水面了。”
古籐奪了她手中的酒瓶,仰首灌了幾口酒,然後往酒杯裡倒滿酒,把酒杯遞給她,道:“三姐,這屋裡太燥熱,我怕我的病會發作,你喝完這杯酒,我要離開了。”
古舞的腳趾,碰了碰古籐的肉棍,惱道:“怎麼,怕我強奸你?”
古籐落手拔開她的玉足,道:“我是怕三姐被我強奸。”
古舞轉身偎靠過來,坐到他的懷中,仰首飲盡杯裡的酒,扭首回來吻了他的嘴唇。
“我辛苦地把你帶大,疼愛你那麼多年,此刻只想借你的胸膛靠偎,你不能夠把我推開的。”
古籐右手舉瓶猛飲,左手摟住古舞的豪胸,吐出瓶口的瞬間,喘呼一聲:“三姐……”
古舞搶了他的酒瓶,把酒杯放到桌上,也仰首舉瓶豪飲。
“就這般的靠著你,我想你不至於發病;何況這是在水裡,你發病的話,也能夠治。我就怕你失控……我很久沒做愛,可能也會失控,你得小心些。硬硬的棍兒,姐姐好喜歡……”
“你總是我三姐。”古籐低歎,雙手推她的俏肩,起身踏出浴缸。“未曾發生的事情,還是讓它別發生。”
古舞被酒意染紅的臉,濃溢著妖嬈的笑。“你就是抵不住我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