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翼圖卷宗11
作者:天堂裡的土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1/07/22
內容簡介:
為了拯救被匪軍圍攻的古翼,鋼槍刺穿古籐的心髒;對常人來說是絕對致命
的攻擊,為古籐帶來的卻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異變。
遭到逐出血瑪的打擊,並未替古籐悲慘的命運設下停損點。
得知異變的大祭司發出追殺令,失去血瑪的庇護,古籐已在翼圖大陸毫無棲
身之所。
前往北翼之痔或許還有一線生存希望,但在三岔羅城的伏兵會讓他如願嗎?
目錄:
第一章 流浪
第二章 談判
第三章 異變
第四章 在雨中
第五章 魯古瑣記
第六章 劇場前的重逢
第七章 名姬之爭
第八章 瘋狂的追求
第九章 不平靜的夜
第十章 丑惡的化身
第十一章 滅殺令
第十二章 軍團重現
篇外篇 或許很單純
第一章 流浪
翼圖元歷八七年,六月中旬。
血瑪塞城與格蘭森印城的交界,邊陲小鎮。
一座破舊農家小莊院,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和幾壇酒……
“古籐,都一個月過去了。每日你喝得渾渾噩噩,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和侄女亂倫,我無怨無悔地追隨你,可是你何時才能夠重新振作?血瑪已經宣
布你是養子,與你斷絕恩情,你總得為以後想想;再怎麼不行,你至少能跟我回
列蘭族……”
古籐抬首,凝視律都楚艷,舉手拭她的淚,依然平靜、依然清晰地道:“我
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夠這樣跟你回列蘭族,那會讓你丟臉。我也沒有喪志,我只
是想尋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安靜地喝酒,安靜地醉一段時日。但每次醉了之後,
我很快地清醒,又一次記起,我失去了家,失去了親人。於是我又想喝醉,可是
我的酒量總是很好,很難喝醉,也很難醉得徹底。楚艷,陪我喝碗酒吧?離開血
瑪之後,你們都沒有陪我喝過酒。”
律都楚艷哭咽道:“你變成這樣子,我哪有心情陪你喝酒?你是不是血瑪之
子、是不是貴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像以前那樣,像以前那樣就好……可是,
瞧瞧你現在,職渾身髒臭,雙眼無神,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男人。我只要你變回
以前的古籐,即使你不姓血瑪……”
“我會的。所有一切都變了,我仍然是我,仍然是你的小男人。請你陪我喝
碗酒!你們也都陪我喝碗酒。喝了一個多月,我覺得喝得夠了,所以請你們分擔
酒水。我得把這最後的一壇酒喝盡。”
古籐縮手回來,轉眼看向雲宮嬋母女,道:“雖然我落魄到如此地步,但我
仍然是你們的主人,所以我命令你們倒酒。”
“幽幽永遠是主人最聽話的女奴。”蘭若幽離座,取來三個舊碗,倒滿四碗
酒,雲宮嬋和律都楚艷各自端了去。
“為你們的不離不棄,喝吧。”古籐與三女碰了碗,仰首把酒喝光,放下酒
碗之時,看見三女端著酒碗沒有動作。他沒說什麼,起身便走向門外,“莊院後
面似乎有條小河,我很久沒有洗澡,也該到水裡泡泡了。人生再怎麼負罪,總得
活下去。我掙扎的心,只因為我對生活的期望。”
“主人,你的傘。”蘭若幽慌忙把酒喝光,取了傘追了出去。
“我的老公回來了。”律都楚艷拭淚一笑,喝光碗裡的酒,把碗丟到地上,
“你要陪我老公的。”
雲宮嬋臉色瞬紅,看著律都楚艷奔跑出門。她盯著碗中的白酒,幽歎一聲,
優雅地把酒喝完,收拾好桌面的碗筷以及地上的碎片,然後走到門前;看看艷陽
高照的天空,低頭怨嗔一句:“陪就陪吧,遲早是他的人,躲也躲不掉。”
農莊小院離溪河不遠,雲宮嬋到達之時,看見蘭若幽與律都楚艷正在擦洗古
籐的身體。她默默地坐到河邊的青草地。雖然古籐已經被逐出家門,但生活沒有
多大的改變。
古籐是悲痛的,只是他的悲痛表現得平淡;他帶著她們離開血瑪城堡,找了
這處偏僻村野購買了這處莊院後,便安靜地喝酒,醉了就安靜地睡。
他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也很久沒有碰律都楚艷和蘭若幽……
無論是春風得意還是意志消沉,他總是那般的安靜。
她喜歡安靜的男人,因為她的丈夫也是安靜的。
但古籐沒有她的丈夫英俊,也沒有她的丈夫強壯。
古籐顯得單薄,肌膚太過於蒼白;不被太陽眷顧的顏色,總是濃溢著死亡的
色彩。
也許,只有置身於水中,他才能夠曬於太陽底下……
“雲宮嬋,你是我老公的女奴,為何不過來服侍我老公?”
“村民路過這裡,會看到……”話雖如此,雲宮嬋還是羞態畢露地輕解羅衣。
律都楚艷見她就范,欣然坐到古籐懷中,雙手摟住他的頸脖,騷然笑道:
“小男人,我先與你熱熱身,一會你去搞雲宮嬋——”
“不行啦,不准搞我媽媽,幽幽會生氣……”
“哎呀!小男人,你射了?”律都楚艷驚叫,雙目訝瞪,嗔道:“沒用,早
洩。”
古籐仰身回來,雙手撐在河床道:“久沒做了,你突然騎上來,我自然失控,
早洩也屬正常。”
他感覺陽光的照耀很刺眼,於是又坐正身體,左手摟住律都楚艷的腰,右手
揉抓她的聳乳,“人活著,總有許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夠控制的……”
“懶得聽你的道理,我要你趕緊硬。”律都楚艷坐回他的右邊,右手伸入水
裡捏揉他的軟物,故意啐道:“短小也就罷了,起碼要耐磨嘛。我就不明白,憑
你這小東西,怎麼有臉和侄女亂倫?”
古籐的笑容斂起,垂首看著水中的律都楚艷不安分的手……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的……”
“你說的是事實,沒必要道歉。”古籐抬首,看著對面的河岸,沉默一會,
道:“我不後悔做過的事情,只是我也無從辯駁。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來品嘗苦酒,
也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也許我真的不是爸媽的孩子,因為我與他們不相像,
但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我寧願亂倫是真,也不希望我只是血瑪的養子。可恨人生,太多突然。如今
我變得無家可歸,只能夠流浪。或者,從我出生那刻開始,我注定是被遺棄的生
命……“
律都楚艷伸手上來捂住他的嘴,飽含感情地道:“我也相信你不是爸媽的親
生孩子,但我更相信他們愛你。我覺得爸媽之所以那麼做,是為了讓你能夠坦然
地面對他們。當你與他們沒有血緣聯系,你與瑪爾莎的亂倫就不是真正的亂倫,
你才能夠從亂倫的罪孽中得到解脫。”
“解脫又如何?終是變成了養子,而且是被逐出家門的養子。”古籐感歎,
張開雙臂摟著兩女,“曾經我入獄,但我沒有失去家人,仍然有家可返、有路可
往。如今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應該前往哪裡。即使可以安身在某處地方,我的心
也在流浪之中。”
“主人,我們陪你一同流浪。”
“幻想的美好抵不過現實的殘酷。流浪,何其難!”
古籐推開兩女,忽然潛入水中……
此時雲宮嬋走入河裡,蘭若幽便問:“媽媽,你真的要陪主人?”
雲宮嬋窘得艷臉浮紅,嗔道:“他若是強迫我,我不敢不從。”
律都楚艷瞪著雲宮嬋,惱道:“當初他沒有強迫你做奴,是你自找的?,別
把所有的罪都都往他頭上蓋,你嫌他擔負的罪不夠重嗎?他本來是血瑪之子,卻
變成不知身世的孤兒,已經夠悲慘。斯林格列落井下石,竟然宣布婚約失效,做
得也夠絕情。現在他是不折不扣的平民,你是否覺得他不夠資格做你的主人?”
雲宮嬋幽語:“夫人,請你別把我說得那麼忘恩負義,我永遠把他當作主
人。”
“既然他是你的主人,他就有睡你的權利!”
“嗯……”
古籐恢復以往的心態——只是不嗜酒罷了,照舊顯得安靜。
他是經得起打擊之人,再大的變故也難以把他擊倒。
雲宮嬋是個勤勞的婦女——至少她比女兒勤奮許多,因此家務都是由她做。
蘭若幽和律都楚艷則陪伴在古籐的左右。
古籐說,他想在這寧靜的鄉野逗留多些時日,再決定以後的路該如何走。
雖然亂倫已經不是事實,然而被逐出血瑪卻是人所共知,當然不能夠硬著頭
皮回血瑪——以什麼樣的理由回去呢?血瑪是很難回去了,但天下之大,哪裡都
能夠去的;只是短時間內,他尋不到方向。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人生沒有悲慘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起碼有三位美麗人
兒陪伴他,哪怕在此地生活一輩子,也能不覺遺憾。
可是他找不到安安分分生活的理由;或許他是安靜的,卻很不安分。
腳踩在青草地,是一種舒暢的感覺,但頭頂的艷陽總是讓他感到難受。如果
不是躲在傘下,他已經被太陽曬死;多年以來,他同樣躲在“血瑪”這把大傘之
下,因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失去“血瑪”的庇護,他的人生是否還能像
以前那般無所畏懼?
他突然有些害怕。以前他是被守護的,現在卻必須守護自己、守護三個不離
不棄的女人……
“主人,你想什麼呢?”蘭若幽輕聲發問,她偎靠在他的左臂。
“想凱希。”他說,他也的確想到了凱希;他想,又一次失信於凱希了。
律都楚艷道:“別想她了,想也沒用。當初你是血瑪之子,她的家人都不肯
把她嫁給你。如今你憑什麼資格娶她呢?我想她總是會變心的,女人的心容易變
……”
“變了心,她還是她,我總得奪回來,這是我執著的誓言,以及信念。”古
籐說得平靜,說得堅決。他扭首看著律都楚艷,右手撩著她的發鬌,動作極是輕
柔。“你也可以變心,但不管你的心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逃
不出我的掌心。”
律都楚艷笑得很嬌媚,她說:“我喜歡你這調調,超級喜歡。聽著你的話,
我下面濕了,我們回屋裡吧?”
“打野戰不好嗎?哈哈……”古籐朗聲歡笑,放開兩女,手枕在頸後,前走
四、五步,“我也曬曬太陽,曬出個性感的古銅色!”
“主人,會發病的。”蘭若幽慌忙跟上,把傘撐在他的頭頂,道:“白白的
才可愛哩!”
“蒼白而無力,總是被人欺。”古籐轉身,左手撩起律都楚艷的裙擺,“嘶”
的一聲,把她的內褲撕裂,隨手丟到草地,“你平時很少穿裙,既然穿了裙子出
來,為何還要加多1層保護?”
“嗯喔……你撕了我名貴的小褲褲……”律都楚艷情動地呻吟……
“我是為了讓你涼爽些。”古籐笑著,從她的裙底抽出左手,舉手到嘴前吐
舌舔吮,“騷!”他哼了一聲,正色道:“楚艷,黑石城和北翼之痣,你選擇哪
個?”
律都楚艷反問:“為何只能選擇這兩個城市?”
古籐回答:“我暫時只想到這兩個城市走走,你不喜歡嗎?”
律都楚艷道:“談不上喜歡與否,只是覺得奇怪,我以為你在這兩個城市有
落腳點……”
“我沒有熟人在黑石城,但我被逐出家門之前,原定要前往黑石城。既然沒
有新的計畫,就按原計畫走一趟黑石城吧。”
“那就去黑石城,看看黑人的世界,看看強壯的黑人,嘻嘻!”
律都楚艷正笑得囂張,古籐突然粗鄙地道:“你很喜歡黑屌?”
“呸!沒素質的家伙,我只說黑人強壯,沒說黑屌……”
“我說的。”古籐側首吻了她的發鬌,輕聲調侃:“我也很強壯的,只是我
很白,不黑。”
“你黑!你那裡黑毛一堆,黑不溜丟的,惡心!”
“看來我得把毛刮掉才好。”古籐笑語,雙手摟著兩女的蠻腰邁步向前。回
到農莊已是正午,雲宮嬋在屋旁澆水淋菜,他與兩女走到她的背後,看著汗水濕
背的她,他道:“累了就休息吧,沒有人強迫你不停地干活。”
“主人,我不累。”雲宮嬋回眸一笑,汗水閃耀的艷臉極盡嫵媚之誘惑。
“你有做農奴的天分,但我暫時不需要農奴。”古籐抱起律都楚艷,轉身走
向瓦屋,“我決定明日離開,別管那些菜了,回頭收拾行李,我們還得繼纊流
浪。”
古籐進屋後,雲宮嬋問蘭若幽:“主人准備去哪裡?
“黑石城。”
“那地方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