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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圖卷宗》第145章
書名:翼圖卷宗11

作者:天堂裡的土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1/07/22

內容簡介:

  為了拯救被匪軍圍攻的古翼,鋼槍刺穿古籐的心髒;對常人來說是絕對致命

的攻擊,為古籐帶來的卻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異變。

  遭到逐出血瑪的打擊,並未替古籐悲慘的命運設下停損點。

  得知異變的大祭司發出追殺令,失去血瑪的庇護,古籐已在翼圖大陸毫無棲

身之所。

  前往北翼之痔或許還有一線生存希望,但在三岔羅城的伏兵會讓他如願嗎?

目錄:

第一章 流浪

第二章 談判

第三章 異變

第四章 在雨中

第五章 魯古瑣記

第六章 劇場前的重逢

第七章 名姬之爭

第八章 瘋狂的追求

第九章 不平靜的夜

第十章 丑惡的化身

第十一章 滅殺令

第十二章 軍團重現

篇外篇 或許很單純

              第一章  流浪

  翼圖元歷八七年,六月中旬。

  血瑪塞城與格蘭森印城的交界,邊陲小鎮。

  一座破舊農家小莊院,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和幾壇酒……

  “古籐,都一個月過去了。每日你喝得渾渾噩噩,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和侄女亂倫,我無怨無悔地追隨你,可是你何時才能夠重新振作?血瑪已經宣

布你是養子,與你斷絕恩情,你總得為以後想想;再怎麼不行,你至少能跟我回

列蘭族……”

  古籐抬首,凝視律都楚艷,舉手拭她的淚,依然平靜、依然清晰地道:“我

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夠這樣跟你回列蘭族,那會讓你丟臉。我也沒有喪志,我只

是想尋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安靜地喝酒,安靜地醉一段時日。但每次醉了之後,

我很快地清醒,又一次記起,我失去了家,失去了親人。於是我又想喝醉,可是

我的酒量總是很好,很難喝醉,也很難醉得徹底。楚艷,陪我喝碗酒吧?離開血

瑪之後,你們都沒有陪我喝過酒。”

  律都楚艷哭咽道:“你變成這樣子,我哪有心情陪你喝酒?你是不是血瑪之

子、是不是貴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像以前那樣,像以前那樣就好……可是,

瞧瞧你現在,職渾身髒臭,雙眼無神,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男人。我只要你變回

以前的古籐,即使你不姓血瑪……”

  “我會的。所有一切都變了,我仍然是我,仍然是你的小男人。請你陪我喝

碗酒!你們也都陪我喝碗酒。喝了一個多月,我覺得喝得夠了,所以請你們分擔

酒水。我得把這最後的一壇酒喝盡。”

  古籐縮手回來,轉眼看向雲宮嬋母女,道:“雖然我落魄到如此地步,但我

仍然是你們的主人,所以我命令你們倒酒。”

  “幽幽永遠是主人最聽話的女奴。”蘭若幽離座,取來三個舊碗,倒滿四碗

酒,雲宮嬋和律都楚艷各自端了去。

  “為你們的不離不棄,喝吧。”古籐與三女碰了碗,仰首把酒喝光,放下酒

碗之時,看見三女端著酒碗沒有動作。他沒說什麼,起身便走向門外,“莊院後

面似乎有條小河,我很久沒有洗澡,也該到水裡泡泡了。人生再怎麼負罪,總得

活下去。我掙扎的心,只因為我對生活的期望。”

  “主人,你的傘。”蘭若幽慌忙把酒喝光,取了傘追了出去。

  “我的老公回來了。”律都楚艷拭淚一笑,喝光碗裡的酒,把碗丟到地上,

“你要陪我老公的。”

  雲宮嬋臉色瞬紅,看著律都楚艷奔跑出門。她盯著碗中的白酒,幽歎一聲,

優雅地把酒喝完,收拾好桌面的碗筷以及地上的碎片,然後走到門前;看看艷陽

高照的天空,低頭怨嗔一句:“陪就陪吧,遲早是他的人,躲也躲不掉。”

  農莊小院離溪河不遠,雲宮嬋到達之時,看見蘭若幽與律都楚艷正在擦洗古

籐的身體。她默默地坐到河邊的青草地。雖然古籐已經被逐出家門,但生活沒有

多大的改變。

  古籐是悲痛的,只是他的悲痛表現得平淡;他帶著她們離開血瑪城堡,找了

這處偏僻村野購買了這處莊院後,便安靜地喝酒,醉了就安靜地睡。

  他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也很久沒有碰律都楚艷和蘭若幽……

  無論是春風得意還是意志消沉,他總是那般的安靜。

  她喜歡安靜的男人,因為她的丈夫也是安靜的。

  但古籐沒有她的丈夫英俊,也沒有她的丈夫強壯。

  古籐顯得單薄,肌膚太過於蒼白;不被太陽眷顧的顏色,總是濃溢著死亡的

色彩。

  也許,只有置身於水中,他才能夠曬於太陽底下……

  “雲宮嬋,你是我老公的女奴,為何不過來服侍我老公?”

  “村民路過這裡,會看到……”話雖如此,雲宮嬋還是羞態畢露地輕解羅衣。

  律都楚艷見她就范,欣然坐到古籐懷中,雙手摟住他的頸脖,騷然笑道:

“小男人,我先與你熱熱身,一會你去搞雲宮嬋——”

  “不行啦,不准搞我媽媽,幽幽會生氣……”

  “哎呀!小男人,你射了?”律都楚艷驚叫,雙目訝瞪,嗔道:“沒用,早

洩。”

  古籐仰身回來,雙手撐在河床道:“久沒做了,你突然騎上來,我自然失控,

早洩也屬正常。”

  他感覺陽光的照耀很刺眼,於是又坐正身體,左手摟住律都楚艷的腰,右手

揉抓她的聳乳,“人活著,總有許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夠控制的……”

  “懶得聽你的道理,我要你趕緊硬。”律都楚艷坐回他的右邊,右手伸入水

裡捏揉他的軟物,故意啐道:“短小也就罷了,起碼要耐磨嘛。我就不明白,憑

你這小東西,怎麼有臉和侄女亂倫?”

  古籐的笑容斂起,垂首看著水中的律都楚艷不安分的手……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的……”

  “你說的是事實,沒必要道歉。”古籐抬首,看著對面的河岸,沉默一會,

道:“我不後悔做過的事情,只是我也無從辯駁。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來品嘗苦酒,

也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也許我真的不是爸媽的孩子,因為我與他們不相像,

但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我寧願亂倫是真,也不希望我只是血瑪的養子。可恨人生,太多突然。如今

我變得無家可歸,只能夠流浪。或者,從我出生那刻開始,我注定是被遺棄的生

命……“

  律都楚艷伸手上來捂住他的嘴,飽含感情地道:“我也相信你不是爸媽的親

生孩子,但我更相信他們愛你。我覺得爸媽之所以那麼做,是為了讓你能夠坦然

地面對他們。當你與他們沒有血緣聯系,你與瑪爾莎的亂倫就不是真正的亂倫,

你才能夠從亂倫的罪孽中得到解脫。”

  “解脫又如何?終是變成了養子,而且是被逐出家門的養子。”古籐感歎,

張開雙臂摟著兩女,“曾經我入獄,但我沒有失去家人,仍然有家可返、有路可

往。如今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應該前往哪裡。即使可以安身在某處地方,我的心

也在流浪之中。”

  “主人,我們陪你一同流浪。”

  “幻想的美好抵不過現實的殘酷。流浪,何其難!”

  古籐推開兩女,忽然潛入水中……

  此時雲宮嬋走入河裡,蘭若幽便問:“媽媽,你真的要陪主人?”

  雲宮嬋窘得艷臉浮紅,嗔道:“他若是強迫我,我不敢不從。”

  律都楚艷瞪著雲宮嬋,惱道:“當初他沒有強迫你做奴,是你自找的?,別

把所有的罪都都往他頭上蓋,你嫌他擔負的罪不夠重嗎?他本來是血瑪之子,卻

變成不知身世的孤兒,已經夠悲慘。斯林格列落井下石,竟然宣布婚約失效,做

得也夠絕情。現在他是不折不扣的平民,你是否覺得他不夠資格做你的主人?”

  雲宮嬋幽語:“夫人,請你別把我說得那麼忘恩負義,我永遠把他當作主

人。”

  “既然他是你的主人,他就有睡你的權利!”

  “嗯……”

  古籐恢復以往的心態——只是不嗜酒罷了,照舊顯得安靜。

  他是經得起打擊之人,再大的變故也難以把他擊倒。

  雲宮嬋是個勤勞的婦女——至少她比女兒勤奮許多,因此家務都是由她做。

蘭若幽和律都楚艷則陪伴在古籐的左右。

  古籐說,他想在這寧靜的鄉野逗留多些時日,再決定以後的路該如何走。

  雖然亂倫已經不是事實,然而被逐出血瑪卻是人所共知,當然不能夠硬著頭

皮回血瑪——以什麼樣的理由回去呢?血瑪是很難回去了,但天下之大,哪裡都

能夠去的;只是短時間內,他尋不到方向。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人生沒有悲慘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起碼有三位美麗人

兒陪伴他,哪怕在此地生活一輩子,也能不覺遺憾。

  可是他找不到安安分分生活的理由;或許他是安靜的,卻很不安分。

  腳踩在青草地,是一種舒暢的感覺,但頭頂的艷陽總是讓他感到難受。如果

不是躲在傘下,他已經被太陽曬死;多年以來,他同樣躲在“血瑪”這把大傘之

下,因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失去“血瑪”的庇護,他的人生是否還能像

以前那般無所畏懼?

  他突然有些害怕。以前他是被守護的,現在卻必須守護自己、守護三個不離

不棄的女人……

  “主人,你想什麼呢?”蘭若幽輕聲發問,她偎靠在他的左臂。

  “想凱希。”他說,他也的確想到了凱希;他想,又一次失信於凱希了。

  律都楚艷道:“別想她了,想也沒用。當初你是血瑪之子,她的家人都不肯

把她嫁給你。如今你憑什麼資格娶她呢?我想她總是會變心的,女人的心容易變

……”

  “變了心,她還是她,我總得奪回來,這是我執著的誓言,以及信念。”古

籐說得平靜,說得堅決。他扭首看著律都楚艷,右手撩著她的發鬌,動作極是輕

柔。“你也可以變心,但不管你的心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逃

不出我的掌心。”

  律都楚艷笑得很嬌媚,她說:“我喜歡你這調調,超級喜歡。聽著你的話,

我下面濕了,我們回屋裡吧?”

  “打野戰不好嗎?哈哈……”古籐朗聲歡笑,放開兩女,手枕在頸後,前走

四、五步,“我也曬曬太陽,曬出個性感的古銅色!”

  “主人,會發病的。”蘭若幽慌忙跟上,把傘撐在他的頭頂,道:“白白的

才可愛哩!”

  “蒼白而無力,總是被人欺。”古籐轉身,左手撩起律都楚艷的裙擺,“嘶”

的一聲,把她的內褲撕裂,隨手丟到草地,“你平時很少穿裙,既然穿了裙子出

來,為何還要加多1層保護?”

  “嗯喔……你撕了我名貴的小褲褲……”律都楚艷情動地呻吟……

  “我是為了讓你涼爽些。”古籐笑著,從她的裙底抽出左手,舉手到嘴前吐

舌舔吮,“騷!”他哼了一聲,正色道:“楚艷,黑石城和北翼之痣,你選擇哪

個?”

  律都楚艷反問:“為何只能選擇這兩個城市?”

  古籐回答:“我暫時只想到這兩個城市走走,你不喜歡嗎?”

  律都楚艷道:“談不上喜歡與否,只是覺得奇怪,我以為你在這兩個城市有

落腳點……”

  “我沒有熟人在黑石城,但我被逐出家門之前,原定要前往黑石城。既然沒

有新的計畫,就按原計畫走一趟黑石城吧。”

  “那就去黑石城,看看黑人的世界,看看強壯的黑人,嘻嘻!”

  律都楚艷正笑得囂張,古籐突然粗鄙地道:“你很喜歡黑屌?”

  “呸!沒素質的家伙,我只說黑人強壯,沒說黑屌……”

  “我說的。”古籐側首吻了她的發鬌,輕聲調侃:“我也很強壯的,只是我

很白,不黑。”

  “你黑!你那裡黑毛一堆,黑不溜丟的,惡心!”

  “看來我得把毛刮掉才好。”古籐笑語,雙手摟著兩女的蠻腰邁步向前。回

到農莊已是正午,雲宮嬋在屋旁澆水淋菜,他與兩女走到她的背後,看著汗水濕

背的她,他道:“累了就休息吧,沒有人強迫你不停地干活。”

  “主人,我不累。”雲宮嬋回眸一笑,汗水閃耀的艷臉極盡嫵媚之誘惑。

  “你有做農奴的天分,但我暫時不需要農奴。”古籐抱起律都楚艷,轉身走

向瓦屋,“我決定明日離開,別管那些菜了,回頭收拾行李,我們還得繼纊流

浪。”

  古籐進屋後,雲宮嬋問蘭若幽:“主人准備去哪裡?

  “黑石城。”

  “那地方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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