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醫者仁心

　　「叮鈴鈴……」

　　手機鈴聲在早晨的陽光中響起，等到我將手機接起來，原本熟睡的美人兒醫生，已經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夏天睡覺時，自然不用穿上睡衣，更別說我和京香昨晚在床上還歡好了幾次，美人兒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再加上她嬌懶的美少婦風情，差點讓我又有上床和她歡好的心思。

　　想歸想，我同時也在對著電話無奈的道：「喂，小姑奶奶，現在才幾點，你們就起床了？」

　　京香聽著就是一笑，她以為是我的幾個美少女小老婆，又在開始頑皮了。

　　「俊雄……俊雄……好消息、好消息哦！」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加奈嬌脆的嗓音，「截至晚上八點，已經有三萬人打電話想要訂購PSII了，另外我們的前兩支廣告評價很高，幾家報刊雜誌都準備明天寫文章讚揚了呢。還有最後一支廣告，那可真的是厲害，至少超過二十萬人打電話去投訴抗議，大街小巷更是臭罵一片，弄得杜禾倫先生發來郵件，說再不加一點獎金，電視台公關部的人都要罷工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早上五點就打電話來吧？」

　　我和聲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發育得好嗎？……優子呢？她是不是也在你旁邊？」

　　「當然羅，我們五點鐘就醒來了，跑到你的辦公室去看了郵件和打電話了解了情況。」

　　加奈翹嘴道，「俊雄……你一點都不好！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告訴你喜訊，你卻罵人家……」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馬上也了解了她們的興奮和辛苦，能這麼早爬起來的小丫頭，沒有一點用心的精神，是無法辦到的。

　　「加奈同學，是老師錯怪你了。」

　　我和聲道，「為了祝賀我們第一步獲得成功，你和優子兩個，好好的睡上一覺吧，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再在辦公室商討下一步怎麼辦。」

　　「嘻嘻，你真討厭……」

　　加奈笑著掛了電話，期間我還聽到她嬌俏的打了個哈欠的聲音。

　　放下了電話，身後已經貼上來一個柔軟如玉的嬌軀，「俊雄，人家被吵醒了，就睡不著了呢……」

　　嬌滴滴的美人兒想要什麼，身為她的老公，我自然清楚，當下就轉身將她抱起，走上了床。

　　「早知道你是個吃不飽的小妮子，就讓我來多喂喂你吧。」

　　我坐在了柔軟的床上，喝令她道，「來，自己坐上來！」

　　「嗯……」

　　美人兒醫生千嬌百媚的橫了我一眼，白玉一樣的嬌軀坐到了我的小腹上，再慢慢的往下一滑，碩大的猙獰分身抵在了她的兩片美臀丘之間。

　　京香眼神迷離的抓住了分身，輕輕的玩弄著，「是不是無論什麼時候，它都這麼大呢？」

　　我雙手捏上了她的豐盈美翹臀，喘著氣道：「寶貝兒，它是因為見到你，才變得這麼渴望的哦！」

　　「咯咯……」

　　京香頑皮的笑了笑，反過去的雙手握緊了分身，上下的擼動起來，越發的讓分身脹大起來，「俊雄，我要看看它最大能到多大。」

　　「啪！」

　　我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巴掌，乾脆的雙手一抬，再輕輕的一放，「嗤」的一聲過後，她的粉嫩桃花源已經將整個分身吃了進去，那被撐得狹緊無比的花徑，讓我感受到了被層層包裹的快感。

　　「自己動！」

　　我雙手漸漸的放開，自己也躺了下來，這樣也方便美人兒的動作。

　　「你好壞……人家本來就體力不夠……壞蛋傢伙……」

　　京香一邊嬌嗔的說話，一邊咬著銀牙，美臀慢慢的扭動起來，時不時還有著幅度不小的起落，黛眉輕蹙的她，粉臉上不可抑制的散髮出了濃濃春情。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又響起拍打的聲音和美人兒銷魂的呻吟……

　　我和京香只是前後腳的進入了鈴木私人醫院。

　　現在正門的牌匾已經正式換了名稱，聽說京香和幾個元老級的美護士們，開頭的一兩天，經常跑到門口，笑嘻嘻的看著牌匾。

　　牌匾據說是日本國寶級的書法家親筆寫的，每個字價值百萬日圓以上，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需要服部全康親自上門求字才能得到。

　　美人兒們喜歡牌匾當然不是因為這幾個清逸險峻的書法字，而是她們看著自己的醫院上了規模，就好像看到孩子長大一樣的歡喜，既有緬懷過去的艱辛，又有對美好未來的期待，其中心情，非局中人不足以了解。

　　早上適合大多數的手術，所以除了一開始的五個來體檢的富豪官員之外，我一口氣做了三台手術，其中兩台是附近居民的小手術，一台是預約的大手術，是關於左腿異形引起的骨骼嚴重增生手術。

　　本來我做手術是非常的快速，曾經有一台心臟異物手術，從最初動刀到縫線，只用了五分鐘時間，嚇得旁邊幾個助手眼睛都轉不過來，他們說出去後，還有不少醫療專家表示懷疑，說怎麼可能一台關係到人體最重要器官的手術，從頭到尾只用了五分鐘？就算是納克先生親手做，恐怕也帶有誇張的成分吧？

　　不過我從來不對外面的話有什麼回應，一貫保持冷漠淡然的態度，倒是讓那次的神速手術，變成了納克醫生傳奇故事之中的一個。

　　現在有了富永明、京香、亞希子和慧子幾個實際上的學生，遇到不需要搶時間的手術，我做手術的速度自然就要慢上許多，讓他們可以看清楚我的手法，以及怎樣做的步驟，時間要是再寬裕一點，我還會解釋做手術的先後順序、該用什麼樣的刀法、該如何看哪裡才是癥結所在……這一切無私的教導，讓他們幾個心頭感激不已。

　　他們都知道，要是按照這個速度學習下去，富永明最多兩年時間就可以成為全日本一流的名醫；京香的底子薄弱一些，至少要花五年時間才會有同樣的成就，亞希子和慧子則更長一點，十年的時間是免不了的。

　　但轉而一算他們的年齡，年齡最大的富永明也不過三十二歲，最小的慧子才二十一歲，能在三十多歲就成為一流名醫，這可不是誰都可以的。

　　就這麼著，上午十一點，才算將最後一台手術做完，由京香做最後的縫合，亞希子和慧子當助手，我和富永明先走了出來。

　　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醫院的事情很多。

　　富永明早上只查房過一次，現在快到中午了，許多正在恢復期的病人，需要他的指點和查看，再加上他本來就認真負責，就這麼一趟，也得花費兩個小時。

　　我則是外面又來了幾個病人，雖然只是一些小病痛，但他們仍等著我，這些老街坊很喜歡找我治病，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世界神醫，反正我在的時候都找我。但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因為這份信賴來之不易，作為一個醫生，就絕對不能將病人拒之門外，這是道德的問題。

　　正幫一個老婆婆按摩治療她的老寒腿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砰砰」的幾聲敲門聲過後，奈奈子的嬌軀就閃了進來。

　　「先生……」

　　奈奈子知道我的習慣，開門見山的道，「外面來了好大一個車隊，外加幾十個黑衣大漢，不知道是哪個富豪來了呢。」

　　「你這個丫頭，富豪又怎麼了？難道我們的小納克是嫌貧愛富的人嗎？」

　　老婆婆笑嘻嘻的道，「或者是那裡有貴家公子，你春心動了？」

　　「賴川婆婆……你，你胡說八道啦……」

　　奈奈子一跺腳，被粉紅色護士袍包裹住的一對碩大玉峰，也不禁抖了一下，動人心魄得緊。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如果真的要找男人，我們的小納克就行啊。」

　　老婆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納克雖然人長得醜了一點，也沒有錢，但是心地善良，還有本事，比那些花花公子強一百倍！」

　　我都是忍了又忍，才忍住不去反駁老婆婆的話：被您這麼一誇，我怎麼覺得我缺點很多呢？

　　不過我和奈奈子都不會真正的生氣。

　　老婆婆是個好人，時常過來幫忙關崎夫人洗東西，做一些掃除之類的工作，鄉下的兒子每次拿來的新鮮蔬菜，總是會送給我們一些，從來不收錢。

　　像是她這樣的老街坊還有很多，除開高樓大廈住的人之外，日本的街坊鄰居都很有人情味，這也是我喜歡這裡的地方之一，要是在美國，就算住在隔壁，幾十年恐怕都不一定能認識對方是誰。

　　「我不和你說了啦……」

　　在老婆婆哈哈大笑聲中，奈奈子招架不住，趕緊的跑了出去。

　　老寒腿是個比較麻煩的病症，跟風濕、頸椎病差不多，在治療上尋求活動經脈、推拿骨骼最為恰當，如果用西藥，只能控制和緩解，根本不能治本。

　　我替老婆婆按摩推拿了好幾次，她現在已經好得太多，本來都說不來治療了，但我堅持讓她來，這樣長期累積下來的病痛，非常容易復發，特別是她年齡已經七十歲，更加要多做幾次，才會讓她的身體恢復元氣，健康快樂的生活。

　　老婆婆是我今天上午的最後一位病人，在打開治療室大門，將她送出門口後，才算是工作完成。

　　「納克先生……」

　　等到老婆婆的身影消失，旁邊一聲清麗的呼喊，讓我的目光轉移了過去。

　　仔細一看，服務台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大堆的人，除了兩個絕色的小美人兒、以及一個中年美婦是我認識的之外，其餘的看起來甚是陌生。

　　說話的是優雅清麗的綾馨，她這次仍舊是和長束佑美一起到來的。

　　和她並立的另一個靈動之極的嬌俏美人兒淺織，身旁也有一對相貌出色的中年夫婦，看樣子應該是淺織的父母了。

　　「進來說話吧。」

　　我微微一點頭，轉身走進了辦公室，留下大開的房門，讓那對中年夫婦相視楞然。

　　淺織俏目一轉，道：「媽媽，爸爸，我說納克先生本來就是一個冷漠的人，這下你們信了吧？」

　　中年男子長得氣宇軒昂，聞言就是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小妮子，想不到你現在也學會幫忙別人解釋了啊？難道爸爸、媽媽在你心目中，就是那麼膚淺的人？」

　　中年美婦眉頭輕皺，似乎覺得女兒主動幫一個男子有些蹊蹺，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多想，畢竟女兒和納克先生只見過一次，哪裡會有什麼內幕。

　　「走吧，我們進去吧，別讓納克先生等久了。」

　　淺織見到爸爸、媽媽沒有生氣，牽著綾馨的小手就往裡面走去。

　　跟著她們兩個進來的，自然只有三個中年男女，其餘的手下紛紛圍住了周圍，小心翼翼的戒備著。

　　也不怪他們如此的小心，這幾天東京乃至全國，都是風聲鶴唳，哪個貴族富豪出門不多帶幾個保鏢護衛的？

　　「先生……」

　　綾馨比媽媽早一步說話，她指著淺織身後的中年男女，「這是淺織的父母，北條仲意叔叔和蓉子阿姨。」

　　我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北條仲意乃是一方權貴，知道這個擁有一身超級神奇醫術的男子的性格，便也不怎麼在意。

　　況且他知曉這位神醫並不是假裝出來的冷漠，而是真正的高風亮節，根本不在乎錢財和名利，無論是窮苦人還是富人，在他心中都是一樣的！

　　遇到這些品德高尚的人，就算是惡人，也會心存恭敬，更何況說北條仲意這個名門貴族的掌權人了。

　　「納克先生，冒昧來訪，實在是非常抱歉。」

　　北條仲意恭聲的道，「只是牽涉到小女的一些事情，才不得已來麻煩您。」

　　看了一眼淺織，我淡淡的道：「你女兒的身體很好，倒是你，恐怕是有很嚴重的胃病吧？」

　　北條蓉子有點嘀咕的眼神，在瞬間爆發出了光彩，她可不管現在是丈夫和納克醫生在說話，當下就插嘴道：「納克先生，是的，我丈夫因為忙於公司的事情，經常晚上就會胃痛得厲害，我叫他找醫生看看他也不肯，您有法子治好他嗎？多少錢我都願意花！」

　　淺織嚇了一跳，她可是知道面前這個醜男人的臭脾氣的，媽媽用這個語氣說話，難免聽起來會有些仗著自己家裡有錢，胡亂指揮人的味道，萬一這個醜男人生氣就糟了。

　　其實淺織並不是不尊敬納克醫生，只不過一想起他就是那個壞蛋俊雄的朋友，靈動的美少女心裡就一陣不忿。

　　想到此處，淺織趕緊扯了一下好朋友的後裙擺，示意她幫忙說話。

　　結果，在綾馨還沒有說話之前，我已經開口了，「他現在只是年輕，靠著身體強壯忍得住，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到十年就會倒下，如果要治療，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嘶……」

　　幾人不覺倒吸一口冷氣，連北條仲意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他不是不知道胃病到了最嚴重的時候會發展成什麼，但他覺得自己除了胃病，其他地方很好，再加上精神好、意志力堅強，總是能撐過去的，所以也沒有多想，了不起等到五六十歲後，慢慢的調養和保養，至於現在，正是男子漢做一番事業的時候，可不能浪費時間。

　　但納克醫生這麼對他說，肯定就是已經有了把握，斷定了他的病情撐不過十年。

　　堂堂神醫說出來的話，也不會是在嚇唬人。

　　想到自己只能活得了幾年，任憑北條仲意怎麼堅韌，也覺得頭昏眼花，心頭惶惶起來。

　　「啊，不……」

　　北條蓉子和淺織嚇得渾身顫抖，北條蓉子的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兩行珠淚流了下來：「納克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仲意吧，多少錢都行，什麼條件都可以……」

　　綾馨和長束佑美也是有些楞然和心慌，但程度自然遠遠比不上至親之人的恐慌，所以長束佑美還有心情去想：「蓉子啊，你怎麼亂說話呢？不知道先生最討厭用錢去壓人的富豪嗎？你這麼做，肯定會適得其反，引得先生不滿的啊！」

　　然而，結果卻是出乎長束佑美的意料。

　　我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繞過了桌子來到北條蓉子跟前，伸手一拉，將跪下的美婦人給拉得站了起來。

　　「慌什麼慌，我又沒有說北條先生沒救了，有我在，你們怕什麼？」

　　我冷冷的道，「我最不喜歡看到人哭哭啼啼的了，要不是看在你這麼在乎自己的丈夫，我才不會理你。」

　　「哦，是，是！我不哭！」

　　北條蓉子連忙抹眼淚，讓臉上的化妝品都糊了，「先生，您是說……還有救？」

　　「有救。」

　　我淡淡的道，「胃病最重要是靠養，只要北條先生按照我說的做，三年之後，就可以徹底病愈。」

　　「請先生指教。」

　　這次北條仲意開口了，卻是比剛才鎮定了許多。

　　「作息時間和調養方法，我待會寫一個詳細的方子給你，按照上面所寫為之，則自然能健康長壽。」

　　說著，我轉向了北條蓉子，「北條夫人，如果他再不按照我所吩咐的做，下次你再帶著北條先生來，我決計不會再治療他，你可明白？」

　　「先生放心，就算是綁起來喂藥，綁起來讓他睡覺，我也一定照做。」

　　北條蓉子聽說還有救之後，也恢復了平靜，「在家裡是我做主，還輪不到他說話，更何況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淺織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不知道媽媽還有這般威風的一天，倒是北條仲意臉上有些尷尬，不過想著妻子是一心為了自己好，心裡不覺一暖，看著妻子的眼神越發的柔和起來。

　　經過了一番驚嚇，他們當然有一番話說，我自然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快速的寫起了方子。

　　北條仲意的胃病雖然嚴重，但遠遠沒有到惡化之時，所以只用在飲食和作息上面調養，憑著他四十來歲的黃金年齡，幾年之後就會完全康復。

　　首先要改變的是作息時間，熬夜和早起，對人體都有傷害。

　　在中醫來說，人體是一個整體，一個病症並不是單單一個方面出問題，而是整個身體都有原因，所以想要治好他的胃病，必須要讓他每個部位都不能再受損。

　　我為他規定的作息時間是：晚上十點正式睡覺，早上八點起床，中午再一個小時的午睡。

　　另外在吃東西的方面，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按時吃三餐，不能因為工作而拖延，更不能坐在椅子上吃了又繼續伏案工作，必須每頓飯過後，慢步半個小時再說。

　　至於吃食的內容，日本的飲食倒沒有太多的毛病，但胃病非常忌諱吃生冷的東西，特別是日本的赤身，裡面最容易有寄生蟲，也是胃病的一大敵人，所以我不準他吃任何的生冷食物，每日粗茶淡飯，七八分飽足矣。

　　除此之外，羊肉性溫和而暖脾胃，熬製成羊肉湯更是治胃病的良藥，只要春夏秋每三天喝上一碗，冬日每天一碗，則半年就會有奇效，這條方子我也給他加了上去。

　　說起來，我根本連一顆西藥都沒有給北條仲意開，選擇的全是自身調節和飲食方面的東西，這是因為我很不喜歡西醫治病的破壞功能，還是中國醫術的穩重而循序漸進的方法，最讓我覺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