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緊急手術

　　接下來，仿佛是故意在懲罰我，櫻子並沒有加快吃早餐的速度，反而是更加緩慢的、更加悠閑的吃著東西，時不時還對我露出了頑皮的笑容。

　　我一點都不在意她的頑皮，反而伸出一隻手，在桌下握住她空著的一隻小手，小美人兒只是假意的掙扎幾下，便任由我握著。

　　「寶貝，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在她吃了咖哩牛肉包後，又慢悠悠的吃起水果沙拉，我低聲的道：「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們嗎？」

　　「噢？」

　　英姿颯爽的少女吃吃的笑了起來，道：「他們看著我們幹什麼？」

　　見到她裝傻，我不覺嘆氣一聲：「你難道不知道，去除偽裝的你，魅力是多麼的大嗎？要不是這裡的場合不對，說不定有不少人來找你聊天認識了。」

　　「我不會理會他們的，你放心吧。」

　　櫻子驕傲的抬起螓首道。

　　「可是……我聽到不止一個人說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我沒想到中國的這種俚語在日本也會這麼的盛行。」

　　我聳聳肩道。

　　「咯咯！那是中國文化已經滲透到日本的每一個角落。」

　　櫻子哈哈大笑起來，她的這種爽朗笑容，不但沒有讓她顯得放蕩和粗魯，反而增添了幾分豪爽的嬌媚。

　　至於那對在她這個年齡來說，尺寸已經是無與倫比的巨乳，更是隨著她的大笑上下搖晃起來，搖得周圍注意著她的那些男人們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得不說，櫻子很聰明，在爽朗又大剌剌的性格背後，也有著她自己的心思縝密。比如說現在，之所以現在還沒有人來搭訕，除了咖啡屋的等級比較高之外，還因為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放在帽子和圍巾搭建起來的小山上面，非常的顯眼。

　　是的，這款由純鉑金打造的外殼，並鑲嵌有幾顆鑽石的DOCOMO訂制手機，在柔和燈光的襯托下，讓凡是看過來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會被晃花眼睛。

　　來這裡的人年齡都不大，也算時尚人士，所以不可能不知道，這款在電視和雜誌上屢屢現身的高級手機，售價是八百八十八萬日圓，極其的昂貴，是一個讓普通人瞠目結舌的價格。

　　看到了這部手機，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全部都偃旗息鼓了。

　　在日本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哪些人不能去惹，這些生存在社會中下層的人們心中都很清楚，像是這個絕色的暴乳娘，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享受得了的。由此，他們對我的怨念更大，也因此有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比喻。

　　櫻子的聽力很好，早就聽到這些話語，所以頗為自豪之際，她調皮的有了打趣我的心思。

　　「好了啦，我的好邁克……」

　　見到我無可奈何的樣子，櫻子做出了大姐姐的姿態：「你都是世界有名的神醫了，怎麼還在意他們這些人的說法？要是換作我們一起去參加宴會，別人就會怒罵我是個狐狸精，居然敢勾引納克醫生呢。」

　　「哈哈哈……」

　　我開懷大笑起來，小妮子說得不錯，納克醫生的名氣和分量可是要比她的美貌重要得多，能成為納克醫生的女人，別人絕對會以為是櫻子在高攀。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們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行了。」

　　笑完之後，我柔聲的道：「櫻子小妹妹，請問你待會還有什麼安排嗎？」

　　「當然有囉！」

　　櫻子連忙點著螓首：「好不容易我才有休息的時候，我們待會就去玩滑冰吧，接著去水池釣魚，然後還要吃大餐！」

　　看來這一天，是要花在櫻子的身上了。

　　心中思緒一閃而過，我爽快的答應道：「那麼就快點吧，說不定待會還有更多的娛樂項目哦！」

　　我本是無心說的話語，但英姿颯爽的少女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千嬌百媚的白了我一眼，卻並不說話，只不過顯然加快了吃水果沙拉的速度。

　　「宏貴，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

　　忽然之間，本不算安靜的咖啡屋傳出一聲凄厲的大叫。

　　連我和櫻子也忍不住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坐在一大圈桌子邊緣的一處，兩個男女已經站起來，男人好像要離開的樣子，但女人拼命的拉住他的衣服，神色凄涼地懇求著他，而那聲叫喊顯然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他們的年齡都不大，約莫就是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男的非常高大帥氣，女人的書卷氣息更濃一些，雖然不太漂亮，但也有一分文雅的氣質。

　　看到大家望向了他們，男人很生氣，用力的想要扳開女人的手：「園子，我都告訴你了，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

　　名叫園子的女人卻死命的不放手：「你撒謊！是你變心了！難道那個富家女真的比我好嗎？她之前換了多少個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來又是一出這樣熟悉的劇目。

　　眾人轉眼就明白過來，無外乎就是情侶之間，第三者插足，男人為了富貴前程就拋棄了本來的女朋友，去跟著介入的富家女了。

　　雖然有不少人都暗自痛罵著這個宏貴不是東西，同時可憐著園子，但畢竟這只是情侶之間的事情，外人不好插嘴。

　　就連櫻子這麼喜歡打抱不平的少女，也嘆息了一聲，轉頭回來，再叉起了一顆藍莓往嘴裡送去。

　　我問她道：「小俠女，你怎麼不上前給那個宏貴一記耳光？」

　　英姿颯爽的少女撇了撇小嘴，道：「我給他一耳光，他就不會拋棄女朋友了嗎？既然不能改變他的決定，還去摻和幹什麼？一看就知道那個園子是柔弱的女人，現在讓她受到打擊，總比以後她再受打擊來得好……有了這次的教訓，她以後選擇男朋友就會選個好的了。」

　　「咦，真看不出來啊，你怎麼變得沉穩這麼多？」

　　我不敢相信的望著她道。

　　「人家也會長大嘛！」

　　櫻子很不屑的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大剌剌的傻大姐，永遠都長不大？」

　　「呃……在傻大姐之前，還可以加上一個『無比可愛性感的』修飾詞。」

　　「混帳！」

　　英姿颯爽的少女乾脆一腳踩在我的鞋子上，力道還不是一般的重。為了配合她的怒火，我只能做出很痛的樣子來，倒讓小美人兒心裡發慌，低頭下去想要看看。

　　「砰！」

　　櫻子剛剛一低頭，就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旋即就出現了幾聲不可抑制的驚呼，她連忙抬頭望去，只來得及看見園子跌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宏貴卻臉色大變的想要跑出咖啡屋。

　　旁邊的服務生哪裡會讓他得逞，幾個人連忙就撲了上去將他抓住。

　　宏貴剛開始還在掙扎，可是幾個服務生一陣拳打腳踢後，他就老實了下來，只能痛叫著求饒。

　　「媽的！連女朋友都打！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啊？」

　　「打死這個王八蛋，這麼柔弱的女人你還去推她，你媽沒有教過你，當負心漢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幾個服務生邊打邊罵著，旋即還有兩、三個女服務生加入進來。

　　服務生們的年齡都不大，看樣子也就是學習院大學的學生來這裡打工的，所以難免熱血了一些。

　　旁邊的食客不少人都站起來，鼓掌叫好的也有，躍躍欲試想要加入毆打行列的也有。

　　兩個女孩子跑過去，想要攙扶倒在地上的園子，結果她們才一蹲下身子，就發出了尖叫。

　　「啊……血！」

　　清脆的叫喊加上內容很有穿透力，咖啡屋轉而就安靜了下來。

　　櫻子再也忍不住，倏的就跑了過去。

　　「完了完了，太陽穴出血不止……快！快讓開，叫救護車來！」

　　「不用救護車了，坐我的車子去吧，不然來不及！」

　　「天哪……快來人，快幫她止血啊！越流越多了……」

　　「嗚嗚……怎麼辦……」

　　咖啡屋馬上就亂成了一團，連幾個毆打宏貴的服務生也嚇住了，只有那個剛才還趴在地上的宏貴，趁亂爬起來就跑，三兩步就奪門而出。

　　只不過，現在哪裡有人還去關注他，全部人的心神都被園子吸引住了。

　　櫻子以及跟在櫻子身後的我，都沒能擠到最裡面，所以只是聽著幾個男女在著急的大叫，饒是如此，我們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醫生！這裡有醫生嗎？噢，她快不行了……心跳好慢……」

　　一個女孩子忽然哭了出來，本來她只是發泄般的大吼，可是這個叫喊，就提醒了我前面的英姿颯爽少女。

　　「讓開，讓開，我男朋友就是醫生！快！讓開！」

　　櫻子大聲叫喊起來。

　　湊巧的是，在我們的對面，也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喊出了相同的話語。

　　一時之間，兩條通道迅速的就讓開來，讓我和櫻子，還有對面的一對男女，都能走到最裡面。

　　我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左邊太陽穴不停噴出鮮血的園子，她的秀髮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還有不少都流到地上。

　　一位女孩子捂住她的太陽穴，但仍舊無法阻止指縫之間流出的血液。

　　太陽穴本來就是人體最大的要害穴道之一，平日一拳打在上面都容易造成巨大的傷害，就更別說這種還是噴出血來的傷害了。

　　對面的男子有三十來歲，他二話不說就蹲了下來，道：「大家退後、退後，讓她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你們留一個人按住她的太陽穴，然後不要去動她，讓她平躺著……快叫救護車，現在不能搬動她……快去給我拿酒精來……還有冰塊……哦！」

　　人們自然是依言做了，轉眼就給我們騰出一大片空地，甚至周圍的桌子板凳也被推到了一旁。

　　仔細的看了之後，這位醫生也有些慌了，連忙就雙手按在園子的胸前，用力又有節奏的按了起來。

　　我也蹲了下去，右手食指在園子的額頭和秀髮之間點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

　　那個捂住園子太陽穴名叫雪子的少女，怒視著我道：「你是不是醫生？怎麼別人在救她，你卻在這裡點來點去的，不知道這樣會加速她的流血嗎？你還在點……寬子，你抓我幹什麼？你該拉開這個假冒醫生的傢伙！」

　　「不，雪子，你仔細看看……她、她沒有流血了！」

　　那個被她訓斥的朋友，顫抖著聲音指她手捂住的地方道。

　　雪子下意識的轉頭一瞧，頓時小嘴張得很大很大，原本透過她的指縫噴出來的鮮血居然不見了蹤跡，甚至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沒有了溫熱鮮血流出的感覺。

　　「可以放開了，放心吧！」

　　我微笑著對雪子道。這個女孩子長得不漂亮，可是心地很好，膽子也不小，普通人不敢在這種情況下用手去堵住流血不止的傷口，這需要莫大的勇氣。

　　雪子試探著慢慢的鬆開了手掌，然後緩緩的移開。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園子一片血跡模糊的太陽穴再次暴露出來，引起不少吸氣的驚呼，但是，很快的大家就高興了起來。

　　「謝天謝地！血止住了！」

　　「怎麼可能呢？就那麼在她頭上點了一陣就止血了？太神了吧！」

　　「神醫，真是神醫啊！」

　　不只是不懂醫術的人在歡呼雀躍，就是剛才在幫著園子做心臟按摩的醫生也驚呆了。他是醫生，知道太陽穴大出血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他本來想做的就是在醫院的急救醫生到來之前，維持園子的生命，也就僅此而已。

　　可是現在園子的太陽穴居然不再流血了！

　　這種違背醫學常識的事情，卻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這怎麼不讓他驚駭萬分？

　　「給我們安排一個安靜點的房間。」

　　我此時開口說道：「她的情況仍舊非常危急，等不到救護車來了。」

　　「是我馬上就安排，請跟我去二樓的茶室吧，那裡很乾淨。」

　　一個中年胖子連忙這樣說道，顯然他就是老闆，但下一刻他還是惴惴的道：「請問兩位……你們有把握救活這個女孩嗎？」

　　由不得他不緊張，如果在他的咖啡屋出現命案，那不知道該有多麼的糟糕，以後還有誰敢來這裡吃飯喝咖啡？

　　「我沒把握。」

　　旁邊的醫生很老實的道：「但我可以協助這位前輩，做一下救人的嘗試。」

　　學術和醫術都一樣，以先達者為師，我明顯比他厲害得多，所以這個醫生也很自然而然的尊敬起了我。

　　等中年胖子和大家的眼睛轉向了我，我沒有說話，只是抱起園子，示意中年胖子帶路。

　　倒是一直跟在我身旁的櫻子，膽氣十足的道：「放心吧，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的男朋友救不了的傷者！」

　　對於她的話，大多數人是不相信的，連中年胖子都不信，不過他還是帶路去二樓，畢竟有救活這個小姑娘的希望那就必須要努力。

　　只有跟在我身後的那個醫生，聽了櫻子的話後，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眼神中迷惑和猜疑的神情不住閃爍著。

　　二樓也有客人，不過在我們經過他們的座位過後，他們都被服務生客客氣氣的請了下去，一時間二樓空曠了不少。

　　隨著中年胖子打開一個房間的房門，只見這個面對著大街的房間是日式的裝潢，九疊的榻榻米或正或橫的擺放著，小小的茶几上除了一副咖啡用具外，還有一隻香爐。

　　「房間弄髒了沒有關係，只求你們能救回她的性命，拜託了！」

　　中年胖子搬開小茶几，等待幾個服務生將一張寬大的長桌抬上榻榻米，才氣喘吁吁的道：「另外還有什麼我可以做的，請說吧！」

　　「多準備幾條乾淨的毛巾、幾根針、還有兩卷補衣服用的細線，用開水煮一會兒，然後給我拿上來。」

　　我想了想道：「另外還要一套沒有用過的小刀子，越小越好。其他的就是幾副無菌橡皮手套、酒精、棉花和大大小小的盤子，先準備這些吧！」

　　「好的，馬上就去做。」

　　中年胖子和幾個服務生馬上就跑了出去。

　　「待會你做我的助手。」

　　在那張寬大的長桌上放下園子後，我看了看跟在旁邊的醫生道。

　　「是！」

　　那個醫生也是有眼力的人，看到我這股淡定自若又有條不紊的氣勢，頓時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的女朋友卻有些不滿意，想要說什麼，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來。

　　櫻子則是又興奮又緊張，看著臉上血跡模糊的園子，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怎麼醫治園子的。

　　但我沒有讓她如願：「你們兩個現在出去吧，等叫你們幫忙的時候再進來。」

　　「啊？不要嘛……」

　　英姿颯爽的少女連忙撒嬌道：「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乖乖的。我就站在角落裡看，不會說話，你不要趕我走嘛……」

　　「胡鬧！」

　　我皺眉道：「救人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你們無關的人看這些有什麼意思？再說了，沒有出色的心理素質，你們看到動手術的場景會做噩夢的……乖，快出去！」

　　一旁的醫生連連點頭：「是啊，這位小妹妹，前輩說的沒錯，真的沒什麼好看的。萬一手術途中你叫出聲來，會打擾我們救人的，所以請到外面去吧！」

　　櫻子倒不在意他的話，可看到我一臉的嚴肅，她只能嘟囔了一聲，率先走出門。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也跟著櫻子走了出去，這個醫生微微一笑，轉而恭敬的道：「前輩，我是虎之門醫院的大澤群光，是一位外科醫生，請問您是……」

　　「現在不要問那麼多。」

　　我可沒有他那麼熱情，轉而就伏下了身子，在園子的腦袋上輕輕的揉起來。

　　不是我冷漠高傲，實在是如果現在說出我的身份，知道自己正和神醫納克先生一起救人，大澤群光一定會興奮緊張得不得了，對救人是沒有半點幫助的。

　　大澤群光的脾氣比我想象的要好，他只是一愣，便沒說什麼，跪坐在旁邊等候我的吩咐。

　　不一會兒的功夫，敲門聲響起，大澤群光連忙讓外面的人進來，並熟練的把用具在平盤上有序的擺起來。

　　比起剛才來，他對我醫術的信心又大增了不少。

　　因為就是我那麼看似簡單的按摩之下，園子的呼吸已經平緩不少，雖然還有些微弱，但比起剛才的斷斷續續要好得太多。

　　有著這樣神奇的醫療手法，又特別穩重，甚至穩重到冷漠的醫生，再怎麼也不會是平凡的人。隱約之中，大澤群光察覺到了什麼，覺得這位前輩的舉止和相貌都曾聽說過。

　　可此時的情形由不得他多想，等到器具一到齊，我便閃電般的開始了治療。

　　「濕毛巾！」

　　「左邊第二把刀子。」

　　「毛巾！」

　　「棉花。」

　　「消毒液！」

　　「兩條毛巾。」

　　「……」

　　一個個連續不停的吩咐，讓大澤群光忙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就算是這麼簡陋的手術器具，在這位前輩的手中仿佛化身成了最專業的手術器具，從割開表面肌膚，到清除淤血，再到縫補傷口……不但手法快得不得了，而且手法和力道都異常的精準，在他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完成了縫補傷口的工作。

　　大澤群光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我開始動手術不過六分鐘的時間。兩個月以前，差不多同樣的一種手術，但手術的位置是在腿部，大澤群光和他的助手們用的時間是六十三分鐘。

　　此時再看園子，由於被擦拭掉了臉上和額頭的血跡，她清秀的臉龐上幾乎看不出針線縫補的痕跡，太陽穴仿佛沒有受過傷一樣。

　　『老天啊！這可真的是隨便拿來縫補衣服的針線啊，比起醫院專用的針線來，效果差得不是一、兩倍……怎麼、怎麼可能做得如此的完美呢？』大澤群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為這就發生在眼前，而且自己也參與其中。

　　「她太陽穴的淤血已經去除，血管神經有兩處損傷，我都連接起來了，對以後的生活影響不大。」

　　我脫下橡皮手套，洗了洗手後，淡淡的道：「但先前的失血過多，給她的身子帶來巨大的傷害，這比外部的損傷要嚴重得多。現在還剩幾步治療，是調理她的心臟和血脈，你先出去吧，讓他們不要擔心。」

　　「是！」

　　大澤群光知道我是不要他參與下一步的治療了，他也不問為什麼，只是略帶緊張的道：「請問，前輩是……是納克先生嗎？」

　　在看到我無比神速又精準至極的手術之後，大澤群光的腦子裡已經出現納克醫生的名字，因為納克醫生就是以神刀手著稱的，況且還有這招牌的冷漠面容和說話，都讓他覺得這就是那位傳說中到了鈴木私人醫院的神醫納克！

　　「我是納克。」

　　我點了點頭：「你很不錯，面對危難的病人能勇敢站出來。」

　　「啊……先生，您……真的是……見到您太高興了……哦，真不敢相信……」

　　大澤群光幾乎是語無倫次了，結結巴巴說了半天，都沒有把自己的興奮和崇拜表達清楚，最後還是在我不耐煩的揮手之下，才趕緊的住嘴跑了出去。

　　等到房門再次關上，聽著外面旋即發出的壓抑著的一陣歡喜聲音，我會心的一笑，轉而解開了園子的衣物。

　　片刻的工夫過後，園子的赤裸身軀就呈現在我的眼前，因為房間裡沒有開暖氣，暴露在空氣中時，她的嬌軀不可避免的下意識顛抖了一下。

　　我也事不宜遲，提起真氣過後，右手覆蓋在她的左邊玉峰上，柔和的內力慢慢的順著進入她的心房。

　　有了溫暖的內力在園子的體內流動，園子很快就不再感覺到冷了，原本蒼白的臉龐也漸漸的有了一絲血色。

　　進入她身體裡的真氣非常的溫柔，慢慢滋潤著她心房的同時，也逐漸的擴展了出去，將她太陽穴周圍再次包裹起來，清除著剩餘的雜物，盡量恢復她自身的血脈運行活力。

　　我的左手則是快速點在她身上各處穴道，每點一下，我便仔細觀看著她胴體上呈現出來的反應，並且調整著真氣的強弱。

　　如非是這樣，倒用不著脫掉她的衣服。

　　可是比起不脫衣服來，這樣的觀感更加直接，更有利於我針對她身體的反應來調整真氣，對調理和治愈她的傷勢更有好處。

　　看上去很簡單的真氣治療，我的消耗也是不小，慢慢的，一股淡白色的煙霧就從我的頭頂冒出來，等到我收回手掌，園子的臉色雖說沒有恢復正常，但比起剛剛手術完畢的時候已經大大的改善。

　　「呼！」

　　我長出一口氣，雖然疲憊，但心裡卻很高興。

　　因為每次救回一條性命，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都是一種心靈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