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會社的勝利

　　星期三上午七點，在內閣各部門上班之前的兩個小時。

　　首相官邸裡面，早已坐滿了包括伊藤雅俊、百合在內的數十個日本零售百貨業的大佬們。

　　他們早早的就被從日本各地請來，原因是什麼，大家都心裡有數。

　　不過大家都不在乎被內閣政府知道他們的用意，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要麼就被沃爾瑪擠死，要麼就在政府的支持下獲得新生，沒有第三條路走。

　　除了很少一部分國家之外，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特別是經濟和軍事強國的領袖，都是派系鬥爭、經濟鬥爭的產物，他們不會有絕對的權威，自然也就不可能以強硬的態度出現。

　　尤其是西方國家和日本，這些總統或者總理代表著的都不是單獨一家人的利益，很多的人也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了的。

　　果然，不一會兒，森喜朗帶著一大堆自民黨的高官走了過來，看著他們疲憊的樣子，很容易就知道，他們昨晚一定是連夜在討論。

　　「各位，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坐下之後，森喜朗沉聲的質問道，「國家也有國家的困難，要是大家都像你們這樣，那政府稅收還要不要了？我們國民的保障又從何而來？日本又該何去何從呢？」

　　他本來就長得五大三粗，粗野得很，又身居高位，怒氣發出之時自然有一股威勢。很多人在和他的對視之下，都直接敗下陣來，或轉向一邊，或低下頭去。但這些膽怯的社長之中，絕對不包括伊藤雅俊。

　　伊藤雅俊已經是老狐狸了，哪裡會被他一句話嚇倒，他淡淡的一笑：「首相大人，但凡還有一點別的辦法，我們都不會這樣做，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你們不給我們支持，那麼這幾千萬人口的就業和生存壓力，還有可能引發的後果，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文部科學省大臣稻本習嘟囔著道，他心情是極不爽的，無緣無故的，自己的地盤就被一群農民和手工業者包圍了，不解決好的話，連上班都不行，自己身為文部科學省大臣肯定會被人們恥笑的。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伊藤雅俊橫了他一眼，語帶不屑的道。

　　「什麼？」

　　稻本習勃然大怒，媽的，我是國家大臣，你是什麼東西，倚老賣老嗎？

　　「我從五十年代就開始為日本的復興而努力了，你的爸爸稻本昌學都要尊稱我伊藤先生，我和首相大人說話的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

　　伊藤雅俊冷冷的盯著他道。

　　稻本習的氣焰，瞬間就被打壓了下去。

　　戰後的日本，商人的地位本來就大過了官員，況且伊藤雅俊的地位和輩分，的確是壓著稻本習一籌，別看稻本習已經四十多歲了，除開他的文部科學省大臣身份不說，就該叫伊藤雅俊一聲叔叔。

　　看著幫忙的手下被打擊，森喜朗臉色一變，卻更是不敢說出重話了。

　　因為他已經看出了伊藤雅俊的態度，或者說是百貨零售業會社們的態度，那絕對是強硬至極。

　　和他們相反的，眾位社長聽著伊藤雅俊的強硬，那真是如同大熱天吃了冰淇淋，爽快得不得了：伊藤先生就是伊藤先生啊，瞧瞧人家的氣魄，難怪他才是日本零售百貨業的領袖呢！

　　「今天我們是應首相大人您的邀請，前來協商解決問題的。」

　　伊藤雅俊繼續說道，「如果解決不好，那就對不起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伊藤洋華堂旗下所有的百貨商場和超市，都開始無限期停業，你們也可以把我抓進監獄裡面去。」

　　「SOGO也是這樣想的。」

　　百合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就響應道。

　　「西武百貨與二位共同進退。」

　　「八佰伴同樣如此！」

　　「……」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議事廳全是各位社長的聲音，讓森喜朗在內的所有官員們，臉上都冒出了冷汗。

　　相比起全日本的超市和百貨商場停業所帶來的巨大影響，農民和手工業者們的靜坐示威那就太小意思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懷疑，如果真的任由他們就這麼出了首相官邸，那麼他們所說的就會成為事實。

　　『這些商人，還真是鑽進錢眼裡面去了啊！』眾位官員們暗自嘀咕起來。

　　「咳咳……伊藤叔叔。」

　　一個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帶著笑容開口了：「您不要動氣，先喝口茶吧，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解決各位面臨的困境的，您應該相信我們才對。我們大家都是日本人，怎麼可能去幫助美國人呢？」

　　「嗯，博古啊，不是我在逼宮，我們實在是不得已啊！沃爾瑪實在是太可惡了，完全是要將我們日本的農業和手工業打入深淵啊，這些行業雖然不是我們日本的主要命脈，但幾千萬的民眾都賴此生存，我們又怎麼能不管不問呢？」

　　伊藤雅俊看著他說話，語氣也緩和了一點，拿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能讓伊藤雅俊買帳的人不多，但這個英俊男子卻是其中的一個，因為他叫盛田博古，他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盛田昭夫，伊藤雅俊對盛田昭夫可是以兄長尊稱的，而且盛田昭夫的幾個兒子，向來對他恭敬，所以盛田博古一說話，伊藤雅俊也樂得順著台階下。

　　一旁的森喜朗也不是笨蛋，心中暗想：『說什麼幾千萬民眾的生存問題，其實還不是為了你們的會社？』然而，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由不得他暗自腹誹了，馬上拿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案來，才是當務之急。

　　既然了解了百貨零售業不會退步，那麼該退步的就是政府了。

　　「各位請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們要開一個小型的會議，希望盡快能給出結果來。」

　　想到此處，森喜朗站了起來，環顧一周後，頭也不回的帶著一群手下們往旁邊的另一個議事廳走去。

　　「伊藤先生，我們會不會太強硬了？」

　　坐在伊藤雅俊旁邊的百合，小聲的問道。

　　「呵呵，不強硬不行啊。」

　　伊藤雅俊笑道，也壓低了聲音：「放心吧，我們一定能達到目的的。」

　　……

　　「俊雄……我們成功了……」

　　接到百合的電話是早上八點三十分，已經到醫院上班的我，看到電視上面播放的畫面，正好是農民和手工業者們有次序離開的場景。

　　緊急插播的新聞說，政府已經答應了民眾的請求，將農業稅和手工業產業的稅收降低五十個百分點，不但給予技術上的支持，還會命令商場和超市必須采購一定比例的國產品。

　　最後一句話，當然是在掩飾內閣對零售百貨業的讓步。

　　百合驚喜的告訴我，森喜朗已經同意，在國會進行提案，要減少零售百貨業百分之二十的稅賦。

　　國會對提案的通過，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些議員們或多或少都和各大財閥有關，面對外敵的入侵他們還是很團結的，不會去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可別小看了百分之二十的稅賦減免，眾所周知的，凡是福利好的國家稅收都特別的高，日本的稅收也不例外，普通職員的個人稅就達到了薪水的百分之二十到四十，各大會社的稅率更是因為總數大而高得嚇人。

　　如今減免稅賦百分之二十，可以讓各大百貨商場和超市在提高收購價一成、降低售價三成的基礎上，獲利比以前多一點。

　　沃爾瑪和日本各大商城超市的價格差別，綜合起來，大約就是半價左右，如今價格差縮小到兩成左右，相對於對本國國產品的信賴，兩成的價差就算不得大了，足以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客戶再重新吸引回來。

　　百合更高興的不是稅賦減免，而是透過了這次的談判，大家在獲得了好處的同時，對SOGO的敵意大大減少，畢竟沃爾瑪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不再擔心會被這些社長們背地裡責罵，百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誰又願意一天到晚在壓力和責難之中生活呢？

　　聽著美人兒少婦這麼高興的聲音，我心裡也一片安慰，總算是不枉費我的一番籌劃啊！

　　只要自己喜歡的女人快樂，我辛苦一點，也是沒有關係的。

　　※※※

　　時間過得很快，在醫院和學校兩頭跑之中，不知不覺就到了星期五。

　　「俊雄……」

　　已經下課的我，在辦公室裡面整理下節課需要的資料，剛剛從教職員工大樓走出來，一個苗條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少女的聲音清脆好聽，就像是她的人一樣，空谷幽蘭般優雅，但也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是蝶舞啊。」

　　我笑了笑，「怎麼還不回家？」

　　「我在等你呢。」

　　蝶舞嫣然一笑，禮貌的道：「俊雄，爸爸的車子在外面等著了，我們就一起過去吧。」

　　「這麼早？」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五點不到，距離賭石公盤的開始，還有四個小時。

　　關於今晚要去參加賭石公盤的事，我早就對美少女老婆們講過了，小妮子們自然是撒嬌不依，本來她們是想要一起去的，不過被我好說歹說，最終她們還是同意在家裡等我。

　　不過我早就打算好了，反正是九點開始，我至少也得給小美人兒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作為補償，期間還能溫存一會兒。

　　可是現在就去帝國大酒店的話，晚餐就沒時間做了，我已經能想象她們委屈的可憐樣子了。

　　「你有其他的事情嗎？」

　　蝶舞俏聲道：「那我就等著你吧，你當我不存在好了。」

　　我為之一愣，依照蝶舞的性格，她什麼時候這麼纏人過？

　　既然不是她的本性，那麼就只能是天童信友要她跟我早點過去。

　　聳了聳肩，我只能選擇了屈服：「走吧，去帝國大酒店。」

　　「哇，俊雄，你很不老實哦！」

　　擁有典雅氣質的美少女，嬌靨露出頑皮之色，「是不是要和女朋友約會？否則怎麼不讓我跟過去看看？」

　　我笑著沒說話，心想：『要是你見到了我家裡的六個小美人兒，會被嚇壞的。』天童信友派來的是他自己的座駕，一輛限量版的加長型轎車，大氣而不張揚。

　　蝶舞拉著我進入後座，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阻斷駕駛室的鋼板，有了這個，後座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除了有兩張大沙發之外，還有一張小桌，外加一個車載冰箱。

　　典雅美少女為我倒了一杯橘子汁後，自己拿起白開水喝了起來。

　　少女倒不是為了節食，為了有更多的力氣去練習跳舞，蝶舞每餐都會叫上「大盛」分量的定食，不過她跳舞的消耗也大，故而身材一直都是那麼的曼妙。

　　她喜歡喝白開水，只是因為她覺得白開水最好喝而已。

　　我上車就給美人兒小老婆們發了封簡訊，結果不一會兒她們就紛紛回覆了。

　　「俊雄……你如果把蝶舞給吃了，我就可以原諒你！」

　　所有的簡訊之中，以綠的這一條最性格，難道是美少女們開玩笑說的「十五個同學一起嫁給俊雄」的計劃，正在進行中？

　　瞧見我看簡訊時的苦笑，蝶舞不覺有些莞爾，「俊雄……鈴木小姐不會這麼小氣吧？要不……我們接上她一起去？」

　　「不用。」

　　我將手機合上，伸了伸懶腰：「蝶舞，你知道我們去幹什麼嗎？」

　　「嗯，賭石。」

　　蝶舞很簡潔的回答道。

　　「既然被天童先生稱為『公盤』，這次賭石的規模很大嗎？」

　　「應該是很大吧。」

　　典雅的美少女用一隻手撐著粉臉，另一隻手把玩著水杯，「我們北海道的商人聯合起來，直接從緬甸帕敢、打木坎和後江等幾個地方進的賭石，大大小小有八百多塊呢，據爸爸說，加上押送費用，總共花費了兩百五十億日圓。」

　　我聽得一驚，除開押送費用，平均下來一塊賭石約兩千五百萬日圓，差不多二十萬美金，真是太昂貴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都是來自於帕敢、打木坎和後江等緬甸十大老坑，從這裡開採出來的賭石，首先品質上就比其他坑種要有保障得多，如果再加上一些半賭的賭石，價格昂貴也是可以理解的。

　　八百多塊賭石在公盤來說，不算多，甚至有些少。可是北海道商人們選擇的全是老坑上等賭石，是所謂的賭石中的精品，也就能從質量上彌補數量上的不足了。

　　「只不過，為什麼北海道的商人會這麼大手筆，在日本舉行大規模的賭石公盤呢？」

　　我旋即問了美少女學生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

　　蝶舞小嘴一抿，顯然對此事不關心，「不過櫻子可能知道，你待會去問她吧。」

　　「櫻子也去嗎？」

　　「嗯……這事牽頭的就是我爸爸和她爸爸，自然她也要去看看的囉。」

　　典雅美少女展顏一笑，「她比我要更喜歡湊熱鬧一點，所以剛才下課早早的就去打扮了，本來她說要和我們一起，但爸爸那邊催得又急，所以她很不高興呢。」

　　我看了看她，小美人兒沒有怎麼打扮，穿著也是很尋常，但就是在這尋常的打扮穿著之間，她擁有的空谷幽蘭氣質，還是那麼的醒目，十分的迷人。

　　想了想，我沒有說出誇讚的話，免得小美人兒認為我是大色狼就不好了。

　　「你們請了哪些人？恐怕日本所有的富豪都會到場吧？」

　　我換了一個話題道。

　　「嗯，基本上都會來，大家對翡翠的興趣都很大。」

　　蝶舞微笑道，「不過帝國大酒店的場地不大，大家又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會分成幾批，每次不會有太多人，人太多就像是去超市買菜了。」

　　我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賭石的時候，大家需要的是一種安靜的氛圍，如果吵吵鬧鬧的，再好的鑒定師出錯的機率都會大。

　　想來蝶舞的話還沒有說完，所謂的分成幾批，肯定是依照財富地位的不同，分成先後去選擇購買賭石的，那些財雄勢大的富豪和貴族們，自然有選擇優先權，那些弱一點的富豪們，購買力要差一些，自然也就排在後面。

　　然而賭石的成功與否，與先後購買的順序是沒有多大關係的，運氣和技術各占一半，甚至可以說，很多時候運氣比技術重要多了。

　　「俊雄，你看！」

　　少女想起了什麼，玉足抬起來，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並輕輕的扯了扯褲管，只見一串用絲線穿成的接近透明色澤的翡翠珠串，緊緊圈住了美少女的腳踝，讓她本來就潔白光滑的小腿，變得更加秀美絕倫。

　　「清水水種翡翠，質地很好。」

　　我一眼就看出來。

　　「呵呵，爸爸買下後，還專門請法枯大師開光加持才給我戴上的。」

　　蝶舞很是幸福的說，她雖然不愛慕虛榮，可是上次差點出事後，天童信友趕緊的給女兒求了一串翡翠玉珠保平安，不說清水水種的翡翠價值如何，蝶舞最高興的是爸爸對她的保護。

　　天童信友也是捨得花錢，清水水種的翡翠，在這些年來價值提升得很快，雖然比不上傳統的翠綠色澤的翡翠，但是這麼一串下來，至少也得是兩百萬美金。

　　天童信友當然不是吝嗇，不願意買最高貴的翠綠色澤翡翠，而是他女兒性子清冷，蝶舞宛如空谷幽蘭般的性格，這種清水水種的無色透明最為搭配，所以他才買清水水種。

　　「櫻子也有一串，不過是火紅色的。」

　　蝶舞將玉足放了下來，又補充了一句道。

　　「說起來，你們的性子還真是截然不同啊，現在關係應該是有所改善了吧？」

　　我頷首一笑，櫻子的性格豪爽大方，火紅色非常的適合她。

　　「我們的關係本來就不錯，我還知道她喜歡……」

　　蝶舞的輕柔聲音，驀的戛然而止，再望向我時，滿臉的嬌羞和緊張。

　　「幹什麼？想要我假裝聽不見？」

　　我回望著她道，「不就是櫻子有了喜歡的男孩子嗎，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嘻嘻……」

　　饒是蝶舞生性清冷，也禁不住輕撫胸口，「我就知道俊雄你不是老學究，不會那麼死板的。」

　　「開明歸開明，你可也要告訴櫻子，千萬別弄出什麼事來，否則玉木主任和學校那裡是絕對不會饒恕她的。」

　　說著這話，我不覺有點臉紅，我現在已經吃了六個美少女小老婆的處子之身了，要是被校長和玉木真紀知道，恐怕會跟我拼命吧。

　　「不會的啦……你放心好了。」

　　典雅的小美人兒輕快的道：「櫻子喜歡的男人並不在日本，而且現在她只是單相思而已。」

　　「不是日本人？」

　　我這就有些奇怪了，「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呵呵，你不認識他，我倒是見過一次，一個外表很普通的美國人，機緣巧合成了櫻子的保鏢，任務完成後他就回美國了。」

　　『思？這不就是說我嗎？』感到驚訝的同時，我也不禁有些驚喜，當初只是以為櫻子對我有好感，沒想到她倒是喜歡上了我的那個身份。

　　像她這種豪爽明媚的美少女，平日很是豪氣，和男孩子也能玩到一起，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那絕對是死心塌地的，也就會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示出她嬌媚可人的一面。

　　想到此處，我倒是很想看到，她再和我見面時，會出現什麼樣的美妙場景了。

　　車子行駛的速度不快，直到快六點才抵達帝國大酒店。

　　我和蝶舞來到二樓的宴會廳，得到消息的天童信友帶著天童淑美早已站在了門口迎接。

　　今天天童信友穿著的是正式的燕尾服，天童淑美也穿著特地訂做的禮服，男才女貌，很是般配。相比起來，蝶舞穿著襯衫加白毛衣、天藍色的休閒褲，清爽又簡單。

　　我則是要好一點，穿著上課時的西裝，這套西裝是亞曼尼手工做的，在材質上和剪裁上都有獨特之處，瀟灑大方。

　　天童淑美看著我們時眼睛一亮，憑著女人的自覺，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說：「好一對璧人！」

　　但幸好她有克制力，知道這是女兒和女兒的老師不能這麼說，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不過有了這個忽然而來的感悟，在打過招呼之後，她就細細的開始打量起了我。

　　平日用對待老師的態度來打量，和現在用看男人的眼神來打量，其中的意義是不一樣的，角度也是不一樣，所以天童淑美馬上就發現了我的英俊和儒雅氣度，而且看上去，我似乎並沒有二十六歲，而像是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一樣。

　　『如此出色的男人放在女兒身邊，是不是有些危險？』驀的，在美婦人的心中，閃過了這樣的疑問。

　　在餐桌前坐下後，見平日清冷無比的女兒居然和我有說有笑時，這位美婦人媽媽更是升起了警戒之心：我們是想讓柳老師照顧蝶舞，但別到時候他和蝶舞之間產生了愛情啊……嗯，待會我要給老公說一說。

　　餐後休息的時候，天童淑美把天童信友拉到了一旁，將自己的疑問說給了他聽。

　　「哈哈，你呀！」

　　天童信友刮了刮老婆的鼻子，「你難道不知道嗎？柳先生可是有女朋友的！」

　　他隨即看了看四周，發現女兒帶著她的老師去窗前說話，他才壓低了聲音：「而且柳先生的女朋友還不只一個。那個鈴木私人醫院的美女院長是一個，上次來我們北海道幫忙的岩下組美女大姐頭是一個，第三位是繼承著伊東家族財富的伊東真嘉，另外還有一個……」

　　說到這兒，天童信友再次壓低了聲音：「傳聞是百合小姐。」

　　「百合小姐？」

　　「笨老婆，就是嫁給藤木家族的那一位。」

　　「啊，是她？」

　　天童淑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的驚駭之色溢於言表，良久才道：「這……這怎麼可能？她和真嘉是親姐妹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在日本，有本事娶到親姐妹的難道還少嗎？」

　　「可是……除開這個，她還是藤木家族的未亡人啊。」

　　「切！」

　　天童信友嗤之以鼻的道，「藤木崇都已經去世幾年了，她難道就沒有重新和男人交往的自由？又不是紅杏出墻，誰管得了？就算藤木家族不高興，有她的奶奶在，誰敢說一句話？」

　　「說得也是。」

　　天童淑美自認是一位美女，但她再怎麼自傲，也不會覺得自己比百合漂亮，而且百合擁有的氣質也不是旁人能比的。

　　「他有了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又怎麼會對我們的青澀女兒感興趣？」

　　天童信友笑著道：「而且你忘記了一點，明年三月的時候，蝶舞就從櫻花學園畢業了，不是朝夕相處，有什麼心思的話也會淡了。」

　　「咯咯……老公，還是你有見地啊！」

　　天童淑美豁然開朗，望著自己的男人甜甜的笑了起來。

　　天童信友看著心神為之一蕩，老婆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仍舊是超級大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