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婦心思

　　「工作上的事情，總是忙不完的。」

　　我平和的望著她道：「SHARP以前沒有你，還不是一樣運行？你根本用不著急於證明自己。我去擇捉島之前，不是吩咐了你，每天要去病床前，對著高橋先生說話聊天嗎？你聽話做了沒有？」

　　高橋靜俏臉一紅，支吾著道：「剛剛和LG拼殺了，那麼多的事情等著我處理，還沒有時間……」

　　我一眼就看出她言不盡實，既然她對高橋舜輔這麼著緊，居然分不清主次，實在是有些怪異。

　　見到我懷疑的目光，靜阿姨的粉脣一撇，明媚的大眼睛就有些紅了：「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以為我不想去嗎……每次都是那隻狐狸精在那裡，嘴巴一張開就說不完，說的全是他們兩個怎麼親密的事情……不回來的話，我在旁邊聽著能好受嗎？」

　　這倒也是，任何女人見到另一個不被自己承認的女人，在老公的病床前噓寒問暖，並且柔情款款、旁若無人的樣子都不會好受。

　　我見過雪子好幾次，也知道她肯定會最溫柔的對待高橋舜輔，全心全意的希望高橋舜輔復原。她的溫柔並不是裝的，而是天生就是這種柔弱的性格，天生就是以男人為天的女人。

　　故而聽到我的囑咐後，雪子只要不是吃飯睡覺，都待在高橋舜輔身邊，柔聲的說著話，期望能讓他早日甦醒。

　　高橋靜又哪裡是這麼溫柔的女人，她本來有心要照顧高橋舜輔，可見到雪子溫柔賢慧的樣子，她頓時心情就很不好，幾次過後，乾脆也就每天去看一次而已。

　　我聽得一陣心疼，柔聲道：「靜阿姨，我知道你心裡很苦，可他終究是你的丈夫，你這麼做，是很容易讓人再次借此來攻擊你的。」

　　「我會怕他們？」

　　高橋靜咬著銀牙道：「要不是為了綠兒，我才不會在這裡受苦……哼，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特別是你，最討厭了！都有了七、八個老婆還不滿足，你是不是想要霸占全日本的美人兒啊？」

　　怎麼戰火又燒到我的身上了。

　　遭受無妄之災的我，只能是苦笑著等她斥責我，不去反駁。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說中你的心思了？」

　　清美脫俗的少婦伸出玉指，斥責我道：「柳俊雄……我告訴你，你別想著占我的便宜！我可不吃你那套！還有，你不許再花心了……否則我要你好看……」

　　對於一個處在憤怒之中的女人，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靜阿姨倒是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足足罵了我十分鐘才停下來。

　　看著喘著粗氣的絕色少婦，我順手倒了杯水，遞到她的手上：「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高橋靜也是有些口渴了，仰起頭，「咕嚕咕嚕」就將一杯溫水喝了個乾淨。

　　「別以為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假樣子，我就會受你的矇騙。」

　　清美脫俗的少婦最後做著總結道：「小露娜你別想帶走，我讓月麗先照顧她，等到她長大一點，見識多了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想要脫離你的魔掌了！」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忍不住道：「靜阿姨，你要棒打鴛鴦，也不用這麼狠毒吧？」

　　「呸……」

　　高橋靜低啐一口，卻不再和我搭話，反而是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休息。

　　盯著她略顯清減的嬌軀和粉臉，我沒有因為她的責難而憤怒，反而是憐惜之情越來越濃烈。

　　靜阿姨今天的表現，非常像是一個怨婦，發泄個不停，這讓我有些擔心。

　　因為我知道，這純粹就是壓力達到極致的表現。

　　以前的高橋靜，幾乎不去管家族的生意，不去理會什麼紛擾，所以有著雍容華貴的氣度，還有那天生的清美脫俗氣度，越發的出色。

　　本來少女時代的高橋靜，就是聰明絕頂的女孩子，但長期以來不管理事務，頂多只是出謀劃策，她的天賦也一步步的被矇蔽起來。

　　如今，一下子從悠閑自得的少婦生活，變成一天到晚忙不停、肩負著數萬人生存壓力重任的會社社長，而且一開始就遇上了和LG的超級大戰……

　　如此重大的精神壓力和工作強度，只看短短幾天她就消瘦了一圈，粉臉憔悴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到了她能承受的極限。

　　今天晚上，她能發泄出來一部分的鬱悶和煩惱，在靜阿姨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看來，我還得在大阪多待幾天……除了治療高橋舜輔外，還得幫助靜阿姨的心境恢復正常，我可絕對不願意看到靜阿姨就此憔悴下去，那樣不只是綠會心疼，我也同樣會心疼。

　　也許是一口氣說得太多，也許是看我們找到靈藥平安歸來而心情舒暢……清美脫俗的少婦很快就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我找了一床軟被替她蓋上，自己則是坐得遠遠的，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聽到浴室裡面兩位美少女穿衣服的聲音了，待會她們進來，如若看到我和靜阿姨的親密樣子，恐怕楠月麗又要多想。

　　一個小時後，楠月麗和露娜在房間裡進入了夢鄉，我則是用去找納克醫生的藉口出門。

　　高橋靜在接到我的電話後，開車出來，在谷町六丁目的地方，接我上了車，徑直往大阪市立醫院而去。

　　開車的仍舊是絕色少婦從娘家帶來的心腹侍女麗子，不過高橋靜還是早早的升起黑墨色的玻璃罩，把後座隔離成一個單獨的空間。

　　睡了一覺的靜阿姨，顯得容光煥發，顧盼之間，嬌媚的風情不經意就流散出來，身上淡淡的體香撲入我的鼻中，很是舒服。

　　「看不出來，你裝神弄鬼的本領，還很厲害嘛……」

　　靜阿姨盈盈笑著，玉腿一伸，輕輕踢在我的小腿上。

　　她的動作可不是跟我調情，而是一種表達親密的方式，至於說是不是太過輕佻，靜阿姨從來沒有想過——拜託，自己都主動親了這個臭小子好幾次，這點親密動作算什麼？

　　我輕咳一聲：「高橋夫人，請你對拯救你丈夫的神醫有一點必要的尊敬之心，不然我會投訴你的騷擾之罪。」

　　「噗哧……」

　　高橋靜頓時笑出聲來，乾脆就雙腿伸直了，搭在我的大腿上，「那麼請問納克醫生，您準備怎麼投訴我呢？找誰去投訴呢？」

　　靜阿姨不愧是妖孽級別的絕色少婦，穿著一雙薄薄絲襪的玉足搭上我的大腿，隨便一瞧，就能看見她宛如玉雕的十根玉趾，同時一股淡雅好聞的清香也撲面而來。

　　如果是那些對美人兒玉足有特別偏好的人，恐怕此時早已按捺不住，把玩起靜阿姨的無瑕玉腿了吧！

　　幸好我還挺得住，眼睛平視著她道，「當然是向正義和公平的柳俊雄先生投訴，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會生氣你這麼輕佻的對待他的好朋友，直接狠狠打你的屁股。」

　　高橋靜的粉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下意識的玉腿用力往上一伸，想要踹中我的胸膛，懲罰我的口花花。

　　但她忘記了，自己穿著的是一身上班用的套裝，套裙不算短，可也絕對不算是長，再加上雙腿這麼往上翹得很高，一下子就將裙底風光展現在我的面前。

　　即使靜阿姨穿著褲襪，即使車內的燈光並不十分明亮，但隱藏在褲襪之中的乳白色雕花鏤空絲綢內褲，還是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修煉武功的緣故，眼力驚人的我，甚至隱約還能看到那黑色的芳草。

　　阿彌陀佛！

　　罪過罪過！

　　我的臉不覺也跟著靜阿姨一樣，紅了起來，連忙把頭轉向另一邊。

　　也因為我的後退，清美脫俗少婦的玉腿，在踢空之後，落在我的大腿之間。

　　好巧不巧的，由於看到那麼驚心動魄的美景，我的分身已經茁壯起來，而高橋靜的一雙玉足，正好就隔著褲子落在碩大的分身上面。

　　「啊……」

　　絕色少婦哪裡不知道自己的玉足碰到什麼東西，她驚呼一聲，趕緊把玉腿收了回來，黛眉一挑，正想怒斥我下流，可轉而看到我居然臉紅的轉向一邊，不覺心裡疑惑不已。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動作，聰明絕頂的靜阿姨立刻想到什麼，美貌無雙的嬌靨紅得像是紅蘋果般，嬌軀也輕顫起來。

　　此時此刻，清美脫俗的少婦哪裡還有一絲出塵的從容，有的只是滿心的羞澀和惶恐，一顆芳心跳得像是打雷一樣的激烈。

　　車廂裡面的氣氛，就這麼尷尬的持續著。

　　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車子緩緩的放慢速度，高橋靜才清醒過來。

　　「不要……」

　　「我不會……」

　　我和她同時張口說道，見到對方說話，我們又都停了下來。

　　隨即，我們都相視而笑了，剛才的尷尬氣氛經這麼一打岔，消散了許多。

　　「剛才的事情不許對別人說，以後再敢看不該看的東西，我挖了你的眼睛！」

　　清美脫俗少婦做出惡狠狠的樣子，但她渾然不知，這股嬌嗔的話語，配合著她紅通通的粉臉，真是嬌媚動人。

　　「我剛才……」

　　「還說？」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我輕咳兩聲，「待會去醫院裡，你可要注意，不要露餡了，要是讓人知道納克醫生是我的話，那就有煩不完的事情了。」

　　「知道了……裝神弄鬼的傢伙……」

　　高橋靜輕輕嘟囔了一聲，不過臉上還是掛著歡愉的笑容。

　　這是因為她忽然想到，我的這個身份好像只有她和真嘉知道，這樣也算一個屬於我們的小秘密了吧！

　　車門打開，我們此時已經到了大阪市立醫院的員工專用地下停車場。

　　接到消息等候著的是院長和幾個主治醫生，至於富永明，植物人的課題不是現在的他能處理，況且鈴木私人醫院那裡還需要他坐鎮，我便早早的讓他回去了。

　　「先生！」

　　幾人恭敬的對我行禮道。

　　他們早已對我心服口服，故而這種恭敬是出自於內心，而不僅僅是禮貌。

　　「說明一下高橋先生現在的情況，另外給我準備一間無菌室。」

　　我邊走邊吩咐道。

　　「是！」

　　立刻有醫生去安排了，也有醫生拿著資料站在我的面前，一邊跟著我的腳步，一邊簡單扼要的講了起來。

　　看著一大堆人簇擁著我逐漸遠去，站在車門口的靜阿姨，臉色平靜，看不出心裡所想。

　　「小姐，你也該過去了吧？」

　　女司機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的主子。

　　「嗯……」

　　高橋靜走了一步，又忽然的停下來，回頭道：「麗子，你說納克先生能治好舜輔嗎？」

　　「可以的。」

　　麗子小聲的道。

　　「哦？你這麼肯定？」

　　「因為不只是納克先生在努力，小姐也在努力，柳先生也在努力……大家都在努力！有這麼多人的努力，姑爺一定會沒事的！」

　　高橋靜聽得啞然失笑，『這個麗子還真是天真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靠著努力就能成功呢？』不過，看著麗子這麼深信不疑的樣子，清美脫俗絕色少婦的心情，不自覺的就好了起來：『是啊，不管那個臭小子再怎麼裝神弄鬼，他終歸是真心想要幫我的，我也該相信他才對！』想到此處，高橋靜立刻轉身加快腳步，跟著我走進了電梯。

　　我看都不看清美脫俗的少婦，一面瞧著這幾天高橋舜輔身體檢測數據的變化，一面聽著幾個醫生的講解。

　　具體來說，高橋舜輔還是和我離開之前一樣，身體狀況已經和正常的健康人無異，但沒有清醒過來，這就是典型的植物人癥狀。

　　如果一直沒有醒來，他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差，最後器官衰竭而亡。

　　片刻之後，已在路上穿上護士遞過來的醫生袍的我，已經來到無菌室，高橋舜輔的床也被推到這裡，但在這不大的房間裡，居然還有一個早已穿上無菌服的女人。

　　跟在我身後的高橋靜，一看這個女人就皺起黛眉，有心要說她兩句，但她終究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女人，便閉嘴不語。

　　倒是帶領我們進來的主治醫生，也認出了這個女人，不覺苦笑道：「雪子夫人，高橋先生是來這裡治病的，你不適合待在這裡，還是回去等著吧。」

　　這個女人正是高橋舜輔的小老婆，雪子。

　　她看到我們都沒有穿上無菌服，便取下了口罩，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先生，我想在這裡看著，我想要看到奇跡的發生……我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日子，如果沒有了舜輔，我會瘋掉……求求您讓我見證您創造的奇跡發生吧！我會很安靜、站得遠遠的，絕不會打擾您。」

　　「這怎麼可以？」

　　主治醫生笑了起來，「先生要做的治療，是非常隱秘和慎重的，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豈不是雪子夫人你更不能見到高橋先生恢復了？」

　　雪子一下子就呆住了，醫生說的沒錯，如果因為她而治療失敗，那她就是天大的罪人。

　　想到此處，她臉色黯淡下來，用最恭敬的態度，腦袋幾乎碰到腳上的鞠躬後，對我道：「先生……對不起，請您一定要原諒我！」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等一等……」

　　看著雪子腳步蹣跚的往外走，高橋靜忽然叫住了她。

　　直到此時，主治醫生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天哪，我在說些什麼啊，明明高橋先生的正牌夫人在這裡，我卻一口一聲「雪子夫人」的叫，該不會惹怒了這一位新一代的「SHARP女皇」吧？』雪子同樣也是這麼想的，她懼怕的看著高橋靜，連嬌軀都在發抖。

　　清美脫俗的少婦走了過去，幫她把帽子給取下來，露出裡面汗珠連連的腦袋，然後拿出手帕，替她擦拭著香汗：「不用穿得這麼嚴嚴實實的，先生待會並不會做手術。你要不舒服的話，換了衣服再過來吧！」

　　「啊？」

　　雪子驚呼了一聲，旋即淚珠就滾落下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高橋靜輕嘆一聲，「不要說這些了，我不怪你！」

　　說著，她轉身對主治醫生道：「現在你可以出去了，記住先生的話，沒有他的吩咐，你們不要進來。」

　　「是！是！」

　　主治醫生猶如遇到大赦一般，腦袋猛點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雪子上前幾步，反手把房門關上，然後才小聲的對高橋靜道：「姐姐，我不熱……你不要管我，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高橋靜微笑了起來：「我也沒有什麼好做的，只是看著先生忙碌罷了。」

　　「哦……」

　　雪子答應了一聲，轉而緊張的看著我，似乎每一個動作都不願意錯過？見到她聚精會神的樣子，靜阿姨心中頗不是滋味，雖然她很不喜歡這個搶自己老公的女人，但是不可否認的，她真的是一顆心全心全意的在對待高橋舜輔，這樣的傻，你要不舒服的話，換了衣服再過來吧！」

　　「啊？」

　　雪子驚呼一聲，旋即淚珠就滾落下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按照師父所說，熬制藥液的方法有些特殊，但也不是非得瞞著別人，因此高橋靜做主將雪子留下，我也沒有反對，相信看到了之後，靜阿姨自然會有辦法讓雪子不說出去的。

　　我第一個做的，是把山泉水倒進大小玉碗中，約莫倒了三分之二碗就停下。

　　山泉水是我登上飛機之前，讓高橋靜派人專門去山裡取的，和都市裡用的自來水不一樣，這種最原始的山泉水，非常適合中醫煎藥所用，基本上可以算作一種藥引。

　　女人讓人想恨都恨不起來。

　　絕色少婦的思緒也是一閃而過，她同樣關心我找來的三彩靈芝草有沒有用，於是也目不轉睛的看向我這邊。

　　我沒有去理會兩個女人的交談，有條不紊的從隨身包裹裡面拿出鹿皮包著的玉盒、兩個大小不一的玉碗、一瓶山泉水，放在無菌室裡面的桌子上。

　　其實，熬制三彩靈芝草的藥液給高橋舜輔喝下，並不會用到無菌環境，只不過我覺得這裡清淨一些，才選擇無菌室，所以我和高橋靜都沒有換無菌服，還是尋常的打扮。鹿皮一層層剝開，露出裡面的玉盒，我以閃電般的速度，從三彩靈芝草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入小玉碗中。

　　葉子慢慢沉到玉碗底部，我雙手捧起玉碗，一股股真氣從我的丹田涌出，聚集到雙手上，散髮出陣陣熱量。

　　兩女開始還不明就裡，然而當她們看到玉碗的表面，居然慢慢冒出煙霧，她們才驚駭起來。

　　清美脫俗的少婦還好一點，她知道我會武功，想來這也是武功的一種，只不過肯定比忍術還要高明罷了。

　　但雪子就不一樣了，驚駭莫名的她，見狀險些就要叫出聲來。

　　幸好高橋靜早就想到這一點，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小嘴，低聲在她耳邊道：「不要叫出來，影響了先生，治療可就不見效了！」

　　經這麼一打岔，雪子總算鎮定下來，她連連的點頭，神色卻沒有剛才那麼的驚慌失措。

　　玉碗上的煙霧越來越大，房間裡已經響起了水沸騰的聲音。

　　我眼睛望著玉碗裡的葉子和水，只見剛才還沒有顏色的山泉水，現在隨著三彩靈芝草葉子的漂浮翻滾，先是變成黃色，然後又變成白色，緊接著變成了墨綠色。

　　足足過了五分鐘，玉碗裡面的山泉水已經燒得只剩最初的一半，顏色變為淡紅色，從而停止了顏色的變化。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放下手中的玉碗。

　　由於無菌室裡的溫度比較低，沸騰的藥液在一、兩分鐘後，就變得溫熱。

　　我對不遠處的兩個女人招了招手，「雪子夫人，請你過來一下。」

　　叫的是雪子，可是高橋靜也跟著走過來，打量著淡紅色的溫熱藥液，心中既是期待，又有些擔心。

　　雪子是什麼都不知道，三兩步到了我的跟前後，道：「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你把這碗藥液喂高橋先生喝下。」

　　我指著玉碗道。

　　「可是他不懂得張嘴啊？」

　　雪子下意識的道。

　　「你先喝在嘴裡，然後再渡到他的嘴裡。慢慢的，不要急，讓他一口一口的咽下。」

　　我淡淡的道。

　　「哦……」

　　雪子先是瞧了高橋靜一眼，本來不想搶這個風頭，但她馬上又覺得這個工作很辛苦，自己做了就行，不要煩勞已經很累的姐姐，所以馬上端起玉碗，按照我所說的，一口一口的將藥液渡進高橋舜輔的嘴裡。

　　就在雪子的臉覆蓋在高橋舜輔的臉上時，冷不防的，我的腳背一疼，低頭一瞧，才發現是靜阿姨不動聲色的踩了我一腳，然後我對上靜阿姨的眸兒時，她還賞了我一個白眼。

　　她可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和雪子都是高橋舜輔的老婆，我叫雪子去喂藥，不叫她去，顯然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她和高橋舜輔的親密接觸。

　　否則我根本用不著指定誰去喂藥，只消讓她們自己選擇就好。

　　小小的懲罰了我一下後，清美脫俗的少婦裝作看向雪子喂藥，心中的慌亂卻一直沒有停止：『這個臭小子，果然對我有意思，真是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