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狠揍到底
看著土屋宗凶狠的眼神,再想著他的威脅之語,還有我懷裡樺關真弓的反應,我心知如果今天事情沒有處理好,那麼以後樺關真弓的危險也不會小。
思索片刻之後,我按下口袋裡的信號接收器。
「小子,看你的樣子,也就是一般的工廠工人吧?」
土屋宗狠狠的道:「今天無論你走不走,我都要打斷你的一條腿!你等著吧,從此以後,你就只能上街乞討過日子了!」
「不……不要為難先生……」
懷裡的甜美純潔少女,也是喝得有些多了,思緒不大清晰。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我被這麼威脅,她嚇了一跳,一心只想不要讓我遇到危險,根本就沒有想到憑我的身份,怎麼可能被這些小人物給傷害到?
看到樺關真弓服軟,土屋宗心裡更是高興,心想:『怎麼以前沒有查出她有男朋友?不然用這個男人來威脅她,不早就搞定了,哪裡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哼,不行,我非要打斷他一條腿不可……不,兩條腿!」
土屋宗趁勝追擊道:「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個角色?敢跑進來跟我耍橫?老子是全日空的聯絡部部長,連東京都知事都是我的朋友,你……」
「砰!」
巨響聲過處,土屋宗的話被硬生生打斷了,而從外猛烈撞擊的力道,直接把擋在大門處的土屋宗給震飛了出去。
土屋宗摔落地板後,痛得哇哇大叫。
大門是被人硬生生撞爛的,只見兩個身材不高的瘦削男子猛地衝了進來,眼睛四處一掃,飛速衝到我的跟前,一前一後的站著。
科恩本來是看好戲的態度,橫豎在日本,沒有這些大會社做不了的事情,自己只用看著那個超級大美女的男朋友黯然退去,然後晚上就可以享受她的美妙身軀了。
老實說,科恩閱女無數,但像是今天晚上這個如此甜美純潔的女孩子,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就決定今晚要多吃幾顆壯陽藥,好好的享受一番。至於說這位超級大美女有男朋友?
美國人可不在乎這些,科恩並沒有處女情結,也不覺得和有男朋友的美女上床是什麼罪惡的事情。
但自從兩個瘦削男子衝進來後,科恩一眼就看出,他們絕對是上過戰場的人,不說別的,就是那站立如松的氣勢,還有眼裡漠然的神情,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波音公司不但生產民用飛機,更生產美國的軍用飛機,所以科恩見過很多軍人,他深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看來這個傢伙也不簡單啊,居然有兩個這麼厲害的保鏢,不過也僅僅如此罷了!』科恩冷冷的一笑,他太了解日本的情況了,全日空和它背後的勢力,簡直就是一個巨無霸。
惹毛了他們,別說是一個區區的幫派頭目,就是日本的什麼山口組來了,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是的。
他把我看成是一個小幫派的頭目,也認為我的冷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他已在想象,那個絕色的大美人兒跪在自己的腳下,求自己饒了她的男朋友的場景。
小西光平和內山國政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們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不妙。
但是他們也不怕,小西光平立刻就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迅速的說了幾句後,掛斷電話,冷冷的看著我們。
內山國政看了看旁邊的前波本乾和慄田亮,他們兩人躲在一旁,一副嚇呆的樣子,心中不覺冷哼一聲,『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根本見不了大場面。』「你到底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內山國政的話語,比小西光平要溫和一些,但一樣的毒辣:「住吉會的浮木平善會長是我的朋友,山口組的青木總統領我也熟悉,稻川會的稻川正清會長也跟我有交情……你說吧,你到底是哪一方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摟著樺關真弓的柳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樺關真弓此時的酒勁上涌,已經快要睡著,我也不希望她待會看到有可能發生的拼殺,所以在坐下的時候就從她的後背輸入一股柔和的真氣,讓她慢慢的進入夢鄉。
小西光平和內山國政都冷哼了一聲,他們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我根本就不屑和他們說話,現在坐下來,就是代表著我在等待他們的後援到來,代表著為了樺關真弓,我要和他們硬拼到底。
『敢和全日空作對?等著被沉到東京灣海底吧!』兩人惡狠狠的想道。
而這種惡毒的想法,也透過他們的眼神傳達給我。
我毫無表情的對視過去,心中也起了殺機,這群人歹毒不說,還有實行歹毒心思的實力,實在是留不得。
那邊的科恩不說話,另外兩個金融公司的經理也不講話,不過他們在女排隊員們身上上下其手的動作,就此停了下來。
一時間,房間裡除了土屋宗的呼痛聲,便再沒有其他聲響。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穿著黑西裝的標準黑社會打扮的人,在一個年輕人的帶領下,衝進這間至尊KTV包廂。
趴在地上裝作受重傷的土屋宗,一見到年輕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滾就爬了起來,三兩步跑到年輕人身邊:「岩下少爺,您總算來了!這群王八蛋不但打傷了我,還要傷害我們全日空的兩位總務大人,還有世界第一大飛機製造商波音公司的全球副總裁科恩先生,您快把他們抓起來吧!」
他此時倒沒有一點要死不活的樣子,只不過臉龐還是腫起來了。
年輕人並沒有理會他,眼睛先是朝四周轉了一圈,才和我的眼睛對上。
在他眼睛一亮之後,我也認出了他,這不是遙的弟弟、岩下組未來的會長!岩下純一嗎?
因為葉京大酒店位在墨田區,我來之前也給遙打了電話,不過是以柳俊雄的身份打的,美人兒對我早就芳心暗許,都被我親過摸過,就差最後一步就能成為我老婆,自然對我的吩咐銘記在心。
打給遙的電話中,我只是說納克要去葉京大酒店辦事,問她熟悉不熟悉。
結果在山梨縣辦事的遙就笑著說,葉京大酒店就是岩下組的產業,她會吩咐下去,給納克先生最大的幫助。
大美人兒很乖巧,知道男人不講,自己就別去問,但是掛上電話後,她馬上就打電話給弟弟,叫他馬上帶人過去,不要讓納克先生有任何損傷。
拋開納克先生是自己男人的好朋友不說,他還是岩下家族的大恩人,如若不是納克先生,父親岩下水吾的傷勢哪可能恢復得如此之好?
湊巧岩下純一有事沒能接到電話,所以遙先是吩咐了在葉京大酒店的龜本,隨後聯絡到了岩下純一,岩下純一才急匆匆的從江東區趕來。
剛到酒店,岩下純一就遇到帶人衝出監控室的龜本,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剛才納克先生的兩個保鏢已神色冷峻的衝進包廂,嚇了一跳的岩下純一加快腳步趕來,就怕納克先生有什麼損傷,不好向父親和姐姐交代。
他岩下純一雖然不是英雄人物,但好歹也是知恩圖報的人,納克醫生救了父親,他就得報恩。
看到我沒事,岩下純一松了一口氣,雖然土屋宗像是一隻蒼蠅一樣的讓人煩躁,但岩下純一牢記姐姐的吩咐,這次的事情以納克先生為主,自己不能自作主張,所以才忍住沒有一巴掌打過去。
龜本和岩下純一的手下,對於自己是來保護誰的,那是一清二楚,看向土屋宗的神情不免有些怪怪的,甚至有幾個人都準備要像是撲倒獵物一樣的抓住土屋宗,從而獲得少爺的獎賞。
相比起小西光平和內山國政的狂妄自大,科恩的觀察能力並沒有因為他心中的想法而有所降低。
兩位全日空的總務以為,岩下純一這位岩下組的大少爺,會立刻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抓住,然後將甜美純潔的絕色少女送回來讓科恩先生享用。
可是科恩發現,岩下純一看著自己等人的眼神非常的淡漠,別說是討好,連一點別的表情都沒有,這讓他察覺出了不對勁。
還沒等他提醒小西光平,要他注意一下,岩下純一已經大踏步的走向我這邊。「先生!」
岩下純一在三步之外停下,恭敬的行了接近四十五度的鞠躬,道:「先生大駕光臨,純一有失遠迎,讓您受驚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連大少爺都這樣了,龜本等人哪裡還敢站著,趕緊一窩蜂的全部鞠躬到底。
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
小西光平和內山國政皺緊了眉頭,要不是長期養成的氣度讓他們還能保持一點點冷靜的話,他們早就破口大罵了。
當然,有個涵養不是那麼好的人,已經在破口大罵了:「岩下純一,你他媽的在幹什麼啊?我們是全日空……啊!」
龜本收回了拳頭,看著彎腰痛得說不出話來的土屋宗,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手下道:「哈哈,老子的身手看來還是沒有落下啊!」
「那是,專務大人您還有當年殺得三進三出的風範啊!」
手下也只能恭維這麼一句,現在大少爺就在前面呢,多說話搶風頭不是找死嗎?
岩下純一聽到身後的動靜,但我沒有說話,他根本不敢抬頭,否則那就是不恭敬。我淡淡的道:「岩下先生。」
「是!純一在!」
「剛才這幾個人強行拉著我的女朋友喝酒,意圖不軌,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我本來不願意說那麼多,但既然決定從此以後要保護樺關真弓,那麼就乾脆當她的男朋友好了,反正納克醫生現在還沒女朋友。
「噢!」
岩下純一驚呼了一聲,關於納克醫生的傳說,他是聽了太多太多,但聽說納克先生有女朋友的,他猜想自己怕是頭幾個知道的。
我沒有壓低聲音,看也不看臉色難看的兩個全日空總務:「放心去做,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聽了這話,岩下純一如同醍酬灌頂,什麼別的想法都沒有了。
什麼全日空,什麼他媽的波音,都給老子滾開!
想要知道納克先生的影響力,看看鈴木私人醫院現在掛著的幾十個家族族長的木牌,就會明白這是一個惹不得的人。
至於說美國的波音公司……拜託,納克先生來自於美國,被稱為「美國人的驕傲」,美國第一神醫認識多少達官貴族啊,一個波音公司算個屁!
再說了,是這群混蛋要侮辱納克先生的女朋友,於情於理,納克先生都站得住腳,還怕其他的幹什麼?
抬起頭來,岩下純一對著面前的三個美國人和四個日本人笑了笑,聲音如同冰渣一樣:「給我打得連他們媽媽都認不出來!」
「是!」
岩下組跟著岩下純一來的這群人,除了龜本幾人之外,都是好狠鬥勇之徒,聞言大喊著就衝了過去。
龜本的反應更快,一巴掌撮向土屋宗的腦袋,打得土屋宗頭昏眼花,金星直冒。
小西光平、內山國政、前波本乾、慄田亮,被岩下組的人抓住扔在地上,拳打腳踢起來。
科恩在內的三個美國人,更是被打得慘兮兮,他們倒是有反抗,但被七、八個人用皮帶用力的抽打,饒是科恩等人身體素質不差,三兩下之後,身上就血痕一條一條的,跟幾個日本人一樣,痛苦的大叫起來。
「你們……你們不能……啊……」
「我饒不了你們!」
「混帳!我們是美國人!FUCK!你們會付出代價的!噢……」
慘叫聲不絕於耳,八個女排隊員們嚇得縮在角落裡,怯生生的看著這麼一場暴力事件的發生。
當然,怯生生的只是她們的表情,實際上沒有女人願意被人脅迫著陪人上床,看到這群傢伙被打得屁滾尿流,女排隊員們心裡也涌起了一股爽意。
就像是扣球時那樣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