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空前的勝利

　　十二月六日，星期三。

　　今天既是優子的十七歲生日，又是PSⅡ在北歐三國公開發售的日子。

　　上午在鈴木私人醫院做了兩台手術後，我在中午午飯之前趕到了櫻花學園，和美少女學生們一起，給羞澀的小美人兒過了一個簡單的生日paty之後，就帶著優子和加奈回到我的辦公室。

　　本來我是男老師，特地來給美少女學生過生日，怎麼都說不過去。

　　不過我打的是下午和兩位小美人兒觀察PSⅡ銷售情況的名義，玉木真紀倒是沒有生氣。

　　要說在女子學校當老師，我需要注意的地方實在不少，一不小心就容易泄露秘密，我倒沒什麼，但如果因此傷害到小美人兒老婆們，那就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了。

　　東京和斯德哥爾摩的時差是八個小時，PSⅡ的發售時間是在當地時間早晨九點，也就是日本時間的下午五點。

　　但別以為我們從下午一點開始就待在辦公室裡面，是沒有事情做。

　　其實上我們需要做的事還挺多，不斷和奧井左合通話，關注北歐三國各個專賣店的情況，對安全措施進行進一步的強化等等，力求來個完美的開局，不產生任何的負面新聞。

　　辦公室裡面並排著的、屬於兩位小美人兒的電腦，此時已經和我的筆記型電腦連接起來，軍用衛星直接將遍布北歐三國各大城市的二十三個PSⅡ專賣店的情形，二展現在我們的面前，隨著小美人兒們的調整，各個角度都可以看見。

　　此時美少女們只恨電腦不夠多，二十三家專賣店的情形無法全部都看見，她們只得重點選擇三個國家首都的專賣店觀察。

　　歐洲的國家，可不要想著跟美國、俄羅斯和中國一樣的大，也不要想著他們的首都動不動就是百萬、數百萬的人口。

　　三個國家的面積都和日本差不多，可是人口相比就顯得太少了，特別是他們的首都：瑞典的斯德哥爾摩只有一百萬人口，丹麥的哥本哈根只有八十萬人口，挪威的奧斯陸也只有八十萬人口，所以在這三個首都各開兩家專賣店，就已經足夠。

　　北歐三國的民眾，不會像日本人或是中國人一樣，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上班，跟打仗似的匆忙，在高福利的保障下，他們大多都過著悠閑的生活，空閒的時間很多。

　　像是今天PSⅡ發售，早在昨天晚上，就有幾千個忠實的粉絲排在二十三個專寶店店門口，準備第一時間入手PSⅡ。

　　這個數字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增多了，到了今天早上六點鐘的時候，總共就有超過十萬人，排成一條條的長龍，將各個專賣店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奧井左合跟我們講述這個情況的時候，我當機立斷，讓兩位美少女下令，要專賣店的員工去附近的麥當勞、肯德基或是其他快餐店，購買熱咖啡、熱紅茶還有熱狗、漢堡等等，每個排隊的人都送上一份。

　　奧井左合不禁提出質疑，連夜排隊購買喜歡東西的人，在哪裡都有，可是店家從來沒有贈送早餐的先例，這樣一來，成本可是要超過百萬美金的啊！

　　加奈和優子當然不會反對我的意見，她們當即就強行命令，讓奧井左合必須執行，連理由都不說。

　　奧井左合也無可奈何，心想自己進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兩位小姑奶奶要是非要這麼做，自己除了照辦，還能怎麼樣？

　　於是，在各個PSⅡ專賣店的門口，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無論是男的女的，凡是排隊準備購買PSⅡ的人，手裡都拿著熱飲和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著，悠閑得很。

　　一旁快餐店的員工和專賣店的員工，卻是忙碌得很，手裡一個個碩大的托盤裝滿了飲料和食物，到處奔走，等到派完之後，又重新從快餐店的小車補充好飲料和食物，再次去派送。

　　正巧此時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們，也來採訪，看到這一幕，電視台立刻就做起了現場直播。

　　看到電視畫面中，每個被採訪的人都豎起大拇指稱讚SONY的考慮周到，非常的貼心，兩位小美人兒在這邊也笑了起來，望向我的眼光，充滿著柔情蜜意和欽佩。

　　「俊雄，你好壞哦……」

　　加奈嬌滴滴的道，「送人家早餐，卻馬上讓電視台的記者們去採訪，是不是有作秀的嫌疑呢？」

　　是的。

　　電視台和報紙的記者們，都是我讓加奈打電話給杜禾倫，請他聯繫電視台和報紙的記者們前來的，憑著杜禾倫的人脈網，此事並不難。

　　經過那麼多的各種廣告轟炸，遇到PSⅡ發售的大事，記者們當然會來採訪，但時間卻不會是在清晨六點。

　　如果不是杜禾倫讓他們前來，正常情況下該是九點左右他們才會到來，只不過到了那時，這幅其樂融融的景象就看不見了，不符合宣傳我們善心的目的。

　　聽著加奈的調侃，我淡淡的一笑：「是啊，商人就是這樣，花了一塊錢，就想要賺回十塊錢，做什麼事情都會有目的。所以你們的老公我，不願意踏入商場吶。」

　　羞澀的小美人兒瞪了加奈一眼，柔聲道：「俊雄，加奈只是開玩笑的。我覺得沒有做錯什麼，如果我們沒有免費給他們早餐，他們也不會放棄排隊去買早餐，就只能餓著肚子了。現在我們能讓他們享用早餐，又不會影響排隊買PSⅡ，已經是功德一件，為什麼不能告訴大家，我們做的善事呢？就應該宣揚出去嘛……」

　　加奈一聽也知道了不對，趕緊撲進我的懷裡，粉嫩小嘴在我臉上不斷的親吻著，「俊雄……好老公……你的小加奈不是這個意思啦……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拍了拍如夢似幻的美少女彈性十足的美臀，好笑的道：「在你心目中，你的男人就這麼小氣啊？乖，回去坐好……要是玉木主任或者那些老師們看見了，老公我馬上就得被轟出櫻花學園了哦。」

　　「咯咯……」

　　加奈看到我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心中大定之下，嬌俏的笑了起來，小嘴在我嘴脣上點了一下後，跑回了優子身邊。

　　就這麼忙忙碌碌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北歐時間上午八點整。

　　二十三個專賣店外面，排隊的人群在兩個小時之間，又增加了一倍，達到了差不多二十萬人的規模，平均下來，每家專賣店有九千人左右，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著。

　　雖然這些專賣店都沒有開設在最繁華的地方，但還是造成了嚴重的交通擁擠，需要出動大批的警察來維持秩序。

　　我們也沒有吝嗇，新來排隊的人們，還有記者、警察等等，每人還是一頓熱乎乎的早餐，花錢不算太多，但對於收買人心，那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

　　「當……當……」

　　當每個城市的大吊鐘敲響了九點的鐘聲，二十三個PSⅡ專賣店，齊齊的開門了。

　　每家PSⅡ專賣店的面積都在六十坪以上，可是也架不住人群眾多，根本無法容納太多的顧客同時進入。

　　幸好我們之前有過演練，在店鋪門口設置了一道彎彎曲曲的走廊，一次只放進兩百人，隔五分鐘之後，第二批的人才能進去。饒是如此，只是不到十秒鐘，店裡就擠滿了人群。

　　警察們比我們還要緊張，要是人多了衝進去，發生踩踏事故，那他們的責任就重大了，搞不好還會被革職處理。

　　所以警察們手裡拿著警棍，大聲招呼著排隊的人群，要他們耐心等待，要不了多久就輪到他們了。

　　北歐三國屬於經濟高度發達的國家，國民的素質非常好，聽著警察們的喝斥和呼喊，本來有些躁動的他們，還是安靜了不少，只不過望向半透明的PSⅡ專賣店的眼神依舊火熱。

　　每個專賣店的門口，從昨天晚上就有二十個手持著刷卡收銀器的SONY公司收銀員，順著排隊長龍去為購買者們服務。

　　在歐美國家，刷卡消費已經是支付的主流，只有少數時候才會用現金，這樣也好，免得身上還背一個大籮筐去收錢。

　　如此做的好處是，每個排在外面的人，都可以事先繳納款項，等到店鋪一開門，就能第一時間拿到自己想要的PSⅡ主機和遊戲光碟。

　　可以說，在這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最辛苦的就是這些收銀員，多虧日本人在工作時的頑強精神，中途經過幾次的假寐後，他們還算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截至上午九點，一共收到了十二萬多人次的尾款和全款，總計三千一百二十三萬美金。

　　看著匯總到銀行帳戶上的不斷上升的數據，美少女們非常高興，雖然這筆錢比不上一百多萬人的預定款，但親眼看到銷售數據不斷的攀升，讓初涉商場的小美人兒們很是滿足。

　　為了讓第一天的PSⅡ發售不出任何岔子，奧井左合從歐洲總部借調了一千名工作人員過來，這個人數幾乎是達到了整個SONY歐洲總公司的三分之一，抽調了他們，對於SONY歐洲總公司其他的營業事務，會有不小的影響。

　　但誰教奧井左合是在為兩位大小姐做事呢？

　　中井哲民只得咬牙同意這個請求，而且調派的還都是精兵強將——反正人情都做了，不如做得再好一些。

　　這樣一來，每家PSⅡ專賣店至少有一百名員工同時工作，可謂創下了SONY專賣店在歐洲的記錄。

　　可別以為這樣人數就算多了，相對於每個專賣店肯定會超過一萬的人潮，一百個人之中，除去二十名在店鋪外面收款的、二十名在倉庫中隨時準備補貨的，只剩下六十名員工在應付客人，而且幾乎是得不到任何歇息的機會，實在很辛苦。

　　與此同時，已經打電話確認、需要郵寄到家的顧客，就有五十萬人之多。

　　早在三天之前，這些PSⅡ和遊戲光碟就分批運到了北歐三國的首都，在這裡，由SONY委託當地的快遞公司來郵寄。

　　五十萬套PSⅡ和遊戲光碟要包裝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既然快遞公司接下了這筆生意，我們也花了一點錢，委託他們幫忙打包。

　　據說在這三天時間裡，不但是所有員工全部上陣打包，就連他們的經理和總經理們，也和員工們一起埋頭苦幹，好不容易才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打包工作。

　　快遞公司的人手並不夠，所以打包完畢後，經理、總經理們還是跟員工一起走街串巷的開始送貨，由於他們的員工很多都拒絕加班，故而速度不算很快。

　　五十萬套PSⅡ和遊戲，能在三天之內送完，已經是高效率的表現了。

　　由此我和兩位美少女老婆在那兒感嘆，還是日本的職員好啊，加班已經是很尋常的事情，積極的加班在員工們來說，還是很榮耀的事情吶！

　　不知不覺的，時間過去三個小時，截至北歐三國當地時間的中午十二點，已經有十萬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PSⅡ和遊戲光碟。

　　頭幾個買到東西的人，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都難掩興奮之色，一來是期待已久這款全世界都暢銷的優秀遊戲機，二來是自己屬於北歐三國中最早從官方管道買到它們的人，三來也是誇讚了SONY公司的細心和體貼，那頓免費的早餐，著實是為饑寒交迫的他們，帶來了溫暖。

　　「像這麼細心和體貼的公司，恐怕只有在古老而溫和的東方才會有吧！就憑著這個，我覺得自己該多買點他們的遊戲！」

　　一位顧客這麼大聲的稱讚道，這話當然是讓我們高興而欣慰，讓同樣看著電視裡採訪的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的高層們，氣得臉色發白。

　　饒是他們以前多麼有信心，此刻也禁不住擔心起來。

　　由北歐三國眾多家族組建而成的多特森集團，在北歐三國永遠是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而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只是多特森集團產業中的一個小部分而已，但它也秉承了多特森集團一貫的態勢，那就是強硬不妥協，視那些一貫支持自己的人為無物，以為是理所當然。

　　要是平常也就罷了，畢竟多特森集團的產品質量很好，態度差點倒是無所謂，反正大家都這樣。

　　可在今天，民眾們體會了一次日本式的貼心服務，頓時體現出差別，更何況這是電視直播，不只是現場的民眾感受到了，在電視機前的民眾們也同樣看到了。

　　如此丟臉的情形，又怎麼能不讓他們氣惱？

　　甚至可以說，這樣的氣惱，遠遠勝過了PSⅡ的銷量火爆給予他們的打擊。

　　不提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的高層們，經由電視將現場火爆的銷售情況播出去後，許多原本已經預定，卻不是那麼心急，想著避開搶購高峰，再來購買的人們，心裡也在犯嘀咕了：「如果一味的等著，是不是更花費時間？」

　　於是，在十一點左右，SONY公司北歐客服熱線，又接到了二十萬通需要最近三天送到家裡的電話。

　　與此同時，排隊的長龍還是在不斷的增加著。

　　這次小美人兒們不用我提醒，直接再次下達命令，為排隊的人們提供午餐套餐，標準還不能低，並且下午還得送茶水飲料，如果晚上仍然還有排隊的，也照送不誤。

　　看到了效果，奧井左合當然就再也沒有疑問，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兩位大老闆，大肆吹噓了一陣兩位大小姐的深謀遠慮、英明睿智……

　　不得不說，奧井專務大人對拍馬屁這個行為，把握得是如火純青，盛田昌茂和高川輝部兩人也沒有休息，透過衛星電視和電話，不斷的了解PSⅡ的銷售情況。

　　本來見到銷售火爆，兩位父親就在為自己的女兒高興，再聽說她們隨機應變到了這等高明的程度，兩人心頭更是高興：「女兒終於長大了啊！」

　　中午，十二點整，丹麥東北部重鎮，奧爾堡。

　　奧爾堡的郊區，有一棟六層高、外觀極其具有神話色彩的現代化建築。

　　碩大的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標誌，很顯眼的聳立在大樓外面的花園前方。

　　作為奧爾堡納稅第一的公司，能在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工作，那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所以造成了平日在這裡進出的職員們，走路一律昂頭，氣勢驚人。

　　然而在今天，從早上還沒有來公司之前，各個中低層職員們就透過電子郵件、簡訊和電話聯繫，告誡著朋友、同事們，今天一定要低著腦袋做人，連說話都要用最小的音調。

　　六、七點就開始的電視節目，習慣早上一起床就打開電視，邊盥洗看電視的北歐人們，當然都看到了PSⅡ二十三家專賣店門口，那些熱情排隊的長龍。

　　如此多的顧客，如此急迫的熱情，在北歐三國，還是第一次啊！

　　作為北歐三國，乃至整個歐洲的電子遊戲產業霸主，在家門口遇到這樣的挑戰，職員們當然不高興，同時他們也知道，大老闆們肯定更不爽……嗯，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人算終究還是不如天算。本來大家想要低調一點，避一下風頭，結果早上三個小時的時間，一共有二十八個人因為小事情被罵，十五個人被訓斥，十一個人被勒令限時拿出自己設計的遊戲修改方案……

　　一時間，整個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烏雲密布，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如今坐在第六層多功能會議廳裡面的三位大佬。

　　每個公司都有自己的靈魂人物，一如松下幸之助之於PANASONIC、盛田昭夫之於SONY。

　　佩德爾森，五十二歲，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總裁。

　　梅博爾格，四十五歲，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市場部經理。

　　巴斯馬，三十七歲，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遊戲開發部部長。

　　多特森電子遊戲公司的靈魂人物就是這三人。

　　其中佩德爾森善用人才，梅博爾格善於和各國經銷商打交道，人脈非常寬廣，巴斯馬則是靈氣十足的遊戲開發者，從哈佛大學一畢業就被佩德爾森重金搶了過來，自身實力強大不說，手下精兵強將也是無數。

　　他們三人，在多特森集團的內部被認為是天作之合，但偏偏遇到SONY羞辱，讓三位自視甚高的精英很鬱悶和氣惱。

　　「說說吧，怎麼辦？」

　　佩德爾森揉著太陽穴，淡淡的問兩個屬下道。剛才對著底下的員工發火，不但沒有讓他的怒氣消減半分，反而是更加的怒火中燒。

　　和他一樣感覺的，自然就是梅博爾格和巴斯馬兩人了。

　　梅博爾格的壓力最大，之前的PSⅡ廣告和宣傳，被他嘲笑為「日本人不知所謂的撒錢行為」，「註定是以血本無歸告終」，等到稻川悟偷偷運來五萬台PSⅡ，卻在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被搶購一空，才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但是PSⅡ的宣傳大勢已成，梅博爾格想要做些手段，已經是來不及。

　　「這都是我的錯，小看了SONY那兩個小丫頭，還有她們的那個窮酸老師。」

　　梅博爾格輕咳了一聲，主動做起了檢討，「不過我覺得，他們的背後一定還有高人在指點，否則不會做出這般大的事情來。」

　　「呵呵，梅博爾格先生，您這次是看走眼了吧？」

　　巴斯馬笑著對他道，「哪裡還需要其他人？只需柳俊雄一個人，這點小成就還不是手到擒來？」

　　「柳俊雄？」

　　梅博爾格用丹麥語的發音方式念這個名字，的確有些困難，他傲然的道：「巴斯馬部長，你覺得區區一個日本老師，會比得過我這個牛津大學商學院畢業的博士生？」

　　巴斯馬和梅博爾格之間，本來就有矛盾，這在一家公司之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要是哪家公司所有人都是一團和氣，那才叫奇怪。

　　剛才巴斯馬所說的，實際上暗藏玄機，他把SONY這次PSⅡ銷售火爆的成功，說成是「小成就」，那就是暗指之前梅博爾格的銷售成績，連小成就都不如。

　　梅博爾格是做市場營銷的人，腦袋絕對靈活，當然聽出他話語中的諷刺，在傲慢的英國最著名學府留學的他，當然也多了一分英國的傲慢，直接用身份地位來和我做比較。

　　可是他卻渾然不知，他這樣做，正好是落入了巴斯馬的陷講——能從哈佛大學畢業的，會有笨蛋嗎？

　　巴斯馬哈哈一笑：「梅博爾格先生，我承認牛津大學的確算得上是英格蘭的皇家學府，但您覺得牛津大學商學院和哈佛大學的商學院相比，可以不落下風嗎？」

　　梅博爾格一時語塞，隨著英國的衰弱，牛津大學的確已經不如往昔，美國此時正是光芒萬丈的時候，哈佛大學自然是水漲船高，壓住了牛津大學。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服氣，「就算有差別，也是相差不大。更何況，我可是博士班畢業，你說的那個柳俊雄，該不會是哈佛大學商學院博士班畢業的吧？」

　　對於這一點，梅博爾格還是很有把握的，他知道我的年齡不過二十六歲，要從哈佛大學的博士班畢業，怎麼也得二十七、八歲才行，只要從級別上壓倒了我，其他方面也就贏了。

　　「不，不，當然不是。」

　　巴斯馬連連的搖頭，讓梅博爾格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笑容。

　　只有一直不說話的佩德爾森才看清楚了，巴斯馬眼中一閃而過的調侃。

　　「柳先生怎麼可能只是哈佛大學商學院的博士呢？他是哈佛大學商業管理博士、文理學博士、設計學博士、教育學博士、神學博士。」

　　在梅博爾格睜大眼睛之時，巴斯馬一本正經的道：「不知道這麼一個年僅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可以和梅博爾格先生您相比嗎？」

　　「你……」

　　梅博爾格氣得面紅耳赤，可反駁的話語一句都說不出來。

　　頂著五個哈佛大學博士頭銜，年僅二十六歲……這樣的人，他梅博爾格就算是自視甚高，也不敢說能和人家相比了。

　　「難怪啊，從大俗之中獲得大成就，的確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佩德爾森笑著打了圓場，「梅博爾格，你輸給了這樣的天才，不算丟臉，不是連我都沒能看透他的布局嗎？單單是今天免費送所有排隊購買者的早餐套餐，就不是我們能給出來的手筆啊。」

　　老闆這麼說，梅博爾格總算是臉色好看了一些，但他看著巴斯馬的笑臉就有想打人的衝動，廣告只是銷售策略中很小的一部分，最重要的還是我們銷售的商品本身。

　　以前我覺得我們公司製作的遊戲還不錯，結果現在才知道，不是因為我們很好，而是以前沒有強勁的競爭者。

　　「我們看看PSⅡ，不但遊戲主機小巧美觀，他們的遊戲也做得異常精美，這種我們北歐三國民眾很少接觸的、具有東方特色的各類遊戲，一下子讓有些審美疲勞的民眾們，多了一分好奇，所以初期大賣，那是理所當然的。」

　　巴斯馬是鑽研遊戲開發的，屬於技術精英，像是這種人最容易孤傲自賞，見不得別人說自己不行。

　　故而，他也被梅博爾格激怒了：「SONY的那些遊戲設計師算得了什麼？他們不過侷限於東方的文化，而我們的設計精英，不但融合了北歐神話、希臘神話，甚至是古巴比倫文化、尼羅河神話等等，都有涉獵！他們現在的銷售，不過是賣一個新奇，到了後面，我們看看誰厲害！」

　　佩德爾森笑了起來：「不錯，能有這種信心就好。今天是我們失敗了，但這算不得什麼，北歐三國的市場我們還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看看這些虛假的東西散去之後，誰才是真正的英雄！」

　　梅博爾格和巴斯馬兩人，此時也不禁點起了頭。

　　爭鬥雖然是他們的恩怨，但也只是私人恩怨，不會鬥得你死我活。

　　雖然SONY由前面幾個月的慘敗，變成了現在的大勝，但多特森和SONY的恩怨……現在，才剛剛開始！